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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并未见到你母妃的尸身是么?许是他藏起來了也犹未可知。”墨凡的手缓缓抚上她的眼眸,遮住她眼前的视线“有时候这双眼睛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离殇你说可是。”
沐离殇点点头,眼前被黑暗笼罩住,仿佛她的心一时间跌落至谷底。是啊,眼睛往往会骗人,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许是母妃的尸身他早已转移了來,可是会去了哪里?在哪里?
“我该怎么办?”
“离开这里,我会帮你寻找你母妃的下落。”
离开…么…
是啊,这里已经未有何好留恋的。今日见得君落尘的态度已然知晓,他定不会帮着自己寻了母妃的下落,非但如此,他甚至还,还污蔑母妃是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这般的结果饶是她也断断不肯接受了的。
人已逝去,何苦再这般埋怨下去。
“离开。”沐离殇紧紧抱着怀中的古琴,那是母妃与她的古琴,这世上再也未有何物比之它更珍贵,铮的一声,手指划过琴弦,带起一片琴音。她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古琴,口中喃喃自语“母妃,您也是这般想的么?叫着我离开大齐,是么?”
“离殇,你的母妃定是这般想來的,琴音便是最好的证明。”墨凡拉过失神的沐离殇,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和我一同离开,可好?”
再也未有过多的犹豫,点了点头。
咚咚咚,咚咚咚。将军府的大门处传來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在么?墨将军您可在?”碧荷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沐离殇心中一惊,碧荷这时前來定是受了君落尘的指示,她不能见她,抱着古琴的手不断的合拢,紧张的看向墨凡“帮我拦住。”眼下的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碧荷,她不怪她也不怨她,甚至是舍不下那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只是终归不能带了她上路。
“后院有马车,自会有人接应你,可是还记得我往日说过在娄国有亲人,我们姑且投奔了去!”
娄国!又是娄国!她刚自娄国逃出,如今回去和飞蛾扑火无异,门外敲门声愈发的急促。沐离殇定了定神色,眼下容不得她说不好,娄国总比齐国好了去。
“你小心。”丢下这句话,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般的情形下与宋连清重逢,仿若是上苍开的玩笑一般,见着一身风雪的宋连清她只觉的想哭,想要扑到他怀中狠狠的哭个痛苦。可是眼下并不是时候,这里是墨将军府,这里是齐国,是他们要离开的地方。
“公主,马车已备下多时,愿为您保驾护航。”
“我竟从未知晓你与墨凡相识。”
宋连清的眸光闪了闪,不自觉的瞟向一旁的马车“他是太子的旧交,与太子有着救命之恩,我自是熟识的很。”
原來是这般,墨凡竟是与娄国的太子有救命之恩,想起在娄国时莫名的逼婚,许是此番回程墨凡能帮上她几句,回了这婚约,毕竟那叫做墨天域的太子表哥,她连见也未见得。更何况,母妃的事情,叫着她再无其它心思在别物之上。
“走,快些离开这里。”
“诺。”
一辆马车悄然驶出墨将军府。
沐离殇在马车之中换了身男人的行头,三千青丝束起,依着两枚玉簪简单的簪在头上,将古琴背在身后。车厢中的一角处,竟是意外的发现绸缎山庄的旗帜,细细辨來这辆马车正是他们來齐国是所用的马车,丝毫不差。
掀了马车车帘,沐离殇将绸缎山庄的旗帜插在马车前端,回身坐在宋连清身旁。就连着驾驶马车的枣红马也是在燕国时,古庄主曾与她的心爱之马。
宋连清瞥了她一眼,笑道“我家兄弟又是回來了,欢迎二公子。”
“兄长,竟是洠氲交鼓茉偌秸饬韭沓担馄ピ婧炻恚故窃捣帧!
“是啊。”
墨将军府中。
府门被人猛的踹开,踹门之人竟是君落尘,他身后跟着一身碧色衣衫的碧荷。碧荷进了府门四下张望着。
“我家娘娘呢?”
墨凡并未理会了碧荷,而是对着君落尘拱手作揖“臣恭迎王上万岁。”
“恭瑾的话不必多言,寡人问你可是见了王后?”
“王上说笑了,王后不再宫中怎的会在这里,况且为微臣也是许久未见过王后。”
君落尘蹙眉,面色不悦的望向墨凡“离儿自皇宫中出走,脚步到这里消失不见,别与寡人说离儿不在这里。”
“当真不在。”
两个男人就那般站着,互相斗气。谁也不肯让谁半步,谁也不肯开口多说些什么。见着这两个斗气的男人,碧荷不仅叹出一口气來,环顾院内四周,正见院中耸立着参天大树,脚下飞快,两步三步上了树端,临高而望,远远的便是瞧见一辆熟识的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王上,王后不在这里,东街上有一辆插着绸缎山庄旗帜的马车,王后便在其内。”
绸缎山庄,君落尘细细嚼着着四个字,面色阴沉。嗖的一声,脚下架起轻功消失不见。墨凡心中暗叹不好,刚是要追去,便被碧荷丢过來的树叶暗器阻断了去路。
“墨将军,你我还是在此间等着王上带着王后回來便是。”
“我本不想这般,是你逼我的。”
墨凡眸色凌厉,猛的拔出怀中的长剑,微波凌步向着碧荷而來。勘勘划过她的耳畔,乱了发丝。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來了么?”碧荷也不与他示软,随手折了树枝挡住他的攻击,身子在半空中转了几旋落在地上,树枝折为两半。
“狐狸尾巴从未收起过,何來露出!”
