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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时间来看,这三人出现通灵事件的日期相差不远。为什么在同样一个时间段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出现灵异现象的人?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
马小宝摇了摇头,在时间两个字上划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接着听任飞的故事。
任飞录的是视频,这年青人一脸跳脱的模样,还用手拢了拢头发,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视频里响起郭孝的声音:“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任飞才手忙脚乱了坐了下来,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说:“大家好,我是任飞。今天在这里,我要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
或许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的原因,他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也变得自然了些:“不怕大家笑话,我就是平日里那些所谓的飞车党。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开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飙车。但我不是为了出风头才去玩飙车的,我只是纯粹喜欢追逐速度……”
“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自己和世界渐渐地分了开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正是由于这种感觉,我才会喜欢上飙车。”
任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了一个飞车党。在午夜的街头,他会骑着改装的摩托车和风竞赛,当然,凡事都有代价。任飞为了玩车也没少摔过,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把他摔成一个残废。可即使这样,他仍没放弃自己的追求。用他的话说就是,哪怕路的前方是死亡,我也要和风一起穿越它。
很多人无法理解,包括任飞的父母在内。可任飞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夫妻两为了公司的业务,一年当中只有很少的时间留在内地,大多数时候都在海外。因此,照顾任飞的任务就落到他爷爷奶奶身上。小时候还好,但现在任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爷爷奶奶又哪管束得了他。
不过现在,任飞已经不玩车了。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他自己说过,可以为了玩车没命。但如果玩车把别人的命给玩没了,就不是任飞能够负担得起的。
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前,时间是深夜,任飞仍然和以前一样,跟几个玩车的朋友在马路上狂飙。深夜的街道很安静,不管行人还是汽车都少得多,城市似乎变成了游乐场。任飞并不在意自己一趟飙车下来会收到多少张罚单,因为远在海外的父母每个月都会寄来一笔巨额生活费,他根本不担心钱这回事。
当时速指针转到180公里的标志时,任飞只觉得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如此安静,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一人。这就是速度所带来的奇妙感觉,每次进入这种感觉,都会让任飞有一种满足感。可今晚注定是个例外,就在一个拐弯的时候,突然灯光前闪出一道人影。
任飞吓了跳,下意识地刹车。于是深夜的街道上响起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可怕声音,在灯光下,一张苍老的脸孔突然映入任飞的眼中,接着天旋地转起来。他只记得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是剧烈的震动,最后黑暗包裹了他的意识。
等他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一醒来,任飞就看到了几个好友。他们拍着任飞的肩膀,说他运气真好。发生了那样的碰撞,没有断手断脚,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在医院里观察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任飞松了口气,可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孔。他又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撞到人了。”
几个朋友相视苦笑,其中一人点头说:“小飞啊,这次事情比较严重。给你撞到的是个60岁的老人,双腿骨折,椎骨错位,身体多处擦伤。严重的脑震荡,现在还没醒来。如果今晚无法脱离危险,那就麻烦了。”
任飞一下愣了,他还没出过这么严重的事故。他吞了吞口水,问:“那现在人呢?”
朋友朝他后头指了指:“在你后面的床位。”
这是个三人间的病房,任飞睡在靠门的一张床上,中间那张空着没人睡。在后头靠窗那张,任飞才注意到床边摆着各种医疗器械,但床是空着的。
朋友说那老人还在做手术,没给送下来。刚才警察已经来过,朋友已经替任飞做了笔录,但警察表示明天还会过来。这个时候,走廊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接着医生和护士都钻了进来,在他们后面是一张移动病床。很多人走进了病房,人太多,任飞看不到那老人,只看到了那被高高抬起的输液袋以及便携式的氧气瓶。
单是这阵仗,就让任飞觉得事情严重。突然人群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冲了过来,指着任飞道:“是不是你小子撞了我爸,混蛋小子,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飞车。我爸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玩!”
那一瞬间,任飞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朝那病床看去,正巧看到几个护工把老人抬到病床上。老人的头无助地侧向一边,正好看向任飞。他脸上戴着呼吸机,眼神空洞,就像一尾上了岸,正苦苦挣扎的鱼。
第552章 报应
呼哧-呼哧-
呼吸机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任飞睁开了眼睛,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正是凌晨3点许。想起之前,那老人给送下来后,家属和医生在病房里聊了许久。任飞的几个朋友先回去,说明天早上再来看他。任飞点头,又叮嘱他们不要告诉自己的父母,省得他们从国外又要打一通电话来臭骂。
至于撞到人的事,任飞想等明天警察来了,再看怎么和伤者家属调解。只不过从医生的只言片语里,任飞听出这个老人伤得不轻。能否熬得过今晚将是一个关键,这让任飞很害怕,撞伤人和撞死人那完全是两回事。前者他还有望靠自己渡过这个难关,若是后者,只怕会惊动到父母。
后来因为实在又困又累,他睡了过去。但现在,却给呼吸机的声音吵醒。在安静的病房里,这声音就像一尾上了岸的鱼不断张合着嘴巴发出的声音,这让他联想到之前看到老人的那张脸。老人的眼睛和额头都包扎着绷带,嘴巴套在呼吸机里,似乎鼻子已经失去功能,只能靠嘴巴一张一合来呼吸。
他能渡过今晚吗?
