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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刚下了楼梯,没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余思瑶从身后蓦然拉住了手臂,她一时料不到,下意识挣扎,牵扯之间,膝盖撞倒楼梯的扶手栏杆,硬生生的碰触到伤口,灼痛让她禁不住的轻呼出声,这一下余思瑶倒是即刻就松了手,随即扬声,
“你以为你稳操胜券了对不对?所以不屑于跟我争?”看着她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冷然,转身就想下楼,余思瑶眼神玲珑转动了下,眸间蓦然闪过一丝顽皮笑意,突兀开口,接踵而来的话让她定定的怔在了原地,
“如果再加上我肚子里他的骨血,你认为你胜算有多大?”
顷刻间,韩矜冰就觉得周身冰冷,似感觉不到任何知觉,怎么可能,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那女人,是骗她的吧?
这时候余思瑶已经悄悄绕到她身前,仔细端详韩矜冰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下了然,一脸的愧疚,甚至伸手温柔牵住她的细白柔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声低沉打断,
“瑶瑶,你在这干什么呢?”
余思瑶顿时乖巧了下来,讨好似的开始撒娇,
“没有,我就是找矜冰姐姐说会儿话。”
刘瀚羽几步走上台阶,看着血色尽失的韩矜冰,刚要开口,她膝盖处白色纱质布料上渗出来的几点微红,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先弯下身想检查她的伤处,手伸出刚刚碰触到她,就被韩矜冰一手狠力推开,窄小空间冷然响起她无波的声音,
“刘瀚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照顾。”说完看都不看他,径直下台阶。
刘瀚羽被呛得一头雾水,一手拉住韩矜冰,一边转头望向余思瑶,赫然开口,
“你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似乎被他陡然间严厉起来的口气吓了一跳,声音都不禁低了几分,张口就是,
“哥,你先别生气……”
韩矜冰赫然转过头,她刚才听到什么?听错了吧?
定定的看着刘瀚羽,片刻后,沉然开口,
“她刚说什么?”
刘瀚羽下意识握紧她手腕,望进她蓦然冷漠的眼眸,低声道出,
“我堂妹。”
“啪!”韩矜冰扬起未被他束缚的另一只手臂,毫不留情的赫然挥过,凌厉划过,狠狠扇在他脸颊。
刘瀚羽丝毫不为所动,眼神灼灼望进她幽深眸色深处。
“再说一次。”韩矜冰冷然言到。
“思瑶是我堂妹,矜冰,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啪!”第二下依旧凛冽而下,甚至呼啸过风声。
“放手,刘瀚羽,我们之间,完了。”
“矜冰,你给我机会,听我解释,好不好?”刘瀚羽一时之间,看着她毅然决然的冷洌表情,也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懊悔。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余思瑶,早已被这未料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也不管自己是罪魁祸首,反应过来之后竟直接扑上来抱住韩矜冰,口中还兴奋的振振有词,
“哇塞,矜冰姐,哦,不对,嫂子,你真是我的偶像阿!真真太帅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这么削我哥的呢!我就认准你是我嫂子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哥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的了,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韩矜冰冷然推开余思瑶,看着刘瀚羽一脸的焦虑不安,额头都隐隐渗出汗珠,甚至顾不上驳斥思瑶的无礼,只是一径攥着她的手,甚至从不曾的微微甚凉,
她一字一句,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温度,决然开口,
“刘瀚羽,两条路,一,我让你现在说,但回去我就递辞呈,你别想再见到我;
另一条,立刻放手,我们各自冷静后再谈。”
刘瀚羽听得浑身一凛,看着她一双清眸已然凝聚起来的沁寒的冷意,似有隐冰浮动深幽湖面,愣是僵僵然无法开口,无法动作。
再也,见不到吗?
只要你不走,一切都随你。
他眼睁睁看着她狠心的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等待
韩矜冰当日就申报了自己的出差计划,提前巡查外区市场,其中第一站,上海。
夏言一早送她来机场,本来有些日子没见,虽知道她一直在忙,但仍是隐隐担心,有多少话想倾口而出,但看着她一张青白素颜,满面的憔悴倦怠,却实在不忍再苛责她,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仍是关切话语,
“矜冰,不是前些天刚出过差,怎么今天又这么急着走?”
韩矜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郁郁葱葱,已然在初夏的浮躁中透露着一抹清凉,忽然传过来的磁性声音,婉转的幽幽传入耳际,愣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低低的浅应,
“嗯,工作需要,临时决定的。”轻缓了片刻,沉声低喃,
“言,这么多年,你不会觉得累吗?”
车猛然间晃动了下,划出蜿蜒曲线,引起车后一阵抗议鸣声。
夏言不安中转头望向她,却只见矜冰仍是望着窗外低眉凝神,瞳眸深处幽静暗淡,毫无一丝波动,就好像自言自语般与人无由。
他强自转过头,专注于眼前笔直的飞纵路面,一颗心无限的低沉下去……
一直到国内入口前停住车,韩矜冰下车,他打开后车厢帮她取出行李,交给她时,紧紧握住矜冰的手,沉稳开口,
“矜冰,如果我是要你的人,不用等到今天;我要你的心,而且不会给你任何退路。”夏言轻缓了口气,更加坚定的问道,
“矜冰,你,现在是否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韩矜冰望着夏言卓然眼神中的无限期盼,那两簇闪烁着的小火苗灼灼的烧痛了她的神经,怔怔然就是吐不出任何一个字,一阵内疚涌上,是她,太自私了吧?
