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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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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令四兄弟有些惊奇,因初回来,不认识这两位贵族少女,便问道:“她们是——”
  慕容暐道:“兰衣服的是兰族郡主双成,小些的是母后的堂侄女,可足浑玉澍。”
  这时只听那兰双成柔声对慕容楷道:“闭上眼睛,慢慢试着吞咽。”
  慕容令道:“我奶奶便是匈奴兰氏的郡主,当今兰族族长兰建的姐姐,这位郡主莫非是兰建或兰汗的孙女儿?”
  慕容温笑答:“说起来兰郡主确实跟你们有亲戚关系,不过她是兰建的女儿而非孙女,四叔的表妹,辈分上你们的姨娘——而已。”
  慕容暐捶着桌子笑:“好乱七八糟,我以前都叫姐姐的。”
  “确实很麻烦。”兰双成瞅着慕容楷好些了,便插话进来道:“直唤我名字便是了,以后也许经常见面的。”
  她举止友善,落落大方,让人觉得十分舒适。慕容令微微一笑:“你上头的十几个兄弟我倒是全见过,听说兰老舅爷老来得女,原来就是你。”
  双成颔首:“是的。有时候挺尴尬——你想,一大帮年纪不比你小的侄儿侄女,叫起姑姑来总是不自然,最后索性不叫点个头了事,终于就没人叫我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早叫名字的好。”
  慕容农道:“兰氏一族是有名的专生儿子不生女儿,想来兰老舅爷必定很欢喜你。”
  双成笑笑,慕容暐替她答:“那是,兰族唯一的郡主呢。”
  这时听玉澍道:“他好了。”几人停止了交谈,慕容楷脸上红晕未褪,然确实已经把骨头咽下去了,他拍着胸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双成道:“一点有助于消溶骨头的汁液罢了。”
  “味道酸酸的?”
  “还不算太坏,是不?”
  慕容楷道:“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双成打趣道:“你是条贵命,没这么容易收去。”
  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走过来。跟在座诸位相比,他长得并不好看,当然也不算丑。他脚步敏捷,说话很快:“嘿,敢情全计划好的,一起如厕到这儿来了?皇后叫我找你们回去。”
  “真没劲!”慕容宝嚷嚷着。
  “行啦,都回吧,我们确实溜出来够久了。”慕容楷拍拍手道。
  慕容温问:“二哥,七弟回去了没有?”
  原来年轻人乃二皇子慕容臧。他并非皇后亲生,但与皇后相处甚为融洽。笑道:“回去了,不过单坐一旁,谁的话也不理。”
  慕容温放下心来:“回去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丁氏双姝

  藏在柱后的青年躲躲闪闪跟着小慕容们来到一个大房间外。一排几扇雕花漆门堂堂皇皇敞开着,可见里面衣香鬓影,丝竹笑声。
  少年少女们走了进去,笑声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了。
  青年四处张望,没发现有送菜端碟的经过——那么看来不会再有之前蒙混进去的好运气——他想了一会儿,注意到与房间相隔的另一道门。
  蹑手蹑脚沿过道靠上去,侧耳听了一回,断定是空的。于是他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他溜了进去。
  这个房里摆的东西很少,他扫视一眼,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房屋与房屋虽然有墙相隔,但由于外形设计,在最外面的木雕凸形栏杆是相连的。他小心的回去关上了门,然后顺着栏杆,半侧着身子往隔壁望去。
  厅内灯火辉煌。一张巨型的条形红木桌上,摆满了各式珍馐。刚才在外面似乎很有气派的男孩子们此刻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桌子的尾端,正位及前方,坐着几个女人。
  “这是南方过来的一种新鲜水果,叫荔枝,大伙儿尝尝。”坐在首位的女人发话了。她光彩照人,美貌无可否认,一头又浓又密的长发略加修饰,上面戴着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唔,青年想了想,他们称它为“后冠”。
  男孩子们对这种红彤彤的从未见过的玩意儿产生了极大兴趣,很快一抢而光,慕容泓与慕容宝之间差点又再次爆发了“战争”。
  “这是她的孩子?”主位上的女人颦眉,对左手边一名贵妇道。
  “是的皇后。这个和最大的那个,是她的亲生骨肉。”贵妇与皇后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却少了一份艳光迫人之色。
  皇后看贵妇一眼:“妹妹,你肚皮也太不争气了些……听说你把刚生的那个抱过去养了?”
  “是,那孩子是我在龙城亲眼看着出生的,他生母因为难产过世……我想,也合该是缘。”
  “据说尚在腹中的时候,太原王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慕容——?”
  “慕容麟,小字贺麟。”
  “听着还不错。得了,既是个儿子,他母亲又死了,你就带着吧。”
  “是的姐姐,不,皇后。”贵妇不好意思看可足浑一眼:“瞧我真是——一高兴就说岔嘴。”
  “若不逢着重大场合,咱姐妹俩这么称呼着,倒也无妨。”可足浑调转目光,又对右手边第二位的女子道:“长安君没把她家贺麟带来,怎么宜都王妃也不把小孩带来让本宫瞅瞅?瞧本宫都把凤皇带来了。”
  青年闻言乍喜,赶紧凝目细探,才发现皇后身旁另置了一张摇篮,不过里面睡的小人儿一点也看不到。
  宜都王妃即慕容桓之妻,她个子娇小,笑道:“本想带来的,不过妾家那个实在是精力异常旺盛,闹个不停,进宫前好不容易睡了,王爷就说免了吧,万一半途醒来搅了陛下娘娘的兴,不如等大一些了再正式谒见。”
  “本宫看你们是十分宠他。”可足浑笑着:“你们该努力再多生几个,要不然,以后要宠他上天啰。”
  “皇后见笑。”
  玉澍插道:“是不是就像双成姐姐这样?”
