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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复杂的血痕,极是骇人,而当这一剑缠上手臂,虽然金刚身未损,但却已能让石存
忠有痛的感觉,这代表此剑是与兰斯洛手中宝刀级数相仿的神兵。
石存忠咆哮着挥出另一拳,花若鸿侧头避过,抽手收剑,刻意让剑刀在敌人手臂
上拖过,只见鲜血喷出,竟将石存忠手臂割出伤口。金刚身已经运起,但对方居然能
在金刚身的防护下割伤自己身体,显然是有备而来,石存忠当下尽收轻蔑心理,凝神
还招。
花若鸿展开剑招,全力防守,没一式攻招,要在对方的攻势下先站稳脚步,再图
反击。只见一片剑光清清亮亮,曲折回荡,在身前叠出一层银白光网。他内力本不强,
但交相叠用之下,赫然将迫近过来的化石劲拒诸体外,不受侵害。
台下群众“咦”了一声,已有人认出这正是白鹿洞三十六绝技之一的“南华水
剑”,取其至柔若水之意,转折自在,强韧难破,纵是敌人武功强己数倍,一时间也
难以取胜。
东方玄虎亦是一凛,想不到这小子深藏不露,竟是身怀白鹿洞绝学的高手,如此
一来,石存忠原本十拿九稳的战况,倒也不是非常可靠了。
观战的兰斯洛与有雪,心中只有更加吃惊,花若鸿明明双手俱废,无药可治为什
么还能使剑?他的武功又怎会忽然暴增到这等高强地步?
兰斯洛依稀记得,源五郎从自己身上取下鲜血后,将之射入地底,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只觉寒气陡增,源五郎厉喝一声,左手一掀,数十点冰星自地下射出,飞往源
五郎左手,聚合为物。定睛一看,一柄利器已在源五郎掌中成形,以血为引,数十块
碎片聚合成剑,便是如今花若鸿手中的神兵。后来,源五郎沾了剑上未干血丝,在花
若鸿额上轻轻一点,本来面现痛苦之色的他,登时昏去,再醒来时,便是这副德行了。
“老三,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花小子脱胎换骨了!”
源五郎苦笑不答,一个冷冷的声音却从旁响起。
“六识轮转,天心顿开!”
依旧一副臭脸的花次郎,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两眼看着台上的花若鸿,感叹
道:“白鹿洞秘传,三师叔的紫微玄鉴中有一门秘术,能偷天换日,暂时为人开启天、
心意识,我一直以为是痴人说梦,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奇术!”
“没有那么了不起,不然我就直接造个天位高手出来,岂不稳操胜券?我只能令
他的六识暂时提升,虚拟出一个类似天心意识的境界,并不能结合天地元气,也使不
了天源内力。”
源五郎叹道:“不过即使这样,也能令他脱胎换骨,暂时拥有天位强者的武学智
慧,去学习、发挥白鹿洞的上乘武功,而那瞬间释放出的能量,则会由内强化肉体,
间接治愈他双手之患。”
兰斯洛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依稀晓得源五郎是施用了某种秘术,令花若鸿产生巨
变,心里又是讶异,又是佩服。
源五郎瞥向花次郎手中,提着一柄无鞘长剑,虽然不若花若鸿所持神兵,却也是
罕有利器,与金刚身对战时大有好处,不禁朝花次郎看了一眼。这人嘴上说得冷漠,
却还是放不下心,刚刚几个时辰,必然奔走在自由都市内,寻觅得此锋锐利剑,专程
拿来给花若鸿使用。
花次郎回瞪他一眼,眼神虽然冷峻,内中情义却已丕言而喻。
有雪惊道:“哇!这么厉害,三哥,你干脆帮我也搞搞,让我变成高手,那我改
天遇到危险,就是你救了我的命了!”
“救你的命?!那岂不是要我的命!”源五郎叹道:“这种术法逆天而行,我侥
幸试了一次,如今真元大损,功力只剩四成不到,没有一年光景绝难恢复,要我再来
一次,那不如现在就宰了我吧!”
