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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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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贺兰部的?”拓跋珪不由看看贺兰姜,心想他既是阿仪的师傅,又何必对自己行此大礼。
  “是。”尉古真答得简洁。
  拓跋珪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是先让他起身,同时疑惑的再看看阿妈。
  贺兰姜解释道:“尉师傅其实是你阿婆派来暗中保护我们母子的,上次你引敌离开后,中间一路多亏了他。”
  拓跋珪啊了一声,望向跟前严峻如山的男子:“如此说来,我该向尉师傅行礼才是。”
  尉古真摇摇头。
  贺兰姜继续道:“尉师傅箭法极好,所以仪儿拜了他为师,只是这过程……也未免太辛苦了。”
  她这话又提醒了拓跋珪,拓跋珪道:“对呀,练箭就练箭,怎么搞得这般伤痕累累?”言语间颇有些不满之意。
  尉古真仿佛惜言如金,并不辩解。
  拓跋仪道:“哥你别追究了啦,是我自己急于求成,为了拉开那张紫胎弓,才会练成这样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紫胎弓?什么紫胎弓?”
  “那儿。”拓跋仪一指墙上。
  拓跋珪瞠目,这才发现西墙上挂着一张紫灰色巨大弯弓。半晌,他转头,强装若无其事对尉古真道:“阿仪那么小,你就让他拉那张甚至比他个子还高的弓?”不是开玩笑吧!
  尉古真点点头。
  多说一个字又不会少块肉——拓跋珪心里想着,问拓跋仪:“你拉得开它?”
  “嗯。”
  拓跋珪想去撞墙,脑中只转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自己的弓马技术绝对要咬着牙上了,不然岂不连自家弟弟也不如?又道:“阿仪,你的射技已经很好,实在可以慢慢来,万一把身体拖垮了,不是叫我们担心。”
  拓跋仪嗯了一声。
  贺兰姜道:“珪儿你回来就好,好好劝劝他。我说他他是一贯只应不听的,总算还有你这个哥哥,叫他别太拼命。”
  “放心吧阿妈,”拓跋珪顺手搭住弟弟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儿:“我的弟弟,我不关心谁关心!”
  尉古真瞧拓跋仪一眼,发现他居然没有任何抗拒的样子,甚至嘴角含笑,不由暗暗称奇,心道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即使在冬天,放牧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出牧时间晚一些,范围窄一点。拓跋珪第二天自认起得很早,可一醒来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拓跋仪不见了,贺兰姜也已经起床在外面搓毛绳,炕上除了自己外,就剩睡得东倒西歪直流哈喇子的拓跋烈拓跋觚。他急忙整衣步出营外,一打听,方知拓跋仪早已去练箭,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一事不做,就提出去放马。贺兰姜笑笑,给他张罗了吃的,加了衣裘,依允了他。
  衣服厚厚的,帽子厚厚的,靴子也是厚厚的,拓跋珪丝毫不以为拙,依然轻灵的越马而上,红马践起枯草,如风飞驰。
  马是一种极有自知之明的动物,当劣的遇到好的,它会本能的臣服。当红马嘶鸣一声,群马惊起,迅而,百马奔腾。
  绵延平坦的长川,密集如雨的马蹄,心情仿佛被鼓舞了,好像只有尽着喉咙大喊一番,才能够得上这坦荡世界的无限。
  不知不觉间,一串又一串被颠簸的破碎、然而又自由至极的长音坠闪着脱口而出。一瞬间拓跋珪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唱的是什么,是我的声音么?
  然而这感觉实在妙不可言,身随马,声随蹄,六合八方的风涌来,犹如呼和着他的歌唱。
  心高气远,痛快淋漓。
  红马也被感染了,它纵蹄狂奔,飞一般地窜上一个小山坡,又飞一般地冲下来,就在这当口,拓跋珪失重,骨碌碌从马上摔下,翻滚了几圈才停住。好半晌过后他才坐起来,有些头昏眼花,用手胡乱擦擦被蹭破的脸颊手背处,突然叫了一声:“嘿!我的歌还没唱完呢!”
