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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你怎么知道他过生日的?”
“路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什么生日,一醉方休的。”
韩矜冰心头一紧,随便披了件衣服,也顾不上头发没干,直直冲了出去。
郑源在后边喊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心口一下下抽痛,冲出楼门,她只着了件薄薄的单衣,深秋夜里晚风袭来,她立时打了个寒颤,顾不了许多,跑向学生餐厅。
上了楼梯到二层,一进门,就看见他和另几个男生坐在靠旁边的拼桌边。
刘瀚羽侧身向她,没有看到她,矜冰望着他侧脸,忽然就没有勇气走向前,站在餐厅入口内,微僵的定在了原地。
她就这么望着他,只不过几天没见,却觉得那张脸竟憔悴了几分。
刘瀚羽似感受到了注视,侧头看过来,发现她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即刻恢复幽暗,只是隐约流露出的那丝脆弱,狠狠地撞向矜冰的心,瞬间疼得她喘不过气来,仅仅隔了这么几步的距离,她却像迈不过去。
“呦,你还知道来阿?过来阿!”刘瀚羽见她没动,在那儿嚷嚷道。
韩矜冰走近才注意到,桌子四周满满的横七竖八着啤酒瓶,她皱了下眉,近身才闻到浓重的酒味充斥着这一小方空间。
她站在桌边,篮球队的姚佳原本坐在刘瀚羽旁边,赶紧站起来让了座儿,“羽子念叨你一晚上了,嫂子你坐这儿。”
韩矜冰看着他,没动,他眼睛盯着她,忽然伸手大力拽过她,矜冰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他腿上。她瞬时被他混合着阳刚和浓重酒味的气息包裹住。
刘瀚羽抱住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晚才来,说吧,该怎么罚你?”
她本就从来没在人前这么放肆过,被他貌似亲昵却隐含怨意的话激得脸庞登时泛起潮红,羞得根本张不开口。
他见状,了然于胸的笑,拿过自己的杯子,冲旁人做了个手势,“满上”
那人也不疑有他,拿起啤酒就招呼上,还真就倒了个满满当当。
刘瀚羽把满满一杯酒直接递到她嘴边,轻吐个字:“喝”
韩矜冰看着已经碰触到自己嘴唇泛着泡沫澄澄的酒,紧抿嘴唇。
旁边的人都看出气氛不太对,有人已试着打圆场,“羽子,差不多就行了,别闹过了。”
“羽子,要不这杯我替嫂子喝?”姚佳也说道。
刘瀚羽一挑眉:“有我在,还轮不着你替她喝酒。”
他再次将酒凑近她的唇,这次手腕用力,恨不得把酒灌进她紧抿的嘴里,但见矜冰还是一副毫不妥协的僵直表情,倏地就把酒杯狠力拽了出去,玻璃触地四碎,刺耳声传来,眼前一片狼藉,韩矜冰觉得那杯子瞬间砸在了自己心上,碎片扎入骨血。
耳边听见他呼啸“不喝,你他妈就给我走!离我他妈的远点儿!”
韩矜冰闭眼,心下苍凉一片,再睁开,看向他的眼,那里边翻滚着无边的恼怒和怨火。
“放我下来,我喝。”
她推开他抱住她的手,起身,拿起一个不知道谁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一口艰难咽下,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外,下了楼,被冷风一吹,一阵干恶,趴在台阶下狂吐。她本来晚上就没吃饭,吐出来的除了刚才那杯酒,就都是清水,泛着浓浓的酒气。
韩矜冰起身走了几步,头开始昏昏沉沉的疼,眼前又开始看不清东西,她支撑着又走了几步,然后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头枕在上边。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从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个地方是暖的,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她没带手机,这么晚了,校园的小路上人也很少,她无人可找,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怎么挨回的宿舍,只知道进了门,就在源的惊呼中倒了下去。
言和
韩矜冰站在纷零的大雪中,放眼望去,所及之处皆白茫茫一片,眼前也是雾蒙蒙的,她想迈脚,却发现腿埋在及膝的雪地里,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移不动分毫,沮丧的想抓住什么,手在胡乱的挥舞中带动身体,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冰冻的雪面上,忽然觉得有人在用冰凉的手抚摸她,韩矜冰瑟缩了下,抬眼看清来人,眼泪就大滴滚落下来,她抓住刘瀚羽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可突然他就甩开她的手,眼神厌恶,口气冷咧的对着她说“你走,你离我远一点!”说完径自大步离去。
韩矜冰拼命喊了一声“刘瀚羽!”猛地惊醒。
一睁眼,看见源站在床头,正拧着她的毛巾,随后覆向她前额,手试探了下,吁了口气,
“矜冰,你吓死我们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都一天一夜了,再不退烧,这就正打算送医呢!”
源冲了杯蜂蜜水,一边调和,一边坐到她床边,“你家刘瀚羽一听说你发烧,急得跟那儿什么似的,连夜出去买的药送过来,他又进不来宿舍,只能在楼下干着急,好说歹说才回去。”今天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听说你还没退烧,正要上来送你去校医院呢。”
源说着扶起她,把温热的蜂蜜水递过来。
韩矜冰喝了小半杯,觉得头晕,顺势躺下,源看了眼她,“他估计这就到,你打算……”
“源,我有点饿,你帮我打份八宝粥来,好吗?”
