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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群秦家的人就赶紧推门走了进来,为首的是秦叔。
“小姐。”
“你们赶紧给她检查检查。”秦岚向一众秦家吩咐道,于是一群人有条不紊的为庄半梅检查起来。
不得不佩服秦家在医学上的多面化,有的给庄半梅把脉,有的给庄半梅听心跳,有的在仪器前忙碌着,可谓是手脚并用、中西合并。
一旁的顾汐煌原本不想离庄半梅太远的,但在自己父亲的示意下,虽然不舍但还是退到了一边。
秦岚焦急地望着这群忙碌的人,心中不停的为庄半梅祈祷着。尽管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那双紧握的拳头任谁也看得出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不一会儿,一个秦家的亲卫就走到秦岚身边,微笑着说道:“回小姐,庄小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够醒过来了。”看起来应该是比较擅长医疗方面。
秦岚一听,顿时面露喜色,一旁的顾征聚听了也是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一时间,气氛俨然一派欢喜,庄半梅的苏醒无疑让在场的众人喜形于色。
“我……这里是哪里庄半梅悠悠醒来,朦胧中只感觉一群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动。
“庄半梅……庄半梅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庄半梅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些翻腾,她害怕自己听错了,所以慢慢抛开在脑海里不断翻滚的那些复杂的画面,静下心来仔细地去听。
待那声小倩再次传来,庄半梅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等到她完全睁开眼睛之后这才发现,在她的床边围满了人,有些认识,有些却没有见过。视线扫过之处,庄半梅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秦岚身上,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眼睛里似有雾色。
“月……月。”庄半梅挪动了一下嘴角,感觉自己的声小倩很沙哑。
秦岚用力点了点头,回应着庄半梅,她现在很激动,因为庄半梅醒了!此刻,澎湃的心情一扫这些天来的阴豫。庄半梅想要对她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但是感觉身体仿佛被灌了铅一样,任她如何驱使也没有反应。
当她看到满脸泪痕的顾汐煌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
“子……汐煌“庄姐姐!”顾汐煌一听庄半梅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冲到庄半梅身边,想要紧紧抱住她,但又害怕一旁怒目圆瞪的秦岚,遂只能将身子尽可能的凑近庄半梅。“呜呜呜呜……庄姐姐,你终于醒了,汐煌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呜呜呜。”
面对汐煌毫无遮掩的难过,庄半梅也是心里一酸。迫于无奈,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一旁一名秦家的人对秦岚说道:“小姐,庄小姐现在还很虚弱,宜多休息。”
秦岚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说完,转头看向顾征聚,一言不发的下着逐客令。
要说秦岚对顾征聚的态度,以一个晚辈对长辈来说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但是碍于秦岚是秦堂诞的女儿,而顾征聚又和秦堂诞是多年的老朋友,再加上现在有求于人,所以顾征聚倒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顾征聚走到儿子面前,拉着他说到:“儿子,你庄姐姐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你让她多休息,别去打扰她,啊?”
顾汐煌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只是看着庄半梅,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那模样比起女人来也不遑多让。
庄半梅看着顾汐煌这般模样,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伤心。虽然不能安慰一下他,但是仍然拖着虚弱地语调对顾汐煌说道:“汐煌……听你爸爸……的话,姐……姐没……事。”
顾征聚附和道:“是啊,儿子,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别耽搁她休息了。走吧走吧顾汐煌几番挣扎终于被自己的父亲拖走了。
见顾征聚一行人出去后,秦岚亦让秦家人跟着出去了。冷哼了一声,秦岚转过头看着庄半梅,关心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半梅此刻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毕竟,她现在也算是经历过生与死的人了,心境自然与从前不同。颇为艰难地冲秦岚翻了翻白眼,她现在是浑身都不舒服!
见庄半梅这个样子,秦岚心里松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好了不用你说!你多睡会儿吧,我陪着你,啊?”
庄半梅冲秦岚眨了下眼睛,她现在是真的很困,困到就算插三根火柴在眼皮之间也撑不起来的地步。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星期。
这些天来,庄半梅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什么都不用她做,自然有一班下人在身边伺候着。这对于习惯了独立的庄半梅来说很不适应,开始时庄半梅由于身体不能动弹,所以也就由得他们去了,自从发现自己能够下床走路之后庄半梅立刻向秦岚提出不要别人服侍,最后在自己一再坚持之下,秦岚总算满脸无奈的同意了。
也多亏了这些秦家下人的精心照料,庄半梅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允许她偶尔下床走动了。除了腰间的伤势比较严重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调理之外,好在其余并无大碍,偶尔想起那天自己的举动,庄半梅都会下意识的感到后怕,她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儿来的勇气。
这日,庄半梅躺在床上感觉很无聊,想下床走走于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向门外走去。要是月月在的话一定又要埋怨自己了吧?庄半梅如是想着。
沿路走来,不时有下人跟庄半梅打着招呼,语气颇为恭敬,庄半梅也是一一回应着,实话说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这么做会不时的让身体的某一处突然间传来一阵疼痛,但是庄半梅还是忍住了没有吭声,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不知道汐煌跑到哪里去了,庄半梅忽然想起顾汐煌来,因为这些天他几乎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庄半梅身边,这乍没看见似乎有些想念。
这走了几步,庄半梅就有些惊讶了,因为这秦家给她的感觉——绝对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这庞大的如城堡般得住宅,那些先进的医疗器械,还有……惊讶的同时,庄半梅也在暗自猜测着这个家的主人是谁。
有些时间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庄半梅突然停下了脚步。
面前站着一个中年人,身穿一身古朴的唐装,给人一种稳重严肃之感,那张颇为俊朗的脸上正勾起一抹微笑,但其眼角纤细的皱纹却清晰的表明他早已不是毛头青年,庄半梅能够肯定他在秦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庄半梅打量着那人的同时,那人也正打量着她。
“你醒了?看你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你好些了么?”那人微笑着说道。
庄半梅没有见过他,是以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救命恩人——秦家家主秦堂诞!