任飞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脸,不敢再去想这个问题。
“好痛啊……”
突然,从后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让任飞不由打了个哆嗦。老人不是戴着呼吸机吗?怎么还能够说话?他不由转了个身,只见昏暗的病房里,靠窗那张病床上,一道身影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任飞吓了跳,再看,老人的家属竟然不在!
他咬了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试活动了下手脚,除了擦伤的地方有些微痛外,其它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于是任飞下床,朝老人走去说:“大爷,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好了。”
“水,水……”老人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床头的水杯。
任飞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说:“大爷,真对不住。我不是存心要撞你的。”
“撞我?原来是你撞我的?”老人咳嗽了两声,说:“你,过来我瞧瞧。”
任飞叹了口气,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可挨近一看,他顿时头发发炸。躺在床上的老人,那头上的绷带不知什么时候取了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全递掉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道伤疤从额头起延伸到了头顶,伤痕给缝了起来,像条狰狞的虫子。
老人左边眼睛肿得不行,几乎都睁不开了。右边那只则大量充血,一只眼睛血红血红的好不吓人。鼻子和嘴唇也多处擦伤,青的红的一片,看得任飞自责不已。
“原来你长这样,当时你戴着头罩,我都看不清你啥样的。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开车呢……”
任飞见他没责骂自己,心里轻松了些。将杯子递给老人说:“大爷,我知道错了。您放心,我肯定治好您,多少钱我都治。”
“现在才来说这样的话,太迟了。”老人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然后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口。
那笑容,在床头的灯下竟显得有那么一点可怕。
“好了,我得再躺会,你也休息吧。”
“嗯。”
任飞走回自己的床去,然后这天晚上,他都听到了老人的呻吟。直到早上的时候,突然被人用力的晃醒。他睁开布着血丝的双眼,看到那老人的儿子双眼通红,一脸生气的样子。
“你干什么?”任飞把他推开。
“干什么?我爸昨晚去世了!都是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害了他!”
任飞脑海一片空白,立刻朝窗口的病床看去,那里的确没有老人的身影。他摇头道:“不可能,大爷昨晚还和我说话来着,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你做梦吧!到这会你还瞎扯,你这个王八糕子,老子非教训你不可!”大汉又要冲上来,却给几个医护人员拦住并往外拉。
这时一个医生摇头对任飞说:“那个老先生,的确在昨晚走了。就在昨晚2点50分,他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两点……两点五十分?”任飞呆了。
他记得昨晚醒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那时候还和老人聊了会。他怎么会三点不到就走了呢?如果他昨晚逝世,那么和自己聊天的又是谁?
现在才来说这样的话,太迟了。
任飞突然想起老人说的这句话,不由后背发冷。难道说,昨晚自己看到的,竟然是老人的鬼魂?任飞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
死了人,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了。警察方面要追责,靠任飞一人根本没办法处理。于是只能把国外的父母叫来,勿勿赶到的父母无暇责打任飞,一回来就四处走关系说情,最终和死者家属私下达成和解,以一大笔赔偿金让他们不再追究这事。
从外人来看,事情已经结束。可在任飞心里,却深深的自责。毕竟在他手上,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断送了一条性命。
在老人头七当天,任飞亲自来到死者家中,赔礼道歉,并给老人上了一柱香。可在离开的时候,任飞突然肩膀一痛。但也就那么一下,像是肌肉的突然酸痛,他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他把车卖了,并向父母保证以后再不玩车,任飞的父母才又离开。接下来,任飞老老实实地找了份工作,当起了餐厅的侍者。其实以他父母的人脉,完全可以给他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可任飞拒绝了,事实上他并非为了赚钱才去打工,只是想改变往日的自己。
父母也没有反对,在他们看来任飞还年青,到社会先经历一番也好。磨砺些时日后,再叫到跟前来学习怎么做生意,好接手他们的事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任飞每天从早干到晚,过上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累是累了,可这样的生活反倒让他觉得充实。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飞觉得自己的肩膀越来越痛。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点刺痛,但大半个月后,简直就酸痛难当。
那种感觉,就像抬了一整天的重物般,肌肉严重疲劳而发出的信号。这天,任飞到医院检查,他还拍了x光。但一切显示,他的肩膀很正常。可那种刺痛却连医生也说不清什么原因,最后医生开了点药膏让他回家自己涂涂,并且休息两天看看。
任飞给餐厅请了假,第二天在家里呆了一天,但酸痛并没有减缓,反而更痛了,于是第三天他还是去医院看看。只不过今天他换了另一家医院,就在医院排队挂号的时候,前面一个小男孩总是回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任飞觉得好笑,难道自己看上去有那么滑稽吗?
当小孩又回头的时候,任飞做了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