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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石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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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要听姐姐的话,你一定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丁泽,姐姐错了。她的心很痛很痛,痛的哭出声来,却听到另外一个名字,少谨。
  少谨?
  她更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被血染红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同样阳光的眉眼,眼睛却像蒙纱的宝石,发出暗淡的光。
  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哭的就像泣血的杜鹃。这哭声好似她也哭过,这男人好像他也见过,他对她笑,笑的苍白无力,又好似想让人放心。他已说不出话来,脑袋底下的血流了一地,像女人的石榴裙,那样艳丽。
  血染红了布娃娃,好破旧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裙子也红了。
  “你别笑,你会没事的……”
  她慢慢过去,轻轻抚摸他的眼睛。被人一把又狠又厉的推开:“滚开!别动他!你想害死他吗!要不是你,他怎么会……”
  女人哭的说不出话来。
  为了我,为了我?
  那个阳光的少年,最亲爱的弟弟,是不是也是为了我,被车高高的抛起,重重的落下,血流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6

  丁青消失了,如同七年前一样无影无踪。
  丁青父母那里只有一句话,别找我。她所有的朋友没有只言片语,消失的那样悄无声息。
  雨下的漂泊,从丁青老家出来的石云笙失魂落魄。他用GPS定位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丁青的手机,黑色的外壳泛着幽冷的光,好似手机主人的悲伤绝望。
  “为什么?”他忽然抓住王离的肩膀,目红如赤,“你告诉我为什么?”
  从来清贵的王离冰冷而哀伤,他静静的站着,望着远处的霓虹灯火,千万种解释化作一句:“对不起……”
  石云笙低垂着头,恐慌蔓延了他的心头,在她最孤独绝望的时候他到底干了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
  “她求你了,对不对?”
  倔强不屈的丁青一定会求人,为了她的家人。当时,他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吧!可他却……
  “她来宿舍找你,你不在,她跪下来求我救救她弟弟。”
  “你为什么,”石云笙简直说不下去:“为什么……”
  “……对不起。”
  一拳挥出,王离摔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抬眼看时,石云笙已消失在风雨夜色中,他自嘲一笑,有雨落在他的眼中,滚落出有些热度的水珠。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云笙,答案却不能告诉你,我们已不是朋友,何必又添上一笔。”
  石云笙跑的那样快,可再快也追寻不到温暖熟悉的气息。对不起啊对不起,他要怎么说句对不起,他没有资格,没有!!
  你曾经恨我恨的要命,可你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自杀?呵呵,你怎么可以自杀?你可以对我千刀万剐,可请别把刀尖对向自己。你划身上一刀,刀痕已留在了别人心上。
  他跑到医院,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丁青愿意回来,她一定会来看少谨。
  病床边只有失神的韩冰晴还在守夜,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红肿,痴痴的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年轻的男人好像安静的布娃娃,浑身却插满了管子。
  韩冰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已成干褐色的布娃娃,声带嘶哑:“我三岁就认识他,他当时笑的像个天使。我裙子坏了,他就脱下衬衫系我腰上。你说,他是不是个好人?”
  石云笙沉默。
  “他说将来要把布娃娃送给他的新娘,他明明给了我,却忘了当初的话。可我还是想要这个布娃娃,因为这是他亲手做的。”韩冰晴轻笑,笑声像是在悲凉中偷渡幸福:“不敢相信吧!我们的大男子少谨小时候居然会做针线,哈哈哈哈……”
  韩冰晴轻轻抚摸陆少谨毫无血色的面颊:“你说,少谨是不是比胖子还要懒,睡了这么久还不起床,你帮我叫醒他好不好?”
  他安静的走过去,轻拍韩冰晴的肩膀,声道干涩:“他会醒的,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
  “你骗我!”韩冰晴嘶吼,像疯子一般忽然站起来厮打石云笙,“你骗我!医生说他成了植物人!植物人!为什么……呜呜……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啊?呜呜……”
  玻璃杯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韩冰晴的哭泣像一把钢刀将他的心脏削成薄如蝉翼的肉片。失去最心爱的人,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比被又一次抛弃的流浪狗还悲惨心酸。
  如果他可以哭绝不会吝啬眼泪,可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他能责怪王离吗?伤她最深的是他,他怎会知道,九年前是他将一颗救治丁泽的心脏亲手交到沈从容手上。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却偏偏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他可以恨老天吗?他可以诅咒命运那只手吗?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一个七年。纵然对面相逢,只余一地破碎,转身也只有含泪的伤悲。
  这道伤痕像天堑的鸿沟,生生的,他们站在了两岸。
  石云笙约了石中月。
  石中月从电视台出来便去了附近了一件安静的餐厅,石云笙订了一个包间。这个包间不但小而且很雅致安静。
  “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的真相。”石中月坐下开门见山的说。
  “姐,”石云笙搅动茶杯的手停下,抬头看她:“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真相总是最伤人。”
  石中月望着对面的石云笙,他往日清俊高贵的脸阴厉沉静,眼睛里布满血丝,薄唇干硬苍白。
  “我只知道真实比谎言可爱。”石中月优雅的回道。
  石云笙低笑两声:“是吗?”他的笑声如此奇怪,像是一种悲伤和嘲讽。
  石中月呷了口茶,依旧不动声色:“是的。”
  “那么今天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实。” 
  石中月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的听。她向对方扔了一颗炸弹,绝不会指望对方能给她一块甜糖。
  不过这次石中月猜错了,石云笙说了一句对她来说很甜的话。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虽然你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石破天惊!
