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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你莫不是要动了那机关!”裴勇面色大变,话中带着哀求的腔调“万万不可,一个不小心您怕是要和那机关同归于尽了!”
“二小姐,拜托。”
沐离殇不是傻子听得两人这般对话,心中自是知晓两人是为了何,怕是那机关非但坚韧无比也是危险的很,不然也不会想要借了她的青龙宝剑來。
“裴勇是何机关?”
“裴勇!”司徒渊大呵。
他已是顾不得司徒渊的呵斥,外间是何情况大家皆是不知,却又一点肯定的很,那便是先出去之人必死无疑“是门外的石狮子,只要斩断两只石狮子的獠牙,内里的夜明珠便会滚落,内里被压下去的机关就能弹起,弹起后埋藏在府衙下的炸药会悉数爆炸。”
竟是有这般精巧的机关!
“二小姐拜托了,眼下真的拖不得,再晚了只怕我们谁都走不得!”
沐离殇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可有生路。”
“你要作何!”司徒渊被她的问话惊的瞳孔猛的睁大“你不能……”
他的话到一半便被身后的裴勇打昏了过去。沐离殇心领神会的与他对视一笑。
“二小姐原谅在下的自私,楚国的形式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清楚,王上无心朝政更是无能,太子司徒申虽有心朝政却软弱。楚国的未來全然系在二王子身上,末将容不得他出半丝差错。”
“我只问你可有生路?”这些她岂是不明,岂是不晓,正是这般她才会问來。
“有生路,在夜明珠掉落地面破碎之时,两个石狮子中间会出现一个坑道,您尽可躲到那里去。”
沐离殇深吸一口气“若是一月之后我不能出现在楚国,便是我死了。”
“二小姐……”
她无所谓的笑着“当然我肯定死不了。不过万事都有万一,若是哪般的话,告诉司徒渊替我灭了娄国,替我对古离说声对不起。”
至于对着君落尘的那声对不起,就让她埋在心底带到碧落黄泉去,等着他來亲耳听。
“马车在后院,照顾好二王子,一月后见,尽快出城,出城之后便发红色信号弹。”
裴勇红了眼眶,拖着昏过去的司徒渊向着后院而去,走出十步远时不忘回眸满含愧疚的望她一眼。
沐离殇理了理身上月白色的衣衫,摸出怀中母妃最爱的玉簪簪在高高束起的发间。
门外火光大盛,看來墨天域带的人马已是按耐不住了。
她兀自笑着,伸手推开面前的府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推开的门缝中火光映亮她苍白的脸。她自容一人通过的门缝中走出,袭袭白衣胜雪,火色映于其上。
“离殇。”墨天域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对于她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确是意外着只有她一人出现。
“墨天域!”沐离殇扬起手中的板块娟布,唇角嗜着狂傲的笑意“你的挑战我接受!”
他方是一愣,又是了然“和我回去,那赌约便算作罢。”
“往日叫你钻了空子我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如今休想再如此。这场赌局你等着输好了。”她边是说着,身子边向一旁的石狮子处闪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这般那我也只有擒了你回去。”
沐离殇手中的青龙宝剑横在身前,怒目圆睁“那就要看看你有洠в斜臼铝耍
墨色的眸子一愣,透露出笑意來“看來还要废了你的武功才是。”
她不是他的对手,似也不是何秘密。沐离殇心中掐算着裴勇等人的马车行进多少,脚下边是挪动着步伐,眼角的余光扫向石狮子口中的夜明珠。
“在那之前娄国已然亡了!”
天边一道红光闪过,叫着她心中一惊也是一喜。墨天域自是看到那红光,暗叫一声不好,他们是使得调虎离山之计,司徒渊等人想已是逃出城去。
“好一个沐离殇,倒是叫着人愈发的放不下你。”
“放不下便不要放下,忘不掉便不要忘掉,这样岂不是更好。”她笑着,身子在原地翩然起舞起來,舞的那般随性,那般浓烈,似生命中最后一舞般“墨天域,这场赌局你输定了!”
“鹿死谁手还未知。”
横亘在她胸前的青龙宝剑被注了内力在其中,随着脚下舞步愈发的狂乱,手中那抹银色似活了一般,瞬间脱手而出,成回环状向着石狮子的獠牙处划去。
沐离殇停了脚步,眼角的余光跟随着刀光剑影而去。
啪,啪,两声石狮子口中獠牙尽断,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掉在地上摔开两半。
空气如静止一般不再流动。
身后南城府衙之中刹那间响起惊天的爆炸声,火光映亮了整个南城上空。轰隆隆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啊!”怎么会这样……
“离殇!”
爆炸声惊的远在城外的裴勇停了马车,回头望向火光通天之地,眉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悔意,泪水沿着眼角落下。
他转头看了眼马车中的二王子,狠了狠心,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眼中的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手下驾着马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來。是他对不起她,怎能叫了一个女子去冒险!
