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这镜子的把手就是控制整个镜子的关键所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获得,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得到完整的乾坤镜。”苏泽说着,召唤出了镜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一出来,看到苏泽,便规规矩矩的一拜,口称:“镜灵拜见主人。”苏泽细看了下镜灵,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的心核哪里去了?”
凡是精怪,都有心核,那是她的精华所在,镜灵灵体飘忽不定,分明是被人取走了心核。
“我也不知,我从沉睡中醒来,便不见了心核,但一直有人用心核隐隐操纵影响于我,让我做出些不情愿的事情。”镜灵解释道。
“是她吗?”苏泽指了指地上的海伦。
镜灵摇摇头,说道:“不是她,那人只让我假意被此人唤醒,跟在她身边而已。海家世代守护乾坤镜,他们的血液能唤醒我,也能屏蔽心核与我之间的感应,我跟在她身边12年,仔细观察过,并不是她拿走了我的心核。”
“那人还让你做了什么?”叶晨问道。
“心核能影响我的意志,有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印象深的,就是那人让我教海伦各种续命之法。”镜灵解释道:“天道循环,因果不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那续命之法也不是毫无后果的,每次都要施法者付出很多的代价。”
“难道是阮明月!”叶晨思如闪电,突然的想到。
“会不会是她利用早就拿到了心核,利用海伦来为她治病?”叶晨越细想就越觉得恐怖,如果真是阮明月所为,那她的心思可谓是深沉至极,她和海伦相遇是才年仅7岁!这一切如果是从那时开始计划的,那这十几年来的一步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不会是她!” 一阵微弱的声音传过来,是海伦,她已经清醒了过来,虚弱的身体让她一时无法站起身来,一睁眼便听到了叶晨说的话。
叶晨急忙上前扶起了她,让她靠坐在椅子上,心中微微叹气,海伦此时的阳气已经晦暗无比,随时像是要熄灭一般。只见海伦吃力的说道:“她对这些都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做下的,你们,不要错怪了她。”
说完,她的目光掠过众人,落到了电脑桌前的相框上,里面两个女孩一个笑的灿若春花,一个如同皎洁明月,完全像是两位不知世间愁苦的少女。
谁知道,在拍完这照片一周后,一切都彻底颠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副本即将结束,新副本开启倒计时~~
☆、机关算尽
海伦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孩子不同。
当别的小孩嬉笑打闹时,她在学习药理知识,并尝试着自己配药医治病人。在别的小孩上学读书时,她画出了自己第一张的符咒,并得到了长老的认可。族里的人都说,这一代的海家出了个天才,连大她两岁的哥哥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她一点都不高兴,她没有朋友,一位朋友都没有。同族的小孩子人人都听过她天才之名,也被家长揪着耳朵责骂要像海伦学习。于是他们从来不叫她一起玩耍,见到她过来也都默默的躲开。
而同镇的小孩子根本不敢跟她一起玩,海家神秘莫测经常免费替镇上的人看病疗伤,使得镇上人都对海家抱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小孩子们不懂,他们背地里偷偷的叫海伦“海巫婆。”海伦其实都是知道的。
海伦每天晚上都喜欢爬到老宅高高的屋顶上,仰望满天繁星,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隔壁很久没人住的大屋,今天里面许多人出出进进,她好奇的观察起来。一队小车沿着昏暗的路停在了大屋前。许多人匆匆下来围住了中间一辆小车。
从车中搬下了一架轮椅,接着一位瘦弱的少女被抱着下了车,虽然是初夏,但她身上还裹着毛毯。那少女似乎若有所感,转头往海伦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让人抱进了大屋。
第二天海伦从哥哥的聊天中得知,离开古镇多年的阮家回来了,入住大屋的是阮家的一个7;8岁的女孩。她似乎身体不好,需要到镇上静养。
海伦想着昨天她看到的轮椅和少女苍白无力的身体,心中难过起来,那么美的人,怎么这么可怜。
接下来的事情就那么的顺理成章。同龄的两个孤独女孩子,慢慢成为了朋友,阮明月的身体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后来海伦经常偷偷的用家中秘法帮她缓解身体上的一些小疼痛,阮明月并没有因此而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反而对这些神秘学充满了兴趣。
两个女孩的关系越来越好,海家的人对此颇有微词,阮家来历不明,很多人都十分警戒,从不让阮明月进入海家一步。而阮家的人则是非常喜欢海伦,她活泼细心,让平日没什么朋友的阮明月,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阮明月的父母常年不在老宅,只有逢年过节时会回来陪着阮明月。所以,阮家便成了两个孩子平时的根据地,他们在阮家聊天,嬉笑,养了几只调皮的大花猫,阮明月平日请的家庭教师也会顺便教导下海伦的学习,而海伦平时的功课也没有放松。
这样过了一阵子,海家的人也慢慢的放下了警备,再加上阮明月确实体弱多病,对海家造成不了什么危险,便听之任之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并没过多久,阮明月10岁生日时,海伦还特地帮她做了个蛋糕庆祝,两人拍下了许多照片。谁知当晚,阮明月就突然病了。
先天心脏病突发同时还有严重的并发症,阮家专门请来的专家权威都表示束手无策,海伦泣不成声死活握着阮明月苍白的手不放,闻讯而来阮明月的父母无法,只得让海伦这样陪着她。
