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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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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蒙面人硬挨鬼面一掌,他神色一瞬古怪,松开了拓跋珪。
  拓跋珪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伤,不过现在没时间多想,他半坐在地,紧紧握住无名,身前是高昂着头红信腥膻的赤练。
  十余丈外,贺兰姜挥手阻住众人。
  拓跋虔急道:“夫人?”
  “蛇性易惊,”贺兰姜沉声:“阿虔,你带一部分人去围住那个带面具的,小建,你的箭法好,看能不能——”
  拓跋烈惊声:“二哥!”
  他原本帮忙背紫胎弓,正埋怨弓怎么这么沉之际,全身重量突然一轻,再看,他的二哥,神智退回幼儿时代的二哥,单臂擎弓,右手搭箭,蓝瞳半眯,那架势,正正是未病前的模样。
  全部人怔住。
  但见重逾百斤的铁弓被咯吱咯吱拉开,顷刻圆如满月,然后,卟地一声,雕翎如秃鹰击兔,射了出去。
  其时,拓跋珪正好用无名削掉赤练的脑袋;其时,翎羽贴着他的耳朵而过。
  “拓跋仪!”
  却是拓跋珪大喝一声。他觉得今晚已经够刺激了,再不发泄出来就受不住。
  随着他喊,拓跋仪扔了弓,甩了箭,跳下马,飞一般冲到他怀里,死死将他搂住。
  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拓跋珪心中的无名火仿佛也被突然浇熄,他低低叹一口气,拍拍埋在自己颈窝间的脑袋:“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仪儿,你——恢复了?”
  不知何时,贺兰姜一行也下了马,做母亲的颤着嗓子问。
  拓跋珪感觉环在颈间的手紧了紧,接着慢慢松开,那种肌肤相贴的冰凉而柔腻的触感也一点一点远离。
  拓跋仪扶着他站起来,拓跋珪一直搜寻着弟弟的目光,然而雨水淋湿了黑发,遮住了那双妖瞳。
  “是的,阿妈,我好了。”
  雷声,闪电,大雨。
  湿凉浸骨中,少年唇角上扬,优美的吐出这句话。
  “姐,今晚的天气好奇怪。”木骨闾萝发表自己看法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木骨闾莲的异常。
  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美眸猛然睁开,刚才还懒洋洋的半卧姿势一下坐得笔直。
  顺手抄起案上的银盘,黑色的细沙在盘中如有生命般游动。
  神圣伊都干的呢喃魅惑若情人耳语:“呵呵,你们也感觉到了么?”
  拓跋珪躺在帐中养伤。那夜受袭后,鬼面人与蒙面人一前一后跑没了影,他后来才得知阿仪一箭射的原是他身后正准备咬他的草蛇。他一把抱住二弟:“阿仪啊,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用紫胎弓瞄准我时的震撼啊!我以为你要谋杀亲兄啊!咱们兄弟情深,何苦相煎太急啊!”
  拓跋仪冷峻地挑起一边眉毛:“你躺久了太无聊是么?”
  拓跋珪讪讪放开他:“阿仪,我怎么觉着你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唔,性子比以前更冷了。”
  “……”
  “像你小时候多可爱,来来来,看在哥哥病重的份上,陪我玩两把嘎拉哈。”
  拓跋仪嘴角抽了抽,这时贺兰姜进来,提着一把铁壶。
  “阿妈。”两兄弟叫道。
  贺兰姜应着,找到一个铜盆,将壶中的水注出,热气腾腾。
  “衣服脱了。”她道。
  拓跋珪一脸问号。
  贺兰姜动作不停,取布帛入水:“张先生说你掌伤淤血未散,需用热巾敷开。”
  “哦。”懂了之后他伸手解腰带,一只手轻轻覆上:“我来。”
  “好。”乐得有人服侍,拓跋珪心想,弟弟果然是面冷心热的孩子呢。
  因卧病,本来穿得不多。衣服很快被解开,秋末天凉,拓跋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瞧,胸口果然都青黑了!”贺兰姜怜惜地将布帛捂上他胸口,“疼吗?”
