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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晃眼的亮光从他的眼前闪过,接着从下面城门处传来一片金属撞击声,
“怎么回事,半夜也不安宁!“
城卫无意间往城门处瞄了一眼,登时全身冰冷,提着裤子的手无意识松开,裤子掉落地上
只见在城门火把的照耀下,一匹匹披着铁甲的骑兵如同黑色的幽灵急速从北城门宽敞的城门穿过,
刚才从城卫眼前晃过的亮光就是城门火光在骑兵铠甲上的反光
惊慌失措的城卫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看见的大群黑影应该就是这些正冲进城的骑兵,
他大着胆子,撅着光屁股伏在城垛上一看,登时吓得脸色苍白,手脚瘫软,
城门处黑压压的人头如同攒动的蚂蚁群,这些铁甲骑兵手里紧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刀,默默无言却杀气腾腾的急速从城门口通过
骑兵铠甲的胸口上都镶嵌着一朵拳头般大的白色荆棘花纹章,在火把的亮光里很是扎眼
“这些都是萨摩尔人!萨摩尓人进城了!”
这个想法让城卫吓了一跳,
日瓦丁城要从萨摩尓独立出来的传言在城卫队里早已经传遍了
“防库吉特人,更要防萨摩尓人!库吉特人会抢走我们的财宝和女人,萨摩尓人则会抢走我们的脑袋!”
这是城卫队长每天巡视时说的话,虽然没有承认日瓦丁独立的传言,但是已经变相证明了传言的真假
对于基层的士兵们来说,谁是领主并不重要,谁给钱吃饭,谁就是主人
就在城卫目瞪口呆看着城下鱼贯而入的骑兵时,一根突然而至的短羽弩箭从不远处的城下射进了城卫的咽喉,尸体晃了晃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射箭的是凯撒索隆,
以他银辉骑士的实力,在夜里也能清楚的看见50米内的东西,那名城卫白花花的屁股在城墙上太扎眼
“知道真相的人一般活不长久!“
凯撒索隆脸色凝重的把手中骑兵弩箭放回武器槽,对着已经冲进北门的轻骑兵们喊道
“第一分队去占领箭楼,第二分队负责切断城墙通道,第三分队立即占领吊桥”
拥进城门的轻骑兵立即按照计划,分成三队冲上城墙通道
杜宇早已经从那名被俘贵族口里知道了日瓦丁城的防御布局
日瓦丁的城墙不高但是却又四米厚,足够应付所有企图撞击城墙的冲车,特别是为了防御萨摩尓要塞的进攻,南方联盟也算是下了血本
不但在城墙上布置了三十台大型抛石机,设置了大量的防御设施,
而且为了弥补城墙不高的缺点,特意在城墙内部挖掘了足够两匹马并排通行的墙内通道用来运兵,就算敌人暂时攻上了城墙,也会被通道内的不断涌出的援兵给消灭掉
只要通道不被占领,就是占领了城墙也没有,可是现在这个内部通道却成了日瓦丁城致命缺点
在城墙通道里避雨的日瓦丁守备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了轻骑兵们的突袭,不少的士兵在沉睡中被轻易砍了脑袋,部分清醒过来的士兵也被轻骑兵手中的弩箭射成刺猬,
城墙内部通道血流成河,300名轮值守军几乎毫无反抗就被屠杀的精光,随着吊桥绞盘的占领,
日瓦丁城外的其他六座吊桥在黑夜里缓缓落下,满山遍野的重甲步兵从远处向城门涌来
那是克罗丽萨特的第八重步兵团,整整5000名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
城墙大门箭塔的占领出了一个意外,冲上去的第一分队遇到了箭塔上弓箭手的顽强阻击,
城门箭塔是城墙一个独立的存在,既与厚实的城墙连成一体,又有拥有自己独立的二层防御墙,不破开防御铁门,谁也进不去,俨然一个小型城堡,
往往攻城战中,箭塔是最后陷落的堡垒
日瓦丁城的箭塔足足是普通城堡的箭塔的三倍,原本只能安置20人的箭塔,在日瓦丁变成了70名弓箭手,这让准备强攻的第一分队吃了不小的亏
轻骑兵们并没有配有攻城专用的大盾牌,从箭塔上射出的箭雨让轻骑兵们束手无策,只能用手中的轻型弩箭与箭塔对射,
对于拥有坚实射击孔的日瓦丁箭塔效果并不好,往往射出去几十箭也没见射中一个
这样尴尬的成绩让箭塔上的弓箭射射的更欢快了,偶尔还能听见从箭塔上传来带着粗口的谩骂声
虽然下面的轻骑兵们满腔怒火也只能干瞪眼,突然不知道是谁爆出了一句粗口,与箭塔上的弓箭手骂成一团
相互对射夹杂着相互问候对方的女性家属,这样尴尬的对持一直持续到克罗丽萨特带领的第八重步兵团到来,
十几个手拿大盾的重锤兵顶着头上落下的箭雨,满脸悠闲的移到箭塔的底部
在箭镞敲击盾牌的叮当乱响中,用手中的破城锥很轻易就敲碎了箭塔的第一道防御,箭塔的封闭的铁门被敲成了铁窟窿,十几个内凹的大洞分布在铁门锁口附近
重步兵一脚踹开已经破烂不堪的铁门,露出里边弓箭手们惊恐苍白的脸
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蜂拥而入的重步兵们把只有短剑配置的日瓦丁弓箭手砍成了肉渣,如果不是有严令,满腔窝火的轻骑兵们差点用手中的火把把整个箭塔焚烧掉
此时,还不知道萨摩尓军队已经进城的日瓦丁商业联盟会长的赫撒利泰侯爵府邸中灯火通明,
侯爵府外上百辆奢华的马车停满了门前的草坪,豪华盛大的宴会正在侯爵府邸举行,
为了迎接这位来自王都的贵客,赫撒利泰邀请了所有日瓦丁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赫撒利泰知道日瓦丁要从萨摩尓独立出来,不光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更要得到王都势力的支持,否则会被安上叛乱者的罪名
只有本土势力与王都势力共同施压才可能让萨摩尓的那个傻胖子不得不咽下这杯苦酒
今夜能否取悦这名京都贵客将是日瓦丁独立的关键
“只要这位贵客在京都愿意为我说几句话,我就会成为日瓦丁城的第一任总督”
看着大厅内人流穿梭的热闹场景,想到自己光明的前途,赫撒利泰眼露迷醉
“老爷,刚才仆人们报告,利萨赫本少爷本已经进了大门!不过在门口遇上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撒及侯爵老爷,现在两个人正在后花园密聊!还让我们的仆人都离开”
管家脸色难看的从大厅的侧门快步走进来低声在赫撒利泰耳边禀报道,
“密聊?还赶跑了仆人”
微醉的赫撒利泰脸色突变,刚才的醉意化为满头冷汗,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大心血才从京都请来这位大人物,现在却被撒及侯爵捡了个便宜,心中愤然道
“走,跟我去看看撒及这个老狐狸想干什么!”
