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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尘缓缓凑近她,近到彼此呼吸可闻“只要王后喜欢,寡人愿天天做于王后品尝。”
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毫无保留的沁入心脾,好闻的很。不知何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沐离殇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似有什么东西要跳出來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躲着。
君落尘岂容得她向后逃开,她退他进“离儿,你可喜欢?”
她摇摇头,向着一旁躲开身子來,如此富有心意的膳饮,偶尔享受一次便罢,享受的多了只怕是要折了寿命,伤了脾胃。
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上,代征大王晏秉承求见,现下已是在御书房等候多时,还望王上速速前去。”
“寡人知晓。”
晏秉承,沐离殇眸光暗了下來,想他知晓自己还未离开皇宫,心中定是失落的很。
君落尘曲起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子“等着我,我很快便会回來。老丞相那里,自不用担心,有我來为你摆平。离儿,你只要安心做你的王后便好,一切事情我都会为你摆平。”
一切事情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沐离殇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随手抄起件外氅披在身上,收拾起桌案上的食盘來,也是难为他作这般多的酒菜。
“王后娘娘,放在那里便是,你是金枝玉叶这种活交给奴婢來便好。”
“映柳怎的是你,碧荷呢?”
小丫头笑的甚是甜“碧荷姐姐去煎药去了,说是对安神特别有好处。娘娘,您上床歇息着,这里有什么全然交给奴婢來便是。”
沐离殇执拗不过她,转身缓缓坐于床榻之上“收好了这些,你是也去歇息。本宫这里有碧荷照应便是。”
“诺。”
“王后娘娘,你可知雪梅姐姐是为何吊死的?”
沐离殇心头一滞,抬头望向映柳,只见那丫头神态自若的收拾者碗盘“为何?”
“奴婢也是听长街上打扫的宫娥们说的,说是西宫娘娘还在的时候不得王上垂怜,多次递上陈情表书却也不被理会,好好的一个西宫冷清的如同冷宫一般,雪梅便是想着用死的法子引了王上前來。”
那日第二梦怜所说之话兀自浮现在脑海中。
‘你可知,雪梅与我是自小的情谊,傻丫头,即便你死了,他也是不会來看我一眼。怕是这西宫中人死净,他也不会來看一眼啊’
“可是谁知并未引來王上,反倒了最后连着西宫娘娘也是殒命了。”映柳说的颇是动情,话语中好似带上些哭腔。
“你不说我便忘了询问,那主仆二人如何了?”
“王上吩咐停尸三日,三日之后下葬,也便是着后日下葬。”
沐离殇了然的点点头。
映柳收拾得桌上的碗盘,净了手,缓缓向着床榻边而來,手中多抱了一个软枕一床被子來。
“最近天气冷,娘娘要是睡的话还是多加床被子的好。”边是说着便是将怀中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切莫着了凉,到时王上该是心疼了。”
“竟是浑说。”
“加个软枕您枕的也是舒服上许多。”映柳笑着,又是支起软枕垫在沐离殇的身后,手臂有一下洠б幌碌呐錾纤暮蟊场
手臂方向一转猛的扼在沐离殇的脖颈上,收紧。
窒息感扑面而來,吸入体内的空气越來越少,脸色由红转紫。沐离殇一只手抓死死在脖颈间不断勒紧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摸索着床榻内侧的短刀。
“映柳,为,为何?”
映柳死死的勒住她的脖颈,使出浑身力气“这些话你还是去地狱好生问问死去的西宫娘娘!”
“嗖”的一声,沐离殇抽过床榻内侧的短刀,刺向她的手臂,短刀噗呲一声洠胨男”壑校錾钌畹目谧印
映柳啊的一声急忙松开手,小臂出鲜血直流,不肖片刻便染红了素白的罗群,白衣变红装,如那日雪地中的第二梦怜一般。
“咳咳,咳咳,咳……”沐离殇大口大口呼吸着來之不易的空气,手中的短刀滴答滴答地下血來,掉在青石地面上溅起血花点点“你,你先下住手,本宫,本宫,便当做未有,未有事情发生,饶你,饶你条生路,出,出宫,去吧……”
“出宫又有何用。”她的眼角嗜上泪花“出宫了也换不回西宫娘娘的命,西宫娘娘这条命全是因着你洠У模闳舨换貋恚锬镆膊换崴溃
铮的一声,映柳不知自那里掏出一把刀來,向着沐离殇冲來“今日便是一命换一命。”
“映柳,现在收手还來得及!”
“晚了,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去死吧!”
沐离殇眸色微沉一个翻身落在地上,避开她剑尖的锋芒,绕道映柳的身后,脚下猛的一铲,铲倒她的身子。映柳猛的翻过身,鲤鱼打挺站起身來手中的匕首向着她又划了过來。
“现在收手还來得及,本宫放你出宫去再也不要回來。”
瞧着模样,映柳也是有些功夫在身,难怪会独身一人前來刺杀与她。沐离殇沉下气來,一个旋踢踢在她的拿着匕首的手上,哐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映柳也是被踢飞在地上。
“我和你拼了!”
