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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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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家与慕容家不是有点姻亲关系么。”安同道。
  拓跋虔绞尽脑汁:“难道你是说老代王时期的慕容王后?会不会太远啦,我都没印象!”
  安同摸摸胡子:“近些的还有一个。”
  拓跋虔挠挠头:“还有?”
  拓跋遵答:“慕容王后是第二位王后,老代王与第一位王后育有三子五女,其中第三女嫁与慕容恪,他是慕容垂的兄弟。”
  拓跋虔道:“那也还是很远呐!”
  张衮道:“主上,我们可遣一口舌灵巧之人,南下游说,许下承诺,若得他出兵相助,赶走刘显,方才彻底解决之道。”
  贺兰姜道:“赶走刘显还不算解决,唯有消灭他,才是彻底。”
  “那夫人意思是——”
  “正如长史大人所说,贺兰可以暂避,但决不会支持我们消灭独孤,”贺兰姜轻轻说着,“他们自己去消灭他可以,但不消灭他,他可以用他来制约我们。而慕容垂则不同,他的目标现在不在草原,那么……”她没有说完,可是没有说完的意思比说出来的多得多。
  安同暗叹有其母必有其女,道:“要达到这个目的,那我们对燕王可得许下一个重诺引他动心才行了。但是——我们好像没有什么燕需要的东西?”
  贺兰姜顿一顿,一个字一个字答出:“主动臣服他。”
  “阿妈!”拓跋珪道:“臣服?作他的附庸?”
  “是。”
  “但是——”
  “今日有刘显,明天会有刘卫辰。在我们强大起来以前,我们必须获得他的支持。”
  众人散后,拓跋珪独自在房里呆了会儿,片刻后他出门备马,往穆凛真所住的帐子驰去。于桓之事,前面来不及细说,他应该跟她讲明白。
  快到跟前,却又突然兜转,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圈,也许老天看得不耐烦了,倾头一盆大雨没征没兆地浇下,把他淋成个落汤鸡。
  没奈何他只好下马进帐,“凛真妹子——”
  把脸一抹,看清楚帐中的人,他小小尴尬了一下:“是你?”
  坐在火架旁的是贺兰雪。
  “嘿,你瞧,雨下太大了。”他笑。
  “哦,是的,”贺兰雪反应过来,也笑了:“你找凛真吧?她还没回来,我也在等她——瞧你湿的,过来烤烤吧。”她放下手中正摆弄的活计,把火拨了一下。
  他走过去。她问:“要喝奶茶么?”
  “不用了,等雨停了我就走,你忙你的。”
  她笑,嘴里说好,但依旧起身,取下架上的小铁锅,去木桶里舀马奶,熟练得像在自己帐里。
  “在这儿过得还习惯吗?”他问。
  “嗯,都挺好的,夫人待我很好,你看,我也时常过来找凛真玩儿。”
  “那就好。”
  她再将火调大些,开始煮奶茶。
  似乎没话可说了。他侧耳细听,雨怎么还不见小?
  “不如把外衣脱下来烤,那样干得快点儿。”贺兰雪跪坐下,静待茶开,一边重拾起刚才放下的东西,拓跋珪瞄一眼,是副针线。
  “哦。”反正里面穿了衣服,他觉得没什么,于是依照吩咐脱下,拿在手里对着火烤。
  火红彤彤的,比着帐外哗哗的雨声,一时十分静谧。
  他抬头看看对面的姑娘,她正半低着头缝一件袍子,微垂的双眸,秀挺的鼻子,小巧的下巴……整个人那么甜美无暇,他突然忘了他要说什么了。
  姑娘的脸奇异的越变越红,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别的关系,终于她飞速抬起眼瞧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去。
  他一怔,“唉哟!”衣服烧了个洞。
  “嘿,真是——”
  她忽然格格地笑起来,银铃似的,道:“拿过来,我替你补一补。”
  拓跋珪不好意思,“不必了——”
  “不要紧,我手头恰做着么,一会儿就好。”
  他只好递过,她将破洞处仔细看看,认真得像在琢磨一件工艺品,拓跋珪不由笑。恰好奶茶滚了,贺兰雪忙放下衣服,从铜盅子里抓出一把青盐撒入,然后去找铁夹将锅端下,拓跋珪阻止她:“我来吧。”
  “咦?”
