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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呢,方才也有人去告知林姑老爷了,想要姑老爷帮手。”
花惜点了点头,那边晴雯又问了若干。那小厮自去了。晴雯回身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二爷怎么竟不见了,倘若真找不回来,我们怕也是活不成了……”倘若真找不回来,等她们两个回了贾府,必有一番腥风血雨。
花惜说道:“且先别急,还不知怎样呢,先别想的太坏。”思索了片刻,说道:“也不知林姑娘知道此事了没,我们去看一看她如何?”晴雯说道:“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去看一看也好。只不过林姑娘性子弱,倘若知道二爷走丢了,不知要怎么着急……怪道先前她巴巴地来一趟看看,又嘱咐过二爷,竟是白嘱咐了。”
两个边说着,就去找黛玉。进了门,见黛玉正也急急地要出门,一头走一边垂头,伸手拭泪。
两个迎了上去,黛玉说道:“袭人姐姐,晴雯,怎么来了?”花惜说道:“姑娘要去哪?”黛玉眼红红地,说道:“我方才听说宝玉走丢了,这会子去父亲那边看看,瞧他有没有什么法子。”
花惜说道:“我们跟着姑娘可好?”黛玉说道:“你们也要去?自然是好。”
四个就一边走一边说,黛玉说道:“我先前就心神不宁的,知道他出去,特意叫去说了会儿话,没想到仍旧出事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叫他别出去就是了。”花惜急忙安慰,说道:“姑娘且先别慌,恐怕二爷是一时的迷了路,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仍旧会好端端的回来的。”
黛玉忍不住就又落泪,说道:“他那个性子,又从没出过门的,如今贸然走到外面去,落了单,不知多少人欺负呢,也不知会遇上什么。”
晴雯也暗暗担忧,但听黛玉这么说,便也从着花惜,说道:“姑娘且别急,二爷虽然不甚刚强,一来到底是个男子,二来二爷是个聪明人,必然是知道怎么应付的。”花惜也说道:“正是这样,姑娘先别伤心,给姑老爷看到了,又也要伤心的。”黛玉才稍稍收敛。
三个人说着,到了林如海的卧房,见两边丫鬟垂手,不声不响,丫鬟们黛玉来了,才行礼说道:“姑娘来了。”就掀起帘子,让黛玉进去。
黛玉领着三人到里面,见林如海坐在桌边上,正喝药呢,黛玉上前行礼,紫鹃花惜晴雯三个也行了礼,林如海看着黛玉,就说道:“怎么着眼睛这么红的?哪里又哭过了?”黛玉听了这话,泪更忍不住,扑簌簌落下,说道:“父亲,你可听说了?宝哥哥丢了!”
林如海说道:“别哭,快把泪擦一擦,我方才听说了,刚刚也派了人去找,你别担忧,我已经跟扬州通判点检那边打过招呼,他们也派了衙门中的人手四处搜查去了,扬州城虽大,但是这些人极为得力,要找到宝玉贤侄,不是难事。”
他身为人父,又身居高位,说话自有一番威严,黛玉本来六神无主,被林如海三言两语,说的停了泪,问道:“父亲所说,是真的么?”林如海点点头,说道:“为父自不会骗你的,你放宽心,宝玉贤侄定会好端端地回来的。不许再哭了。知道了么?”黛玉便答应,说道:“我听父亲的。”
林如海说完了黛玉,才又抬眼,花惜正在静听偷看,不妨林如海双眼一瞧,便扫了她一眼,花惜急忙低下头去。林如海问道:“听闻袭人病了?”黛玉转头,也看向花惜。
花惜没想到林如海的话题转的如此突兀,一怔之下,急忙说道:“回林姑老爷,不过是得了风寒,并没什么大碍,如今已经好了。”
林如海望着她面色,说道:“既然好了,那也罢了,如果有些不妥,便叫丫鬟来找大夫,都是现成的。”
