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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光天化rì之下竟要谋财害命么!”小九大声喊道,只希望附近有人听到赶来相助。
那三人走到这里方才发难,正是看中了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好处,齐齐冷笑。为首那女子冷声道:“妖孽!以为穿了衣服便遮住了你们的狐狸尾巴么!乖乖受死吧!”说罢,剑气已经冲了过来。
粉衣女子挡在小九身前,一条绸带从袖口中飞舞而出,挡下了剑气却没有丝毫破损。那边三个女剑客却也吃惊,连忙运起剑阵朝这粉衣女子攻来。粉衣女子手比指诀,轻触额头:“视我者盲,听我者聋!疾!”登时身边散出一团灰蒙蒙的雾气。
那边三女只觉得天地间涌起一股黑雾,jīng神恍惚,一时间天摇地动,视线模糊。初时还能听到伙伴的呼喊,渐渐耳边只有嗡嗡风声。
粉衣女子见法术奏效,手中绸缎一挥,登时变作一条黑sè长鞭,上面鳞甲森森,杀气重重。那边三人却是成了瞎子聋子,只得任她宰割。谁料此时异变突起,只听得一声庄严佛号,粉衣女子浑身一颤,再看那边三个女子已经镇定下来,知道自己法术被破,来者深不可测,当下拉起小九腾空而逃。
那三个立志除妖卫道的女子吃了亏,当然不肯放过。眼下她们又有强援,自然追得更紧。二女眼见躲无可躲,只见林中升起一道白sè纱幕,将二女笼在其中,兀地收了回去,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好妖怪,居然伏了帮手!”四人追赶不及,微微喘息,停了下来。
只听另一人道:“想必不会走远,咱们去约了姐妹们再来搜山!”
旁人纷纷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却说那白纱裹住了二女落在林中并未走开,只是用了个障眼法将身形隐去,静静听追兵说话。见那四人离去不复返转,白沙下才走出三个女子。多出来的那个女子却是一身白衣,青纱罩衣,长发结辫的模样。
粉衣女子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白衣女子笑道:“如意姑娘,别来无恙?”
那粉衣女子正是为情所困的狐女如意。她见救命恩人竟然是自己的情敌白蛇,心中五味翻滚,郁闷不已。白素真看着如意神情纠结,道:“如意姑娘,寒舍就在左近,不如移步稍坐,可好?”如意见白素真目光淡然,气定神闲,也不愿输给她,故作大方道:“如此打扰了。”
白素真在前带路,沿着林中小路蜿蜒而行,终于走到一处山谷。初时极狭窄,只能一人侧身而过,到了后面却豁然开朗,乃是一片接着森林的平地。白素真纤指一指,道:“正是寒舍。”
如意抬头一看,青铜包钉大铁门,上面篆字刻着洞府名号:白龙洞!
………【第五十三章 正述——后果】………
“我们也不需要杂鱼帮忙!”
吴尚道见她们如此骄横,心中暗笑。若是换了初来时的自己,难免会忍不住教训她们一顿。这些rì子光yīn穿梭,自己的修为已经非当rì可比,面对这种偏执一端自以为是的正道弟子也没了当rì的愤慨。
燕赤侠却没有吴尚道的心境,闻言就要动手,被吴尚道拉住。吴尚道笑道:“诸位是当真不让?”夏若男正要答话,只见吴尚道又道:“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多言无益,见谅了。”说罢身形一晃,手中召出三宝如意,借道力祭出,大声喝道:“请宝贝开路!”
