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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紧紧地抱住大腿。
“咦?兄弟,你不是我那多年不见的兄弟吗?怎么到暹罗来也不找老哥哥聚聚,
真是辜负我们当年共同出生入死的情谊啊!”
兰斯洛大吃一惊,目前的几个身份里,会被人这样误认的只有一个。但自己已经
改扮,难道还会被人误认柳一刀?当下手按刀柄,做好准备,哪知,才一有动作,周
围已经有十几名彪形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个个横眉怒目,来意不善。
“别以为人多就管用,你们想要怎么样?”兰斯洛决定先发制人。
“不想怎么样,我们只想问问尊驾,这笔帐怎么算?”为首的一人挥动手中钢刀,
疾声说道。
算帐?这一定是算柳一刀的风流帐,反正解释也没用,还是用实力摆平吧!
“哼!大陆上要算本大爷帐的多了,你们算是老几?”兰斯洛拔刀出鞘,傲然道:
“要算帐的便上来,看看是谁先到阎罗王面前去算帐!”
虽然未提升到一流境界,但是当武学修为大有长进,强烈的压迫感就随著刀刃向
四面逼去,让这十数人明白,被围著的一方不是普通角色,而露出惧意。
“好……好家伙!”众人退后数步,为首那人惊声道:“吃霸王饭、嫖霸王鸡,
居然还胆敢这么恶形恶状,有种的留下名来!”
“霸王饭?霸王鸡?”兰斯洛一呆,隐隐明白自己搞错了一切,但这发愣的一瞬,
却造成可趁之机,十几柄刀棍夹头打下。
“你们通通不想活啦!”
一声暴喝,宝刀圈状斩出,将攻来兵器全断为两截,再画一个刀圈,杀得众人抱
头鼠窜,慌忙而逃。
赶跑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抱住自己大腿的恶心东西,低头一看,似乎就正是
那是捉迷藏捉到自己身上的老人,怒从心起,便想一脚将他踢开。
“唉呀!少侠,真是多亏你了,今天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就惨了。”
双方正式打了个照面,兰斯洛脑里轰然一响,三魂七魄惊得全飞向天外,踉跄连
退数步,擎刀直指身前。
“好啊!死老头!你他妈的终于追下山来了!”
另一方面,有雪的比试,在场内掀起轩然大波,裁判团为此议论纷纷。照结果来
看,同场参赛的一百人,只剩他有作战能力,但就此判他获胜,似乎颇为奇怪。
原本,裁判们是以规则中“倒地不动者算输”,来判有雪自倒地那一刻起,失去
比赛资格。但有雪却以“我没有倒地不动啊!我倒地以后仍然在努力爬动呢!”为由,
反驳裁判们师出无名。当然,这是源五郎事先抓过的文字漏洞。
最后,裁判们只好宣判有雪获胜,理由是诡计也算实力之一,比武招亲所徵求的,
是真正有实力屹立不倒的男人。这判决令许多人相顾愕然,但一个说法也在参赛者中
传开,裁判们的判决,是接受东方玄虎指示后的结果。
事情的真相,除了东方玄虎之外,就属源五郎最清楚了,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
算中。
沈家大宅内,源五郎微微笑著,把玩手上的细针。有雪早上便凭此针,暗算了数
十名激斗中的武者,而此时,细针在阳光下闪耀著独特的蓝光。
“蓝血神针!”旁边的花次郎有点讶异。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一脉的信物,这个专
门培养杀手、令各方势力敬畏三分的组织,每名杀手甫接触毒物的第一课程,就是调
配一根属于自己的蓝血神针。
虽说是自行调配,但其中却有数味草药,只生长于大雪山百里内,外地绝难采集,
否则又何以充作杀手们之间的信物。
“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信物,非大雪山子弟持有,立刻就会被列为诛杀对象,这东
西你从何得来?”
