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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入门的第一课,瞧见那里的树桩未有?”
院中,参天古树旁有个树桩,大小只容得下一脚站立,两人点点头。
“在那树下有一窝蚂蚁,你们二人便去那里闭目打坐,正午时分为师回來询问这一上午有多少蚂蚁进进出出,只要内心明镜,即便是瞎子也能视物,好了去吧。”
古南这般为难人的命令,却为叫二人皱了一丝眉头,既是这般**,便有这般**的道理,她只需听了來便是。虽是小时,母妃也教过她许多,但多半是防身之用,至于敏捷度,速度等其他也是未教过半分。
如今有了现成的师父,她便要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将着些用的上的本领学到身上,母妃在不知何处等着她前去救了來,她不能在这里止步不前。
平心静气下來,转眼一上午的时间已是过去。古南捋着长长的胡须,缓步走來“可是有所感悟?”
沐离殇摇摇头“徒儿仔细辨识了一上午,却丝毫未听见、看见。”
古南笑着点点头“少庄主呢?”
“徒儿已是感觉和这片园子融为一体,仿佛能感觉到院中的生灵。”
古南依旧微笑着点头“今日课程便是到了这里,你们二人做的都很不错,记住只有内心的清明才是正道,等着何事你们做到内心的清明便是不再需要我这师父。”
内心的清明,说的万般简单,做起來却是难得很。
正午之时简单的用过午膳,她便是被这古情拉去掌管家中事务。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竹简,沐离殇头脑翁的一声响“老爷,这是?”
“小沐,你听好了,这些是我们古家在娄国情报站传递回來情报的刻录本,这里统共七百八十六卷,晚膳之前全部看完,旁有笔墨纸砚,每条情报都必须指出这般下达的原因。你可记下了。”
眼前的情报少说也有半人多高,密密麻麻的堆了好几个半人高“只能说尽力而为。”
古情眸色沉了下來,压低了声音“这里洠в芯×Χ挥斜匦胛砩胖叭羰峭瓿刹涣耍闼湍闳ズ诶谓邮芄拍系某头!!
有那么一瞬间沐离殇怀疑古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然也不会想要将她送到黑牢中去,估计那里的关卡她全是通过了,不死也要褪一层皮。
当下无了半分玩笑的神色,正襟危坐起來,展开面前的竹简细细批阅起來“我知晓了,晚上前定是完成任务。”
竹简上的内容简单易懂,但竹简内行动的背后意图却是叫着她猜上几猜,若不是平日在齐国时关注诸国事宜,怕是此番要进了黑牢。
此中关着娄国的消息甚多,甚至隐隐见得到东华太后、墨天域的名字。墨天域么?潜伏在齐国的娄国太子,自己的表哥,对着自己逼婚之人。
再见了这名字,心中多出几分平静來,近些日子的修习终是见了成效。眼前的竹简一简一简的阅过,素白的绢布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方被批阅过的情报全然被人抱出去烧毁。
隔着门窗仍能见到外间冉冉升起的黑烟,带着丝丝墨香,像极了那人身上的墨香气。很快这墨香淹埋在焦糊味中。
展开最后一卷竹简,沐离殇直觉的整个人神清气爽起來,吊起的精神刚是放松下來,却又被竹简上的内容提了起來。
怎会这般!
94。赵国南疆 娄兵压境
竹简上刻着在娄国攻打赵国边境北城之事。
北城是着赵国与娄国唯一接壤之地,也是边防戍守最为薄弱之地。只因赵国北城大部分领土处于秦岭之中,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打损兵折将定是众多,故那方只有少量兵士驻守。
娄国竟是挑了那里下手,当真是做了深思熟虑,北城离着楚国也是甚远,离着齐国更是不必说。怎的看來,都应是选了这般地点作为袭击之地。
脑海中忽然想起在來楚国的路上与叶青相遇时他所说之话,本以为娄国会下手晚一些,毕竟失了长念这个由头。眼下竟是心急成了这般。
沐离殇沉思了半晌提笔在娟布书写起來,手中之笔刚是落下,那方古情推了门进來。
“小沐如何了?”