  扑哧一声,谁笑。
  他往后一看,十几个小孩正悄无声息地眨巴着眼睛瞧他,当中两个女孩,笑声正是从漂亮的那个发出的,其余全是男孩子,围住他。
  他摸摸头站起来,打个唿哨,轰隆隆像要把山坡踏平似的,红马领着众马调头回来了。
  “想跑?”这时一个大高个站出来,他一口白牙,唇上两撇茸毛淡淡,看样子像是男孩子中的老大。
  拓跋珪道:“有事?”
  “我没见过你。”
  “你能见全所有人?”
  大个子闻言,撇撇嘴冷笑,露出挺多牙,让拓跋珪想起狼或犬一类的动物。
  “我来!”这时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出来了,挽起衣袖,嚷道:“来,比比劲儿!”
  拓跋珪看他样式,知道这是要掰手劲了。谁怕谁呀!他支起胳膊肘摊开掌去,没费什么劲就把对方掰倒了。
  “还不赖!”那小子甩甩手,也算爽快。
  接着又上来两个人,这两人个头比他高些,前一个他依旧赢了,后一个战成平手。
  大个子略显诧异,刚要开口,两女孩中平眉平目总之就平凡两字的女孩道:“得了,他都掰了三轮,你又比人大许多,还要跟他比,笑不笑话?”
  大个子一听,竟十分恭敬地点了个头,答:“是,翁主。”
  “你们玩去吧。你,”她看了眼拓跋珪:“跟我们走。”
  好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拓跋珪不咸不淡的笑笑,翻身上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请问,你是哪部‘翁主’?”
  言下之意是草原上翁主太多,我不认识你。
  大个子带了男孩子正欲离开,闻言喝道:“华虤翁主是头眷大人的女儿,也是我们一族未来的‘伊都干’,你敢不敬?”
  哦,原来是刘头眷的女儿,难怪。不过这伊都干——他回忆一下,明白了,是对萨满巫女的称呼。
  虽然草原上各部信仰的神灵庞杂无比,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认为萨满能通神,且信之甚切,从而很久以来,萨满神巫在所有部落中都具有崇高地位。人们相信他们不仅能通晓过去、现在、未来之秘,也相信他们能断吉凶,能卜大事,也相信他们可以治疗疾病,保人平安。更有甚者,像柔然一族,每举行大事,首领还要与神巫相商决断,若意见不一,则事不能行。可见萨满力量之大。
  拓跋珪再看刘华虤,还是没觉出她有任何独特之处,唯一的优点怕是衬得旁边那个女孩子越发好看罢了。
  这么想未免有些恶毒,他想。
  这时好看的女孩子开口:“你叫拓跋珪,是也不是?”
  “不错。”
  “翁主,你猜对了呢!”好看女孩儿对刘华虤说着,又冲他道:“昨日刘大人本来打算举行晚宴招待你,不想你早早睡了,说你必是太乏之故,故而未加打扰。今日的晚宴你可再不能缺席了,所以翁主叫你与我们一道走,有许多人想见你呢!”
  “原来如此。”
  “那一起走吧!”
  拓跋珪本想说他还没开始放马,可见着女孩儿笑眯眯一脸希冀的样儿,又觉得不好扫人家的兴,于是点了点头。女孩儿果然高兴了,自我介绍道:“我叫木骨闾萝。”
  木骨闾萝姓木骨闾,名萝,乙弗部人。据她说她姐姐是个鼎鼎有名的伊都干,过了最最难的四十九级刀梯的。而她么,也想成为一个伊都干,不过现在还只是个学徒,与华虤拜了同一个师傅。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拓跋珪时不时搭个茬,而刘华虤从头到尾拉着个脸,带点不以为然的表情,再没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刀下留狼

  刘库仁的全羊宴设在营外,邀了很多人。拓跋珪吃到一半,溜到远些去解手,刚刚方便完,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呜呜……”
  拓跋珪四下一瞧,盯住了几步远外树后的乱草棵子。
  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走过去,觑见两个撅着的屁股。
  他迟疑一下:“阿遵,阿虔?”