  “没事,一点不疼。”拓跋珪咧嘴笑笑,随即却“嘶”的倒抽口冷气。
  贺兰姜又气又笑:“还说不疼!”手下更加放柔了力道。
  拓跋仪自帮忙解开衣物后就没了动作,拓跋珪目光不经意与他相撞,顺着视线看了看自己胸口:“阿仪,发啥呆呢!”
  拓跋仪道:“那个——那是——”
  “哈,这是胎记啊,你小时候不是见过的?”拓跋珪打趣道:“还说自己完全恢复了,看来有些事并没有完全记起来嘛。”
  拓跋仪低若呓语:“原来你把元始灵甲给揭了,怪不得,怪不得……”
  “你说什么?”拓跋珪凑过来,被贺兰姜一把按回去:“不要乱动!”
  拓跋珪立马想起背后有条刀疤,可千万不能给这两人看到,要不然定是好一番盘问,于是乖乖仰倒:“好,我不动,我不动,我再也不动。”
  贺兰姜这才满意,试试帛巾温了,取下来,热好后又重换新的上去。
  “夫人,大翁君!”一名女奴惶惶进来:“贺兰大人带着许多人马朝这个方向来了!”
  贺兰姜秀眉一拧:“染干?”
  “是的。”
  拓跋珪道:“我谅他没安好心。”
  贺兰姜看向他。
  “不要一副责难的神情,阿妈。”拓跋珪捡起衣服一件件披上,凉凉笑道:“染干一直想找机会除掉我,大家心知肚明。”
  贺兰姜看了眼地上伏着的女奴。
  “反正今日要撕破脸皮,让她知道也没关系。”拓跋珪继续:“只是暗杀不成,他就此番明火执仗的攻过来,可见这个颇有野心的贺兰二把手,也沉不住气。”
  贺兰姜道:“前夜的事是他做的?”
  “十有八九。而且我怀疑,毒咬阿仪的蛇,也是他的杰作。”
  自拓跋仪回复正常人的神智后,经证实,他当初的确被一条蛇咬伤。
  “何以证明?”
  唉,问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拓跋珪确实没有凿切的证据,只笑道:“我和阿妈打个赌,他决不是请我们去喝酒。”
  他斜斜起身,有些摇晃,拓跋仪及时撑住,拓跋珪朝他笑笑,勉强立直,对二弟道:“你带着你的紫胎弓,马上去请我们的阿婆,辽西公主。”
  拓跋仪抬头看他一眼。
  “这次活不活得了命,就全靠你了。”拓跋珪拍拍他肩:“染干必然派了人隔离四周,幸而有你,突围应该不是问题。记住,越快越好。”
  拓跋仪不再多声,点下头,抬脚就往外走。
  “等等!”贺兰姜叫。
  “阿妈?”拓跋珪讶道,他不信她看不清时局,此刻唯有威高权重而又代表故代国势力的辽西公主,才有可能压得下场面。
  贺兰姜从耳朵上拔下一粒耳珠:“这是你们阿婆用佛珠为我穿的坠子,从小到大未曾离身,你给她看,她自会明白。”
  拓跋仪接过耳环,去了。
  “阿妈!”拓跋珪又唤了一声,不过这次是欣喜的。
  贺兰姜过来扶住他臂弯,嗔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晓得?”
  “不敢不敢。”拓跋珪笑。
  帐外如临大敌,帐内母子融洽。
  “十年了,”贺兰姜正色,“十年前在贺兰发生的一幕与今何其相似。”
  “然而,十年前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十年后,我们是以退为进。”
  贺兰姜手一紧:“你——决定了?”