待到半夜时分,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阮明月,海伦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这么温柔这么优秀,怎么能还没绽放就已凋谢呢!自己一定要救她。她悄悄离开阮家大屋,直往后山海家禁地而去。
海家历代镇守此处,是为了看守一件宝物的,海伦已经被确定为下一代的海家守护者,她自然是知道那宝物中蕴含着怎样的力量。一年前,她无意间能跟宝物中的器灵沟通,那器灵教给了她许多的术法,大多都是治病疗伤用的,虽然每次使用都会让她虚弱一段时间,但海伦还是用这些术法帮阮明月治疗小伤。
这次不一样,她需要更强大的术法去救回阮明月的性命。
后来她在禁地深处看到了那宝物真身,那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只有镜面,镜子把手缺不见了。她用海家血脉之力献祭给了镜灵,并用自己10年的生命来为阮明月续命。
镜灵告诉她,这件宝物的名字叫做乾坤镜。
后来阮明月恢复健康,而她则被关进了海家的祠堂准备进行家法。她擅闯禁地,唤醒镜灵,按照家规明日日出时分便要处以极刑。她绝望的拍门,怕窗户,叫着父母的名字,但都毫无用处,当她渐渐绝望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的哥哥偷偷开了祠堂带着她到了海家的后门口,一路上的守夜人被哥哥打晕藏了起来。
门外,她看到阮明月正焦急的等着她。见她安全出来,阮明月急忙抓着他的手,让她跟自己一起离开这里,阮家的势力会保护海伦不被海家找到。
海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知道这次已经没有后路了,她跟哥哥告别后,就毅然坐上了阮家的汽车,连夜离开了古镇。
后来她在哥哥给她的包裹中看到了乾坤镜的碎片,她下定决心再也不使用它了。她陪在阮明月的身边一起生活,学习,情同姐妹。
阮家人也隐隐知道是海伦跟阮明月恢复健康有着某种关系,再加上海伦聪明可爱,对她的态度,也算是和蔼可亲的。
阮家果然是财大势大,不知他们怎么摆平这件事的,这些年,海家的人果然没有来找过她。
待到阮明月17岁时,她突然决定进军演艺界,阮父阮母一向对女儿是有求必应的,他们甚至用阮家的影响力帮阮明月铺路,让她一出道便备受瞩目。
海伦担心阮明月的身体,也没有继续上学,而是作为她的贴身助理照顾她。阮明月聪明又勤奋,再加上天生一副好相貌和背后强力的背景,使得她的演艺事业顺风顺水,非常多的人喜欢她,粉丝数更是累计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直到前阵子阮明月突然再一次发病,走投无路的海伦只得再次唤醒了乾坤镜。
听着海伦的讲述,叶晨数次发现了很多有疑点的地方。 那镜灵之前分明说过,她教授海伦疗伤术法,是受人指使。还有阮家人的态度也十分可疑,阮明月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小女孩陪在自己女儿身边,走过最后一程?除非,他们是早知道,海伦对阮明月的病情有利。
海伦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有些无力的抬头对叶晨说道:“你们也是同道中人吧?我开启反阳阵的那天就知道,迟早有人会找上我。这一切都是我做下的,跟阿阮并无关系。”
叶晨一时不知怎么说她好,这个女人为了一己之私害人无数,但对她所爱之人却又无私奉献。叶晨疑惑的问道:“你为了阮明月背叛家族,自毁前程,甚至寿命大减,现在你快死了,你就不后悔吗?”
海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坚定的说道:“不悔,从来都不悔。”
海伦如此坚定的态度,让苏泽也微微动容,他说道:“我们并不是人界修真界之人,你和阮明月如何,并不关我们的事。只是你知道你死后将会如何?”
“知道,海家秘典中有记载,凡是罪大恶极之人,死后坠入第18层地狱,千年万年,不停受苦,直到赎清自己的罪孽。伺候百世不得入人道,只能在那畜生道中苦苦挣扎。”海伦脸色平静的说,她设计收取阳气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见她如此,苏泽也无话可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室内一片安静。此时一曲镇魂在窗外悄然响起,那笛声如哭似泣,断断续续,海伦听着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吗?”叶晨问道,灵眼看去海伦阳气已经完全耗尽,此时正是弥留之时。
海伦摇摇头,她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听着笛声,脑中回想起了无数跟阮明月一起时的画面,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夜晚,阮明月清澈的双眼望着黑暗中的她,月光下,海伦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她嘴角含笑,终于缓缓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海伦魂魄离体,她看着叶晨跟苏泽二人,对着他们鞠了一躬,便被吸入了轮回盘中。
叶晨心中有着些许难受,她问苏泽道:“这事情背后一看就有阮明月的手笔,亏得海伦还那么相信她,刚才就应该直接揭穿那阮明月的!”
苏泽看了她一眼说道:“ 海伦眼看着阳寿将尽,你要她死不瞑目带着怨气,还是安心的上路?那阮明月做的也不是天衣无缝,你我粗略一查便看出了端倪。她们二人朝夕相处,你以为海伦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说完嗤笑一声道:“真是个傻女人啊!情爱一途害人不浅,遇人不淑便是魂散身死的下场。”说完有看了叶晨一眼感叹道:“幸亏你是个笨的。”
说完指了指阳台方向,说道:“走吧,还有最后的一笔账要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心无心
苏泽带着叶晨来到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