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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昊心里自嘲的笑,司徒乔尚且这样不信他,又何况是在他房间看见了那些照片的夏朵。
怨不得她不信,怨不得。
还有蜘蛛的事,保险赔款的事,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加在一起,夏朵若是还能信他,那就太不正常了不是吗?
最可恶的,是他还觉得夏朵会和瞿庭有关系!
呵——
司徒乔说得对,陆祈昊,你就是自作自受,你就是痛死活该!
席成见他不再说话,紧张的扶住他的身子,皱眉说:“哥,你怎么不说话?和我说话!”
还说什么呢?心口已经痛得麻木了,这是上天对他不信夏朵的惩罚,她千方百计要和瞿庭划清关系,他一句话又将她打入地狱!
“哥,你和我说话!”席成心里害怕,见陆祈昊闭着眼睛生怕出了什么事。他的脸色苍白,身上却是微微发起烫来,席成的呼吸沉重,大叫着,“表哥你开快点!”
司徒乔咒骂着:“妈的,再快老子驾照要被吊销了!”这里可是高速上面,他已经尽力了!
席成吊高了音量:“吊销就吊销,你回了美国还用这里的驾照吗?”
司徒乔的脸色一沉,此刻也真的什么都不顾了,狠狠的就将油门踩下去。他想他真是疯了,为了陆祈昊居然在高速上做这些事!
席成的电话响起来,他也没时间去看是谁。接着,司徒乔的电话也开始响,他也没有接,想着也知道大约就是等在医院的席文鹏等人。
到医院的时候,司徒娇刚走到门口来等人,打电话没人接,她正心里着急着,此刻看见那辆银色的奥迪车子进来,她忙跑出去:“祈昊哥!”
司徒乔阴沉着脸从驾驶室下来,司徒娇怔了下,见他径直拉开了后座的门。席成急得脸色都变了,冲司徒娇开口:“去叫王叔叔!”
司徒娇惊叫了一声,慌忙转身回去。
司徒乔扶了一把陆祈昊,觉得不对劲,朝席成看了眼,他咬着牙:“昏过去了!”
痛昏过去了,席成不知道那究竟能有多痛。
陆祈昊被推进去的时候,恰逢瞿庭从医院里出来。他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大,还缝了几针。医生问他是否要请了专门的美容医生来替他缝针,瞿庭却摇头。
他一个大男人,随便缝上几针便是了,用不着好看。回想着夏朵腿上的疤,瞿庭心里就一阵难受。
此刻看见席家的人急急追着进去,瞿庭不免怔了怔。
他们的后面,他并没有看见夏朵。
瞿庭皱眉,陆祈昊怎么了?没把夏朵追回来?他不自觉的掏出手机给夏朵打了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关机?
瞿庭不自觉的回头,看着那担架急急离去的方向。
夏朵已经上了飞机,可是陆祈昊没有赶上。
终究是有缘无分吗?
瞿庭的神色黯淡,也没有回身去询问,他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医院的大门。
外头的眼光很好,瞿庭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低头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瞿庭皱眉接起来。那边传来聂禾希的声音:“老公。”
她还和以前一样叫他老公。
瞿庭的身子微微一颤,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的喉咙有些干涸:“禾希,怎么是你?”
“S市的一切结束了,你愿意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吗?”聂禾希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性。
瞿庭略低下头,下午三点多的阳光将他的身影微微拉长,他的声音略带着哽咽:“跟着我,你不值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对聂禾希剩下的,也只有愧疚。
他的一句不值得,却令聂禾希捂着嘴哽咽地哭起来,她依旧只固执地问他:“你愿意吗?”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一个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也许,很多人都是要到她的这个年纪才能深深地体会到,突然之间,枕边空了,心也跟着空了,那种感觉真的像是全世界都弃了自己一般。
瞿庭的眼眶泛了红,他忽而想起那次在游乐场和夏朵分开的时候,她说的话。
聂禾希她很爱你。
她是真的爱他。
千错万错都是瞿庭的错,可是他不回头,却不是因为夏朵,也不是因为和聂禾希没有感情了。
“禾希,你是明白的,我做不到再和以前一样依附着聂家而活。”那时候因为宏亚集团有着聂氏大半的股权,所以他不得已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头。可是现在,狠狠心将公司放手了,瞿庭是再也不会回去以前那种日子了。现在于他来说,宁愿什么都没有,他也不可能再放弃自己的尊严。
兜兜转转了一圈,瞿庭才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根本就不是金钱,不是地位!