  可足浑一楞,随即道:“没错没错。不过兰郡主虽然受宠,性子却难得的好,你要多跟着学学。”
  双成起身施礼:“娘娘过奖。”
  “瞧瞧,这韵致!”吴王妃长安君赞叹道:“我尝说以后上她家的提亲者都要被兰老爷子和那十多个兄长吓跑,如今看来,倒觉得不用怕了,猜猜为啥?为双成倾倒的人只怕源源不绝啊!”
  女人们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咦,栏杆上怎么停了那么多只麻雀?”可足浑叫侍从:“去,把它们赶走。”
  宫人们应着,一阵风来,门窗忽然嘭嘭作响。
  女人和孩子们睁大眼睛,一团团灰色或黑色的漩涡突然涌了进来,扭动着,吱吱喳喳。
  “快跑!”不知谁喊了句。
  木偶们复活了,争先恐后往门口挤。可足浑被一群侍女围在中间,喊声传来:“等等,我的凤皇!”
  然而屋外与屋内已经筑起了一道由成百上千只麻雀组成的“肉墙”。外界仿佛被隔蔽了。
  十几只较大的麻雀在摇篮上方飞舞着,似乎在端详着篮中的婴孩。
  “嘿,你不是找他吗?”先前与他对话的麻雀发现了他。
  青年受惊似的立起来。
  “去看看。”麻雀又道。
  青年受了鼓动,爬过栏杆,走到篮前,对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
  心沉实了。
  终于得见,这未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凤凰。
  享完宴出宫门,已近半夜。
  初秋,大暑刚过,万籁俱寂,正是憩息的好时节。
  “五弟,不坐车?”慕容恪与各路王爷一一道别,望向黑马上的慕容垂。
  “此刻大街空荡,须臾观尽邺城花,不待此刻,更待何时?”
  “哈哈哈,还是这般爽兴——若非阿楷不适,我定当奉陪。”
  “以后会有机会。”慕容垂执起丝缰,转向儿子们:“哪个愿跟来?”
  “我。”慕容令平静地答。
  “我。”慕容农微笑地答。
  “我!”慕容隆兴奋地答。
  慕容宝正试图爬上一匹小牝马,稍迟了一下:“我也要!”
  “库勾太小,先随仆从回去。”
  “不,我会骑马!”
  “快马你可不行。”
  “让我试试嘛。”
  “伯父送你,好不好?”慕容恪在旁上了车,掀起帘问。
  慕容宝摇头。
  慕容垂对身旁一个名叫金熙的道:“你带四府君。”
  “是。”
  “不,我不要他带!”
  “库勾!”慕容垂脸一沉。
  慕容宝扁嘴,睫毛如扇,一扑一扑,像要哭出来。
  慕容垂心中叹气,这个模样,似足小小时候的曦妃。
  “阿令,你携他。”
  “好的。”骑在白马上的少年轻笑弯腰:“库勾过来。”
  慕容宝欢呼一声,扑上前一把抱住大哥的大腿。
  慕容恪笑:“毕竟兄弟,到底不同。我先走了。”
  “送四哥。”
  邺城的道路,平整宽敞,四通八达。慕容父子纵马奔驰,哒哒声在耳边寂静而清澈的回响。
  “喏,我们以前方司马门为起点,过长寿、吉阳二里,比赛谁先抵建春门,可好?”
  四子齐应“使得”。
  “好,出发!”
  呼啸数声,三骑一唰而过,留在最后的却是慕容垂。
  他不慌不忙松了缰绳,抚摸着黑马硕大的头颅:“今夜你作主,遛到哪儿是哪儿。”
  黑马嘶鸣一声,驮着主人欢快地跑起来。
  以前有一个人,因为从不记路,每次出来转时,总是喜欢胡乱逛儿,却因此发现了吉阳里以西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窝汁儿店,吉阳里以东有一间小小的但常给人以意外之喜的古玩店……她曾笑他因贪吃窝汁儿而拉肚子,他亦曾戏她为一面破旧古镜而半点身份也不顾……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
  很多事情,在人们还以为是天长地久的时候,就变成了往事。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驾”了一声。
  路旁跪着一个人。夜风瑟瑟,那人直挺着腰板跪着,不是乞讨,也不是求助,只是跪着,双手合掌祷在胸前,抬头望天。
  “嘿,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宵禁是假的麽?”
  那人满目红丝,瞧慕容垂一眼,并不答话。
  这时有两个敲梆子的赶过来,见慕容垂衣着气派仪表不凡,笑道:“江郎是个孝子,已经跪了两天两夜啦!”
  “为何而跪?”
  叫江郎的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大官人有所不知,家中老娘病重,小人无法,只得向天上各路神仙乞求,望哪位过路神仙开开眼,救老娘一命。”
  “有病当去看医,神仙哪会管你?”
  “小人当用孝心感动上苍。”
  慕容垂想笑又笑不出来:“你可是家贫看不起医?”
  江郎涨红了脸。
  梆子甲道:“家境是不甚好——”
  梆子乙道:“不过凑钱看了医——”
  梆子甲道:“大夫说割人肉可治——”
  梆子乙道:“大官人!之所以说江郎至孝,是他真的割了肋下瘦肉喂母——”
  梆子甲道:“至今还带着伤呢!”
  慕容垂脸色一变。
  甲乙心道感动了吧,没人听了不感动的。
  岂知慕容垂却是冷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看你是个读书人,却是如此的愚民之见!”
  江郎挺身欲辩:“我这是——”
  “病好了吗?”
  “……没有。”
  “所以你就跪在这儿,是不是又许了什么愿,要是老娘病能痊愈,就把儿子女儿的杀了一个来答谢?”
  江郎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梆子甲乙也忘了一唱一和,转成同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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