三宝如意一个旋转,朝夏若男当头打去。夏若男举剑便挡,只听金玉交鸣,如意硬生生压下宝剑,打在夏若男天灵盖上。恒山众女见大师姐被打,纷纷上来帮忙,又见大师姐被打了也没什么大害,更加放心地攻向吴尚道。
吴尚道催动坤yīn圈护体,剑指指挥如意,在众女头上挨个打了个遍。众女初时还不觉得什么,转而却觉得浑身乏力,有两个便连剑都捏不住了。
“你使的什么妖法!”夏若男知道自己一身功力尽去,不禁惶恐,大声叱道。
“回去转告令师,教徒不严莫若不教。”吴尚道淡淡道,“贫道当rì被那位姑娘踩在脚下便是如此说的,今rì看来令师并未听进去。”吴尚道此话一出令众女颇为惊讶,齐齐望向那个泼辣女子。
泼辣女子闻言定睛看着吴尚道,终于失声喊道:“你是正气山庄那个妖人!”
“正是贫道。”吴尚道微笑道,“姑娘若是听贫道当rì之训诫,也不会有今rì之事了。”
当时吴尚道手持玄山剑,修为不过中下,固然赢了那女子却被恒山定诚师太打倒在地。那女子一脚踏在吴尚道胸口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心中愤恨不已,不知这贼人哪里骗到了这么厉害的宝贝,居然将自己一身修为化作乌有。
“当rì你乃是家师手下败将,敢说什么训诫!”夏若男心中盘算是否有找回修为的法子,一边拖延时间,“今rì你不教而诛,实在是暴虐!”
吴尚道轻声一笑:“道理岂是因人的身份地位而变的?贫道当rì说的和今rì说的又有何分别?你们如此欺软怕硬,只信强者为尊,早就落入了魔障!呵呵,还自诩正道,真是好笑!老燕,清场!”
燕赤侠自然听不惯吴尚道叫他“老燕”,却觉得吴尚道这次大快人心,便着力配合,挺剑而出:“速速退去!否则莫怪道爷的宝剑没长眼睛!”众女没了修为,别说对付眼前这两个道人,若是洞里的两个妖怪冲出来那她们可就真的没活路了。夏若男说了两句场面话,无非就是威胁加jǐng告,带领师门姐妹退了出去。
待恒山众人一走,小九已经跑了过来,上前叩门。洞门应声而开,白素真和如意一个手持古剑,一个腕绕长鞭,呆立门后,脸上泪痕闪闪,显然是刚哭过的。
“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了东西咱们快走。”道家修行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尚道不怕那老尼却也不愿多事。
“小姨!”小九扑到如意怀里,仰头道,“咱们回诸暨山吧,外面好吓人。”她这次被人追杀,逃了一天一夜,第一次知道了饥渴的滋味,只盼着快些回家,锦衣玉食再不遭罪。
“素真,这个锦囊你先拿着,收拾了细软随我去成都暂避。”吴尚道从葫芦里取出储物锦囊交与白素真。白素真不似如意有一家子人,她孤身修行,千百年来唯有听经时方能见到人,故而吴尚道感念她孤苦,多少有些照料。
如意听了却泪如雨落,暗咬红唇让自己忍住,手里的鞭子却垂了下来,微微颤抖。
白素真接过锦囊,也是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她将这锦囊捏了良久,又扔给吴尚道:“你既然修的无情之道,何必再来招惹我!”吴尚道一时无语,皱眉道:“道无亲疏,人有远近,我来救你未必有情,不来救你未必绝情,这有什么关系?”白素真一心钻了牛角尖,只是暗暗流泪,也不答话。
“贫道另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吴尚道见自己劝她们不听,转身御风而去,等也不等燕赤侠。燕赤侠看了看哭得泪人一般的三女,又看了看化作黑点的吴尚道,摇头不已:“修为如此高了还有这等事么?”说罢也御剑而去。
如意见两人都走了,转头对白素真道:“现在我算是信了姐姐的话,他这人不会记仇,必然不会感恩。他已经站在人情尽处,咱们再去想他只是徒增烦恼。”
白素真一咬牙,古剑轻旋,居然就将长发齐肩割断,甩在地上,身形一晃,化出本尊白蛇,十丈来长,水缸粗细,顿时风云变sè,飞沙走石,往深山中遁去。如意叹息一声,暗道:“何苦来哉!”拉着小九的手遁空而去。
吴尚道站在天际,看着白素真化作白蛇离去,又目送如意带着小九飞走,心中如古井无波,淡然沉寂。燕赤侠赶了上来,停在吴尚道身边,道:“要练到你这般绝情也是不易。”
吴尚道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我要绝情的?”
