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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两个男人啊,如果当初自己与梁十三继续相处下去才慢慢发现那真实的心意的话,恐怕世人会有很多难听的话吧?而正是因为当时自己已经身败名裂,所以武林众人才没注目到情感这种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方面上来。
“你别把世界上所有人都看成白道那堆食古不化的伪君子。我们夜圣讲究率性而为,真的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就不知道那堆白痴哪来的那么多土规矩。”
“嗯,的确……男人或女人,有时候实在是自身不能控制的……”夏古月心有戚戚焉,“那之后呢?”
杜传略看着夏古月,哼道:“之后?之后你便出关了。帝君丢下一切,跑去找你咯。我倒好奇,虽然烈百逸带了消息给你,但你怎可能一年之间便胜过日月双君?”
夏古月终于抵不住杜传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隔几句话便在我面前提一起他的苦处与好处?这些事且留待我们自己解决吧?……轸迟两人本来就不愿伤及我性命,最后那一年,我舍了用惯的铁骨古木扇,招招以命搏命,他们自然有所忌讳。于是我便这样且打且逃地走出日门月宫了。”
“流氓。”杜传略只给予这二字评价。“不过你这样也是最好的逃脱方法,但……可苦了那日月双君吧?”
“据烈老头说除了陪我那十年,我逃了那四年也要算在他们头上。”夏古月笑得奸狡。
“那之前我们这里的分教受袭……”
夏古月道,“嗯,虽然我那时不能拜托武林之人,无战庄又为你们的手段所制,但既然你能想到武侯府,难道我自己便不懂得利用么?不惊动那老头子只让方留衣动手的方法多得是。”
杜传略道:“你一开始的就打算引我们其他人关注日门月宫,自己则去接近帝君?”
夏古月反问:“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身上背的罪名难道还能自己一个个去洗清?”
杜传略叹道:“你也不是好人。”
夏古月道;“怎么会?”
杜传略再翻白眼,“不知羞耻。”
夏古月也叹道:“……大概吧,我也觉得自己变了,有种不上不下的别扭感。当初在雾潋山知道自己已正名,一瞬是该高兴的,但涌上心头的却是无谓的对秋红——那时我不知道你也被牵连了——的担心和对他的不满。但我又在担心什么、不满什么、怀疑什么呢?”
杜传略琢磨了一下,给了一个结论:“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夏古月一怔,“……也许你说得对。”
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低落。
杜传略笑了笑,“但这也证明了你是个好人,也许这正是帝君喜欢你的地方,你并不需如此。”
夏古月静静道:“多谢你的安慰了……嗯,终于有人来了。”
“是啊,这一餐早饭吃了三刻钟,这两人也真是矜贵了。”杜传略抱怨道,终于喝了一口手中杯里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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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偶画ING的东西。
这次的图是恶搞……(乍恶搞法?就是……嗯,画了雾潋山小月抱起13那一刹那咯……)
SO……形象什么的,偶也就忽略了(不然也不会给F说像小白脸……)
13很女银的说~(哭倒~可偶就是喜欢他弄得小月哭笑不得的样子)月的头发颜色还是有点怪~
第三十七章 十五昼夜无人静
庭院那边,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
明显地,来的两人一个身怀武功,一个则只是普通人。
不多时,这两人已走到大厅门口。
来的这两人,一人穿着淡青的长袍、同色的薄蝉纱,长得几近膝盖的柔软云发分成三束,绕成一条至腰的辫子,两鬓的头发则用青色的细绸条固定住,眉黛唇樱,无一丝俗气、无一丝妖媚,却风情万种,清冽柔和,很容易使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几近邪恶的虐念;另一人一身干净无尘的白色麻布衣,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都束起,冠于脑后,星目剑眉,舒爽清洁,但这种极端的端庄中又隐隐透着些妖异的气息、以及一种古怪而让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特别是穿着淡青蝉纱的那人,无论是以男人或女人的眼光去看,都可说是倾国倾城。
杜夏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们两人见过的美人不少,本不该如此吃惊,但到来的两人风格如此特别和鲜明,只需看过一眼,你便不可能忘掉。
大概是守门的童子已通报过,这一青一白两人到了大厅前,便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不知两位清早造访,所为何事?”说话的是那穿着淡青蝉纱的男人。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清脆,仿佛是山间随着地势跳跃的泉水。
杜传略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拱手向两人一揖,“想必笛神医还未忘了杜传略吧?”
“尸神医”是江湖上对笛长歌的戏称,在本人面前——特别是你还有求于他时——是无人会如此称呼那白衣人的。
身穿白麻衣的笛长歌用那双星目扫了面前两人一眼,脸上浮起一个冷淡甚至略带嘲弄的笑容。“夜帝出事了?”
“正是。”
“既要速成,自然要付出代价,他想必也是知道,所以才不再找我,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笛长歌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旁边的男人坐到主人位上。
那种恭敬着紧的程度,仿佛他是那男人的侍童。
那柔美的男人很自然地接受了笛长歌的伺候,坐下后拉着后者,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你又如何知道帝君已经放弃?”杜传略一皱眉,“他只是要事缠身,暂时来不了而已。”
笛长歌眨了下眼睛,说道:“夜帝精算之名,果然不虚。”
夏古月问:“此话何解?”