点了点头,这些天受了秦家这么多照顾,庄半梅感觉很不好意思。“我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因为对方比自己年纪大,是以庄半梅用了敬称。
“无妨。”秦堂诞摆了摆手,走到庄半梅面前,大方地说道:“只要你能够好起来,我那女儿也就能够放心了。”
听了秦堂诞的话庄半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您的女人?请问您是她仿佛能够猜出对方的身份。
“呵呵,我就是秦岚的父亲秦堂诞。”
果然,庄半梅想的没错,她一直就想当面对秦岚的父亲说句谢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庄半梅急忙挣扎了摆正了身子,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您,伯父您好,很感谢您这些天来的照顾,我秦堂诞笑着摇了摇手:“见外了。”顿了顿,忽然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是。”庄半梅应道,对于这位长辈,庄半梅自有一种尊敬。也不废话,慢慢跟着秦堂诞。
仿佛知道庄半梅的身体状况,所以走在前面的秦堂诞用一种很慢的速度在行走着,庄半梅感觉秦堂诞像是故意迁就着自己,于是心里对他越发的尊敬了。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处花园。
“坐。”秦堂诞指着一架精致的藤椅对庄半梅说道,自己先坐了下去。
庄半梅也没有犹豫,她确实累了,现在的身体禁不住她折腾。
坐下后,秦堂诞询问了一下庄半梅的身体状况,又聊了一会儿她和秦岚读书时代的事情,庄半梅感觉这位虽然看起来很严肃甚至于……在她看来有些高贵的长辈,竟然出乎意料的随和。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端上茶来。
秦堂诞熟练的*持着那些在庄半梅看来零零散散的茶具,早就听闻茶道是一门颇为高深的艺术,今日见了秦堂诞那些繁复的程序这才开了眼界。
“要不要试试?”秦堂诞将一个小碟推了过来。
庄半梅看着那墨绿色的小碟做工十分精美,心想一定价值不菲。笑着摇了摇头,庄半梅不喜欢喝茶,更不会品茶。
秦堂诞也不勉强,端起面前的小碟呷了一口,说道:“你清楚你身体的情况吗?”忽然听到秦堂诞这么问,庄半梅心中一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很清楚。”秦堂诞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面对秦堂诞,庄半梅有一种仿佛什么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的感觉,这让她很不舒服。因为有些事情,她不希望别人知道,任何人!
庄半梅试探性地问道:“您知道些什么?”
秦堂诞不答,双眼看向远处,淡淡道:“秦家医药世家,到我这代已经是第十一世了。百年青书秦堂诞为庄半梅诉说着秦家的来历,当说到祖上的时候自有种骄傲之色表露于胸。
然而这在庄半梅听来却很无奈,她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个朋友竟有如此庞大的家世,当初还以为她只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富家小姐,没想到……
庄半梅苦笑着问道:“您……什么时候知道的。”面对这位学医的大家,她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了。
“那个不重要。”秦堂诞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你的病……有很多年了。而且……诶!要是早两年发现,我还是有把握能够把你医好的。但现在已经是不行了。”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颇为遗憾。
庄半梅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有的只是一股凄凉!
如秦堂诞所说,她的确有病,还是……绝症!那意味着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我知道庄半梅的话很轻,轻到几不可闻。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自从他走了之后不久,她就知道!只是一直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地方,多年来从不曾去碰触过,如果不是秦堂诞,就算她死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份多年来沉积的孤单早已经变成了孤僻,一种将任何人的关心都拒之门外的孤僻!一种扭曲的执着!
当一个人身怀绝症却要被迫独自承担的时候,她需要何种毅力?要有多少勇气?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
当庄半梅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那两行狭隘的泪痕刻印在庄半梅绝美的脸颊上,有一种凄凉、有一种绝望。
“我还有多少时间?”
“或许……一年吧。”饶是秦堂诞这样的医学大家也不敢肯定。治病,三分药七分心。他不过是为了给庄半梅一个希望,尽管他连半年的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