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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苏星说的危险是他的世界观,不把人命当回事。
苏星离开不到一刻钟,门卫来电话说门口有个女人找413的石蒜,他说没有这个人。
他并没有当回事,几分钟后门卫又来电话说女人不走,一定要见石蒜。他当时有种想把刚来的门卫踹出门的冲动。在贵族高中守门,拿这么高的工资这点事都办不好,不是被炒掉的节奏吗!
不过,他还是下去了,因为石云笙以前并不是这个名字,什么名字问他他也不说。如果真是叫石蒜的话那真太好笑了,竟然是个花名,还是彼岸花。他兴冲冲的跑进了警卫室。
那是一个落汤鸡般的女人,湿淋淋的头发黏在她苍白的面颊上,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那真是一张平凡又狼狈的脸,可他还是从她脸上找到了一点熟悉,这点熟悉是在石云笙钱夹的相片中,脸已长开,眉眼相似。这就是据称是云笙恐怖的师姐。
“413宿舍没有这个人。”王离说。
女人急忙拿出一张照片:“你帮我看看好不好,我要找这个人,拜托你了!!”
她的语气透着一种绝望的乞求,王离很难相信这是被石云笙称为恐怖的女人。他接过照片,照片上是年少的石云笙,眉眼青涩,坐在一颗石头上,石头边是一颗盛开的紫荆树。紫荆花开的热烈,云笙笑的眉眼清浅,眼睛的容光似盛不下的月辉,耀眼极了。
这样笑着的石云笙他从未见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王离面无表情道:“这个人,我不认识。”
“请您,看仔细些!”女人颤抖着,眼里几乎溢出了泪。
“不认识。”
她绝望的几乎弯掉了脊梁:“不,不可能,他明明说过413……”
警卫推她出去,她却疯了似的跑过来跪下,抬起头看他,眼泪洗刷过的眼睛似最遥远的星辰。
他如同她的最后一丝救赎。
她看到他胸前的铭牌:“王离,请你,借我十万!”
他很想笑,也确实笑了。
有人说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清贵,一点儿也不盛气凌人,却能碾碎一切卑微,踩人于脚下。
他开始相信这句话,跪在地上的女人有一副傲骨,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尊严被不断压缩,压缩到最深处,她却依然承受着他无情的践踏。
他笑着说:“为什么?”
“你借给我,我一辈子都会报答你。”
他又笑了:“真是可惜,我不需要你的一辈子。”
他当时真应该答应,这女人是云笙的心头肉,云笙都舍不得碰一下,却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践踏。
“不想被炒就认真点!”
他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听的警卫脑门发凉,立刻动手将女人推出去,女人不断的挣扎嘶吼乞求他,他无动于衷。
为了心底那不可言说的折磨,他无情的拒绝了丁青最后的希望。
天上星星几颗,人间酒鬼几双。
千丝无奈,万缕惆怅,缠绕不去,下心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8
极少有人称呼这个面色严肃,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为小桃,大家都恭敬的喊她:王秘书。
王秘书行事雷厉风行,做事不拖泥带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堪称女强人中的战斗机。
王秘书轻轻敲门,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里面并未传出声音,她却推门而进。这几年,石云笙过的像个苦行僧,她就好似修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工作不离手。
窗外的光线清浅疏离,微暗的总裁办一支剑兰散发着属于它的灼灼其华。石总喜欢剑兰,这是公司上下全知道的事。至于为什么,她想和几年前的女人有关。她如同一颗流星,来的突然,闪的耀眼,消失的没有一点声响。
石云笙正在通电话,她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还是没有消息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石云笙眼里的郁色又深了一分,最后他低沉道:“谢谢你,李珣。”
听到李珣的消息,她一怔,又迅速隐去。前程似锦的李秘书突然离开原来另有原因。
“什么事?”
她赶紧归拢思维:“有人送来一份婚帖。”这种事有时候她会拆开直接处理,可这次不同,送信的是苏星。一个绝对危险的女人。
石云笙打开婚帖,看到了丁青的名字,不仅一阵苦笑。他们的婚姻太低调了,也只有这几个朋友知道。
这是胖子和苏星的婚帖,实在没想到两人会走到一起,这几年他是不是变迟钝了:“明天中午空出三小时。”
王秘书犹豫了一下:“可是,上午……”
“雷诺老总不介意的话,可以邀请他一起参加婚礼。”
石云笙难得的开了个玩笑,王秘书便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好一点,便笑着回道:“好啊,我会转告的。”
她看到咖啡已凉,便取了杯子准备换一杯温热的。眼角瞥到一行字,恍若雷劈,呆若木鸡。
“诚邀石云笙、丁青夫妇……”
夫妇?石总结婚了?和一个叫丁青的女人?
石云笙看她发呆,皱眉:“还有事吗?”
她反应过来,有些晃神:“没,没事……石总,您结婚了?”