“青楼联盟和大雪山有一定的往来,十年前的一次联合行动,大雪山送了百枚特
制的蓝血神针给青楼,这次为了行动方便,我持我家公子名帖,向青楼总部借了一
根。”
源五郎口中的公子,是七大宗门麦第奇家的当家主,旭烈兀,以他的面子,是可
以向青楼借来此物的。
“这也是东方玄虎让人晋级的理由。在正常的情形下,不会有任何人愿意与大雪
山为敌。”源五郎微笑著,笑意中却包含著深刻的理由。
“二哥,在你眼中,这次东方家的动作有什么异常之处呢?”不是直接说出,而
是用引导思考的方式,与身旁的人商讨,让旁人明白自己要说的东西,这就是源五郎
一贯的作风。
“嗯!首先,很奇怪,七大宗门里,以武炼王家实力最强,麦第奇家、石家并居
第二。要选择结盟对象,王家武力虽强,却远在武炼,当家主又是出了名的厌恶战争,
不是理想对象。但石家与麦第奇家实力相若,互为世仇,东方家连考虑都不考虑,直
接选择了石家,这是疑点一。”
花次郎沈吟道:“这种程度的军事同盟,缔结前就该有相当的心理准备,在事情
进行中,没理由会因为其他几家闻讯阻拦的动作而停止,这是疑点二,让人弄不清楚
他们的打算。”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啦!”
源五郎笑著向花次郎解释:归纳近日的窃听情报、东方家的所作所为,他估计出
这样的答案。所谓的暹罗招亲,其实是东方家的一个三流把戏,先用与石家军事合作
为名,挑起各方势力注意,将自身行情炒热,再将石家斥退,重新待价而沽。
比武招亲仅是表面,有意与东方家合作发展武器的派门,必须在这场招亲中展示
实力,东方家最后则与胜出者联盟,这样的情形,比单纯找上石家要可靠多。
但是,这种作法也让源五郎看清东方家高层,或者该说东方玄虎的思维模式。
“东方玄虎的本身是有相当野心的,但他在作法上却显得举棋不定。东方家从创
立开始,就一直以铸造兵器为业,宣告不参与大陆争霸,努力和各方势力维持良好往
来,也是因此才得以屹立至今。”
源五郎道:“直至本代,东方玄虎不甘于此,想进一步拓展东方世家势力,因而
蠢蠢欲动,但他又不愿意放弃数百年来和平之下的安全,所以尽可能在不得罪任何人
的情形下,来实行自己计画,这点从他不愿开罪大雪山,而将老四放行的指示上,可
以看出端倪。”
花次郎道:“这样看来,你们似乎对东方老鬼的评价不高啊!”
“呵!花二哥自己也是一样吧!东方玄虎的心态,正如一只贪婪的乌龟,有野心,
动作却畏首畏尾,只想藏在安全的壳里行动,不但在关键时刻难以决断,视野也由于
狭窄而易流于妄想。”源五郎摇头道:“昔日东方家六阳先祖开创世家的气魄,在其
子孙身上已不复见,这样子的思维模式,是成不了大事的。”
假如闻得这番批论,知道自己被这般看不起,东方玄虎一定会怒不可抑吧!但说
话的源五郎姑且不论,在旁鼓掌的冷笑男子,更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啪!啪!了不起,黑心肠恶魔的手下,果然也有个出色的妖怪啊!”花次郎道:
“话题很有趣,那么想请教一下,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成就大事的人呢?”
“这个……”
成就大事,叱吒风云,需得天时、地利、人和,还要很多条件配合,能满足这些
条件的人,即便将目光投向七大宗门主事者,目前的大陆上也并不多见。
可是,未来呢……
不用太久,至多五年之后……
最后,源五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蓝天。
第一部第三卷第六章神秘老者
“小兄弟,你这样称呼长辈,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那老头是个浑帐,你是嫖妓不付帐,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该死的
老东西!”