郑源了然,点点头拿了保温瓶出去。
韩矜冰闭眼,心里悠悠的叹着气,听见门口又有轻微响动。
有脚步声悄声传来,由远及近,停在她床前,矜冰感到温柔的目光注视,暖暖的,湿湿的,心头不禁颤了下,她甚至能感到他熟悉的气息,带着秋天微凉的寒意,轻缓地笼罩了她。
刘瀚羽看着矜冰愈发苍白的脸,泛着抹高烧后的红晕,长睫脆弱的微颤,心里心疼懊恼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他固执顽劣,如果不是他咄咄相逼,如果不是他狠心任她离去,如果不是他无知任她自生自灭,他的矜冰就不会受今天的罪。
他坐在床边,执起她的手,轻唤:“冰,还在怪我吗?刚刚郑源说你已经醒过来了,你不想见到我吗?嗯?”
刘瀚羽见她许久未动,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叹了口气,自顾说了起来:“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一起过生日?你知不知道我那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跟你开口?你知不知道从来都是别的女生求着在那一天陪我?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在那天拒绝过我?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过过心情这么坏的生日?你又知不知道我那天一直在等你?从凌晨等到天黑,我当时就想了,成,不过最好的,就过最差的。我故意在餐厅喝那么多酒,我看见郑源,故意在她经过的时候说给她听……冰,我只是想见你。”
刘瀚羽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手锤,敲打在她的心上,振颤着她,温情似涓涓细流清淌过她心底,她到底还是心疼他。
“我真的没想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当时要是哪怕喝一口,我都会消了气,我都不会……不会对你说出那么混账的话。”
他牵起她的手,轻触向微涩的嘴唇,温热的触感熨麻了她的手。
“冰,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高兴,就是,千万别不理我。”
“冰,你睁开眼啦,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他似无计可施,开始有点耍赖。
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刘瀚羽眨着一双长眸,狭长的眼睛四处转了转,见她还是紧阖着眼,叹了口气,道:“冰,看来,那我只有这样了。”说着,倾身覆上来,一手扶住她侧庞,嘴唇贴上她的唇。
一开始还只是轻触她唇,他的唇柔软的辗转过她的,温柔的熨贴着,他用舌尖轻舔她的唇,试图伸过她的领域,怎耐矜冰就是紧抿着不开启唇关,他无端涌起一丝恼怒,用牙齿轻咬她的唇畔,见她还是坚持,突然就发狠的吻住她,一改之前的柔情蜜意,紧紧吸附住她的唇,将其整个含在了他的领地,深深吮吸,似连空气都吝于施舍,扶住她脸畔的手指从后借力,将她牢牢固定,不容挣扎。
矜冰终于支持不住,微启嘴唇急于呼入空气,他顺势探舌过去长驱直入,过渡空气给她,矜冰别无选择,更贪婪的吸入,两人唇舌交战,一时气氛瑰丽。
直到她微喘气,轻捶他胸,瀚羽才松口放过她。
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他噙着得逞的笑:“早知道只有这招能治你,我上来就该这样。”
她瞪向他:“傻瓜,传染了你怎么办!”
刘瀚羽勾过她脖颈,再次长吻住她,许久后放开,抵住她额头,低低地说:“总算开口了,我真怕哄不过来你。”
矜冰没动,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抚摩着她的发,她的脸庞,听到他说:“冰,这里只有我能碰。”
她心下了然,想张口,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只好作罢,随后说“不早了,源也快回来了,你回去吧,楼长放你进来时间不短了,说不定这就来查。”
刘瀚羽点头,轻吻她额角,“一会儿我打电话提醒你吃药,先走了,明天见。”
她点头目送他出门。
韩矜冰又休养了两天,才恢复正常作息上课。
他们之间也似乎恢复到了之前,他就算再忙,也还是会腾出时间来陪她吃饭,甚至好似有意弥补,对她比以往更宠溺。
可就算是这样,刘瀚羽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也许是她现在很少对他撒娇,很少蛮不讲理的要求他陪她,甚至有几次学生会有事需要处理,他临时不能赴约,她也只是一个人默默回去,没有一句抱怨。大多时候,她温婉娴静,话甚是少,有时候两个人一起上选修课或自习,她也只是静静地记笔记,认真的温书,和以往的她比,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他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矜冰,只是隐约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隔在他们之间,说不出,道不明,让他顿感压抑,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回去,他想过一段时间也许就好。
十一月中刘瀚羽要带着整个篮球队去市郊参加集训,一个星期都不能回学校。
他知道消息的时候,犹豫了许久,考虑是不是以学生会工作为由躲开这次集训,问及韩矜冰意见,她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我一个人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身为队长不去,影响不好。”淡淡的几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他看着淡然应答的韩矜冰,心里却不太舒服,觉得宁愿她像以前那样撒着娇儿,摇着他胳膊央求他留下来陪她。
临走的时候,韩矜冰来送他,云淡风轻的笑容,让他看了恨不得抓她进怀里,问个清楚,一个星期见不到他,有那么高兴吗?
她望着他们乘坐的巴士车离开,视线一直追随,直到逐渐模糊终至看不到,还站在原地许久,舍得吗?不舍得,可她自从他生日之后,心里便常常生出一种莫名的忧虑,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面对他,她更忧心于他以往时不时的脾气发作,似乎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力承接他的怒气。所以不自觉地在面对他时,隐藏真实的情绪,什么时候都平和得像没有脾气。
她不是不知道瀚羽对她的隐忍,只是她甚至对自己的改变也无能为力。
流星
韩矜冰看向今天网站的头条,本周五国内大部分地区都可以观测到进入新千年的第一次规模较大的狮子座流星雨,而且b市是最佳观测城市之一。
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