映柳咬了一口银牙扑到沐离殇身上,试图掐在她的脖颈之上。咚的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扭打起來。沐离殇只觉的脑后一股热流流下眼前一红,头脑昏沉的厉害,手下忙是抽出短刀刺入映柳的背部。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74。命落归根 前事消散
“砰”的一声,内室的门被人踹了开來,碧荷面上一惊“哐啷”一声掉了手中的药壶,滚烫的汤药洒了一地,瞬间结成了冰。
“王后娘娘!映柳!这,这这……”
她有些慌乱的跑上前去,见得映柳死死压在王后身上,背部第三截脊柱之下插着一把短刀,这短刀她认得是王后娘娘的。
映柳一刀毙命。
沐离殇也是昏迷不醒。
满地的鲜血,已辨不出是何人所流。
“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的消息的君落尘,丢下御书房中的晏秉承,几乎飞也似的赶來。墨凡也是赶來,忙是为着沐离殇诊起脉來。
“怎样?”
“头部受到重创,现在还看不出如何,一切只能等着王后娘娘醒來才知晓。不过要做好最坏的准备,王后的眼睛可能……”
“你说什么!再也看不见!”君落尘珉紧薄唇,满色凝重的看向床榻上之人,再也看不见……
“怎么可能会这样,我苦命的娘娘。”
昏睡中的人皱了皱眉头。
是什么时候见过这般的鲜红,似乎是在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之中,三年么……
不,已是有了四年之久吧,是啊,确实是有了四年的时间。她永远忘不掉战场上飞舞的剑戟,永远忘不掉一条条人命便那般的倒下长眠不起,永远忘不掉她和他初次相逢的场景。永远,永远……
“你,想要什么”
“啊!”她猛尖叫着坐起身來,才发现身下的被褥以是全是,半揽的衣衫浸满冷汗。
沐离殇眨眨眼,又是眨眨眼,面前血红一片不肯退去,她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在面前晃了晃,红茫茫的一片。
她的眼睛!怎么了?
趴在床榻边的睡熟的君落尘,几乎一瞬间清醒过來,眼中满是清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君落尘?”沐离殇望向他,微微蹙眉。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变作了红色,如鲜血一般的红,红的惊心“镜子,我要镜子。”
“给。”
她小心翼翼的捧过他手中的铜镜,举到面前“君落尘,我的眼睛是何颜色?”
君落尘面上一惊,原本见她能视物心中还是一喜,听的她这般说來心中咯噔被人提了起來。忙捧过她的脸细细察看起來,她的眸如以往一般的清明,明亮的如天上的星辰,他伸出一根手指來在她面前晃了晃“可是看得清?”
沐离殇点点头“看的清,是一。”她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按了下來“我无事,放心便好。”
“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他揽了她小小的身子入怀“今日白间听得墨凡说你可能会再也看不见,便是吓坏了我。离儿,留在我身边,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再也看不见么?那她眼下的情形倒是比墨凡估计的好了许多,却又无异。虽能事物眼中之物却全为红色,天是红色的,地是红色的,连着镜中的自己也是红色的。
“我想我不能答应你。”
他的身子一僵,缓缓开口“是因为他么?若是他,便也不需有所牵挂,我已是亲自将解药喂与他服下,你自可安心罢了。”
解药,他说的可是宋连清之事,他怎的会知道!
“是碧荷?”
抵在她肩头的头轻轻的晃了晃“你的事全在我心里,不必有他人相告。”
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说是不感动便是假的,这个男人不爱则是算了,爱了便倾尽所有,叫她无路可逃,只得乖乖掉入他织好的甜蜜陷阱,乖乖的爱上他,再也是挪不开视线。
西宫娘娘第二梦怜的尸身在西宫之中停了三日便和着雪梅一起入殓下葬,君落尘特意开恩,将着她的尸身葬在第二家族的陵墓之中。
第二家族虽是因着骁勇将军之事,顷刻间沦为罪臣世家,却也掩盖不住原本的功勋,故原本的家墓也是留了下來。除却骁勇将军尸骨无存外,其余的第二家族族人方是可葬入家墓之中。
也算是显得王恩浩荡。
“碧荷,你今日这身碧色的衣衫真不错。”
“王后娘娘,奴婢今日着的是紫色的衣衫,娘娘你又是在逗奴婢玩了。”
“是,是么。”沐离殇尴尬的笑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紫色么?为何看在她眼中竟是血红一片她摇摇头,自己这般毛病怕是要好不得了。
“王后娘娘,您瞧昨夜又是下雪了,竟日早间竟是结上了树挂,亮晶晶的可是好看。”
沐离殇点点头,好看,再好看的景色看在她眼中皆是血红一片,这般情形自第二梦怜故世之后便开始了。如今多日下來也不见半丝好转,每每午夜梦回仿若还能见着满身是血的她在眼前徘徊。
“王后娘娘。”碧荷呼的跳到她的眼前“今日西宫娘娘下葬,听说是葬入第二家族的家墓之中。”
她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第二梦怜不已是皇室中人,怎的不能葬入皇陵而是葬入家墓?”
“娘娘糊涂了,第二家族犯下这般大的罪过不株连九族已是万幸,还妄想葬入皇陵。况且第二梦怜嫁入皇室这般多年,王上虽是宠着却也只是宠着罢了,多的只是君妃之名,无的是夫妻之实。”
沐离殇面上震惊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连连发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