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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安笑了笑:“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上次在邮件里说遇到石云笙?”
丁青点头:“我陪杨汶去面试,没想到在楼下会碰到,他呀,当时就像个黑衣人里的黑衣人带着墨镜,超酷!”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很阳光的男人吗?”
丁青抓了把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人太好了,我怕害到他,你也知道我一直抗拒不了。”
“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我看你的眼睛里都在发笑。”白晓安摸着她的头发笑道。
丁青贫道:“这不是看见你高兴嘛!我们帅气的晓安现在依旧是个迷人的美男子。”
白晓安失笑,欢笑似乎把她带到很多年前,丁青总是这样,耍宝的时候会令人乐翻,耍酷的时候会把人揍的很惨。
她何其有幸,这一生能得到丁青最珍贵的友谊。
她知道她对她好,是那种全力以赴。
她错过了季节,这难道不是另一种长存!
C市的房子离公司不远,房间宽敞明亮,大厅格调清凉,相当石云笙风格,黑白分明,干净。
她不敢把结婚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和朋友,幸好,她的行李并不多,租辆车一次性搞定。
她感觉自己像个偷渡客,也不知道偷渡什么。
石云笙的东西并不多,他经常各处飞,各地大约都有房产,只有一些衣物和必需品,冰箱里全是橙味饮品和矿泉水,厨房干净的发亮,权当摆设。
她最喜欢的是一间客房,里面竟然有张吊床,几根链子吊着的木板,她兴奋的发抖,太好了,她的最爱啊!
一间书房,她没有进去,另一间主调休闲,里面有榻榻米、麦克风,这是KT V节奏吗,好想把杨汶拉来,来个通宵的狼嚎,食物免费,酒水免费。
卫生间和她租的格子间一般大小,她情何以堪!突然之间,丁青对和石云笙结婚这件事淡定的接受了。
物质生活果然会腐化精神灵魂,她已经被糖衣炮弹攻陷了。
这里交通方便,五分钟路程有BRT,十分钟有个大润发超市,真是美好的节奏。
她跑了三次超市,才把一些必需品购买完毕。
冰箱里塞满了水果和奶制品,厨房也放满了味精、食盐、油等,她舒服的洗个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蒙牛枣味酸奶,看着电视。
人生如果这样,她马上舒服的快要进坟墓。
可是,人生就像意外,偶尔荆棘,顺便地雷。
她没想到她在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会是石中月,想到结婚时石云笙的话,丁青那股舒服劲顿时烟消云散。
石中月是位名主播,动作优雅,面容知性,声音有种质感美。
她是自己进来的,手上提着一袋子橙子。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丁青僵硬的扯个微笑:“嗨,月姐,好久不见!”
石中月浅淡精致的脸上纹丝不动,只有眼睛似深海临渊,不见底光,她只是轻轻浅浅的一句:“你回来了。”
如同对一个远行的归人,平淡的一声问候。
石中月提着袋子径直走进厨房,她纤细白皙如同白瓷的手剥着橙皮,灯光下似有朦胧的清光不离,那是一双极美的手。
她剥了三个橙子,榨成汁,倒进玻璃瓶,放进冰箱,剩下的她装饰在磨砂玻璃盘上,然后,摆放在客厅的茶几,给客厅平添了几分鲜亮。
她做的认真,仪态迷人,丁青并没有打搅,她一向尊重认真的人,不管她对什么事认真。
石中月净过手,用洁白的毛巾轻试,认真打量她一番,才说道:“你瘦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
动作狠戾,不留情面。
丁青被打的偏过头,脸颊发烫,火辣辣的疼,她却没有还手。
石中月静静的说道:“你不该来。”
丁青回道:“那么,你就该爱。”
石中月沉静的眉眼忽而冷厉:“七年前,你已失去资格!”
丁青轻轻一笑:“但是,你从来就没有资格。”
石中月面容似清风,又擦一下手,丢掉手中的洁白:“照片是你卖的吧!”
丁青瞬间惨败。
石中月盯着她说:“一个连回忆都卖掉的人,怎么还有面皮站在这儿!”
她走的挺直,风轻云淡,沉静的背影有着不容忽视的高傲。
丁青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是什么人?是个烂人吗?一个连回忆都卖掉的烂人!
她将门口的密码换掉,房间彻底的清洁打扫,直到满头大汗,筋疲力尽,她才窝在客房的角落,安静的沐浴星光。
她睡不着,在这个安静冰凉陌生的空气里。
石云笙回来时凌晨两点,他和薛灿去喝酒,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怎么会输错密码,他连输三次,终于想起他结婚了。
他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听。
丁青会设置什么密码?
在光线暗沉又寂静的夜里,他突然想起一封密码情书,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信中没有一个汉字,全是没有字母的拼音,他并没有兴趣,丁青却津津有味的破译,最后,她开始用这种密码写日记。
中考前夕,他送她一本《傲慢与偏见》,最后一页他用了这种密码。
他不知道那是一封没有拆开的错过,还是翻过页面的沉默。
只是后来,他去了一中,她去了二中。
他抬头,门上有一副春节的横批,开门大吉,他默念了一遍笔画,按下433600,啪的一声,门开了。
她就是这样,喜欢就地取材。
客厅里壁灯微微散发着昏黄的光,他在吊床客房里找到蹲在角落的丁青,她像蜷缩的猫一样安静。
他把她放在床上,灯光下一侧的脸上有淡淡的红肿,眼角似有泪痕,他瞳孔一缩,红痕像极了指印。
“不要……求你……为什么……救救他……晓安……不要……我不结婚,不结婚……我害怕……”丁青突然断断续续的呓语,似被梦靥,她慌乱的抓住他的手,禁锢,似要勒断筋骨。
他的心发疼,喝下去的酒像死水里的水,痛而苦涩。
你真的,曾经,喜欢过我吗?