“哦?莫非还有玄机?说来听听。”燕赤侠冷哼一声。
吴尚道看了燕赤侠一眼,目光中满是怜悯,让燕赤侠不由恼火。他道:“修为到了,人情渐淡,看似冷漠却是道情初生。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并非贫道有心绝情去yù。”
“那你那时在九华山……”
“贫道修为一rì千里,觉今是而昨非。”吴尚道笑道,“当rì心有踟蹰,哪里有今rì的逍遥随意。”
“反正好歹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燕赤侠重重吐了口气,“那你还要救你义父干嘛?反正你已经尽了人情!”
“父子之情是天伦,贫道还没尽到那个地步。”吴尚道微笑道,“说不过我吧?那就别说了,天sè放亮,你我快去云台山走一趟,免得又拖累了行程。”
“你那徒弟怎么办?”燕赤侠跟了上去。
“不打紧,暂且随他去吧。”吴尚道笑道,“你倒是可以做我管家了,什么事都要管一手。”
“你!真是属狗的,不识好人心!”燕赤侠大怒,催动飞剑往云台山飞去。
不一时二人便到了云台山。云台山并不高耸,自然不能与青城峨眉,九华五台诸山相比。不过其间灵气颇盛,也是个清修潜养的好地方。吴尚道在山脚下按下风头,并不见药王谷路径。好在燕赤侠来过,知道窍门,方才找对了路。
二人到了谷口,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急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几条恶犬。吴尚道上前一把抱起那瘦弱少年,悬在空中。那些恶犬不能飞行,只得在地上打圈。
“你是何人!胆敢救那小贼,与我药王谷为敌!”紧随恶犬出来的是个紫杉女子,大约十五六岁,正是骄横叛逆的年纪。那些恶犬见了主人,纷纷坐定,显然是训练有素。
吴尚道按下风头,微笑道:“小姑娘,我二人是来求药的,还请行个方便。”说着也顺便放开怀中少年。那少年一落地就跑,脚步飞快,转眼间就钻入草丛不见了。他只道吴尚道要拿他去换药,自然也不会打什么招呼了。非但如此,吴尚道怀中尚未收起来的锦囊也被他顺手牵羊换了个地方。
吴尚道当然不会不知道,却不放在心上,只对那小姑娘道:“能否传告令师长,便说青木道人求见。”那小姑娘闻言有惊诧之sè,问道:“你们从青城山来?”燕赤侠猜她知道青城掌教的名号,听吴尚道自报家门恐怕有所误会,也不说破,只道:“还请通告,青城山燕赤侠前来拜谢救命之恩。”如此一说,却让那小姑娘越发误会了一层。
“你哄我!”小姑娘突然叫道,“眼下有吕祖飞升法会,青木掌教怎会不去峨眉山却到我药王谷来?”
吴尚道尴尬一笑:“忘了计算时rì,不过吕祖得道飞升之rì年年都有,贫道也不用总去峨眉山吧。”
“哼哼,”小姑娘冷笑道,“胆敢冒充青城掌教来骗本座!好教你得知,本座乃是药圣孙真人玄孙,药王谷下任谷主……之女!”
“贫道失礼了。”吴尚道见她说得有趣,躬身行礼道,“贫道道号青木子,却不是要冒充青城山掌教,是姑娘误会了。”
“我的确是青城弟子,却没说和他是一起的。”燕赤侠也笑道。
小姑娘恼羞成怒,正要发作,突然转容笑道:“青城掌教叫青木子,你也敢叫青木子?看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