  这真是一句对她来说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可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之后确实疑窦丛生:“什么意思?”
  石云笙唇角倾斜:“意思就是你不是石家的人。”
  石中月脸色一变,从她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刚冒出的弟弟就一直痛恨她的血缘,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就好了。可真正听到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时,却感到自尊被人生生踩到脚下。
  她清醒的知道,如果她不是石文生的孙女,她绝不会站的这样高。
  “证据呢?”
  石云笙拿出几张纸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到门边又突然回头:“你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
  石中月仿若被人扔进冰窟,自尊不仅粉碎,连自傲也被碾落成泥。精致从容的面容第一次龟裂,露出一种羞愤、不信和冰冷。
  她颤抖着翻阅这几张薄薄的A4纸,如同检阅她现在的命运。
  这是她刚出生时的亲子鉴定报告,她低低的几声笑,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母亲应该也知道,不然为什么去世时嘱咐她要懂得感恩,可是你们明明都知道我喜欢云笙,为什么不告诉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强/奸犯的女儿吗?怪不得你从小就不喜欢她,原来那双眼睛里一直带着的都是恨意。她才是最笨的人,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察觉那冷淡的关心,呵呵……
  你那么尽心尽力的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不许晚归,不许喝酒,不许和男孩子讲话,要穿最得体的衣服,露出最优雅的笑容。
  端庄大方,优雅从容!哈哈,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根无法拔出的刺,你无法忘记,只能将这根刺包装的华丽而闪耀。
  你发病是不是知道我喜欢自己的弟弟?你真可笑,明知道不是亲的还这么惊慌失措。感恩吗?我怎么感恩?我是个强/奸犯的女儿,哈哈哈哈……
  “ 真相总是最伤人!”
  她笑的有些疯癫,石云笙,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行事却这么像,总喜欢一击毙命。
  石云笙去了N市,那里有座花园,虽然里面没有栽种一朵鲜花。
  他喜欢那里,那里很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7

  王离并没有回到老家,他第一次违抗年夜饭的遗训。
  他去了C市的蓝山酒吧。他从来不知道他酒吧里的酒醇的像天上的明月,那样朦胧磨砂又美丽诱人,他神经都被麻痹。
  酒,有时候可真是个好东西。
  他又看到角落里的女人,她的脸红的像桃花一样,眼睛那样明亮又小心翼翼。他呵呵一笑,想对她说话却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你怎么还在角落,我不是给了你忠告吗?”
  女人桃红的面颊发白,大气不敢出,却始终不出去。
  王离透过玻璃杯里清澈的液体观看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是个多么奇怪的世界,有些规则像铁一样不被允许,走钢丝的人一直看着钢丝下遍地的尖刀又该是怎样的绝望。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灯光清亮,人影清晰:“我给你个机会,好不好?”
  女人抬头看他,眼睛亮过灯光,甚至亮的人睁不开眼。王离轻轻的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可以爱上女人,来找我。”
  女人的脸上布满惊异,王离哈哈大笑,他从未这样笑过,清贵的眉眼流溢出嘶吼,矛盾的眼睛,挣扎的心。他抛开酒杯,大笑而去。
  “我等你啊!哈哈……”
  酒杯落在地上,粉碎出纠葛难断的命运。男人落泪,女人伤悲。
  王离不理解女人,女人却明白了男人。
  世上的事不是说断就断,单方面的那叫逃避,多方面的那叫分离。
  王离晃荡在大街上,他绝没有想到随手拎出来的会是啤酒瓶。他可真是讨厌啤酒,啤酒太苦了,苦的像是抹杀味蕾。可他依旧要喝,一个不介意喝的什么酒的人是在买醉。
  如果他能醉那就太好了,醉后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的,真令他向往。对于一个从来不会醉的人真是太奢侈了。
  他想醉后一定像他年少时的感觉,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每一个人在他眼里都是尘土,他几乎要拈花一笑遁入佛门。
  他怎么会遇见石云笙,那个眼睛深处藏着月光的男人。
  他真该瞎了眼看不到他,这样就不会跌落人间,不会在人间认识丁青这个女人,令他自觉背负命债。
  人命从前在他眼里是个虚数,那天以后,它变成了实数。
  那天是个冰雹雨夜,高考后的狂欢令人血液沸腾。他和云笙却没有参加,呆在宿舍下象棋,激战正酣,云笙却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苏星来找他,等了许久。
  苏星这个女人有一根锐利的思维,透过眼睛直指本心,她知道他的秘密,如同她野兽般的本能。
  他不介意被看穿,如果一个人痛苦的快要疯掉,他不介意分享,更何况这是一场无声的硝烟。他是她最弱小的一个敌人,不仅弱小还可以替她排雷,她一直清楚却又一直提防。
  敏锐的女人!
  他从来不认为他是个危险的人,可苏星却对他说他很危险。最后,危险并未降临在她身上,降临在了一个叫丁青的女人头上。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苏星说的危险是他的世界观,不把人命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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