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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席间都不拘束,农村的饭菜也是隔外的清香,又是在这样的蓝天下、这样的园子里,小早吃得隔外的香。
只是晓敏吃着吃着发觉,好像有三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乔虎看着晓敏,心里想着:多好的女人呀,那么贤惠、那么温暖,怎么才能把她追到手呢?
乔虎妈妈看着晓敏,心里想着:儿子应该是喜欢她的,要不这么多年不谈恋爱,这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只要性取向对,什么情况都支持。
乔虎爸爸看着晓敏,心里想着:唉,结过婚,还带着个这么大的孩子,这样的婚事可不行,小虎可是家里的独苗,自己当初就是为了续香火才娶的小虎他妈,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
“你们,怎么了?”晓敏停止了吃饭,忐忑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吃、你吃……”大家都慌忙收回各怀心思的眼神。
一晃假期过了一半了,乔虎天天带着晓敏和小早在大自然中游玩,每天安排着下河摸鱼、上山摘野菜,又从山上挖树栽进自家园子。天气好,还带着不早到山顶看日出,当然,这项活动晓敏是不参加的,因为她觉得睡懒觉比看日出更有意义。
乔虎妈妈为了让这俩母女喜欢上他们家,每天变着花样的做着各种生态菜肴,用她的想法就是:要留住媳妇的心,就要先留住媳妇的胃。
乔虎爸爸为了不让儿子和晓敏感觉太美好,每天也跟着他们一起下河、上山,因为他觉得只有小早这一个灯泡是不够亮的。
这么多天过去了,乔虎妈妈越来越喜欢晓敏了,不单只是为了儿子,而是这么几十年了,家里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丈夫和她在一个桌上吃饭这样奢侈的事现在也变得简单了。晓敏和小早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和天使,正在改变着家里的气氛。她多希望时间慢一些、再慢一些呀。
乔虎和晓敏在每日的出游中,也放松了心情,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他们躺在同一片草地上,看着同一片云朵、呼吸着同一种空气、吹着同一股凉风,他们的心也融在了同一缕阳光中……
乔虎爸爸,每天跟着乔虎他们到处跑,听着小早一声一声“爷爷、爷爷”地喊着,甜甜的笑容、粘粘的声音,把他生硬的心都给喊“酥”了,而且在这几天里,和儿子一起合作捉鱼、一起挖树,真是说了这几十年来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在自己创造的冰冷的日子里,自己其实也是无限孤独的。只是传宗接代的那道坎他还是不能跨过去的。
“唉!本来是想着打一场离奸战的,没想到自己差点就成了她们娘俩的俘虏了。”乔虎爸爸这样想着,内心开始有了挣扎了。看来,为了不动摇自己老传统的决心,自己是要狠下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晓敏顶撞乔虎爸
晚饭时,一大家人坐在园子里,乔虎爸爸第一次跟乔虎妈妈说了话:“你,拿点酒来。”
乔虎妈妈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十年来,丈夫都不怎么和自己说话,随着时间久了,更是早已没话说了。
一个在外乐于助人的男人,在家里却是冷若冰霜;自己在方园几十里也算是个标致的女人,而丈夫从没好好看过她;就是现在老了,也还是很有几分韵味的,可在自己丈夫眼里,自己就像是空气一样。
“我说拿酒,你干嘛呢?”乔虎爸爸又说一遍。
“唉,唉、唉,这就去。”乔虎妈妈嘴上应着,人却动不了了:她数着乔虎爸爸对她说的这两句话的字数,这太珍贵了!这几天,不仅和她在一个桌上吃饭,而且还要慢慢地品菜下酒,这样的时间,能停住该多好呀。
乔虎最能理解妈妈的心情,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是因为晓敏母女来,爸才陪在家里的。他心疼极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是那么渴望得到丈夫的关爱,但几十年了,这种渴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妈,您休息,我去拿。”乔虎走房里拿了一瓶白酒。
“你们明天晚上就要走了,明天喝不了酒,今儿个咱们都喝一点。”乔虎爸爸边说边给自己和晓敏把空碗倒满了酒,然后把酒瓶子放在了乔虎旁边。乔虎把自己和母亲的空碗也倒满了酒。
晓敏沾酒必醉,但在这里讨扰了好几天,要不陪着喝点又觉得很失理。她在这里这几天,她看得出这一家人之间隔着的那纱,她也看出了乔虎妈妈的孤独,更看见了乔虎心里的那块创疤。
乔虎从没陪自己父亲喝过酒,他心里是恨父亲的,因为父亲,他的母亲过得很痛苦;因为父亲,他曾对婚姻是那么的排斥。但他骨子里是爱他父亲的,父亲套在自己的枷锁里,也很痛苦,但终究没有离开这个家,终究是把他养大了,也没有只让他结婚传代,而是把他送进了大学的学堂。
乔虎妈妈偷偷地抹着泪,哪怕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后的晚餐,她觉得这也是幸福的,她要把自己喝醉,永远永远不要醒来,留住这最的团聚的一刻。
“来,我们都别劝酒,也不勉强,反正碗里的要喝完,想喝的自己倒。”乔虎爸爸首先端起了碗,一口吞下。
晓敏一看这架势,她再不懂规矩也知道:主人家要是把头碗酒渴干了,客人也是要照做的,虽说乔虎爸爸说了“不勉强”,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晓敏闭了眼,端起碗也是一饮而尽。乔虎妈妈赶紧给夹上了菜。
乔虎对章晓敏又是一阵的刮目相看,他不是敬她的酒量,而是非常非常她的这种对长辈的敬重和不扭捏的个性。
乔虎爸爸也愣了一下,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己婚己生的话,这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儿媳。但为了他的老传统,他不能接受这个女人。他又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吃下后,终于开始表达了:
“小章呀,我喝了些酒,你听,中听你就听,不中听你就当我说酒话,好吧?”乔虎爸爸想借着酒劲把话说明了,这样也不让儿子恨他。
“小章,我们家乔虎,你知道为什么生他?我跟你说,他真不是爱情的结晶,我和你乔虎妈不是自由恋爱,我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知道吧?就是传综接代。”乔虎爸又喝了一口酒,并用筷子指着桌上的所有人,不准他们插话:“但我们乔虎,真是很争气呀,从小到大,在村里、乡里、县里一路是过关斩将、名列前茅呀,方园村寨的姑娘,多少喜欢他、追着他的,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我想想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为了传宗接代把我娃毁了呀。我下了个决心,要让我家小虎进城、读大学,也找个大学生,结个优良的果。你们不都讲优生优育吗?我也要咱家传个好果。”乔虎爸又喝了一口酒叹道:“唉,他都这岁数了,也不见他找个对像,我挺着急呀。小章呀,说实话,对你个人我没意见,小早,我也挺喜欢,这些天越来越舍不得她了,但是你和我家小虎,是不可能的,你那么大岁数了,也有自己小孩了,你要是和我们家小虎在一起,那传宗接代的事不就不靠谱了吗?”