花惜说道:“是。”
林如海又说道:“先前我听闻宝玉贤侄走丢了,还想叫人去告诉你们一声,如今你们来了却是正好,嗯……你们也别担心,我必会尽力将宝玉贤侄好端端寻回来的。”
花惜见他气度沉稳,丝毫气急败坏的焦急都无,暗暗称奇,却低头,说道:“我们都仰仗林姑老爷,本来心急非常,听了林姑老爷一番话,才算放了心的。”林如海嘴角微微一挑,稍纵即逝,说道:“嗯,你们只等着罢了,想必外头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花惜跟晴雯退出来,晴雯说道:“这林姑老爷好大气派,二爷走失这样天大的事情,被他淡淡地说了两句,我的心竟也宽了不少。”花惜说道:“他是个大官儿,自然有一股别人不能及的气度,不过,扬州是他的地头儿,既然他说能把二爷找回来,想必是有几分把握的,何况我们着急也没用,就只等着罢了。”
晴雯说道:“说起来我们那二爷也实在可恨,若是这回找回来,定要好好地看着,哪里也不许去了。瞧林姑娘伤心的样儿,又流了多少泪。”花惜说道:“我们的晴雯妹子又好打不平起来了,嗯,等二爷回来,就狠狠地说他一顿,必叫他悔恨。”
晴雯叹道:“如今只望着他没事,……唉。倘若此事被府里头的太太老太太们知道了,我们可活不出来了。”花惜见她忧愁,就说道:“别怕,要是好好地只走了一趟就回来了,人不伤的话,也没什么大事。”
花惜同晴雯两个,从晌午等到傍晚,望眼欲穿,黛玉在林如海房内坐了会儿后,就也到了她们这屋里,同花惜晴雯两个说话。花惜见她仍旧担忧,未免又安慰了些。
一直到了掌灯十分,外面有人嘈杂叫嚷,隐隐说道:“好了好了。”这屋里连同紫鹃四个人,急忙都到门边上去看,却见轻红一路小跑跑过回廊,到了门口上行礼,说道:“姑娘,花大姐姐,外面有了消息,说是找到宝二爷了。”
黛玉伸手按着胸口,大大地松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吓了我半死,——人如今在哪里?”轻红说道:“老爷已经派人去接了。”黛玉回头,伸手握住了花惜的手,说道:“你也听到了?”花惜点头,黛玉眼中发酸,说道:“我这心如今才放下……”
花惜便问轻红,说道:“打听了么?二爷是去了哪里,如今好坏?”轻红说道:“外面的只说找到了,好端端地,叫别担心呢。”
这一下,几个人也都放了心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果然外头又有响动,黛玉只呆着没走,茶都添了几次,无心喝,凉的都倒掉了。夜幕之中,外面有人说道:“嗳?你们都在?”声音清亮,不是宝玉,又是何人?
黛玉一听,先忍不住,起身转头就看,果然见有人自外面进来,眼神极亮,很是精神,正是宝玉从天而降,黛玉一看他,又喜又心酸,泪先涌了出来,赶紧起身急走了两步迎上去,宝玉见黛玉这般模样,才敛了笑容,赶紧上来,说道:“妹妹……”
黛玉望着宝玉,鼻子酸楚。没见他时候,恨不得立刻见到,如今见了,却偏偏扭了身过去,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白日里出去的时候我叮嘱你什么了?你全不记得,竟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是故作嗔怒,到底是关切的,身子扭到一边去,眸子却还垂着,就望宝玉身上瞧,看他好坏。
宝玉说道:“好妹妹,我怎不记得你的话,只不过当时人多,将我一冲,身不由己地就冲了开去。我好好地,你放心。”伸手便握住黛玉的肩膀,见黛玉眼红红,脸颊上依稀带泪光,便实心诚意的赔不是。
这边上他们两个在说,那边花惜跟晴雯便过来,围着宝玉,打量他好不好,见宝玉身上颇有些灰尘,平日里干净的脸,此刻也沾了些灰,不由地暗地里惊讶。
