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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下床,他心里莫名地腾起了希望,还好,她应该是在乎的。
狄笙从客厅里拎着医药箱进来了,从里面拿了一帖退烧贴,次啦撕开,就要往狼爷头上按,狼爷赶紧挡住了,“我不要!”他眼睛早瞄到了上面的‘小儿’二字。
“你再倔?”狄笙压低声音冷下脸来。
狼爷依旧在狄笙朝他贴的时候挡着,他见阎古语用过。
“阎老四!”
狄笙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了刚才的‘宠溺’劲儿!
“擦酒精!给我药也行!”
他提出建议。
“擦酒精也得贴,吃药也得贴!你在倔一下试试,昨天的事儿还没解决呢!”狄笙不道德的提出了过往。
狼爷终于老实了下来,不说话了,眼睛就看着床单,恨不得把黑色的床单看出一朵大红花来。
“他是你受罚的原因?”
狄笙朝阎狼靠了靠,声音沉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她喜欢他暖着自己的感觉。
“嗯!”
狼爷轻声应道,大掌下意识的摩挲着,手下一顿,他眉头蹙了起来,最后手掌直接覆在了小白兔身上,闷闷不乐道,“它们是我的!”
狄笙轻轻拍在了他手背上,佯装生气,旁边有孩子,他瞎说什么。
“不准他摸,听到了吗?”阎狼一想到被小家伙摸了,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狄笙无语了,她又不是傻子,没事儿让孩子摸这玩儿,他当人都跟他一样?
狼爷郁闷了。
在狄笙昏昏欲睡的时候,狼爷终于问出了自己闹心的问题。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嗯?”狄笙有些困倦了,但依然能听清他的问题。
“我受罚,这次你都没哭!”
他自己也郁闷了,她哭吧,他不舍得,她不哭吧,他又闹心。
狄笙没有说话,阎狼刚要关灯,她逐字逐句的,清清楚楚地说道,“因为,我要做阎狼真正的妻子,不是一个只会哭泣的小女人!”
狼爷心里一怔,良久,他轻声道,“什么样的你,我都爱!”
而此时,狄笙早已睡沉了。
凌晨三点,狄笙猛地醒了过来,她梦到步起兮了,整个梦里都是步起兮拜托她好好照看孩子,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小家伙痛苦的哭啼声。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人呢?小家伙呢?
“阎……”一转头,她愣住了,阎狼也没了。
隐约间,她听到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的鞋子都没穿的下了床,卧室的门露了个缝,阎狼正抱着小家伙绕着客厅转悠,她知道了,她梦里听到的哭啼声就是小家伙的现实中的哭声。
因为离得远,她没有听清两人到底说的什么,想到阎狼还受着伤,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小家伙微微转头看了狄笙一眼,“妈妈!”
狄笙一愣,接着眉眼都笑开了,小家伙一直谁都叫了,唯独没有她,因为‘妈妈’二字太重了。
“诶,来妈妈抱宝贝儿!”狄笙从阎狼手里接过小东西,亲了亲小家伙的眉心,“睡吧,爸爸妈妈都陪着宝贝儿,好吗?”
小家伙咕噜着大眼睛看了眼旁边的阎狼,见他就在旁边,微微迷上了眼睛。
狄笙抱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见小家伙也没再睁眼,就抱着进了卧室,轻轻把小家伙放在床上,又拍了两下,这才回头跟身后的阎狼说话,“什么时候醒的?”说着,自己打了个哈欠。
阎狼看了眼时间,揽着狄笙朝床那边走去,“两点半!”小家伙应该是做梦惊醒的,阎狼睡觉很浅,小家伙吭了一声,他就睁开了眼睛。
怕狄笙被吵醒了这才把人抱了出去。
“你发烧了!”狄笙懊恼的伸手贴在了阎狼头上,睡觉前给他贴的退烧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揭掉了,她眉心一蹙,肯定是自己一睡着就让他给揭了。
阎狼把她的手轻轻拿了下来,“没事儿,我吃过退烧药了!睡吧!”
狄笙根本就放心不下,她知道,阎狼肯定是一直都没睡着,顶多也就是闭着眼睛,那屁股嚯嚯的疼着,他怎么可能睡的着,这又发烧了,人肯定更不舒坦。
“手机呢?给呼延打个电话!”说着,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阎狼的手机,反身走了过去,扒拉了一会儿,直接给拨了过去,电话一通,狄笙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狼爷也没阻拦,就是阻拦也拦不住,狄笙的性子更倔强。
呼延火蹭蹭上了楼,一测温度,没好气的白了阎狼一眼,他这是仗着狄笙在跟前儿,要不然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40。3度,这要一夜下来不傻也呆了!”
狄笙心里更内疚,呼延火掉好针交代了几句,狄笙就从他出门,狼爷的小性子上来了,“让他自己走!不用送!”说话间,抬起扎着针的手就要去拉狄笙,狄笙麻利的躲过去了,还是把人亲自送了出去。
关上门,她无力的靠在墙上,肩膀抖动着,泪刷的落了下来,哗啦啦根本就止不住,她两手交替擦着,心里说不出的乱,疼,她觉得自己好无力,除了给阎狼带来伤害,麻烦,似乎什么好处都没有,她想做一个坚强的,什么都能独挡一面的妻子,可是,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明知道阎狼伤的这么重,她却睡的跟死猪似得。
这种感觉太挫败了,身子渐渐从墙上滑了下来,她靠墙坐在地上,她知道阎狼就在屋里等她,给她一分钟就好,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现在颓败的情绪,小狼崽蹭地跑了过来,呜咽的靠在狄笙身上,狄笙摸着小家伙,却无力回应他。
而卧室里,狼爷早就等急了,自己拿着点滴袋从卧室走出来,刚一转身,他就看到了小媳妇坐在地上,抖着肩膀,纤细的手不停的擦着泪,愣了一秒,他退进了客厅。
她哭了!他知道,那泪是为自己而流!他知道,她不想他担心,阎狼第一次选择了给她一个自己的空间,第一次没有霸道的抱着她跟她说自己没事儿,不疼!
