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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应龙望着孙旭阳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苍老十多岁。他攥紧拳头,回头盯着管家,“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还有……订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许再提起。”
而花莜宜怔怔的望着孙旭阳的离开,眼中再次滑下两行清泪。
别墅之外的孙旭阳,默默的坐进M6,默默的启动,默默的加速。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抛下莜宜。以前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原来对她这么在意。原以为只是喜欢她的可爱,她的天真和她的活泼,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喜欢的是她的全部。看到她哭泣的模样,真是比肌肤刀割更痛苦。
他以为订婚只是长辈的安排,直到今天才明白,这对莜宜来说,意味着一种表态,一种真心的喜欢。
但是,还有其他更心烦的事情。
穿梭在黑暗里,孙旭阳的车灯的光束,冲出一条全新的道路。
回到劲速赛场的小别墅,已是半夜。
唐雨晰和苏馨儿都已经安睡,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散乱的占卜牌。看样子,苏馨儿点起了唐雨晰对赛车之外的事物的兴趣。
把衬衣借给花莜宜而自己光着身子回来的孙旭阳,简单的洗一个澡,接着扑到床上。
头脑里就像是装着无数的线圈,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孙旭阳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有十几个来自花家的未接电话,却没有任何一个来自阿树的电话或者短信。
望着窗外的星空,孙旭阳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这一夜,无眠。
孙旭阳靠在枕头上,看了一个晚上的星星。
直到天空的背景从黑色变为白色,他还是愣愣的望着那个角落,丝毫不觉有人从开启的房门走进来。
一场游戏 (27)
“昨天回来很晚啊?”一个脆耳的声音,斩断孙旭阳脑海里的烦丝。
孙旭阳扭头,看到身披睡袍的苏馨儿站在门口。
“哦,你今天起的很早啊。”孙旭阳心不在焉,答非所问。
嗖嗖嗖……
苏馨儿的指尖飞出一个东西,掠过孙旭阳的头顶,卡在床头和墙壁之间。
孙旭阳略略转动视线,看到头顶上是一张“泡”库洛牌。
“泡,感情的净化,由恶性循环脱离的时机。存在于你心中的疑问和烦恼有机会化解的干干净净,别死要面子,以直率的心情去面对,解决的契机会浮现。能够支持你的人,却不要总想着依赖他。”
苏馨儿以朗诵般的语调,说出这张牌的解释。
“你想说什么?”孙旭阳看着苏馨儿,冷冷问道。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心情玩占卜的游戏。
“阿树是今天早上的飞机。”苏馨儿深深的吸一口气,“喜欢就去追,别像你爸爸一样,后悔半辈子。”
孙旭阳不说话,再把目光移到窗外,看到第一缕金光从山头向这边射来。
“这张牌,不用你抽,我替你挑的。决定与否,在于你。我不怎么喜欢阿树,但是更不想看到你像死鱼一样窝在这里。”苏馨儿缓缓的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她来的无声,去的也无声,留在孙旭阳耳朵里的,只有这几句清朗的语音。
耀眼的日光,一分一毫的爬上阳台,钻进房间。
孙旭阳躺在床上,平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屋外的清风。
滴答……滴答……
钟表不快不慢的游走着。
孙旭阳抬起头,看到额头上方的占卜牌里的小女孩图案以及“BUBBLES”的英文字母。
上下牙齿激烈的咬着,发出轻微的“格格”的声音。
他忽然从床上跳起,披上一件衣服,冲向楼下!
第三百零四章推倒……
几乎是窜进M6,孙旭阳一手放下驻车制动,一手狂打方向盘,而双脚将赛车的启动速度达到最快。
随着一阵青烟和一阵尖响,M6冲出别墅区,再以比那些赛道上的汽车更快的速度冲出赛场,在一公里的道路上加速,最终超速横移着滑行并入高速公路。
等不及一辆一辆的超车,孙旭阳直接驶上最右侧的路肩,在沙尘滚滚之中,硬是将速度提升到一百多公里。
轮胎碾压着砂石,猛烈的咆哮着。M6穿过大型卡车与高速护栏之间的缝隙,轮胎向左微微滑动,终于进入高速公路的开阔地带。
咔咔!孙旭阳右手换到最高档,右脚的油门猛然踩下。就犹如火箭发射,澎湃的动力瞬间爆发出来,坐在驾驶座上的孙旭阳就如同坐在弹射椅上,感觉到后背被剧烈推动。
一场游戏 (28)
孙旭阳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开的最快的一次。同向行驶的汽车就好像是掉崖的物体,飞速向后跌落。
以接近两百公里的速度转进机场高速路段,离候机大楼还有500米,孙旭阳就使劲的踩下刹车。
车轮磨出四道浓烈的青烟,在第一个门口停住。而排在M6之前的那辆黑色别克里的驾驶员,则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管这里不能停车的规矩,孙旭阳甩开前来阻挠的机场工作人员,冲刺着跑进候机大楼。
喘着粗气,孙旭阳抬头看电子板上的登机信息。飞往欧洲的有柏林、慕尼黑、巴黎三个上午的航班,孙旭阳不知道是哪一个。
他拿出手机拨打阿树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
他再打给吴若水,不料吴若水全然不知,“阿树是今天去欧洲吗?我不知道啊,她从上次和你去海滩就一直请假了。”
孙旭阳心中失望,不顾吴若水再问,立刻挂断手机,打到阿树的家里。
铃声响起三下,突然被人接起。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声音。
“阿树爸爸!”孙旭阳仿佛是遇到救星,急忙追问,“阿树是今天的飞机?”
