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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令通畅。
张彦除了制定了一系列切合实际的法律之外,又废除了好几种残酷的刑罚,诸如凌迟、车裂、腰斩等刑罚,都被一律废除,只保留斩首和绞刑这两种执行死刑的方式。
各种法令在半个月内,悉数颁发了下去,这个冬天,将不会再那么无聊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间,便过去半个月,自从各项法令颁布之后,张彦所统治的势力范围内,都难得有如此的平静。
一rì,张彦闲来无事,便穿着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在彭城的街头巷尾走动,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陈群所居住的巷子附近。
平常时候,张彦、陈群大多是忙于公事,自从陈群投效他以来,还从未私下和陈群聊过什么。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张彦想顺便去陈群的家中小坐片刻,与陈群一起闲聊闲聊。
谁知,刚走到巷子口,便赫然看见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一直延伸到陈群的府邸。
张彦注意到,这些人中大多数都穿着官靴,也就是说,与官员有莫大的关系。
陈群府门外面,陈府管家显得非常的忙碌,这边收了名刺和拜帖,那边便让家丁将马车赶往府里,再次出来后,马车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张彦随口询问了一下巷子附近的百姓,这才得知,这些人都是来给陈群送礼的,知道陈群是张彦的得力干将,又备受信赖,所以都慕名前来,请陈群为其办事。
陈群倒也不避讳,只要是送来的东西,不问多少,一律照收,这样一来,其余各地的官员都纷纷派人来送礼。明着不敢,只能来暗的,这才有了现在的场景。
张彦探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腔热血登时窜到了头顶,有火冒三丈的气焰。
陈群收礼,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今rì凑巧碰上,他还真想不到陈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的陈群,已经成为了张彦的左膀右臂。张彦立足徐州之际,为了笼络人心,加强与士族之间的联系,便让糜竺管钱,陈群管粮,后来更是任命陈群为彭城太守,就连他要批示的一些公文,都在战争期间直接由陈群签发,其职权,俨然已经成为徐州的二把手了。比之后来到来的张昭、张纮都更加受到重用。
可以说,现在的陈群,除了不能够直接调动军队外,大小政事,都取决于他。
张彦刚刚发布新的法令不久,怎么陈群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陈群公然收受贿赂,是张彦亲眼所见,就算把陈群叫过来了,陈群也躲不了关系。
枪打出头鸟,陈群是第一个违反张彦所颁布的法令的人,必须要严惩。
张彦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府邸,立刻派人将陈群给叫了过来。
陈群正在官署审阅公文,当他听到张彦急冲冲的传唤后,便立刻来到了张彦所居住的府邸。
他刚一进入大厅,便看坐在正zhōng&的张彦是一脸的怒气,他见张彦面sè不对劲,便急忙说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彦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对陈群,并没有动粗,只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府邸前面门庭若市,前来求陈大人办事的人倒是挺多的吗,你在城中的宅子有些太小了,我怕你的礼物多的没地方放,不如这样吧,我把脚下的官署也一并让给你……”
陈群是个聪明人,一听张彦如此说话,便知道根源出在什么地方上了。
此时此刻,陈群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恐,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道:“我本来想晚两天再来告诉主公的,可是谁知道这件事还是被主公给发现了……”
&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彦冷冷的道,“说,这件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就是最近几天。”陈群坦诚相告。
&是哪里来的人?”张彦又问道。
陈群道:“以徐州的官员居多,青州、兖州也有一些……”
&倒是够明目张胆的,公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难道,你就不怕我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吗?”张彦道。
&受贿赂?”陈群听到这四个字时,顿时惊讶无比。(未完待续。)
177骂才凉茂
()&道不是吗?”张彦用森冷的眼神望着陈群,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陈群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这才缓缓的说道:“说到底,这责任在我。怪只怪,我没有先把事情告诉给主公,都怪我……这也难怪会让主公误会……”
张彦听陈群这么一说,便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陈群道:“没什么隐情,这些确实是各地官员送给我的礼物!”
&终于承认自己受贿了吧!”张彦嗤之以鼻的道,“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如此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亏我还那么的信任你!”
听到张彦的冷嘲热讽,陈群只是一笑了之,拱手道:“主公,请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样做,也是别有用意的。”
&有用意?中饱私囊就是你的别有用意吧?”张彦冷冷的道。
陈群急忙解释道:“启禀主公,这些礼物,确实是各地官员派人送来的,这些礼物当中,不乏有许多金贵的东西,我徐州今岁征战不休,直接消耗掉了陶使君留下的积蓄,府库空虚,粮仓也空空如也。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这些送礼的官员,还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金贵东西,可见平时他们没少搜刮百姓的钱财。自主公执掌徐州以来,连同陶谦的那些旧部都一起收了过来,保不齐有一些害群之马。我之所以会收下这些礼物,无非是想借这次机会看清楚,到底谁是害群之马,将其揪出来,然后再请主公定夺!”