挂好点滴袋,他再次趴在了床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小女人偷偷哭泣的画面,这画面让他心里很疼,却很甜!
狄笙看了眼时间,她起身朝客厅的洗手间走去,简单洗了个脸,自己对着镜子扯了个僵硬的笑,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一进卧室,狼爷似乎睡着了,她半蹲在地上,柔软的小手摸在阎狼的额头,温度依旧跟刚才擦不多,想了想,她学着之前阎狼的行为,拿剪刀冲开了浴袍,他身上跟火炭一样,一靠近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发烫。
她记得四楼小客厅的酒吧台后应该有白酒的,她蹭着拖鞋打开门走了出去,翻噔了一圈,随手拿了瓶白酒回房了。
床上,狼爷依旧闭着眼睛,她从手机上百度了物理降温的方法,把白酒倒在一块柔软的小毛巾上,不停的在阎狼的脖子,腋下,手心,脚心反复的轻轻擦拭,忙活了二十多分钟,还按着上面的方法按摩穴位,看了眼点滴,这袋滴完了,她起身换了一袋。
再次摸了摸阎狼的额头,温度似乎略微低了些,一丝笑爬上了她唇角,只要降温了就好了。
收拾好东西,狄笙从客厅端了杯温水进来,看着阎狼睡的这么想,她真不想叫醒他,要不等会儿?
想了想,她把杯子放在了床头上,刚要再伸手跟阎狼按摩按摩,人醒了。
“醒了?我给你倒了杯水,来,喝杯水!”狄笙赶忙把杯子端了过去,另一只手赶紧扶着吸管放在狼爷嘴唇上。
狼爷眉头一蹙,他不要用吸管,这是女人跟孩子用的东西。
狄笙见他不张嘴,在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你趴着,这样喝不容易呛着,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怎么我还是外人不成?”
“你是我媳妇!”说完就衔住了吸管,很快就喝干了杯子的水。
狄笙笑了,嗯,她是他媳妇!
“去卫生间吗?”
狼爷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去卫生间了,只是,小女人忙忙叨叨的似乎很开心,他也就没动。
狄笙一手拿着点滴袋,一手扶着阎狼进了洗手间,其实这些狼爷完全可以自己做,如果搁在他看到狄笙独自哭泣前,他会因为心疼媳妇而自己拿,而现在,他不会了。
“你拿着!”狄笙把点滴袋交到阎狼手里,自己反身出去把点滴架拿了进来,阎狼自己挂上,狄笙看了眼他扎着针的手,没见回血,就放了心。
伸手解着阎狼腰间的浴巾,动作很轻,拿下浴巾放在毛巾架上,伸手扶住了小狼爷,狼爷猛地身子一紧,蹭地,身子起来物理变化!
------题外话------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117 狄笙不一样的态度
听到门响,阎狼背脊微微一动,他知道进来的人是纪宇跟呼延火,因为在受刑前,纪宇就跟呼延火打过电话了。
他勉强动了动,没有转头,也没有转身,只是动了动手,纪宇知道,他是要浴巾。
纪宇冷眸阴鸷的扫过鞭刑官,鞭刑官立马低下头,浑身的肥肉都抖动了一下,他也是为难,毕竟家主是阎博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四少,对不住了!”
“嗯!”阎狼沉声应了,从声音中,跟本听不出有任何异样。
寒冬腊月,尤其是阴冷的鞭刑室里,温度都在零度一下,几乎光裸着的阎狼身上,汗一层一层往外冒,他扬了扬手,鞭刑官躬身退了出去,李立伟也跟着出去了,他要跟老爷子交差去了。
呼延火看了眼他皮开肉绽的屁股以及早已被血渍粘到伤口上的内裤碎布,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重开腰带,以及腿部的布,阎狼自己毫不怜惜的拽了下来,额间,胸口,后背,刷地再次冒出一层汗珠,呼延火心里一阵发麻,他是替他疼得。
随着阎狼刚才的动作,粘着血渍的内裤布料带走了好几块皮肉,他迅速拿出华娜特质的消炎水直接大面积喷在伤口上,接着他就看到阎狼的肌肉猛地紧缩,呼延火再次揪着心,别看他是个医生,最怕疼了!
好一会儿,阎狼青筋绷着的手一伸,纪宇把已经消过毒的类似于浴巾的纯棉布递给了他,阎狼接过棉布,直接围在了腰间,喘息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接过纪宇递过来的面浴袍,眉头忽地蹙了起来,良久,他冷声说道,“不准跟狄笙说!”
“你骗她?”关键是,能骗的了吗?纪宇就是个八卦机,关于阎狼每次骗狄笙后的悲催生活,他从各个渠道获知的一清二楚,这丫可真有胆儿,这样的事儿能骗的了?
“有事儿出去说!”呼延火看了眼鞭刑室,这环境对阎狼的伤口不好,容易滋生细菌,他刚要抬手喊担架,狼爷制止住了,只不过就是皮肉伤,至于吗?
三人朝狼阁走去,阎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