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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王子的离开,狐狸说,“我还是得到了,我至少保有麦田的颜色。”
“如果你驯养了我……”
“我至少保有麦田的颜色……”
还保有麦田的颜色,说的是多么婉转和缓的一种感恩心情,说的是多么悠然沉静的一种超脱境界;
瀚羽,我们一起走过的这段路,一起度过的悠长岁月,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看我的每一个眼神,对我的每一次爱抚;
为你留过的每一滴泪,受过的每一次伤,扬起的每一抹笑,跃动过每一下心跳;
我都绝不会忘记,我都会好好珍藏,我都会铭刻在心。
这一点,请你放心,你就是我记忆中麦田的颜色。
灿阳
矜冰一早起来,天刚蒙蒙亮,看看时间尚早,拿起电话就打给他。
听着那边嗓音未开的迷糊应声,她漾起一抹恬淡微笑,恍惚记忆中还真的很少有机会听到他混沌中的声音,柔声耳语,
“瀚羽,起了吗?”
似乎那边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刻清醒了三分,愣是强打起精神,低哑回应,
“嗯,起来了,几点了?”
她会心的笑,“时间还早,你可以再躺会儿,可别再睡着了阿。”
听着那边乖乖的应声,矜冰弯弯的勾起唇角,心道,难得这么听话。
挂了电话,走至衣柜前,从自己的一方小小格子里,取出一件平日里很少穿的红色T恤,其实仔细看来,其间的颜色大多为冷色调,以深绿,藕荷色居多,很少会看到这样的艳色。
她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且纤细,本也算是纤匀有度,只不过最近真是过于清瘦了,看着本来应紧紧贴合的T恤穿在自己身上,愣是成了宽松式,不禁小小郁闷了一下。
20分钟后,瀚羽就打来电话,说一切妥当,在楼下等她。
她透过玻璃窗望去,看到他已然背着双肩包清爽立于楼下,不禁失笑,真是什么都要尽在掌握的霸道。
照了下镜子,扯过背包就跑下楼。
清晨掠过一丝凉爽的风,浅浅吹来,还是让刚出楼门的矜冰轻轻缩了下,他随即覆上她纤肩的温暖手掌,将她的微寒悄悄驱逐,熟悉的气息环绕过来。
韩矜冰看向他,浅浅微笑。
两人先在校门口吃了一屉小笼包,暖暖的紫菜汤,出来坐地铁去搭至郊区的巴士车。
时间尚早,人并不多,大型的空调巴士,她挑了靠窗的位置拉他坐下。
矜冰靠在身后舒适的座椅上,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恍惚中身侧的手轻柔揽过她,靠向一方宽厚肩头……
靠上他肩的一瞬间,她竟悠悠的转醒,双手像有意识般缓缓环绕上他的臂弯。
韩矜冰悄悄睁开眼,耳边的发稍甚至感受得到他些微呼出的气息,心底细微的低喃,
“瀚羽,你的肩太温暖,我舍不得睡去。”
轻缓的靠住,缱绻着记忆……
其间偶尔眼光飘向窗外,竟发现缕缕雨丝直扫透明玻璃,开始淅沥的落下雨滴,转眼间车窗外雾蒙一片……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总站下车,转乘小巴上车,听说竟然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她几乎乍舌,竟还有那么远的路程,一路上不比大巴的舒适,颇为颠簸,和刘瀚羽坐在后座,两人时不时就随着起伏路面猛然弹起,更甚时身体堪堪碰撞在一起,于是他便一手揽过她腰,贴近在身侧,稍稍稳住她身形。