众人闻言大惊,这才晓得为何昨晚他苦思良久,直至最后关头,方肯出此下策。
“花二哥,可别再埋怨我设计冤你。”源五郎道:“你失三成,我失双倍,现在
大家扯了个直,两不相欠。”
四人在台下交谈,台上战况却激烈异常。
配合化石奇功的雄浑劲道,金刚身威力倍增,除了护体不伤之外,更迫发出凛冽
刚劲,每一拳挥出都像云裂天崩。
本来以常理而论,这般强猛的攻势必难持久,但石存忠呼喝连连,拳风横扫,竟
是越战越勇,毫无衰弱之象;时间一长,花若鸿的南华水剑没有足够内力支撑,防护
网渐渐溃散,难以为继。
石存忠蓦地双眼暴瞪,连挥四拳,拳劲分快慢先后,以精准的角度互相碰撞,爆
出惊人威势,登时将敌人剑网轰溃,饶是花若鸿急忙舞剑护身,仍是有两记拳助破空
而来,击中他胸膛。
花若鸿中拳前依源五郎吩咐,持剑护胸,令拳劲有所阻隔,而宝剑自会滤去化石
劲,使伤患大减。饶是如此,对方的刚劲仍是势所难当,胸前剧痛,已经崩断了一根
胸骨。
自比赛以来,大小数十次武斗,花若鸿无一不是居于劣势,败中险胜,现在情势
虽然不利,却也并不惊慌,第一时间重组守势,不给对手机会趁胜追击,然而对手拳
势渐重,他身已有伤,支撑起来倍觉艰难。
兰斯洛看得心焦如焚,石存忠的武功比上趟交手又有进步,倘使他上次便使出这
等拳势,自己便难以取得上风,假若是换做未习鸿翼刀法之前的自己,内力纵强,恐
怕也只有挨打的份。
“喂:老三,你的戏法不太灵光啊!”
源五郎也只有苦笑。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世上两大神医都束手无策的难症,一举
解决;花若鸿的武艺未臻上乘,令他一日骤增。这地是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之后的结果,
然而,纵是奇迹也有个限度,石存忠的武功一进再进,花若鸿能与他拆上这许多时候,
已是人造奇迹的极限,要令他一举战胜,这奇迹只怕真的要老天自己来了。
其实,昨日之前,一切都尚在掌握中。石存忠的武功虽然连续提升,终究比不过
兰斯洛的一日千里,奇遇连连。如果让兰斯洛手持风华刀,战石存忠当有八成胜算,
就算出现变数,以自己与花次郎的武力,也没有什么镇不住的事,如此一来,暹罗城
的一切当可圆满解决。
哪晓得,千头万绪岂能尽由人算?花若鸿受伤,又坚持要挑战石存忠,登时将自
己逼入一个难以处理的窘境。倘若早知此事,打一开始便将训练的主力放在花若鸿身
上,那未尝没有一战之力,现在却只能束手无策,静待天意。
不过,在花次郎、源五郎的眼中,花若鸿虽是处于劣势,却难言必败,犹有一线
胜机。
空手有空手的打法,拿兵器有拿兵器的打法。纵然武功有差,手持一柄罕世利器,
终究是占了天大便宜,特别是,花若鸿已有能力持剑刺穿石存忠的身体,只要逮到机
会,一击得手,纵是给打得浑身是伤,也能反败为胜。
这时,石存忠拳势又变,越打越快,越挥越急,拳影风声如雨点般落下,将擂台
地面击得千疮百孔,看得全场观众眼花撩乱。
花若鸿笼罩其中,气闷难当,耳里尽是呜音,剑招甫一递出,便给暴拳轰溃,若
非他意志坚定不屈,恐怕立刻就要认输。
自来武学之理,招快力必难聚,力强速度定慢,石存忠这路拳法疾如骤雨,偏又
势如爆雷,实是一路罕见绝学。众人皆闻石家家主石崇藏私自用,素不轻易传授神功
于门徒,怎地这石存忠如此蒙他青眼,不但学了化石神功,更有这一路无坚不摧的拳
法。
人群中有几名见多识广的长辈,隐约认出了这拳法的来路,更是啧啧称奇。
源五郎皱眉道:花二哥,你看这拳法是不是……“
“唔!是艾尔铁诺皇家的破军霸拳。”
石劲散褪无踪。饶是如此,花若鸿仍是喷出大口鲜血,眼冒金星,险些连内脏也
一起呕了出来。
烟雾渐散,全场众人见到这幕两败俱伤的惨状,惊呼声大作,只有源五郎,长长
吁了口气,放松身体。
当聚剑成形时,他暗中做了手脚,以兰斯洛的热血为咒,施展极高明的术法,如
今剑刃虽然穿过花若鸿身体,却不会损伤其身,这便是无计可施的最后杀着。
石存忠被一剑透胸而过,伤及心肺,嘴里立即溢出大蓬黑血,眼神亦告涣散,身
体一软,仰后便倒。花若鸿失去凭藉,伤重之余,连站着的力气也没,跪倒在台上。
兰斯洛大喜,正要冲上台去,陡然心头一震,那本应伤重垂死的石存忠,忽又迸发出
更浓烈的杀气,身体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直挺挺地仰立起来。
“怎么会…!?”