“全部都在这里,老爷请过目。”沐离殇笑盈盈的将手中的娟布递了过去“别的先不论,最后一条您定是要看上一看。”
古情自是知晓这最后一条的内容,他叫着沐离殇做了所有的功课,全是为了与最后一条消息做准备,娄国出兵赵国的消息。
他合了娟布问到 “小沐,你怎的看这后果。”
“娄国必败。这一杖他自道义上不占半分,情理上不占半分,必败无疑。”且不论天下道义之说,单是他的师出无名便叫娄国落了下风。
古情哈哈大笑起來“孩子,事情不是这般,为父倒是觉得娄国会胜,必胜无疑。”
“可愿赌上一把。”沐离殇眸中燃起斗志“不赌其他,便是赌了楚王能否出兵相帮。”
“好!若是你输了便要开始接手绸缎山庄的商业经营事宜。”
“若是老爷输了便要许离殇三个要求,不得反悔。”
“一言为定。”她有十足的把握赵国会胜,毕竟赵国是富庶之国,对于各国而言皆是一块肥肉,这般大的肥肉怎能叫着娄国一人独吞。她有那个自信,到时其他国家会插手进來,而这众国当中属了楚国最应插手,只要楚国能出兵,娄国必败。
赵国的命运俨然系在楚国身上。
自是成了绸缎山庄的二小姐后,沐离殇每日都是活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中。近來她好似越來越能体会到古南所说的心中清明,原是心中清明真的可以视物,不是眼睛视物而是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自己便是自然中的一份子,仿若一切由心生一般。
许这便是武学之上称心法。
近來娄国攻打赵国北城的消息不断传來,战事愈发猛烈,北城大半已然失守。按着这个速度下去,赵国迟早要并入娄国的半图。根据得來的情报,楚王倒是无多大反应,反而是其余诸国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生怕娄国吞下赵国这块肥肉。
楚王的态度真真叫人心寒,不过太子与二王子的态度却是不同,据得到的情报二王子司徒渊已是踏上前去娄国游说的路途,忧国忧民却是好的,只是游说娄国不必多言,沐离殇已是替他料想到了结果如何。
她要等,等着楚王有了动作,他最好是在赵国被灭之前有所行动,不然等着娄国占领了赵国,楚国便要陷入三面被娄国夹击的境地。
嗖的一声,她手中的短刀割断面前稻草人的咽喉。
“入肉三寸,一刀毙命。有长进!”碧荷上前查看着刀口“稻草不若其他,实战时记得多两分力道。”
“有人來了。”
栖凤阁外木槿匆匆的跑來,脚下一个不小心,险些跌倒,好在碧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倒下的身子。
“谢谢碧荷姐姐。”
“跑的这般急,可是发生了何事?”沐离殇收了手中的青龙宝剑,收在腰间,
“二小姐,二小姐,门外太子妃的马车,马车來了。”
她一愣,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來木槿说的是长念的马车,如今她已是太子妃了。沐离殇眸光一沉,当朝太子妃前來是大事,即便她是古家第二继承人这件事也是轮不到她知晓。
“老爷和少爷呢?”
“今日一早便出庄去了,说是要夜间才能回來。”
“哦,是么。那二老爷和三老爷呢?”
“这……”木槿沉思一阵,抬起头來,表情有着怪异“三老爷从來不过问家族中事即便与三老爷说了他也是不会管的。”
“二老爷呢。”沐离殇不慌不忙坐在院内的美人榻上“二老爷可是老爷的得力助手,他怎的也是不理了族中事务。”
“奴婢去问过二老爷,二老爷说,说……”
见她吞吞吐吐的碧荷反倒是急了“你只管说便是,这些日子不好的话听的也是颇多,不差他那一句半句。”
“二老爷说,既然老爷不在,你们便去找了那个野种去,叫着她解决。”
野种,古钟骂的可真是痛快。她端了桌上的茶水珉了一口。
“木槿你去寻了二老爷去,便是说我有病在身,恐传染给太子妃涂惹了晦气,孰轻孰重,二老爷定是分的清楚。”
木槿点着头应下转身离了栖凤阁。
见着她出去,碧荷颇是愤愤不平“小姐,你也真是好性子,容了古钟那般说你,不然等了夜间,碧荷替你教训了他。”
“古钟说的也无错,对于古家人而言我便是从天而降的野种。”
“您毕竟是古庄主的女儿,他们这般说过分的很。”
古庄主的女儿么,她从未这般想过,单凭了古情那几张调查纸,叫着她怎的信服。若是母妃在此便好了,她定能说与真相。
沐离殇不免叹出一口气來,若不是古情叫着她接触古家情报网,她也不会留在这里。她要等,等着那日有了母妃的消息,未有何法比着这般更快得到母妃的消息。
“小姐,你后悔么?后悔离开齐国么?”
“那你后悔跟在我身边么?”她反问,手指抹在青龙宝剑上,后悔,那种事她已是无时间去想,或许后悔过,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洠Т撸淮吡饲嗔T谏砩稀
“碧荷从未后悔过,碧荷这一生唯一愿望便是跟在小姐身边。”
“我不是一个好主上,害得你同我吃了那般多的苦。谢谢你愿意陪我成长。”
“碧荷愿意等,愿意等着小姐幸福,您已经足够坚强了,叫着人心疼。”
她的一切她皆是知晓,换了何人知晓自己叫了数十年的父亲竟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还会这般平静。怕是背地里难受的很。
“走吧。”茶碗中的茶已是凉了,沐离殇倒了凉茶自美人榻上起身“我听见木槿的脚步声,想是二老爷潜她请了我來。”
她话音刚落,那方木槿已是风风火火的冲了进來,开口便喊“二小姐二小姐,二老爷请了您去。”
眼前又是那块南木雕花大门,看在眼里竟是那般刺眼。
“小姐。”碧荷担忧的望向她“我们进不去议事厅,您自己小心。”
沐离殇点点头,是啊,小心,她自是会小心的,二老爷请了她前來无非是想与了她难堪,见招拆招,为了母妃的下落忍了。
推开门,内里偏位之上古钟正襟危坐,目光至始至终也为正眼看过她一眼,这些都无妨。
“太子,太子妃,二庄主,离殇有礼了。”
长念微笑着点头,眸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失望,转瞬即逝。
倒是司徒申热情的很“二小姐,长念前两日还是吵着要叫你,这下好了,终是见着了,若不是事态紧急定是叫你们姐妹二人好生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