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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想问……这是不是……你的手机?”胖子拿着一个手机,龇牙咧嘴,不停的搓揉红通通的脸蛋。
那是个黑色的红米大屏智能手机,格子女人一抹牛仔裤口袋,脸色一变,既尴尬又歉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脸……没事吧!”
胖子笑道:“没事,没事,我一向皮糙肉厚,呵呵……”
格子女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帮你做公证人吧?”
胖子连忙摇头:“算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你不是赶时间吗?”
格子女人又再次道歉才转身离开。
楚胖子朝韩冰晴笑道:“怎么样?”
韩冰晴不置可否:“你可真会看菜下碟。”
“那当然,要是第一位和第二位,要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的事。”胖子坐下说道。
苏星道:“小命倒不至于,只不过一个是优雅的不理你,一个是无声的嘲讽你,既然得不到答案,你当然不会出手。”
楚青城扯了笑:“还是小星了解我啊,嘿嘿!”
丁青叹道:“可你也不至于硬生生挨上一巴掌,你看你的脸红的,那巴掌可真不轻啊,还不如直接喝罚酒呢?”
楚青城又搓了搓脸:“你没看到云笙的表情吗,冰块都龟裂了,更何况我这样感觉敏锐的。”
丁青笑道:“真是看不出,你这身材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对了,我一直忘了你的职业,你该不会是……”
楚青城哼哼唧唧的坐下:“少给我乱按前缀,我可是个厨师,名厨,以后想做什么不会,直接电我,我教你。”
丁青顿时亮眼放光:“胖子,你的老婆幸福死了……”
楚青城得意一笑:“那还用说,她要肯嫁我,我铁定让她天天不重样!”
丁青一听有戏,正想细问,却被石云笙打断了:“胖子,转瓶子!”
楚胖子对上石云笙,二话不说转瓶子,这次对着的却是王离。
对上胖子阴森森的笑容,明眼人都应该选择真心话,可王离偏偏选择大冒险,胖子笑道:“离子啊,你是不是怕我问到你的秘密啊?呵呵。”
王离一身淡然:“废话少说,进入正题。”
楚青城笑道:“你要令第一个经过包厢门口的女人在五分钟之内说句我爱你,当然,不能用钱。”
丁青暗道,这胖子真是不安好心,难度直接升级。
王离一身清淡,斜靠门口,似在等一个久归之人。
王离的运气非常不好,第一个经过的女人是个职业女强人,成熟沉稳,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发型干练,面容整洁严肃,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说出我爱你,就连喜欢都难如登天,丁青顿时有了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王离会怎么做呢?
王离伸手拦住了职业女人:“女士,你好,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王离。”
女人顿足,沉静的等待下文,王离笑道:“我和几个朋友在玩游戏,其中一个环节需要陌生人一句话,不知道你能否帮我?”
女人一身淡漠疏离,微微欠身,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王总,对不起,我还有事,恐怕爱莫能助。”
王离笑道:“人生在世,总有需要陌生人的时候,我可以答应在某个你需要的场合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女人认真的打量王离一番,沉默了一下,才道:“好。”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字,念道:“我爱你。”
王离笑道:“谢谢,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众人惊叹,楚青城一脸感慨:“离子啊,高杆,这样的女人都能摆平,果然厉害!”
苏星也叹道:“王离,你的交际手腕令人叹为观止,刚才那个我没看错的话,是阳光集团的副总吧!”
王离摇曳着杯中的美酒,似倾斜一身的清贵:“不同的人只要用对了方法,结果总会相同。”
众人大笑,心中品味一番,却各有滋味。
大家又玩闹了一番,繁星点点,夜色深深,纵相谈甚欢,却,逃不过,曲终人散,离场。
王离踢了踢脚边的陆少谨:“还活着吗?人都走光了。”
“换个包厢,继续吧!”声音沙哑,意识却那样的清明,陆少谨好似根本就没醉。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以前见过丁青?”王离问道。
陆少谨站起身,苦笑:“喝酒莫问愁,让它皆往肚里流!我不问你,你也莫问我。”
王离叹口气,上天有双巧手,无形的作弄着我们的离愁。
苏星和韩冰晴一起离开,她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喝,她们一个安静,一个沉默,只有酒瓶空置,还有不远处的暗色里一个胖胖的身影。
苏星喝着Ghost Of Lake,苦笑:“你等了那么多年,却等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韩冰晴端详紫水晶,高脚玻璃杯中的酒光摇曳生辉,轻轻似呓语:“哪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她一饮而尽:“你呢,费尽心思谋划这么多年,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苏星唇角苦的似生出了黄莲,她对丁青说放弃,是因为石中月,刀尖锋利。本以为鹬蚌相争,却不料,云笙会为她挡剑。破开迷雾的心,竟还是她:“至少,我知道,一直有个生了根的情敌种在他自己都难以触及的角落。”
谁又比谁落寞,谁又比谁开花结果。
在寂静的不远处,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楼上的风景,又在谁的笔下被默写成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0
石云笙今天特别的沉默,就算现在和丁青独处也分外安静。丁青也不愿打破沉默,他们心里都藏了心事,谁也不想开口。
天上飘着雨丝,似情人的情愁,淡淡的湿润,不愿离去。
“初二那年原来你就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石云笙先开了口。
丁青低头反驳道:“你还不是初三毕业就给人表白了!你怎么不说说!”
