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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纤细的手指拂过面前垂死的男人的面颊。即使明知已快要死去,面前的男人依旧平静的很,棱角分明的脸上,宝石般的眸中未见分毫对于死亡的恐惧。
随着女人手指的碰触,指尖金疮药带来的凉意在脸颊上四溢开来。
男人的眼神已然迷离,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征战沙场数年,对今日的结果他早已料到,马革裹尸便是身为军人最大的荣耀。
似是猜到他轻生的念头般,女子涂抹金疮药的手加重了力道,压着伤口让他痛的倒吸起凉气。宝石般的眸中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依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却辨不清容貌。只能隐约听着耳边传来的问询声。
“你,想要什么?”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人的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低垂着头整个姣好的容颜一览无遗的落入他的眼内,伸手想去触碰却又触碰不到。
“你,想要什么?”女人一遍遍重复着刚刚的问询,迫使其打起精神来“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许是天下大同。时至乱世,天下九分,民不聊生,自己在这战场上拼杀数年,为的便是这天下合而为一,百姓安居乐业。
即使这些说与一个女子听,她又会能懂得多少,最多是会对自己这个将死之人的宏大心愿一笑了之而已。
“你,想要什么?”女子仍旧固执的问着。
“天下吧。。。。。。”
“我许你这天下。”
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真的只是想要这天下么?姑且算是想要这天下,不然数年来的征战又是为何。倒是面前的女人,一个女儿家家的竟有如此口气,欲许他天下,也好。。。。。。或许是看在自己将死的份上来博自己一乐。
如此。。。。。。罢了、罢了。我这一生,也就如此罢了。。。。。。
“啊——”
耳边传来的皮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将君落尘拉回神来。皮鞭的声音错落有致的落在面前被铁链掉在半空中的女人身上,一声一声在这阴森的地牢中不住的回响。。。。。。
他比出一个停的手势,啪啪作响的皮鞭声停了下来。
“把她放下来。”
铁链缓缓的放下,传来吱嘎吱嘎的磨合声,被半吊在空中的女子双手死死的搅在铁链之上,勒出深深的印痕来。
连续的鞭打并没使她昏厥过去,却撕裂了她身上的华服,血水混着汗水滴落一地,在其下方形成一滩血迹,秀发散乱的披着,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下方稳坐之人。
“咳咳。。。。。。”铁链被放至脚尖刚好触地的位置停了下来。身子不稳的晃动着,牵扯着铁链相互碰撞,叮铃作响。
死一般的疼痛在身上不注的蔓延,身上被已结痂的伤口因着方才的动作又撕裂开来,原本已被染成暗红的衣衫,又晕上一层殷红,狼狈不堪。
君落尘踏出几步,手指捏住面前被吊在铁链上人儿的下颚上,暗暗的使着力。为什么见着这女人的脸总是能回想起三年前战场上垂死的那一幕,想起那个狂言许他天下的女人。
“嘶——”手下的力道让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说,魏王派你来到底为何,若是乖乖交代,许还能留你个全尸,哦,不,是留你口气在,你还不能死。”
“欲杀就杀,哪里来的那么多无用之话。”
杀她。他确实是想要杀她,却不是现在。
女人被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与面前的男人直视。精致的面容因着连续三日的拷打而略显苍白,却也掩不住原本的倾城之色,一双桃花眼似天生带了笑意般,即便主人狼狈如斯,却也不由的让人想亲近几分。
费力勾起唇角生生扯出一抹笑来“派我能是作何,权是当我是个累赘,甩与你做个正宫娘娘之类的。”说着说着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还真是可怜,捡了个他人不要的女人,还不得不要,哈哈哈哈!”
“沐离殇,你不要给我太过分。”好、很好,这个女人还真是知道怎么惹他生气“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不成!”
女人闭上眼,顺着他手指的力道抬高了脖子“记得从这里砍下去。”
“哈哈哈哈,这么想死,可惜了现在还不能成全你。”
若是换做平时,面前的人儿早就身首异处了,只是他现在还需要她。需要这个魏王送来的女人,她若是死了,大齐与魏国之间势必有场恶战,现下的大齐不宜交战。
“若是你肯乖乖合作,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呵。哼,只求一死,你倒是动手。”沐离殇睁开眼,直视他。眸中全然皆是赴死的决心。
“是么?”他挑挑眉,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你欲寻死,可本王倒更想叫你活着,来人给我打,打到只剩下一口气,再带来见本王。”
“君落尘今日你不亲手结果了本宫,它日本宫定会杀的你宫内鸡犬不宁!”