而矜冰本在转车时就淋了些雨,车厢缝隙间此时不断隐透进来的寒气,更是毫不留情的侵袭向她裸露出来的双臂,矜冰轻抚了下微凉的臂弯,几不可察的瑟缩了下,他竟敏锐到随即察觉到她的异样,抬起手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搂入在怀,另一手也轻抚上她肩处的冰凉。
无声的爱抚给予了她极致的温暖与难言的痛楚……
一路上除此以外,也真的并不太难熬,风景尚可,而他在耳边时常的逗趣也让矜冰每每笑弯了眼。
到了目的地下车,已然临近正午,雨竟也已停。
四处望了一眼,此地的住处多为民宿,刘瀚羽拉着她进了其中一家,四方院落,简洁明净,雨后更显清爽。
出来招呼的大婶看上去已年过四十,一脸慈祥的笑容,很有亲切感,尤显民风纯朴。
带着他们看了房间,窗明几净的,基本陈设也都还齐全,只是,屋内仅有的一张双人床,让刘瀚羽略微犹豫了下。
见两人都不说话,大婶热情的开口,
“这还没进入旺季,今天这个小院客房就你们两个人住,厅里边有电视,卡拉ok,晚上你们也可以随意,饭菜要在我这吃,还可以便宜……”
“不是,您这里有没有……”刘瀚羽难以启齿的开口。
“就这间吧”矜冰轻声打断他未出口的话语,勾过他的臂弯,甜甜的笑,在他耳边悄声,
“晚上我一个人会害怕。”望向他的眼中闪烁晶晶亮的星动眸光。
刘瀚羽喉间突然哽了下,这小丫头也太信任他了吧?
来不及多想,就被她拖进屋,放下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品,轻装出去。
在正房的厅内支起桌子,吃了顿简单的午餐,便在大婶的建议行动路线下出了门。
因为当日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且担心雨后石滑,所以没有进云岫谷山谷,只是在周边的堤坝随意走走。
可能是刚刚放假,来此观光的游客还很稀少,整个旅游景区并未见人满为患的喧嚣。
韩矜冰尤钟爱这种清幽的环境,再美仑美奂的风景,如若人头攒动,还有什么欣赏的悠然心情?
刘瀚羽牵着她沁凉的手,走过雨后漫长的湿润坡道,攀过那长长的青石台阶,一步一步沉稳走向水坝上的宽阔平台。
他在她耳边沉然的低语,
“矜冰,爬得越高,离阳光就越近。”
她恍惚中抬头望去,在这个下过雨的午后,透过阴霾的云层,微薄之处竟真的透射下缕缕耀眼光芒,无尽倾洒着暖色的温度。
果然,当韩矜冰站在宽宽平台的中央,沐浴在橙色阳光的温柔照耀下,她不再感到清冷,身边他的宽厚手掌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温暖的坚定热度,熨烫了她的手,充盈了她的心。
他和她并肩站立在堤坝之上,放眼望去,宽广辽阔的深幽湖面,湖水闪烁着明媚的细碎阳光,一波一波,水纹荡漾,层层叠叠,波光潋滟;
刘瀚羽侧过头,深深望进她幽幽流转波光的灵动眼眸,
在炫目的阳光下对她灿烂的微笑,说,“矜冰,你有这种感觉吗?我们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在那一瞬间,矜冰被蛊惑了。
她甚至分不清楚,究竟是当日的阳光,还是他的笑容,更灿烂?
此后在多少个这样阳光尽情倾洒的午后,韩矜冰沐浴在橘色的温暖中,都会回忆起他那个阳光中灿烂的微笑。
魅惑
晚上吃过饭,韩矜冰和他就坐在厅里悠闲的看电视,半日的旅途奔波,半日的携手游走,她早就累得懒的动弹,脑袋沉沉的枕上怀中的靠垫,窝在沙发中懒洋洋的直视屏幕。
刘瀚羽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开始还老实的看几眼电视,后来就越发的把眼神径直盯向矜冰。
从她身后不知不觉就伸过双手环过她的纤腰,在她身前交错握住,低低的问了句,
“矜冰,还冷吗?”