一会儿宝玉哄好了黛玉,两人便坐了,花惜才得空问道:“二爷这到底是去了哪里?”晴雯也说道:“怎么似钻到哪里一般,蹭了这一身的灰。”
宝玉笑道:“你们才想不到,我是去做什么了。”花惜问道:“二爷做什么去了?”黛玉也看向宝玉,宝玉自进门来,身上脸上虽然沾灰,有些狼狈,精神却是上好的,听花惜问,却叹了口气,说道:“我若不说,你们也猜不到我去了哪里。”
黛玉说道:“看你灰头土脸的,难道真的一不小心,就掉到坑里去了?”说着,就微微一笑,虽然心中紧张,但见宝玉没事,自也高兴的。
宝玉情知黛玉说笑,也一笑,说道:“我记得妹妹的话,先前就在那瘦西湖边,发现好根雕,精致的很,就想买一些,果然细细地选了几个,叫小厮们抱了,正起身看光景,却来了一队舞狮子的人,花团锦簇,十分热闹,那狮子又舞的好,活灵活现的,我从没见过……不知不觉,竟被那些人群冲散了,本要回去找哥哥的,怎奈那些人一路向前而去,我大叫也无人听到,这舞狮子吹喇叭的,竟不是随便乱走,便只带着我,到了一处人家,才停了。——妹妹别气,可不是我忘了妹妹的话,故意乱走。”
黛玉惊奇问道:“到底去了哪里?”
宝玉说道:“本来我也不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制书坊,今日是里面的一位大人生辰,这舞狮子的人是来讨彩头的。”宝玉说着,就从袖子里摸了一封红包出来,说道:“妹妹你看这是什么?”
黛玉一看,却是认得,说道:“这是谁给的利是?”宝玉笑了笑,说道:“原是这样的,因我看那狮子舞得好,又有人打鼓,吹唢呐,我看的眼红,就跟人商量,让我打一会儿小鼓,那人好说话,就叫我接了,我就打了两下,正巧那里的主人出来派发这东西,不免就送了我一个。”
黛玉花惜四人都听呆了,半晌,晴雯才说道:“二爷怎么这样好运气,出去一趟都能蹭个红包回来。”黛玉也抿着嘴笑,此刻是全放了心,说道:“果然是好运气,别人也没有你这样的。”花惜也笑着说道:“二爷身上带财的么?”
宝玉哈哈而笑,摸着手中的红包,说道:“这还没有完呢,我在那里玩了一会儿,那些舞狮子的人就走了,本来我也要回头去找哥哥的,然而见那制书坊怪有趣的,我便留了下来……”
黛玉问道:“你留下做什么了?”宝玉说道:“妹妹你不知,倘若你在那里,怕也是要留下来的。”黛玉便说道:“呸,你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入V头一天啊,更三章,抚摸大家……快来蹭红包╭(╯3╰)╮
第三十五章提点
黛玉便啐宝玉,说道:“呸,你胡说什么,我留在那里做什么?”此刻花惜便同晴雯去浸了一块毛巾,递给宝玉,宝玉便将脸擦了擦。果然见一层的灰,忍不住也笑了笑。才又说道:“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今天我这一趟出外,大长见识,你可知道我们平素看的书是怎么制出来的么?”黛玉说道:“我不知,如此说来,你倒是知道了?”
原来这扬州的雕版印刷技术,历史悠久,天下驰名。宝玉今日便是去了其中一间印刷工坊,自然是大开眼界的。宝玉想了一会,说道:“我先前哪里知道这些。今日,却是因为误打误撞到了那里,舞狮子的走了后,制书坊的主人见我留下,他也不知为何,对我十分礼遇,就请我入内,我对他们那些器具十分好奇,他便领着我看了一番。”
黛玉就问说道:“你看了什么,就这么乐不思蜀了。”宝玉说道:“有好些雕工精细的雕版,妹妹不知罢,就是把木板上面刻了字,而后才能印出来成书的,那主人很是好客,见我有心求教,就引我是个知己,把他那铺子里珍藏的一部书拿出来给我看,我细细看了,果然雕的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