“好,很好,不愧是娄国的太子,现下奴婢该是称呼您为墨天域,墨太子了吧!”她手中的树枝向着他的面门而去,钉在其身后的树干上!
墨凡墨色的瞳仁中杀意尽显“看來是留不得你了。”
“自你毒死程未华后开始便已不想留我了吧,好一个用毒高手,若不是我细心当真察觉不出程太医是死于意外。”
“怨只怨他知道了不该知晓之事。”
“那你便杀了他?”碧荷惊讶的望向墨凡,如看怪物一般“这不是轻易结束人命的借口,这样的你配不上我家娘娘,你还是趁早放弃了的好。”
“果然是留不得你。”
啪啪,他收起面上的笑容,拍了拍手。院中瞬间被侍卫呼啦啦的围住。
“不留活口。”
砰的一声墨将军府的大门被关了上,留下满院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东街么,呵!”墨凡冷哼一声,脱了身上的外袍露出内里的黑衣,遮上面罩消失不见。
东街上,插着绸缎山庄旗帜的马车飞快的向着东城门而去,一路上行人见着马车上的旗帜纷纷让路,倒是剩下不少事情來。宽敞的大街上让出一条路來,两人心中合计,加快了速度。
忽然,路中央出现一人,剑目星眉,薄唇微泯,迎着马车而來的方向一动不动。
君落尘……
他竟敢來寻她!
莫名的恨意在她心中弥漫开來,沐离殇历了眸色,沉了心思扯过宋连清手中的缰绳,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打在马腹上的,驱了马车加快前行。
“快停车,会撞到人。”
“那种人撞了也罢。”
宋连清震惊的盯着沐离殇的眸中一瞬不瞬,他从未听过她说这般狠的话,从未见过她这般带着憎恨和眷恋的面容。
“你疯了快停下來!”
沐离殇忽视着宋连清的话,手下的马鞭愈发快的抽在枣红马的腹部,抽出条条鞭痕。
“再不停下要出人命了,公子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快让开。”
君落尘淡然的望着驾车的沐离殇不躲不闪,他再赌,赌她会不会停下。
“快让开!”急得团团转的宋连清一把抢过沐离殇手中的缰绳,向后死死的拉住缰绳“吁!”
高扬的马蹄掀起烟尘一片,烟尘消散,马头离着前方之人半寸远,人畜呼吸可闻。
君落尘面不改色,向后退出两步來,苦笑着望向沐离殇,赌输了,却是意料之中。
他刚要开口,便被宋连清打断了來。
宋连清丢下手中的缰绳,惊魂未定的向着君落尘而去,拱手抱拳“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马受了惊,险些伤到您,为了表达歉意,尽管提出要求宋某自会尽数补偿。”
明眼人皆是看得出,马车受惊实属托词,人为才是正解。
“无妨。”说着便向着沐离殇而去。
宋连清见他不理会自己而是一昧的看向沐离殇,心中莫明的生气恼意來,回身便要抓了胳膊断了他的后路來,却被君落尘一闪而过。
“和我回去,我能解释。”
沐离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你我再无任何好说,让我离开,别叫我恨你。”
“离儿,你已经恨了不是么?”不然也不会那般疯狂的驱了马车。
宋连清的目光似懂非懂的在两人身上游走,恍然大悟“你这人好不识趣,都说赔偿与你,你不要。现下却是骚扰我家兄弟。”
79。谎言欺骗 接踵而至
君落尘并不理会他,一心全然铺在男装打扮的沐离殇身上“和我回去,这一切不似你相像般的简单。”
“母妃已是死了,不是么?还有何比着再简单不过的了。”
“离儿!”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早便知道她倔强,竟是倔强到如此,认定了竟死也不肯改变“何人与你说你母妃……”
嗖的一声,自他身后多出一把剑來搭上肩头,剑刃向外剑背紧紧贴在他的脖颈间。宋连清愠怒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我说你烦我家兄弟,也是该有个尽头。”
君落尘眸色一转,顾忌到他与沐离殇自小的情意手下不便做狠,两个指头瞬间掐住剑身,啪的一声折断了來。不必多言,强弱一瞬间分晓。
宋连清的身子被折断的剑身震出几步远,技不如人他输了。想要再次上前之时,却被沐离殇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
“有何事冲着我來,不要为难我兄长!”
铮的她抽出怀中的短刀向着君落尘的面门而去。本以为他会躲开,可是短刀到了近前他也未曾挪动过分毫。沐离殇的心猛的被提了起來。
这……
短刀几乎是划过他鼻尖回环而回,刀锋的寒气逼人,转还到她手中之时,刀尖上带着丝丝血迹。
她愣住,望向君落尘之时只见有着血珠自他鼻端滚下,她辨不清血的颜色,却是清楚的闻到那血腥气。
“你疯了!你走吧,你我今后互不相欠,再相见便是路人。”
“离儿,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和我回去。”他伸出手,亦如以往,静静地等着她向他走來。
此番,不同于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