  “这事我常做,锅烫得很,小心别把你烫着了。再说,你不是还要补衣服嘛。”
  “可你是客人——”
  “你不也是?”他朗笑,不由分说找到铁夹把锅子挟下,又问:“茶钵在哪儿?”
  贺兰雪忍俊不禁:“还是我来罢。你瞧你皮靴来来去去,到处都踩湿了。”
  “那不容易,我脱了就是。”拓跋珪马上坐下,靴子脱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慢慢把它穿了回去。
  “怎么了?”她眨着眼睛问。
  “我脚臭。”
  她扑哧一声,想忍什么没忍住,小小声道:“原来主上也会撒谎啊——”
  “这、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可是平王曾经告诉过我,说你们四兄弟的脚从来没有臭毛病——他说的时候很自豪呢!”
  拓跋珪捏住铜勺的手抖了一下。“阿烈连这个都……他是不是经常‘打扰’你?”也许用“骚扰”更恰当。
  “没有,平王经常逗乐子,其实挺好玩的。”
  他咳了咳,盘腿坐好,大腿压小腿,小腿下的后脚跟从皮靴的袜套里探出头。
  “还是——先喝茶吧。”
  隔天有人托送来一个包裹,拓跋珪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新袜套,穿上去不大不小,正好一脚。她怎么猜出他的脚后跟磨破了,就因为昨晚他不愿意脱靴?还是又是阿烈说的?后来他听说那是她拿了一套布衫花了半夜功夫改的,不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安同出使

  燕国都城。中山。
  八月底的天气,已过了中秋,天渐渐是凉起来了。更鼓打过五点,襄国公兰建便起了床,在夫人仆婢侍侯下穿衣,也不用饭,先去书房读会儿书。除了“唏溜溜”的风声,窗外什么也听不到。
  一忽儿笳角呜嘟嘟响,金鼓震天鸣,城中十成人惊醒九成,院中脚步声抖衣声悉簌声混杂起来,有人问“什么事?”,有人答:“你不知道?太子校场点兵,今日挂帅出征啦!”
  适者敲门。
  “进来。”
  “爹,太子出师,皇上没邀您去看看?”
  年初正月,几乎与拓跋珪复代同时,慕容垂去王位称帝,改元建兴(史称后燕),定都中山。立慕容宝为太子,慕容德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领司隶校尉,追尊母兰氏为文昭皇后,迁皝后段氏,以兰氏配飨。其余拜授有差。
  进房的是兰建第十九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名纥,年二十三四。他的兄长们早独自在外建府开邸,按鲜卑人祖上的规矩,老幺是应当留下来守家灶的,所以兰纥即使成家立业但也并未搬出去,仍旧与父母住在一处。
  兰建道:“一些热闹,有甚好看。”
  兰纥笑道:“这个热闹可难看得,听说戎服和旗帜全部皆是新制,并由段夫人亲自动手设计,以锦剪裁,宫内整整忙足十日,到时军容摆出来,煌煌一条龙!”
  兰建摆手:“你想去便去罢。”
  兰纥应着,一脚踏出房门,又回头道:“我把梁大哥也拉去罢。”
  兰建点头。
  兰纥在客房找到他梁大哥,两人一起出府。街上已有不少百姓,二人原本骑马,后来越往校场走人流越挤,干脆下得马来,融入人群。不时有人传播着新的消息,一会儿说太子在校场大宴将校,豪气凌云;一会儿又说太子听闻百姓踊跃,为使他们瞻仰军威,特意下令,出北门前在城内绕行一匝。两人一听,这般麻烦,倒不如直接到北门外等哩。
  足足待了半晌,大军方姗姗出现。果然军容显赫,五色鲜明,敲敲打打,兰纥笑:“如此去打翟辽,丁零人有一顿好抢了!”