  拓跋遵与拓跋虔猛地回过头来,瞧见是他,松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拓跋遵招手示意他过去,轻轻拨开乱草棵子,他看见了一只大狗。
  大狗后腿上夹了一只捕兽夹子,血肉模糊,可见白骨。它身躯颤抖着,身下两只小狗崽,正吮吸着母亲带血的乳投,原来大狗下腹亦被刮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狗怎么踩到夹子了?”
  “它不是狗。”拓跋遵答。
  “不是狗?”拓跋珪再看一眼,发现它的绿眼珠,脸色微微有些变了:“难道——是狼?”
  拓跋虔举起手中的刀:“这家伙是咱们的天敌,待我一刀砍了它!”
  受伤的母狼警觉他的动作,冲三人龇牙咧嘴想站起来,但伤势太重,勉强立起又倒下了。它恼怒地低低咆哮一声,艰难的护住幼崽。
  拓跋珪升起一股不忍,拦道:“母狼估计活不长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这怎么行?”拓跋虔眼睛瞪得溜圆:“即便母狼死了,幼崽也不能留!”
  “你看这狼崽跟狗崽有什么区别,狗还是由狼驯化而来的呢。”
  “是吗?”拓跋虔倒是没听过。
  拓跋珪突发奇想:“干脆抱一只回去养好了。”
  拓跋虔看着这堂弟,觉得自己思维有点赶不上趟儿。刚要开口反驳,一旁拓跋遵道:“养久了说不定就有了人味儿。”
  拓跋虔跟拓跋珪都意外地望向他,拓跋珪是没想到他竟然赞成,而拓跋虔则觉得这位老兄一道中邪了。
  拓跋遵对拓跋虔道:“你不常说须卜奴真总有一天真的会放他那两条黑狗来咬我们么,咱们养只狼崽,看到时谁怕谁。”
  拓跋虔一听,动心了,眼珠儿蹦亮:“好,养养试试!”
  拓跋珪奇道:“须卜奴真是谁?”
  拓跋虔道:“须卜部的少年首领,呔,也不过比我大一岁,样式倒摆得十足——特别是他养的两条狗,凶狠壮实得跟狼一样,每次见着我们兄弟俩,就一副饿了几百年的模样,有一次差点真咬了我半边屁股去!”
  “须卜部首领?是以前须卜首领的孩子吗?”
  拓跋遵道:“正是。听闻须卜首领对咱们拓跋足称得上忠义二字,怎么他儿子却一副有仇的样子?”
  拓跋虔已经走到那母狼跟前,用刀背儿摁住它的头,道:“阿遵,利索点儿!”
  拓跋遵点头,挑了只额心一小撮白毛的幼崽抱起来。小狼崽约摸一两个月,尚不会咬人,半眯着眼哼哼唧唧的要奶吃,把拓跋遵逗笑出声来。
  拓跋珪走过去,看了看母狼的伤腿。
  “你想干啥?”拓跋虔问。
  “把夹子松了。”
  “为什么?”
  “咱们抱走它一只幼崽,另一只,希望它能把它带大。”
  拓跋虔调侃道:“那要不要顺便把它的伤也一起治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
  “呔!你真是——”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狼嗥。
  “不好,还有一只公狼!刚才肯定是去觅食去了!”拓跋虔神情大变:“快跑!”
  一回头瞅见拓跋遵还抱着狼崽,大急:“干什么,还不扔掉它!”
  拓跋遵有些犹豫。
  拓跋珪不解:“为什么要扔掉?”
  “公狼没见了孩子,会追上来咬死我们的!”拓跋虔吼起来。
  拓跋遵不再迟疑,把幼狼丢回母亲身边,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拓跋虔也面色铁青,拉起拓跋珪朝前疾跑。
  三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好一段路,迎面撞上一列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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