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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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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珪问:“那现在乌丸部是要求报仇来了么?”
  小弟答:“不是。”
  “哦?”
  “护佛部帮助了乌丸部,两天后咬上丁零,把他们十几名女的也轮干了,惨叫号呼彻夜,第二天一看,男的个个绑着被打成重伤,半死的女人们惨不忍睹。”小弟语调充满厌恶。
  嚯,拓跋珪与贺兰悦对视一眼,意料不到的结果。
  “据说有个丁零女的不从,袭击男人下部,被男人当场掐死。”小弟道:“主上,虽说现在怪谁也不像话,可不也太不把咱们虚架着了吗!要是在老代王期间,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小弟。”贺兰悦咳了咳。
  拓跋珪在案前坐下,不语。
  拓跋烈试图松缓气氛:“嗐,原来是狗咬狗!”
  没人答他。
  贺兰姜贺兰悦贺兰小弟皆一副严肃的神情,拓跋烈左右看看,心想有必要搞这么严肃么,不是双方自己解决了么?虽然解决的方法有点那个……
  最后贺兰姜先开口:“魏王,当一个头领,很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人觉得你可有可无。”
  拓跋珪道:“那么——”
  贺兰姜看看贺兰悦,贺兰悦明白她的意思,接着姐姐的话说下去:“当好一个领袖,在现阶段,要别人拥护你,明白你的存在,那么,应该给人展示有魄力的感觉,最好不时弄点什么出来争取大家对你的关注,也并不见得需要多少实际成效,但要显示你的强势,这样反而能打动人。”
  “可是,不是更该注重实效么?”拓跋珪不免疑惑:“我也新设了不少体制,虽然有些看起来目前会让人受到约束,但从长远看,是绝对利好的——”
  “所以是一门学问,”贺兰悦道:“新制若触犯了旧制带来的利益,各部落大人会不满;可若墨守陈规,那有首领与无首领又有什么区别?”
  拓跋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拓跋珪却像领悟了什么似的:“小舅舅的意思,我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强势?”
  贺兰悦露出赞许的目光:“只要主上能把握这个度。”
  “那我现在可以做什么呢?”
  贺兰悦与贺兰姜对视一眼,“起码,让护佛与乌丸先明白,代国已经重新崛起了吧!”
  拓跋珪又默想了一会儿,说:“我另有个想法。”
  “主上想改国号,为什么?”入得宫中,长孙嵩迎上来,首先发问。
  “南部大人请坐。”除却长孙嵩外,还有叔孙普洛、贺兰悦、张衮三人,几人分宾主坐定,摒退仆奴人等,拓跋珪才道:“我知此事重大,所以特邀几位大人一起商讨。”
  长孙嵩本怀一股不快而来,心道小子无识,竟敢妄动国名,枉费什翼犍生前如此疼爱这个孙子。如今见他言语自若,举止从容,愤愤之情先压下一半,道:“代国世居代北,以代为号,人们对它怀有很深的感情,勿使改动。”
  拓跋珪道:“大人应知,代国国号,乃当年受晋所封而来,如今晋偏安江东,中原地区早已不在其控制——既脱附属,何不自树旗帜耳。”
  “晋?封不封有什么关系,既然一开始‘代’这个字给了我们,那它就是我们的。”
  叔孙普洛道:“主上要换,请说明换的理由,如此方可服众。”
  看来莫要说广大部众,单单这几位老臣,也多数不赞同。张衮略微担忧地望拓跋珪一眼,但见他微微一笑,道:“我想问大人们一个问题,我们复兴代国,目标到底是什么。是偏安一隅、得过且过呢,还是兴我帮族,抗衡天下?”
  长孙嵩道:“势力越大自然越好,但与国号又有何关系?”