第五十四章 血雨(三)
与赫撒利泰侯爵府邸内的勾心斗角不同,在日瓦丁城的各个角落,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重装士兵手里拿着事先下发的名单和路线图涌向城内各个显赫家族的府邸
日瓦丁城,司杜汗男爵府邸,
作为日瓦丁南方联盟的副会长,控制着日瓦丁城最大交易所的司杜汗男爵拥有极为深厚的背景,可是也有着极为尴尬的身份
京都司杜家族外放日瓦丁的罪人,这个耻辱的身份一直让司杜汉男爵抬不起头来
本身是京都豪门显贵的财物大臣司杜侯爵家族的亲侄子,可是却只是一支没落的旁支,从小就展露出极高的商业天分,可是这在骑士观念为尊的大家族里并不让人看重
少年时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本家一名重要子弟奸杀,满腔愤慨的司杜汗手执利剑冲进该子弟的府邸,可是却被家族护卫们打翻在地,
“一个没落的旁系也敢跟我作对,本少爷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气!”
混身是血的司杜汗被那名骄横子弟骑在脖子上撒了一泡黄尿,像死狗一般扔出了大门
血肉模糊地司杜汗被自己的老管家背回了自己家里破败的小房子,全身疼痛的就是想哭也也难,只能让大颗的泪水默默无声的从眼眶流下
“现实比人强,本家和旁支的对比正是天壤之别”
一直恃才傲物的少年第一次明白了自己与那些在自己眼中一无是处的本家子弟的差距
养伤一月的司杜汗刚刚能够下地行走,立即被家族以叛逆罪进行逮捕,一纸审判文书让司杜汉打上了家族叛逆的罪名
最后在司杜汗的父亲,司杜子爵付出了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全部积蓄后,
司杜汗被判决驱赶出京都,下放到日瓦丁当了一个小小的外务商贸官,
爵位也只有最为低等的男爵,这对于司杜汉子爵来说意味着已经被授予爵位的司杜汉没有机会继任自己的子爵爵位,
等于是彻底把这支旁系在家族地位上生生降了一格,降到到了最低点
司杜汉永远忘不了被强行驱赶离开京都时,在送行的人群里看见自己父亲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瘦弱的身躯被卫兵强行阻拦在城门口
下放的罪人,即意味着永远不能回来,作为家族的旁支,没有家族的允许也不得离开京都,这一次成了司杜汉父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十八年的外放生涯已经让当年自认傲才持物,器宇轩昂的少年变成了略有白发的中年人,可是心中的不平却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
当年许多资质平庸的本家子弟都爬上了王国的高位,而自己却在这个偏僻的南方无人问津,自己苍老的父亲在京都穷困落魄
司杜汉每每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心里郁闷
库吉特人包围了京都本家,司杜家族和司杜汉男爵的联系被切断,想到那些骄傲的京都本家窘迫的吃糠咽菜,而自己却待在安稳的南方,司杜汗第一次觉得自己总算赢了京都本家
可是这样的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对于这次赫撒利泰这个老狐狸压住自己一头,当选为联盟的会长的事,满腔抱负的司杜汗愤愤难平,对于这次赫撒利泰举办的盛大宴会自然也呲之以鼻,
倨傲的司杜汉宁肯自己待在家里喝闷酒,也不愿意去看赫撒利泰那张得意的老脸
“真是一群乡巴佬!以为能请动京都利萨家族的继承人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在京都,司杜家族才是真正的显赫高贵,三百年前,司杜家族随伟大的狮子王陛下进入京都的时候,利萨公爵家族还只是西北的一个乡巴佬骑士呢!”
司杜汉愤愤不平的抿了一口杯中红色的朗姆果酒,冲鼻的酒味带着一丝令人陶醉的温香从咽喉流过,爽口的血红色朗姆果酒让司杜汉陶醉,那种如炉火般的温暖可以让司杜汉忘记自己罪人的身份
这是一个讲究出身和门第的世界
与所有的贵族一样,司杜汉也有很深的“根”情节,虽然家族本家对司杜汉不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