在花街的一座豪华酒楼里,兰斯洛与那名老人对面而坐,饮酒共酌。
这名自称“老爹把子”的老人,甫看清长相时,曾让兰斯洛大惊失色,错以为是
抚养自己成人的死老头追下山来了。但定神一看,兰斯洛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同样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但死老头穿的是鲜红长袍,这人穿的是补丁短衫;面
部的轮廓、皱纹,极为相似,可是看深一层,死老头在病容中藏著狂傲霸气,这人则
伴随著一种市井俗人的风尘颜色,双方气质全然不同。
只是,震骇之余,自己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给他强拖进酒楼,对坐喝酒。在
二楼走来晃去,打扮极其暴露的侍女们,对这老人表现得极为亲昵,没两下就走来问
好请安,唤他“老爹”。
“老爹,好一阵子没瞧见您了,您身体好吗?”
“呵呵,老爹,您这次又带了新的人来喝酒啊!”
“老爹,您又来啦!整条街的姊妹都牵挂著您呢!”
这老头也毫不客气,酒一面下肚,一面搂过姑娘们,香香这个脸蛋,抱抱那个小
蛮腰,要有进一步举动时,姑娘们就咯咯娇笑,在他那橘皮似的老脸上一吻,飞快地
跑走。没几下功夫,老头脸上已经有十多个不同的唇印,看得兰斯洛张口结舌,险些
一头栽进酒瓮里。
只是,看那些姑娘们的表情,不像是在伺候恩客,倒像是真的把这老人当作父执
辈一般亲近著,而老人的毛手毛脚里,也没有太多猥亵味道,这点,令兰斯洛啧啧称
奇。
不想直称其名被讨便宜,兰斯洛如此称呼道:“老头!你说你叫什么鬼把子的,
那是啥意思啊?”
“哈哈!男人生平有两好,老夫最爱的就是美酒和花姑娘,打年轻起,只要手上
有几个钱,就一定要到这来喝他妈的两杯小酒,亲近亲近漂亮姑娘。”老爹叹道:
“只是,日子久了,一个个小丫头变了大姑娘。自由都市许多花街里的姑娘都是我看
著长大,所以才叫我声老爹。至于把子……”
老人贴近兰斯洛耳边,偷偷耳语:“把子的意思,就是那一根!”
“那……那一根?”
“不错!”老爹猛拍兰斯洛一把,大笑道:“这暹罗花街上,哪个姑娘不晓得,
我那把子实在非同小可啊!哈哈哈……”
给他一拍,兰斯洛差没喷出嘴里烈酒。他不算一个斯文有礼的人,但也从未向人
夸耀自己器官或是性能力表示光荣,这老头个头瘦瘦,讲话狂妄俗俚,听在耳里著实
让人皱眉,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炫耀起那根烂把子来!
老人几杯黄汤下肚,胆气更壮,满嘴粗话,见兰斯洛有所怀疑,当场便要解裤带
展示,这下可连兰斯洛都受不了,甘拜下风,连连劝酒将他稳住。
尽管满口粗话,却无半点侮辱,兰斯洛并没有感到不快。老人彷佛将他当作难得
酒友,一面畅述人生观,一面连珠炮地叫酒上桌,与兰斯洛痛饮。
这个人,果然是和死老头不同的。从前在山上,老头子每次说话到一个段落,总
会感叹大丈夫要有男子气概,顶天立地,这才是一等一的好汉子、真英雄。但这与他
有相似面孔的老人,却……
“老弟!我告诉你,所谓的英雄啊!上阵是骑,上床还是骑,重要的不过是骑什
么,和谁骑谁而已。”老爹醉态可掬,大笑道:“老弟你说,要是想爽的时候不能爽,
能搞的时候不去搞,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做为他娘的男子汉有个屁用,不如自杀
死了算!”
这是享乐主义的想法吧!
果然是不同的两个人,记忆中的死老头,是不可能说这些自堕志气的话语的。
不过,能在此时此刻,遇见一名和死老头相似的人,也是种奇妙的机缘啊!
兰斯洛与抚养人的情分,远比他自身所体认的还要深。当初因为急著离开,趁老
人身体不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