“不冷”她没回头,丝毫没理会他手下的动作,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他不禁懊恼,气她的毫不在意,手指抚向她的腰侧,伸手就想捏下,可触及霎那,纤弱的骨感让他蓦然就住了手。
刚提起气想低叹一声,身前的她就倏然回转过身,将柔美的唇轻啄向他,轻轻碰触后旋即离开,在他还来不及深切体会前就转回身,靠进他胸怀,甜腻的低喃了句,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抱紧在怀中的柔弱身子,贴近她耳边,怂恿开口,
“你还知道什么?嗯?”鼻尖蹭了下她的耳骨,轻声,
“矜冰,快点养起来,以后要好好吃饭,我天天会抱着你检查的。”听着她半天没有动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
“诶,我记得以前我说过你要不到95斤,就怎么来着?你说说你现在哪里有……”
韩矜冰轻轻挣开他手臂的环抱,起身,淡淡说了句,
“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然后抬脚就往门口走。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那瘦削身影隐透孤寂,心中顿时暗恼,近来是伤到她了吧,偶尔的冷淡也是应该,恐怕这份心伤他要慢慢帮她调养了……
韩矜冰不能回头,他的一句“天天”,她就蓦然红了眼眶,眼泪垂悬,险些滴了下来,遂立刻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
瀚羽,我们还有多少个“天天”?
任由纷繁凌乱的水丝倾泻下来,在蒸腾水气中渐渐沉甸心绪;在轻薄水雾中缓缓释放哀伤;她要留给他的,应该是任何时候想起都会微笑的一段美好过往。
对着镜子,扬起完美弧度。
出了浴室,瞥见他们的房间已然亮起黄晕的灯光,遂直接进了屋。
进门就看见刘瀚羽靠在床头,抱着一桶原味品客正大快朵颐,矜冰三两步就迈过去,抢过来一看,竟已是被吃了个底朝天,当场就翻了脸,不依到,
“刘瀚羽,你怎么偷吃我的东西!吃就吃,还吃这么多!”
“我是怕你明天背着爬山会累着嘛,矜冰,好啦好啦,别生气,明天回去我给你买两桶赔你,行了吧?”他看着她的怒颜,脸上一副认真悔过的诚恳表情,心里可是了然的笑,矜冰,敢抢你吃的,你可是立刻就会生机勃勃的跳脚!
他等着她喋喋不休的一逞口舌之快,谁知今天却令他意外的反常。
矜冰双手藏后,整个上身左转前倾,弯下美丽弧度,以不可思议的缓慢动作,一分一厘的接近他,带着沐浴后清新的湿润气息,将她的柔软温润熨贴在他火热的唇齿之上。
他在惊喜之余,几乎是立即就反客为主,夺回主导权,深深的吸吮住她的樱唇,矜冰上身无处着力,仅依靠与他唇齿纠缠间的一点支撑倾斜的角度。
被他的吸附瞬间掠夺走稀薄空气,随即微张开口,迎接他舌尖的探入,顷刻间一时情动之处,云霓覆雨,直至矜冰一张素颜呈现瑰丽艳色,才喘息着勉力离身。
将将站定,就被他一手拽过,跌倒在他身上,矜冰旋即低呼了声,双手忙挣扎着欲触床撑起。
刘瀚羽收紧她手,揽过她入怀,低声在她耳边,
“矜冰,你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眼中闪过一丝难解的幽光,轻笑出声,双手勾住他颈项,软声坦言,
“是吗?那你喜欢我这样吗?你觉得不好?”
他轻缓抚过她柔顺帖服在肩的湿润发丝,沉声开口,
“就是因为太好,好到让我不安。”说着双手轻轻搂过她纤瘦的身子,贴合住他的伟岸,鼻间充盈着她身上沐浴过的清幽香气,就这么抱着她,舍不得放开,良久。
直到韩矜冰啪的打向他手臂,蛮横开口,
“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澡!”说完推开他的身,径直扯过他的包,翻找出洗漱用具塞进他的怀。
刘瀚羽低头无奈的苦笑了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至理名言。
起身乖乖去浴室洗澡。
听着耳边时时传来的喧嚣水声,她坐在床边,定了定神,起身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