  说话间另有一列队伍迎上,大约二十来驾车子,色更华丽,并隐隐飘来一阵脂粉香。兰纥起先看不明白,等见了那车中下来莺莺燕燕的一群人,立马懂了,原来是慕容宝的姬妾优伶,估摸三四十数,镜奁衣箱,行头砌末,装了这许多车,一齐并入后军。此时威风凛凛的太子也不骑马了,一头钻入七宝香车,左拥右抱,好不舒服!
  兰纥看得没了言语,梁大哥嘲弄般微微翘起嘴唇,这时他看见一列商队进城,正通关,数十头骆驼的最前面是一匹罕见高大的青色骡子,骡上一个红胡子商人也刚好朝他视来,捏捏胡子笑。
  皇帝在“射殿”召见魏国使臣。
  细沙铺地的箭道,尽头设一把金色交椅,皇帝居中而坐,左右环立文武。宣旨三声高呼过后,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燕国大臣们乍见之下,无不吃惊,这就是那个一向游猎塞外的民族的……代表?不是应该威武雄壮吗?不是应该目若铜铃吗?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发笑。安同置若罔闻,叩胸行礼:“魏使安同,拜见大燕皇帝陛下。”
  “平身。”
  “谢陛下。”
  “拓跋一族,朕记得名代才是,怎地变成了魏?”皇帝问。
  “回陛下,两个月前敝国刚刚更名。”
  “拓跋珪……”不过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也称王称帝,慕容垂心中自是不太瞧得起那位从未谋面的后生晚辈,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昨宿视所呈国书,汝为借兵一事而来?”
  “正是。”
  “汝当知,朕与姚苌刚刚结束一战,如今南有晋,东有丁零,燕国恐怕分身乏术呀!”
  安同答道:“皇上乃当世豪杰,岂会将区区放在眼内?姚苌所建伪秦,杀害旧主,世所不耻;晋国在中原早失其威,去年谢安一死,能撑起门户的放眼无人;而丁零更是流氓草寇,今见太子出征,威仪赫赫,灭他不过迟早之事耳。依臣使所见,倒是另一位与您有正朔之争的……才是您的大患啊!”
  他暗指慕容永,两燕间那段公案大家都是知道的。慕容垂目中闪过一丝锐利,“此事与出兵又有何相干?”
  “哦呀呀呀,”安同的口头禅还是忍不住溜了出来,就像一直压抑着打嗝终于得以释放一样,他觉得舒服多了:“陛下,刘显与窟咄的联军何以如此势威,正是因为有慕容永借道,又补了援军在里头呀!到时他们得逞,您愿意看到一个与他勾结的草原政权来威胁您的北部边疆吗?”
  慕容垂哦了一声。
  “您看贵国人才济济,”安同随手一指:“东有范阳王慕容德,西有太原王慕容楷,南有辽西王慕容农,东南有慕容凤——这些远处的不说了,就这殿上站着的,这位应该是高阳王隆吧,这位呢,哦呀呀,该是赵王麟!您瞧瞧,瞧瞧,哪个出去,不是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事摆平的呢?”
  众臣勉力忍住笑,作为皇帝的慕容垂则毫不顾及地哈哈朗声出来:“使臣好一张嘴,个个要被你吹上天了!然出兵一事,毕竟事关重大,”他话锋一转,威严的气势便显出来了,“使臣先请往驿馆休息,朕与众卿家商议后,自与汝答复。”
  中山古来富庶,风景民俗,不比关外。安同每天出外散游闲逛,傍晚归来,驿馆好吃好住的供着,除了所谓的“答复”迟迟未到、再未宣他上殿之外,倒也过得算甚舒畅。
  这日天气干爽,不寒不暖,正是赏菊的日子,满城出动,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乃中山一大盛事也。安同骑着他的青骡信步漫走,来到遍植杨柳的长堤,游人如织,他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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