威胁的话落在他耳中,如云烟般飘过,对于这般的威胁他听的不是一次两次,听过便也忘了,不去理会。
“本王乐观其成。”
“本宫好歹也是大魏国的和亲公主,今日若是你打不死本宫,他日这件事定会传到魏王耳中,到时魏国千万铁蹄踏破你大齐皇宫之时可别哭着怪自己为听从本宫今日之话。”
“本王会让你活着,活着看着本王是怎么灭了你的魏国,是怎么让魏王在本王脚下哭诉求饶,本王要你活着活着看着本王一统天下,看着本王子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而你依旧是独身一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急着求死。若不是对魏国稍有顾忌,只怕面前的女人早就身首异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固执的求死,固执的不肯合作。
“幼稚!”她蹙眉。
“你成功了,成功的让本王收回想杀你的念头,沐离殇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打,给本王留住她的性命,别打死了。”
“遵命。”
吱嘎吱嘎——铁链发出浓重的吱嘎声,身体重新吊回半空中。伴着地牢大门合上的声音,皮鞭声再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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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使臣欲来 牢中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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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老奴可算是找见您了。”
“蒲公公发生了何事,这般急着见朕。”
“回王上,是大丞相晏秉承,晏丞相在书房外等候多时,急着见您。”
“哦。”君落尘的眉头皱了皱,晏丞相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心全然扑在社稷之上,能让其亲自前来之事,定是大事无异“带朕速速前去。”
书房中三朝元老的晏秉承已是等候多时,迟迟未见王上君落尘前来,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手中的奏折几翻几合。
“让丞相久候了。”
“老臣参见王上。”
“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你说便是。”君落尘挥挥手示意书房中侍候的众人退下“到底是何事,让丞相这般急着见朕?”
“王上请看。”晏秉承上前几步,呈上两本奏折“此事老臣不得不急啊,王上我们在魏国的探子来报,宋国联合魏国吞并了大夏国,却不料魏国放过来出兵宋国吞并了宋国与大夏国。如今的魏国可算是兵强马壮。”
“好一个魏王,都这般年纪了,还是不肯消停。”
“魏王一向野心甚大,是我大齐最大的对手。此外据燕国的探子来报,魏王暗中联合燕国,欲对我大齐形成合而为之的攻势。”
燕国是弹丸小国不足畏惧,倒是魏国,刚刚吞并了大夏国与宋国,竟将手伸的这般远,伸进了大齐的周围,倒是不得不防。
“燕国是小国,不足畏惧,让你的人多加盯着燕王,实在不行,便。。。。。。”
“老臣明白。”燕王要是崩了,魏国与燕国的合作自然而然也将中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魏国不足畏惧,他们的公主如今还在大齐做着昭阳正院,国母娘娘,谅它们也不会不顾及。”
和亲。魏王送来的这个女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一心欲要求死她刚入大齐皇宫时也是这样么?君落尘皱眉,刚入大齐皇宫之时,他不知,似迎娶后便一直未见过,直至三日前。
细细算来,她嫁入大齐已有三年之久,三年,这三年他怎的未发现这个女人在一心求死。
“王上,问题正出在这里,不知为何坊间传言您,您。。。。。。”晏秉承几欲开口,却又禁了声。
“老丞相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唉。”晏秉承叹出一口气来,大齐子民皆是知晓当今国母有多不受宠爱,单是提及大婚封后那日,王上便未出席“坊间传言说您苛待王后,施以刑法,王后已经,已经,已经归天了,恕老臣斗胆问一句,王后娘娘如今?”
“王后好的很,坊间传言多有不时,听过也就罢了。你下去吧,魏国之事,朕自会处理。”
“这便是极好的。老臣还有本启奏最近惠州、余钱一带土匪猖獗,使得民不聊生,而这一带又恰恰临近都城,若是不早些铲除怕是会动摇人心。”
“丞相所言极是,剿匪的事寡人会亲自安排,必要时亲自带兵前往。”
“如此便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了,老臣在这里代大齐百姓谢过王上。只是关于王后一事,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王上早些澄清才是,以免误了与魏国的友好邦交。”
“这个丞相自是不必担心。”君落尘握着奏折的手紧了紧,魏王真是等不及了,刚吞并了他国国土,便急着来耀武扬威。
魏国使臣不是要来出使大齐么,他便接着此番机会好好澄清下坊间谣言。
昭阳正院内室的卧房中,沐离殇静静的趴着,微眯起眼,修养身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伤的这般的重,三日前您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说着说着,睡莲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来,急急的抹了手帕擦了泪,哽咽着开不了口“奴婢,奴婢,看着心疼。”
睡莲似是想起了什么般“娘娘您说是不是第二梦怜那个贱人,在王上面前使了绊子,害的您成了这样。”
“切莫胡说,这些话我说了便罢,你们说了叫外人听去是要挨罚的,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沐离殇试着翻了个身,却又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这宫中她怕是再也呆不下了,自三年前从魏国嫁入大齐后,大齐王上从未踏入过昭阳正院半步,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盼来的确是这顿鞭子。
“王后娘娘。”守在门外的碧荷忽然大呼小叫着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娘娘,王上带着蒲青蒲公公来了。”
“慌什么,来就来,本宫难道怕了他不成。你们好生侍候着,切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