  “汉人据天下已久,我辈作为汉人眼中的胡夷,要想以中原为业,就应当争取多数汉人的认同,即使他们不能归我,至少也不要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刘渊建汉以前,关内从来为汉人所统治,刘汉是第一个由关外民族建立起来的政权,为什么他一介匈奴,却反而把自己所建的朝廷称作汉?因为刘渊知道,即使我们的兵马再骠悍,关内人再柔弱,我们也毕竟是少数,唯有为自己寻找一个‘正统’,我们才有可能真正入主中原。”
  长孙嵩挥挥手:“原来是想获得汉人支持。”他有些嘲笑的意味,因为向来觉得汉人软弱,所以他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叔孙普洛沉吟半晌,“主上所虑,倒也可说长远。只不过我们本就是鲜卑人,难不成改个国号,汉人就以为我们跟他们是一国的了?”
  拓跋珪朝张衮点一点头,张衮颔首,不急不徐道:“汉人承国,相信天命必有所自。一朝之立,以德为首,故皇帝诏必先曰‘奉天承运’,以慑群民、稳根基也。汉承秦,魏承汉,晋承魏……如同一个家族的传承,有血统,方能得到大家认同。”
  “那这个血统,不,这朝与朝之间,依据是什么?”叔孙普洛捻捻山羊胡。
  “五德历运。”张衮一字一字:“其发端于秦,至汉,一般认为汉居火德。魏承汉,火生土,故魏为土德;晋承魏,土生金,故晋为金德——”
  “等等等等,”长孙嵩听得绕晕:“火啊土啊金的,作啥用?”
  张衮笑道:“这些都是国家牲牡旗帜的标准。打个比方,若依土德,则服色尚黄;若依水德,则服色尚黑。”
  “五行历运——说起来就是强调一个循环次序,对吗?”叔孙普洛指出。
  “是的。非曰代不好也,只是无论匈奴汉国,还是老代王在世,均力图向华夏正统靠拢,谋求主动。”
  “照我看,都是一堆空谈,什么火生土,土生金,汉人就爱搞这些玄乎的玩意儿——搞再多,该亡的还不是亡了?”长孙嵩道。
  这是个顽固派,张衮与拓跋珪眼神交流着。拓跋珪道:“没错,搞了这个不一定不亡国,但亡国的一定有原因是因为没搞这个。”
  长孙嵩再欲问,一直静静旁听的贺兰悦开口:“如果改了现在这个称号,国可以兴,那么改了也不算什么,毕竟对鲜卑来说,只是一个习惯问题。我想问的是,主上打算改一个什么样的国号呢?”
  “贺兰你同意啦?”长孙嵩讶道。
  叔孙普洛盘着的腿动一动,调整了下坐姿,对长孙嵩道:“老弟,稍安毋躁,我们且先听听到底改成什么,再发表意见无妨。”
  长孙嵩没想到这老哥哥说着说着就改变了态度,惊奇的看他一眼,心里冷笑了一下。
  “我以为,自汉以降,天下三分,魏晋虽未长久,但以大流而言,仍属正统。如今晋室残余江东,中原分分合合,秩序早已大乱,然总体来说,依然有石赵、慕容燕、苻秦等几个曾雄极一时的国家,从他们各自称帝时的诏书来看,赵也确实承晋为水德,燕承赵为木德,自发自动,也可以说是有目的的承接了汉人王朝的序列……”
  长孙嵩觉得实在听不懂,要改便改,有这时间磨叽,还不如去打只兔子。
  却听贺兰悦道:“燕承木德,彼时秦与之并立,似乎亦为木行,双木对峙,有混乱之嫌。”
  叔孙普洛道:“管他哪个,既然都是木头,木生火,主上以承火德为然否?”
  “不可,”贺兰悦摇头:“之所以要走行序的路子,是为了向汉人证明我们有来路,如果承木,那到底承的是哪个‘木’,就要分清楚,如果一开始就混乱,那么以后必有隐忧。”
  张衮暗暗点头:“贺兰大人说得极是。”
  “哈,选还不容易,自然是燕!”长孙嵩插话——终于回到了他听得懂的东西上来:“老代王的王后好歹是燕国公主,而那个秦,把我们国都灭过一次!”