听完陈群的这番解释后,张彦似乎觉得有些冤枉陈群了,又问道:“你说的当真是实情?”
&句属实,属下若有半点虚言,定教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各县郡县官员所送来的礼物,我全部命管家封藏起来,谁送了什么,送了多少,都一一登记在案。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揪出一些送礼者,然后暗中派人去调查,万一查出送礼者有不法之事,便立刻让其伏诛于法,这样就可以一扫徐州境内的丑陋恶习,还徐州一片太平之地。二来,这些送来的礼物,可以全部冲入府库,充当我军的储备。在诛杀贪官的同时,一并抄没家产,进行充公。除此之外,还必须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不论大小官职,必须通过主公才能任免,并发以印绶,以及任命文书。否则的话,太守的权力太大,对以后的发展,也极为不利。”陈群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些话后,这才知道,亲眼看见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冤枉陈群了,慌忙道歉道:“长文,我刚才冤枉你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公说的哪里话,怪只怪,我没有事先向主公把话说明白。””
&正不管错在谁的身上,这个误会总算是解开了,这件事你就大胆的放手去做吧,不过要每天向我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
&了,刚才你是不是提到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张彦忽然又问道。
陈群道:“现在的太守职权太大,不仅能够自行聘请属僚,任命官员,还可以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有些太守往往的比州牧还要强硬,最为典型的例子,当属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公孙瓒不过是个太守,职权没有刘虞大,如果他没有了自行募兵的权力,又如何能够将刘虞击败?所以,军队的指挥权,一定不能落到各地太守手里,否则的话,一旦太守坐大,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最终使得我军功亏一篑。前者反叛曹cāo的张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属下希望主公能够引以为戒。属下这一席话,只是无稽之谈,主公听进去了也就听了,要是没听进去,就当属下纯属放屁好了。”
张彦对于陈群提出来的新的问题,无疑是有些感触的,陈群希望把军队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地方大员,只能有处理政务的权力,而无调兵遣将的权力。简单的说来,就是军政分离。
对于这个问题,张彦也想过许多,太守的权力确实有些大,但要想一下子收回全部的权力,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是cāo之过急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军政分离的思想不错,但现阶段,却行不通。因为他所任命的太守里,有许多都是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军,若是剪除了他们的军队指挥权,等到敌人攻过来时,谁来指挥军队进行抵抗?
毕竟他的帐下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堪用的人才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在张彦看来,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还是可以收回的,同时还可以收回太守的司法权,无论处斩犯人,还是判刑,都必须将案件转移到张彦这里来,由张彦派人亲自审理勘察案件的真实》
为此,张彦还专门设立了大理寺,由张昭出任大理寺卿一职,专门管理审理各类案件。
除此之外,张彦还设立了一座都察院,由陈群担任都察院的都御史,做为专门检举、弹劾、监察官员的一种特别行政部门,给他治下的所有官员都敲个jǐn》
张彦放手让陈群去做,并且每天汇报最新近况,张彦接到一个又一个前来送礼的文书,但见文书里对陈群说尽了赞美的词语,也提到了想让陈群“帮助”他们的事情。
在众多封千篇一律的文书中,只有一封文书引起张彦的注意,这封文书不是赞赏陈群的,反而是怒骂陈群的。
书信当中,作者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全文上下近数千言,竟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让人看后,却觉得气愤填胸。
张彦想,估计陈群压根就没有看过这些文书,否则的话,一定会被这封怒骂的他心给活活气死的。
如此文采,如此怒骂的本领,却是少见。张彦的眼睛不经意的朝最后的落款望去,但见落款处写着山阳郡昌邑人凉茂字样。
凉茂是谁?张彦的脑海中并没有太多印象,因为他能记住的,只是那些在三国中较为出名的人,至于这个人,似乎史书上也有记载,但却不怎么留意。
但是,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的人,也必定是个才子,而且在别人都赞美的陈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谩骂陈群,无疑是一个异种。
为此,张彦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兖州牧鲍勋,将凉茂此人抓起来,送到彭城来,是骡子是马,张彦要将他拉出来溜溜!
几天后,鲍勋便派人将凉茂给押送到了彭城,张彦让人把凉茂带到大厅里,准备亲自审问一番。
凉茂被推到大厅里,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凉茂相貌清俊,年轻潇洒,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桀骜之气,便将手中的一封文书举了起来,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
凉茂看了看张彦手中的那封信,朗声道:“是我写的!”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写此信,诽谤朝廷命官?还栽赃陷害?你可认罪吗?”
&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