这么多年,她自己蹉跎岁月,但,凭什么,牵扯无辜的他?
夏言了然的揽过她抱在胸前,温柔的抚过她垂顺的柔滑长发,在她耳边深沉开口,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坦然接受,矜冰,这些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运。”
矜冰心间辗转着千般情绪,但却丝毫无从说起,微微离身,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夏言灼然的胶着目光,轻轻启口,
“言,我……”
他了然她的欲言又止,随即应声,
“不用急,是我太突然了,等你出差回来吧。”说着吻向她莹润额头,许久,在她耳边低喃,
“冰,我等你。”
韩矜冰沉沉点头,轻轻转身,步入候机厅。
连续两日的奔波,在陌生的城市,繁华但却沦陷孤寂。
韩矜冰一个人走在霓虹灯奢华闪烁的上海街头,人民广场,离外滩并不太远,对于她这么个毫无方位感的路盲来说,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随性游走。
在来福士楼下的味千解决了晚餐,在琳琅的各色奢侈品间穿梭,矜冰恍惚间回神,才发现自己似乎始终在同一层无休止的打转儿,轻徭下头,苦笑了下,看来,女人的天性在此刻都无法引起她丝毫的兴致,也罢,既无收获,也不再继续消耗体力了。
下扶梯,不自觉间竟到了B1,看到一个出口,便走出来,前方便是地铁一号线的入口,她正在想要不要尝试一下上海四通八达的地铁线路,视线随意飘过左侧的墙身。
好有漫画气息的一整面涂鸦墙身!
看进满眼的创意线条,一个个恬淡温馨的随意涂鸦,随处可见画者的独具匠心和玲珑心智,韩矜冰尤喜欢此种看似随性,但倍感亲切的漫画效果。
不觉间走近,手指触碰上光滑的墙身,仔细一处处看过,蓦然发现,原来每一幅涂鸦旁,几乎都宣扬着昂扬爱语。
那一句句只有年少轻狂时才会无忌出口的飞扬爱语,就那样神采飞扬的遍布整面墙身,满眼的“我爱你!”,晃得韩矜冰不禁也心生辗转。
其中更有甚者,飞扬跋扈的写下爱人的名字,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两三个字,紧随其后的红艳艳的“我爱你!”
韩矜冰唇角微微的划出弧度,少年情动时,谁不曾年少轻狂?
如若是她,爱人这样写下一生的誓言,迫不及待的以昭告天下的方式飞扬书写下满腔爱意,即便是当年淡然若水的她,也还是会动心吧?
恍惚中凝神,片刻后婉转心思,只不过此刻的她,早已过了能为之酣畅淋漓感动的年纪。
南方几市一路巡过来,不知不觉竟也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韩矜冰独自一人在外流连,除了烦扰的工作和家人外,她几乎断了一切念想。
隐隐的,竟也觉得,如果,就这样孑然一身,在外漂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纵是想放任自己,也终究是有个限期,未曾一切明晰,却终究要回去面对。
回去,韩矜冰选择了坐火车。
近来这两年,习惯了拖着小巧的行李箱,在各城市的机场匆忙行过,两三个小时的行程,实则飞越了不知多宽广的距离。
但矜冰始终无法在这个迅捷过程中感受丝毫距离的实感,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打包行李一样,被空投在遥远的城市之间。
而年少时每次出游搭乘的火车,却可以让她在那漫长的旅途中,渐渐沉淀下喧嚣的心境。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或繁华,或空旷,或茂盛,或寂寥的无尽风景,她才觉得,原来,她真的是已然走了这么远出来。
从杭州回来的火车上,路过江苏。
江苏,他的故乡,上大学时,有机会一起去的,那时候,发生一些变故没有成行。
听说是个叫涟水的小地方,地图上几乎找不到。但,她曾把地图铺在床上,细细的查看江苏省内那密密麻麻的黑铅字,找到那个地名时,着实向往了一番。
那时候历次出行,远些的地方,一次就好,至今未曾因为留恋去过第二次;这源于不论对人,对物,对景,她都只认准自己的第一直觉。即使喜欢上一个地方,但,未曾去过第二次。
可对瀚羽,时至今日,她怎么可能还狠得下心来?
其实,这几日,倏然远离,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当时,她也不过是一时气他竟还敢用昔日的招数试探她,但,不可否认的,心间豁然舒缓的一抹安适,浅浅的流淌过心扉,滋润了经年来本已干涸的幽深沟壑,一直记得一位好友的形容,
忽然觉得
一路走进一个人的心
是件容易的事
但走出来
就是山重水复
矜冰看着车窗外仍然漆黑的夜,流动着,流动未知的迷惘……
番外
这天韩矜冰下班回家刚进门,正站在玄关换上拖鞋,就听见“啪”的一记脆响声从卧室传出,紧接着严厉的训话声,
“你知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说得什么听不清楚。
“啪!”又一声抽打,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做了?”声音又高了一分。
唉,她轻叹口气,一定是她老公早晨被她气到,正好她这宝贝儿子又犯事儿撞到枪口上,这会儿正把怒火义正言辞的全撒在儿子身上呗。
男孩子本来就调皮,更何况她这宝贝儿子从小就活泼好动,三天两头的闯祸,她也都习惯。要是哪个星期去幼儿园接他,没被园长留下告状,那才叫新奇。
只是每次她去接也就算了,免不了回头批评教导一番,最多罚他不许看动画片,可她老公可就说不准了,赶上他心情好,说两句就过去,心情要是不好……
小家伙屁股可就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