  叔孙普洛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张衮道:“话虽如此,但若据此便将秦漠然忽视,洪龙以为不妥。一来苻秦存在时间、所统疆域无一不比燕广,堪比曹魏,影响巨大;二来苻坚德行襟怀名传天下,虽身已死,但百姓中仍多有仰慕其仁义者,不能人夺之。”
  长孙嵩一听,差点没问你对苻坚评价那么高,当初怎么没见去辅佐人家?
  却又听贺兰悦道:“长史真君子也!秦有中原,乃是事实,不应抹去。”
  “这可难办了。”叔孙普洛道。
  长孙嵩撇撇嘴,对张衮道:“既然一开始就提要改国号,大人想必早就拟好了,此刻又何须卖关子呢!”
  青衣长史微低下头去,咳了咳。拓跋珪走下座来,微微笑道:“其实是我定的,其间多亏洪龙适时给予很好的提点。说来说去,我们应给人一种印象,近百年来,北方虽乱,但正统始终延续,一直未绝。燕我们认可,秦我们也不贬斥,苻坚已经死了,有什么我们不能包容!所以我打算将秦列在燕后,火承木德,而我们在秦后,为土德。如此一来,魏晋之后,有赵、燕、秦,分列水、木、火,再到我们,也就衔得上了。”
  “土德?”叔孙普洛与长孙嵩对视一眼,一幅从未有过的宏大画卷仿佛徐徐在他们眼前展开来,江河壮丽,山川秀美。那是一种比草原还宽广的气魄,从他们少年的主上那里,散发出来。两人忽然有些急切地,同问:“国号呢,国号到底是什么?”
  “魏,曹魏之魏。冥界有轮转一说,你们相信吗?我要让这北方的乱世结束在我们手中,回转到汉王朝之后,再起一个安平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去斤之死

  “盖王者之兴,必禘始祖。我拓跋之先,居于北夷,世跨朔漠,运历传属,代火行之后,国号曰魏。宜行夏之正,服色尚黄,数用五,未祖辰腊,牺牲用白,宣赞时令,敬授民时,以怀民望。”
  四月,拓跋珪召开他成为代王以来的首次部落大会,同时也是他以代王身份出席的最后一次大会。席上,他正式宣布改代为魏,建元登国,当年称登国元年。
  作为草原上普通的牧民来说,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改号的意义是什么,只要日子可以过得下去,他们并不介意他们年轻的代王——哦不,现在要称作魏王了,时不时搞点新鲜花样;而作为在代时曾身居高位素有声誉的叔孙普洛长孙嵩等人,虽然还是不太能割舍,但也不至于表露得很明显,只是觉得他们的主上会不会太听信了汉人一点?而年轻一代,像长孙肥拓跋虔他们,就表示赞成。“好哇,晋朝早没有了威慑力,何必再居于它阴影之下?总有一天我们至少同曹氏魏国一样,天下三分,尽拥其二——”拓跋虔听了大笑加一句:“好大一块牧地!”
  “夫人,我是为了代国好我才说这么多,你看现在哪个不议论纷纷?羔羊不离圈儿牛儿不离窝,代王这个号,就是那羊圈圈牛窝窝,说变就变了,以后谁还认得它呢?”贺兰染干坐在贺兰姜对前,跟她道。
  “哦。”贺兰姜应,把一枚红枣对准阳光看了看。她面前摆了两大笸箩枣,左边是筛选好了的,右边是尚未筛选的,她的工作便是将枣子从右边挑到左边。
  “这事代王和你商量过吗?”贺兰染干以为她不懂利害,“唉,年轻人做事,总是容易冲动,或许是受了谁挑唆……”
  不知道珪儿的野猪猎得怎么样,贺兰姜想,那可是要作为佳肴献祭的呀——她仿佛看到一只野猪被抬上来,肚肠已经被清理干净,先汆水,再入大锅煮熟,然后架到火上炙烤,再往它肚子里塞满这一颗颗甜美的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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