源五郎、花次郎同时惊呼。这等伤势纵不毙命当场,也该失去战斗力,为何石存
忠仍能像没事人一样恢复过来?
刹那间,源五郎心中闪过了兰斯洛所说,数次与石存忠交手,他浑不畏死的战斗
方式。为此,自己曾特别将石存忠的斗志列入计算,但从目前情形看来,这该是某种
与武功无关的邪术。
兰斯洛最是焦急,眼见源五郎、花次郎尚未采取行动,率先飞奔出去,几下起落,
在群众中踩人前进,就要赶去救援。
花若鸿感觉到背后异状,却苦无力气应变,勉强想拔剑自卫,却手腕颤抖,拔不
出来。
千钧一发,一个极甜美的女子嗓音,在脑里响起。那不是寻常高手的传音入密,
而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笔直传入脑内。
“攻他眉心!”
不及细想,感觉到石存忠的刚拳已破风袭来,花若鸿两指一并,迳自以剑指击向
他眉心。
拳来、指去。
花若鸿快上一步,剑指正中石存忠眉心,瞬间,一段听不懂的经文在心头掠过,
神圣咒力随指同发。
软弱无力的一指,却似正中要害,来势汹汹的石存忠,忽地失去所有动力,以原
姿势僵住,跟着缓缓后倒。
他欲发出的那一拳,劲道消失无存,可是激起的歪风,却把花若鸿打得飞起,跪
地呕血,久久站不起身来。
胜者、败者,俱是一身血污,极为狼狈,暹罗招亲的最后一场竞赛,就在满场血
腥味中落幕。
但胜负到底是分出来了。
全场观众高声喧哗中,比武的最高主持人东方玄虎朗声评判。
“比赛结果,由麦第奇家代表花若鸿,赢得冠军!”
兰斯洛第一个冲上台,扶起无力站直的花若鸿,却不是将他掷高庆祝,而是立刻
带他求医。
源五郎、花次郎互望一眼,皆是疲累地喘了口气。
有雪楞在当场,哭丧着脸,提着手里的赌票不住颤抖。花次郎靠近一瞥,那赫然
是下在石存忠身上的重注。
“你还真有义气啊!老四。”
“我本来是想……赢了这一注,花小子死在台上,还有钱帮他收尸,不枉大家朋
友一场,想不到……”
“你留着自己用吧!”
“好!一切事情终于搞定,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漫长的比武招亲终于结束,众多失败者要如何自处,这点无人晓得,但胜者自然
有权做该做的事,就是大摆庆功宴。
沈宅内,五人围坐庆祝。花若鸿身上有伤,酒不宜多饮,本来该负责施展回复咒
文的源五郎,在开启天、心的术法中,耗损真元太过,没法再度施用回复咒文,结果
只得土法炼钢,绷带、上药带针灸,反正梅林里有位大国手在,不用白不用,一番处
理后,至少也可以行走如常。
看着花若鸿,伤重后神情萎靡,但自有一股顾盼英气,教人赞赏,与当日酒铺初
逢时相较,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看在陪他一路走来的众人眼中,更是感慨良多。
“我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