丁青是在粥香中清醒的,窗外有极淡的鸟鸣,她似在摇篮中晃动,看到头上的天花板才想起,她搬家了。
餐桌上已摆好早餐,冒着热气的清粥、包子。
丁青疑惑的盯着石云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石云笙正在吃三明治,手边是温热的牛奶:“凌晨两点,走进来的。”
丁青皱眉,看到包子却舔了舔口水。
石云笙道:“快吃吧,上班快迟到了。”
看到钟表指针,丁青大惊,叫道:“你怎不叫我!我明明定了闹钟啊,为什么没响……”声音在她风风火火的刷牙洗脸中消失,几口喝完粥,抓起包子就风一般的出门了。
石云笙风轻云淡,牛奶面包,直到门关上也没有一丝停顿。
几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丁青风一样的冲到石云笙面前,指着自己脸上的几道黑印,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拿错药膏了,我咨询过医生,他说过几天就好。”石云笙淡淡的说:“桌子上有创可贴。”
丁青狠狠的一把抓住:“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洗脸时没看到吗?”石云笙悠悠的说道。
丁青脸色难看,清光中的石云笙依旧淡漠如画,眉眼清浅,薄唇冷削,无关烟火的风度似在红尘三尺之外。
她真的喜欢过这个混蛋吗?他怎么可能拿错药膏,发泄不满也不用在她脸上,这可是赤裸裸的毁容!
想当然,丁青迟到了。
她的脸上贴了四个创可贴,每个和她打招呼的人都问怎么回事,她回答摔着了,别人就说:啊,这么不小心,或者好奇:怎么摔的这么奇怪,如果别人知道她结婚,肯定会联想到家暴。
生活太平淡了,一点小事也能被津津乐道半天。
刚把屁股做热,老会计就来了,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有早年在电焊中遗留下的大黑斑,声音轻柔,走路不紧不慢,姿态从容,一个同事曾评价说,只看背影,像个贵妇。
“你脸上这是怎么了?”她问的轻柔。
丁青叹口气:“喝高了,撞的。”
会计意味不明的笑道:“今晚,有时间吗?”
丁青的脑门顿时一凉:“我……我有男朋友了。”
会计拉着她的手,轻叹的语气:“你呀,异地工作,同学也没几个,公司也就这么些人,平时又窝在房里不出门,去哪里认识新朋友!不要骗我了。”
丁青有些为难道:“其实,就是……其中一个同学,突然之间有感觉了。”
会计怀疑的看了一眼:“真的。”
丁青点头如捣蒜。
会计笑道:“这也没关系,多认识朋友,多条路,认识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丁青顿时大汗,伙计,你知不知道你在鼓励我红杏出墙!她知道如果不答应后面还有一箩筐,果断点头,问道:“时间,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0
午后,咖啡厅。
阳光进来,安静祥和。
很难有人会忽视靠窗的男女,只因两人气度清贵,容貌不凡,简直比画家笔下的人物还要精致几分。
石云笙喝口咖啡问道:“沈有容父亲的事,是你出的手?”
石中月端起咖啡,点头:“不错。”
石云笙蹙眉:“她得罪你了?”
石中月抿口咖啡:“你对她太好了。”
石云笙静静的说道:“她值得。”
石中月轻轻一笑:“那丁青呢?”
石云笙的面容一紧,盯着她:“是你!”
石中月又笑:“她的不辞而别,你的水深火热,这巴掌已轻的不能再轻!”
石云笙沉默,握了下手,又松开:“你再碰她,我会出手,不留余地!”
石中月身影一顿,笑容微僵:“你玩了这么多年,软肋终究是她,她究竟哪里好,怎么都放手不了。”
石云笙道:“我结婚了。”
石中月手臂一抖,咖啡洒出来,染花了她白色的外套,像一块奇形怪状的墨迹,不知方向:“动作可真快,爷爷还不知道吧!”
石云笙肃然望着她:“就算……”他停顿了一下:“就算,你不是我姐,也永远没这可能。”
“云笙,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
“可是,它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
石中月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位清冷似雪,眉目似画的男人,他怎么会是她弟弟,一种多么可惜可恨又可爱的关系,因为血缘,牢不可破,因为血缘,遥不可及:“你想怎么样?”
石云笙认真的说:“姐,你出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他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以后,我不会,无动于衷。”
石中月沉默许久,她才轻轻的说道:“她可以放弃你一次,就可以放弃你第二次。”
丁青没想到,结婚之前相亲,结婚之后还要相亲。
下班后,她脸上有两道黑印已经淡了,剩下两道被她涂了厚厚的一层粉遮掩住。
男人是个销售员,工作和印刷品有关,个头不高,只比她高一点,长相非常平凡,G省人。
他们约见的地点时BRT站台,他一身运动装,背上挂着一个卷筒,形色匆匆,满脸汗水,他歉意的笑道:“刚刚见了一个客户,这个是给他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