“哦,是啊,我刚从机场回来。你和阿树到底闹什么……”
“她什么航班!”孙旭阳几乎就是朝着电话里怒吼。
电话里的何国兴吓一跳,接着说道,“好像是LH7……什么的,去柏林的。你是不是在机场?预定是9点35分起飞的,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去机场的,因为我不能进候机区,所以阿树让我回来了。嗯……现在应该差不多起飞了吧。”
孙旭阳啪嗒挂断手机,转身看大厅里的时钟,已经是9点40分。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电子板,找到去柏林的航班:德国汉莎航空,LH727。
然而,让他心脏再一次跳动的是,最后一行的登机信息上,赫然是红色的“延误”!
刹那间,希望之火被点燃,孙旭阳飞速的跑起来。
“阿树!阿树!”孙旭阳大叫。
没有登机牌的孙旭阳,无法进入候机区,被安全人员拦住。
“阿树!阿树!”在第一道检查口之外,孙旭阳竭尽全力的大喊。
“先生,请你不要喧哗。”工作人员耐心向孙旭阳劝解。
“阿树!你听得到吗!阿树!你出来好不好!”顾不得众多旅客的诧异的目光,孙旭阳一边要强行挤入,一边大喊大叫。
“先生,你再捣乱,我们就要把你送到保安处。”机场的警卫朝孙旭阳说道。
“我要广播!广播!”孙旭阳瞪着他,冲他大喊。
一场游戏 (29)
“不要让他堵在这里,把他送走吧。”一个负责检查的女性工作人员对警卫忧心忡忡的说道。
“阿树!阿树!”孙旭阳使劲推开警卫,沿着候机区的隔离玻璃狂奔起来,一边透过玻璃搜寻阿树的身影,一边大声的喊叫。
十几个警卫追在孙旭阳后面,却没办法抓住他。
突然,孙旭阳停止奔跑。
簇拥而来的警卫们料不到孙旭阳猛然停下,而这大厅的瓷砖又特别光滑,撞到一起,差点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摔倒。
“阿树?”孙旭阳大声的呼喊,变成轻声的呼唤。他简直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阿树,又是谁!
她穿着她爸爸给她买的那件短裙,脚下踩着一双设计简洁的清凉鞋,而上身是一件嫩白色的荷花服,隐隐的透着肌肤的香味。
“阿树……”孙旭阳上前两步,紧紧的搂住阿树。
阿树放掉行李箱的把手,同样抱住孙旭阳的身体。
“阿树……不要走……”用双手牢牢的箍着她,孙旭阳在她嫩滑的耳边轻声说道。
阿树轻轻的“嗯”一声,“我已经把机票取消了。”
“阿树……”孙旭阳不知还能说什么,更紧的抱住阿树,生怕她再从他身边溜走。而牢固的力道,勒得阿树几乎都喘不过气。
嘘……几个年轻的美国游客吹起口哨,接着鼓掌起来。
警卫们看到这个情况,纷纷识趣的离开。
“我们回去吧。”孙旭阳终于放开阿树,一手牵着她的嫩手,一手拉起行李箱,走向大厅外面。
阿树看到孙旭阳的眼角有一丝泪水的痕迹,不由心中酸楚。刚才看到孙旭阳的叫喊,再看到孙旭阳不顾一切的狂奔,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走出大厅,孙旭阳看到拖车正要把他的M6拖走,急忙上去阻止,再心甘情愿的接受罚款以及扣分。
“看你,扣分罚款还这么高兴。”阿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阴郁的脸,慢慢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要你留下来,就是吊销执照也没关系。”孙旭阳牵着阿树坐进车子里,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着阿树嫩嫩滑滑的掌心。
“我今天还在假期里,明天才去上班,我们去玩,好不好?”阿树明媚的眼睛望着孙旭阳,问道。
“玩什么?”孙旭阳问她。
“做一些开心的事情。不用去太远,就在胡羊市就可以。”
“好啊。”孙旭阳握着阿树的左手,扭头朝她亲吻一下,接着启动车子。
“对不起啊,一直都没告诉你,我去欧洲是工作两年。”坐在车子里,阿树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道。
一场游戏 (30)
她的左手放在排档杆上,而孙旭阳的右手则覆盖在她的嫩手上面,这样,他就可以一路开车,一路握着阿树的手掌。
“我也不该对你发火的。”孙旭阳带着内疚说道。
“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你会不会让我离开?”阿树接着又问。
孙旭阳沉默足足半分钟,接着摇摇头,随着一声叹息,说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你走。”孙旭阳又补充道。
阿树望着孙旭阳,心中感动。若不是孙旭阳在开车,她就想扑到孙旭阳的怀里。
“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女人。”阿树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孙旭阳忍不住笑笑,“你本来就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好女人,让男人心动的女人。”
“孙旭阳,我想去看电影。”阿树突然说道。
“然后呢?”
“逛街。”
“再然后呢?”
“去游乐园。”
“再然后呢?”
阿树无奈的笑笑,“一天的时间,你还想玩什么?”
“阿树,只要你高兴,玩三天三夜都不要紧。”孙旭阳扭头看着阿树优美的侧脸,说道。
“傻瓜……”阿树伸出另外一个手掌,轻轻抚摸孙旭阳放在排档杆上的右手,嘴里嘀咕着。
就像是感情最甜蜜的恋人,回到胡羊市的他们,自由自在又充满精力。
抢夺哈根达斯的冷饮,满嘴沾的奶油,用弯成新月般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用舌头轻柔的舔去对方嘴边残余的美味;
走在路上,突然就想亲吻,遭到大妈大婶们的白眼;
看一场乏味的爱情电影,趁着屏幕里的镜头变暗,冷不防的拿走对方手里的爆米花,却在下一个黑幕的时候遭到对方的“短吻突袭”;
来到商场,肆无忌惮的给对方挑内衣,却偏偏不买,在售货员的低声咒骂中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