  拓跋珪微微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他含笑,回握住母亲的手:“此事完后,儿必不让母亲失望。”
  贺兰染干望着拦在帐外的十几名勇士,对吐突察台道:“老七说得不错,他的确有些防备。”
  吐突察台答:“比我们却比不得。”
  说话间拓跋母子出得帐来,拓跋珪扫一圈来的近百轻骑,不紧不慢道:“舅舅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染干徐徐抚摸着马鬃:“大翁君不妨猜上一猜。”
  拓跋珪显得颇有兴味:“猜对了可有奖赏?”
  染干闻言开怀:“猜对了——我可让事情解决得干净利落些。”
  拓跋珪道:“我猜舅舅定是来探伤的。”
  贺兰染干仍笑,或者说拓跋珪认为他是在笑,好一阵他突然明白那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表情,他在生气。
  “大翁君不用想着拖延时间了,即便二翁君脱身出去搬救兵,如此多寡悬殊之下,取尔性命不过片刻之事。”
  拓跋珪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舅舅说得很对。只是敢问舅舅,外甥自问从未得罪于你,何故一定要置甥于死地?”
  “因为只要有你一日,贺兰便一日不得安宁。”
  “这是虚妄之言,并不能叫甥信服。”
  “哦?难道大翁君在各部之间收罗招揽皆是无意的了?你多收买一部,我贺兰便少一份助力,这些难道还要我细细明说?”
  “呵呵,原来外甥惹了舅舅很大火气哩。”
  “在我国中,何得尔也!所有人,上!”
  “慢!”
  贺兰姜站了出来。
  染干挥起的手慢慢放下:“夫人放心,我们不会伤了你。”
  “好你个染干!好你个放心!你们要在我面前杀了我儿,还叫我放心!你到底想置我于何地!”
  “夫人——”
  “狼也没有你这般恶毒心肠!纵然我与你非一母同生,但珪儿他流着贺兰家一半的血!什么为了贺兰部,我看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你强!”
  染干脸色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再白。
  “夫人说完了吗?”他道。
  此刻他眉宇间的阴沉吓得死人,但贺兰姜是谁,冷哼一声,“我们孤儿寡母,哪有说话的份。”
  “夫人——”这回是吐突察台开口,有点无奈兼恳求的意思了。
  “你不必跟我说话。”贺兰姜斩钉截铁地,看也不看他,只对染干道:“今日我就在这里,你要动手,就先把我杀了,省得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儿如何葬送在禽兽手里!不过贺兰染干,我告诉你,你要想清楚了,今日你杀的是草原上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贺兰讷的甥侄,是辽西公主的亲孙,是拓跋家的长孙,你明目张胆的害死了他,人心所向,你莫要令整个贺兰部因你一人而永远抬不起头!”
  贺兰染干回到帐里,把所有能摔的全摔了。
  吐突察台还未见他发过这样大脾气,先叫手下人不要进来,自己立在帐口边,等他发泄完。一切平静下来后,他道:“出发时我劝你,你说为了将来不在乎自己一点名声;到了拓跋帐外,既已下定决心,又何必为妇人一言两语所惑?今日无功而返,恐怕他族会认为我们外强中干,更加顺拓跋的意哩。”
  贺兰染干阴郁道:“你以为我真怕贺兰姜?她口口声声贺兰讷辽西公主,她是在提醒我我自己的下场!”
  吐突察台面色一变:“难不成——?”
  “哼,我今日若动了手,恐怕你我也难生走出那片营地。”贺兰染干道:“你没见辽西公主竟然亲自赶来?哼,她可是早已声明吃斋念佛不再管闲事的。”
  “但如果我们一早动手,在救兵赶来之前就撤离——”
  “那也不过是逃得了一时。总之,这一次最大的失误是漏算了拓跋仪,看来要除拓跋珪,得先把此人除去才行。”
  吐突察台道:“不如叫老七再放一次蛇。”
  “老七的赤练跟小青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剩一条彩儿。他自己又受了伤,一时半会无法重新驯养……说到这儿,”贺兰染干眼中闪过一抹戾光:“尉古真招了么?”
  吐突察台摇头:“我们用两个车轮夹他的头,拿刀刺瞎了他一只眼,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哼,倒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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