石云笙轻笑:“这样说起来,我们八斤八两。”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那些女朋友们。”
石云笙又是一声轻笑,只是却有几分苦涩:“她们啊……怎么,你介意?”
丁青呵呵的笑了一声,纵然心中存有芥蒂,她又怎么会说出口。
石云笙看着霓虹灯下面容沉静的女人,轻轻问道:“结婚时,你说的那个人是少谨?”
丁青脚步一顿,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嗯’了一声。
石云笙看向远处幽深暗巷里的灯火,突然问道:“你说,我做错了吗?”
丁青刹那理解了他的意思,瞬间,竟悲苦的不能自己,阿笙,这句话,你怎么可以问出口?
即便我真的喜欢,你也不用感到抱歉,因为,感到抱歉的那个人一直是我,七年前我离开,七年后,它依然存在。
纵然是陆少谨,最终,我也不会跳进那个圈。
所以,你不用感到抱歉。
“伤害你,是我最不愿的一件事,可我,别无选择。”石云笙像是在说给自己,又像在讲给她听。
丁青心头发酸,低头应道:“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怪他,如果这也算是伤害,那么,当有一天,她摊开在他面前,刀光剑影的鲜血,她对他,又该怎样的抱歉!
石云笙沉默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处,留下了呆立原地的丁青抱膝默默哭泣,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星火,像野火燎原,春风又生。
世上的希望总像床前的烛火,明明灭灭,轻风一来,跳跃闪烁。她似站在万丈悬崖的桥上,前面一片雾霭似的迷茫,身后一河迟落般的忧伤。
有一种煎熬,油炸后,被冰冻,又在肚子里翻滚。 阿笙,我不允许你后悔!因为,我连后悔的力气,都已殆尽!
石云笙喝过酒,回到家里,一室冷寂。
丁青一夜未归。
他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默数分针,一地风霜,满身烟灰,喜欢一个人可以多久,他已从盛夏走进了隆冬。
她会去哪里,他从来不知道,他找到天涯海角,她逃到地老天荒,他停了手,就这样,她跌落网里。
他罔顾她的意愿,逼迫,他看到她眼底的挣扎,却义无反顾,不计后果。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会眼睁睁的看她痛苦、失落。
丁青来的时候,踩着一路晨光。
她轻笑似落花失语,安静宛似岁月留声,雾般眼睛里盛满了明净,好似洁白的莲花微荡清波,有明媚的春光从她唇畔盛开,她好似从春天走来。
长椅下,一地烟头。
晨光里,满身朝气。
石云笙清冷似霜,丁青笑语盈盈。
“阿笙,我开个花店好不好?”
丁青好似在燃烧草原上青草的蓬勃,迸发出一种破茧的生机,恍惚中,他似乎看到那个青涩的年纪,阳光明净的少女活力四射,对他,注入了生机。
这样的丁青,他真的,舍得放手?!
他静静的看着她:“你,心甘情愿?”
丁青也坐在椅子上,揽上石云笙一身的清凉:“阿笙,我们不问过去,只看明天好不好?”
她想问苏星,她想了解吕桐,她想知道沈有容,她想听他讲石中月,许许多多,他的故事,他们相连又陌生的岁月,或一无所知,或一知半解。
可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现在和将来。
她又说道:“将来,我们,都要,对得起,不后悔!”
石云笙回握她的手,轻轻道:“好。”
纵然日月穿梭,青春无度,得她一句不后悔,余生岁月安稳,他亦不留遗声。
她摇晃着他的胳膊,有点任性道:“你给我点建议好不好,我没什么经验……”
石云笙笑道:“难道我就开过花店?”
丁青笑道:“你没开过花店,可是手下这么多人,难道就不能帮帮忙?”
他轻笑,又是那样,唇畔溢出纵容:“好,我知道了。”
她多么想留住他此刻的笑容,在以后的岁月里告诉自己,看!你曾经令他笑的多么清静安详,你又是多么幸福!他这样纵容你。
无论他喜欢过多少人,对你,他的手,从未离去。
你不用怀疑,更不用嫉妒,世上再没一个人,如你这般,对他来说,这么的不同,他的眼里是剥壳溢出的月光般的温柔,埋藏在眉宇间的冷厉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他对你,似枯木逢春,春暖花开。
昨天,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
不要临深渊,更不要去地狱,那里没有石云笙,有他的地方才是天堂。
丁青抱着石云笙的清凉似水,心中一片安宁。
昨天夜里的湖边也同这样的早晨,清凉安静,月光映在湖中,倒影出一片被风吹动的波光粼粼,美极的斑驳似空寂的窒息,悲伤在无人的角落。
她彷徨迷茫又悲伤自弃,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背负着厚重的不可原谅,只有地狱才是她的安息之地。
多少年了?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在绝望自我否定的彼岸,在迷茫不知所措的河边,在孤独难以承受的夏天,她一次又一次靠近了地狱,却一次又一次停住了步伐,她怎么可以轻生?这样怎么对得起爱她的亲人,对得起关心她的朋友,对得起背弃的月光少年!
湖边的夜晚,她差一点,又一次,自杀。
可是,她对自己说,要勇敢!你的手里还有牵绊,你忍心,再一次不告而别,眼睁睁看着那个眉眼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