石云笙停下手上的工作,静默了一下,才道:“是啊,我结婚了,我夫人你也见过,就是曾经来送剑兰的那个女人。你当时还为她倒了杯咖啡,她胃不好,又易失眠,不能喝。”
她低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石云笙在文件上继续签字:“没事,前几年我把她气走了,如果哪天你无意中在人群里看见她,请一定记得告诉我。”
她木木的点头:“是,石总。”
她安静的退下,隐隐想到李珣是不是就是在找那个女人,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胖子的婚礼盛大隆重,名流云集。
王离却并没有来,他托人送了一块玉,晶莹剔透,圆润光滑,是个弥勒佛的样子。胖子爱不释手,嘴里却骂王离不仗义,竟然不来参加他的婚礼。
石云笙已多年未见过王离,听说他现在在环球旅行。
很难得,韩冰晴也来了。这些年她连工作都放下了,一心在医院照顾少谨,他们在外面几乎见不到她。
苏星笑道:“谢谢你的婚纱。”
韩冰晴曾经飞扬的眉眼并未见老,只是岁月为她增添了几许风霜:“你喜欢就好,真想不到最后是胖子抱得美人归。”
苏星也笑了:“一辈子那么长,总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听你这样说,好像无奈的向现实屈服了?”
“只要舒服就好,人活着不过追求一个自在,这样想总归轻松很多。”
韩冰晴心中添了几许惆怅,眼里流溢出一缕羡慕。如果少谨醒来就好了,就算只能像以前一样只是远远的看着,看着他阳光的眉眼,难道不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
人总会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苏星端着盛着葡萄美酒的高脚杯,慢慢走到石云笙身边:“还没有消息?”
石云笙摇晃着手中发着橙黄色的酒杯没有说话。
“你对月姐做了什么,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云笙冷冷的说道:“只不过和她谈了一次。”
苏星笑了笑:“任何敌人在你面前都好像纸糊的似的,也只有丁青例外。”
石云笙沉默不语。
苏星喝了口酒,轻声道:“对不起,七年前,是我逼走了丁青。”
石云笙脸色一僵,折磨了他多年的答案竟然一直在他身边,他竟然一直毫无所觉:“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既然想死,就别在伤害他。”
石云笙的脸色又僵又白:“你真明智,知道没人忍心对穿婚纱的新娘动手。”他放下酒杯继续说,“我从不喜欢做失礼的事,可是,这次我怎么也风度不起来。”
“对不起,亲爱的新娘子!”
苏星脸色一变,正想动作,可穿着繁复的婚纱限制了她的行动。石云笙只是快如闪电的碰了一下她,她便僵直不动,连话都说不出,脸色白的吓人。
“你知道,这个穴道半小时后会自动解开。虽然离婚礼还有五分钟,但我知道胖子不会介意等一下他的新娘。”
苏星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眼里流露出一种气恼和哀求。这里这么多名流,婚礼新娘子却动不了,脸可丢到国外去了。
石云笙正想提前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玻璃落地的脆响。
是韩冰晴,她正在通话,像是呆掉了。接着发疯似的跑出去,泪水横流,嘴里大喊:“少谨……”
他一惊,难道少谨……
夜色低迷,凉风翻卷。
石云笙醉醺醺的回了家,他进了丁青曾经住的客房。他一直不愿意进来,怕睹物思人。
房间干净整洁,只是没有熟悉的味道。床单是灰白的底色,上面印着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在落,被单角落是卡通的两个少男少女。少女围着围巾,长裙飘飘,幸福的在笑。
抽屉里还有精致而温馨的信纸,底色是朦胧的浅黄,像是在传递一种温暖。笔筒里有支褪了色的钢笔,啊,有些熟悉。哦,是他毕业连着那本《傲慢与偏见》一起送的,没想到她一直带在身边。
另一个抽屉放了些杂物,最多的是各种颜色晶体的糖果,在各种颜色透明的包装下依旧艳丽。他知道她喜欢吃各种口味的糖果,没想到这个习惯多年了一直保留。几张单据,有花店的,超市的,还有一张邮政快递单。
他一愣,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云南的山区。
单据上写的是衣物,云南丁青有认识的人吗?看着这张单据他突然想起那天早晨,他醒来没有找到她,在房间放在成堆打包好的纸箱。他以为她又一次想逃,慌忙的追到楼下,原来,她只是去买早餐。
这张单子好像就是那时贴在纸箱上的快递单。
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丁青会不会就在这样的地方,所以,他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还是找不到她。
就算只是一个想法,他也不想放弃一点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9
云南,大山深处,云雾缭绕,经久不散。
阳光穿透云雾,给大山增添几分亮色。
这是一块在大山深处难得的平地,只有一间破旧的砖瓦房 。房顶年久失修,漏出几点斑驳的阳光,墙壁上白色的石灰也一块块剥落,露出一块块青砖。
砖瓦房里传来阵阵读书声,里面有十几个孩子,却年岁不一,四五岁到□□岁的孩童都有,显然课堂的纪律混乱的不成样子。可讲台上的老师却相当的有耐心,她给两个□□岁的孩子布置好作业,让他们带领剩下的孩子唱歌跳舞。
却有两个最小的孩子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师走到他们身边:“你们在干什么?”
小男孩道:“很明显,我在下象棋。”
丁青果然在地上看到纵横交错的方格,奇形怪状的石头分黑白两色。她奇怪的问:“谁教你的?”
“我天天看李爷爷他们下象棋,看看就会了啊,很简单的。”
丁青一阵无语,你才四岁好不好?你这样让老师颜面何存!
“老师,你看,蚂蚁在搬家。”小女孩拉着她叫道。
“嗯,这么多的蚂蚁在搬家,说明今天有雨。”
小女孩望着碧蓝色的天空,浓烈的令人闭眼的骄阳,说:“可是,今天天气很好啊!”
丁青笑道:“天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