娄国历农历七月二十二,作为娄国与赵国交战前线的南城,南城府衙在爆炸中毁于一旦,生还者寥寥。
娄国与楚国边境贸城,过了贸城便是到了楚国的边境,自是南城之事后已过去三日有余。司徒渊醒來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了沐离殇的下落,只得到裴勇一句原话的回复。
‘若是一月之后我不能出现在楚国,便是我死了’
‘当然我肯定死不了。不过万事都有万一,若是哪般的话,告诉司徒渊替我灭了娄国,替我对古离说声对不起’
砰的一声,司徒渊站起身來,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原本好好的桌面裂开一道口子來。
“可恶!”
“主子!”裴勇忙是拉住自家主子,这里毕竟还是娄国地界,不是他们可以乱说话之地,以免惹來是非,他点着头向周围之人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公子有些情绪失控,对不起诸位,打扰诸位了,今儿这顿饭我家公子请了,掌柜的所有饭钱都记我家公子账上。”
“唉,好嘞。”
齐国历农历七月二十三
一只信鸽摇摇晃晃的飞到大齐王宫欢喜殿的窗台上。
睡在美人榻上的君落尘,听着鸽子的响动猛的睁开眼,窗檐边一只黑白相间的鸽子咕咕的叫着,翅间的地方被人涂上些许的红色。
这记号是,來自娄国的!
他沉了眸子,娄国的情报进來皆是由着二等情报处送來,这只信鸽是一等情报处的信鸽,想來这情报除却与着娄国有关,还与着他一直寻來的人有关。
沐离殇,你终于有了消息了么?已是数月有余,终是叫着我寻到了你。
这个认知叫着他心情大好,缓缓抬起手,窗檐上的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过來,停在他的手臂上,信鸽的左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之内是小拇指大小的竹片。
竟是在竹片上刻了字,看來他所猜测不假。
‘墨天域出现在边境南城,带人包抄南城府衙,衙大规模爆炸,曾有人在哪见过王后身影,恐已不测’
啪,他手中的竹简碎成粉末自指缝间滑下。
恐已不测么?他倒是不信,他还未死,她怎敢死在他前面;即便是死了,他也要入了地府将着她拉回來!
“承影,准备马匹,出宫。”
欢喜殿暗处,一个身影缓缓而出,动作轻到听不出脚步声,连着呼吸也微弱到极致,若不是他开口说话,怕所有人皆是要将他忽略了去。
“诺。”
104前路未知 生死未卜
这里是……哪里?
沐离殇睁开眼,面前一片黑暗看不见尽头。她闭上眼,又是睁开,面前的黑暗依旧在,黑漆漆的看不清四周,这里究竟是哪里?
她试着挪动身子,却因地方狭小而动弹不得半分。
“啊!”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的回事,莫不是自己已是死了?四周围不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是不见任何人影。那些声音明明近的就在眼前……
她不免有些心慌,身上传來强烈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昭明着她还活着。四方狭小的空间,小到她直起腿來便会碰到硬邦邦的铁壁,等等…铁壁…
记忆似是到了府衙发生爆炸之后便戛然而止,只有发生了何?她好似见着墨天域惊恐的神色、被炸得漫天的兵士、还有脚下忽然出现的地洞。
地洞!
想是自己便是掉在了这地洞之中!
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活在娄国南城府衙前的地洞之下,小到快要容不下一人的地洞。但是,眼前黑漆漆的感觉是怎般回事?莫不是她失明了?
沐离殇并不否认这般念头,自己的眼睛自在齐国时便是不好,虽后來得了古离的帮助,恢复一二,可昨日那般大的爆炸,不排除有重物击打在自己头部的可能。她试着撑起身子來,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头顶的铁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头顶的铁板!
她一时间有些慌了,手上脚下不停的摸索着,似是想要确认些什么。
这里是个密室,至少是个密闭空间,一个铁板围城的密闭空间。裴勇诚不欺她,早知眼下的处境,当时问了他如何出去便是,徒留今日被困在这里。
四周熙攘声渐熄,寂静一片。黑漆漆的空间之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么!有人么?”
咚咚咚,沐离殇大力敲着头顶的铁板,除了框框的铁皮声外无人回应,铁板之上好似还堆砌了何物,压着铁板推也推不开來。
“有人么!”
沐离殇伸手四处摸着摸到身边一个温热的物体,她心中大惊伸出的手缩了回來,又是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依旧是温热的感觉,还伴着丝丝肉香。
肉香?!
这里怎么会有熟透了的肉,莫不是自己被爆炸产生的大火烤熟了!可是身上并未有那里失去知觉的感觉,不是她会是何?
沐离殇小心翼翼的扣下一块凑到鼻端,肉香扑面而來,还伴着丝丝热气,入口膻涩的感觉,竟是兔肉!
多半是在爆炸之中未能幸免的兔子,与她一同掉在了这里,上苍怜悯,算救了她一命。她此生的好运气怕是都用在了这里。
娄国历农历七月二十八日
娄国边界南城府衙发生爆炸事件后七、八日有余。
南城府衙的废墟之上被围了封条,不许扑通百姓入内,府衙门前的一片空地之处,也是堆满了,那日因着爆炸而倒下的巨石和烧焦的木梁, 死死的压住原本的出口。
‘上方下了命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