笛长歌一笑,还是那种冷淡的笑容,“我这里有几句话,是当年他传给我的。说若那功夫失了效,又有人来求我的话,便念与此人听。”
杜传略紧张起来,“是……什么?”
笛长歌略略一想,道:“不许来,否则就要有失去性命的觉悟!”
这句话说出时,笛长歌是模仿着梁十三的语气的。他仿得极似,令人仿佛真的看到梁十三用那种居高临下、强硬无理却又让人信服、无与伦比的气势在杜夏两人面前说了这句话一般。
不许来?!
否则就要有失去性命的觉悟?!
夏古月当场便脸色大变,“他打算做什么?!”
笛长歌很是悠闲,回答道:“我不知道。”
得到这个等于是废话的答案,杜夏两人相视一眼,都不明白梁十三打的是什么主意。
最后还是夏古月定了主意,“无论他说什么,这一趟隐月谷,我是去定的了。而很抱歉,我需要你的帮忙,若有什么条件请说吧。”
杜传略再看了一眼夏古月,也默认了他的做法。
不曾听到笛长歌传的那句话,说不定他们还不会这么迫切地想赶到隐月谷去;而正是因为梁十三的阻止,两人的意愿才更加坚定。
笛长歌看了两人半晌,终于挑眉道:“要我去也不是问题,只是你们也知道,现在我不是孤身一人……”说着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再笑道,“若我离开了,时丹有什么差错,那可麻烦。”
夏古月心中叹一口气,稍微为自家老头默哀一下后,道:“笛神医说的是户部侍郎三子之事吧?放心,稍后我会让方留衣留意他的,绝对不会让时生阁出大问题。”
要说最近玫坊十二街里最头等的八卦,大概应属围绕在时生阁阁主时丹周围的风波。
京城里仰慕时丹之姿的达官贵人多得难以数清,之前由于时丹生了一场大病后宣称身体不适,不再待客,从老鸨手中接下了现在的时生阁,又有夏芳、秋糜、冬炅三位只在风韵上欠少许火候的红牌坐阵,这些好面子的贵人们才没什么不满。
然而自笛长歌一年前在时生阁住下,除非他陪同,否则原本就少在阁里露面的时丹更是几乎足不出户后,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就开始不满了。
幸好笛长歌身负神医之名,救过的朝臣侠士不少,自身武功又不弱,这样那些有权的浪荡子弟们才没直接使用强硬的手段。
但那个户部侍郎的三子董玉便不同了,这段时间他与笛长歌之间几乎都已演变成需要一决生死的僵硬地步。
这些事情,是夏古月离开武侯府之前本着知己知彼之意向宫慈打听到的,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只是,若让武侯府掺进这淌混水里来,想必那老头子会有好一阵子的麻烦——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必须在梁十三再干出些什么蠢事之前赶去隐月谷!
老头其实说得对,自己是个傻子,彻底的傻子。
傻得心甘情愿、傻得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得到夏古月这样的保证,笛长歌似乎很满意,他转头,向时丹温柔道:“这一段时间我不在,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阁里的事是要管,只是……”
“只是能留情处且留情,少些进里堂,少近那些秽气……”时丹淡淡地接下去,伴着一抹仿佛在宠着孩子的笑容,“我都记得,你该去便去吧。”
“嗯。”笛长歌终于露出一个有温度的笑容,与之前的冷淡相反,这笑容热烈得连夏古月与杜传略也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然后他转头,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神态,“你们等我一会,我需要把一些药物收拾一下。”
“好的。”
笛长歌点点头,又带着时丹离开了大厅。
见总算踏出救梁十三的第一步,不管怎样,夏杜两人还是很高兴。
“不知笛长歌愿不愿意像你那样不要命地赶路?”杜传略突然道。
“平常的话,从京城到隐月谷到多久?”提起时间这个问题,夏古月也关注起来。
“普通的话,大半个月。”杜传略叹一口气。
“那快马呢?”
“十天。”
听到个比想象更糟糕的数字,夏古月双手握紧了又放松,最后叹气:
“十天啊……”
六月十五,戌时。
“先生,我们到了,石土使与麦火使都在谷外等着。”在马上赶路赶了一天的竹吟,声音有些虚。
“嗯。”马车中传出唐漾人的回应,然后很久后,马车的门才慢慢地打开。
抱着全身包着布单的梁十三的唐漾人出现在月光下。
夜风吹起他的发丝,在空中扬起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那张张扬美丽得妖魅的脸上,散发着一种神秘、威严和从来未在梁十三面前展露过的光芒。
“唐大哥!”
“金使大人!”
“漾人大哥!”
几种不同的称呼声响起,而唯一相同的,是喊出各种称呼的人,全都单膝跪地,神态恭敬。
“起来吧,大家不需这么拘谨。”唐漾人轻道,又看了怀中被包得几乎快成一只粽子的梁十三一眼,“帝君情况不是太好,我要在帝町伴着他,教里有什么事你们传到那里去吧。”
“是。”
众人什么也没说,而是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唐漾人慢慢地走了过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