“爸,你别乱说,人家晓敏没那意思。”乔虎着急了,生怕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这事,你做不了主!”乔虎斩钉截铁的喝道。
“我做主,晓敏我喜欢,还有我们小早,就是我亲孙女。”因为喝了酒,乔虎妈妈也胆大了起来,搂着小早说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乔虎爸很反感乔虎妈的掺和。
“叔叔,阿姨,乔虎,你们别吵了。”晓敏已经喝干了那碗酒,大脑开始有些迟钝了,但心里是明白的。
“叔叔,让您担心了,我和你儿子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刚离婚,是来散心的,不是来相亲的,我对你儿子没有那心思。”
“你意思是我儿子你还看不上是吧?”乔虎爸爸觉得这话听起有些不顺耳,他们不能在一起,但一定不能是儿子的问题。“哼,好呀,好得很,你看不上,我还正合意呢!”
“晓敏呀,你的好,阿姨这些天全感受到了,我儿子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别听他爸的,他爸自私一辈子了,害了我,还想害我儿子,我当妈的不让!”乔虎妈也喝醉了,却也说出了心里的话。
“滚!”乔虎爸对乔虎妈喝道。看见丈夫发火了,乔虎妈有些站不稳了,小早和乔虎急忙上去扶着,从小到大,乔虎眼中父亲不是吼叫着、就是冷漠着,这也是乔虎不愿回家的原因,若不是想看看孤独的妈妈,他死也不想回这个家。他对他的父亲是畏惧的。
看见乔虎爸这么吼乔虎妈,晓敏又看不惯了,她端起乔虎妈碗里剩的半碗酒一饮而尽:“叔叔,你干嘛这样吼阿姨?我跟你说,别说我和你儿子现在没啥,就算以后有啥了,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晓敏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但借着酒劲,好像停也停不下来。“你就知道传宗接代,就因为你的传宗接代,你冷落了你最亲近的人,你既然对阿姨没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还要吃她做的饭?穿她给你洗的衣服?还要用她给你生的儿子给你传宗接代?”
“阿姨受你那么多委屈,凭什么呀?你凭什么这样对她,她要是给别人家传宗接代,她会被别人捧在手心里当宝,而在你这里,你只会冰冷地漠视她、摧残着她在你创建的冷窟里一点点老去!”
“你!”乔虎爸爸生气了:“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心爱的姑娘死了,从此以后,我就没有爱了!”乔虎爸也醉了,和小辈说着不该说的话,痛苦地回忆起当初自己老爸的包办婚姻,想起了殉情跳河的姑娘。
“喝!那是你的不幸,你怎么能把你的不幸延续给别人?”这段故事在这些日子里,乔虎也都告诉了晓敏,一来是在心里真的把晓敏当成自己心里最信任的人,二来想让晓敏了解自己,三就是怕晓敏觉得家里氛围怪异先让她好接受的。
乔虎妈妈被他们的一吵,酒醒了不少,听见这些,害怕不知如何收场,赶紧去拉晓敏,让她别说了。晓敏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现在已经在酒劲最猛的时候了,哪能刹得住车,加上自己本就是敝不住话的性格,一股脑的又把话给轰了回去,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说完了心里不痛快。
“你说,你自己摸着这里说,”晓敏摇摇晃晃地走到乔虎爸身边,拿着他的手摆在他的心口上“你说,你心爱的人死了,是阿姨的错吗?”
“是,如果没有她,我怎么和她成亲呢?”
“屁!”晓敏冷笑着:“就算不是阿姨,你也会和其她姑娘成亲,反正也伦不到她。如果说非要怪谁的话,那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无能,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也不努力创造条件保护她,你只会听天、听命、听、听父母,你还不如她,她敢去死,你、你呢,你怎么不敢去死呢,拿‘传宗接代’来、来传自己的命……哈……哈……”
“你不要说了,你懂个屁!你懂个屁!”乔虎爸爸歇斯底里的喊道。
晓敏被这一吼又吼得清醒了一些:“我就懂,你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自责,所以你把所有对自己的怨恨都发泄在阿姨身上,你用你对自己的恨来惩罚了阿姨一生!”乔虎妈妈听着晓敏的话,哭得泣不成声,一辈子的委屈都被这姑娘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