那边隔了好久,才传来聂禾希的声音:“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再要我爸爸的一分钱,我们有手有脚,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后天的飞机,你会来接机吗?”
阳光洒在他的后背上,暖暖的,像是他心中的希望。
瞿庭抬起头,深吸了口气,他的嘴角微动,轻轻地说:“会的。”
……
手术室外,众人都焦急的等待着。席文鹏忍不住开口问:“小成你告诉我,你哥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今天从家里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就一会儿的功夫不见就成了这样。陆祈昊被推进来的时候,席文鹏简直吓得腿都软了!
“是啊,二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娇拉着席成问。
席成的脸色很难看,咬着牙说:“去追夏朵了。”
司徒乔倒是哼了声:“他活该。”
“小乔,怎么说话的?”许丽华厉声喝着。
司徒娇则是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司徒乔痛叫着捂着肚子看着她:“有没有搞错!要不是你老哥我,说不定你还见不到他了!”
他的话,却是说的司徒娇“哇”的一声哭出来。
许丽华忙搂着司徒娇,听她哽咽地问:“大姨,祈昊哥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嗯,不会有事的。”许丽华的声音低低的,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
席成倚在墙上,他时不时地还会拿出手机给夏朵打电话。虽然他也知道夏朵此刻一定在飞机上不可能会听到他的电话,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中了邪,机械化地做着手上的动作。
席文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的脸色也阴沉的厉害:“不然,你帮你哥去帮夏朵找来?”席文鹏现在是后悔了,当初知道陆祈昊和夏朵分手的时候他就可以去找夏朵谈谈的。他是接触过夏朵的,该是明白那是个不错的女孩。他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演变得这样严重。
席成惨淡一笑:“来不及了,她已经出国了。”他现在甚至都还不知道夏朵去了哪里。
席文鹏“啊”了一声,终究也再说不出话来。
司徒乔碎碎地骂着,走到一侧的长椅上坐下了,那表情十足就像是在说,走的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场手术动了很久,后来王医生出来的时候,席文鹏急忙迎上去:“怎么样?”
王医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已经没有危险了,阑尾炎穿孔了,幸好回来的及时。老席啊,你不能这么由着他,阑尾炎发作也是很危险的事情!”
席文鹏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不过在听闻陆祈昊没有危险了,他悬起的心也终于放下了。陆祈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没脸去见陆祈昊的妈妈了!
陆祈昊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一如死人的脸。
司徒娇是一路哭着去的病房。
司徒乔看见众人都走光了,他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起了身。陆祈昊那样对夏朵确实的他该死,司徒乔只是想着回来的路上万一真的赶不及,陆祈昊出了点好歹,夏朵知道了,会如何?
他嗤笑着摇摇头,那小子总归的捡回了一条命!
王医生在病房交代着席文鹏这几天的注意事项,回头的时候看见司徒乔进去。司徒娇还在哭,司徒乔伸手拍了她的脑袋,拧眉说:“你吵不吵,再哭我看陆祈昊不痛死也要被你吵死了!”
听他这样说,司徒娇还真的吸了吸鼻子,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了。
王医生无奈地看了看司徒兄妹,开口说:“不用这么多人留在病房,他也休息不好。”
晚上的时候,司徒乔要送席文鹏夫妇回去,许丽华却说:“还是让小娇回去吧。”司徒娇原本不愿,听许丽华又说,“让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告诉小爱做些吃的。”
司徒乔去了外头才想起他的车子还停在机场停车场,还想起他来的路上在高速上超速了,他真是怒得想骂人。
病房内,席成见许丽华坐下了,他才开了口:“其实我留下照顾他就可以了。”
许丽华叹了口气:“你懂什么照顾人,你哥和夏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问得席成一阵语塞,陆祈昊和他说过了一些,但是今天又觉得陆祈昊和他说的不全是真的。席成此刻也有些恍惚了,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说。
许丽华的目光落在陆祈昊的脸上,她低下头:“你哥他有什么也从来不会和我说,你爸爸还说这些年我做得很好,小成你说,妈真的做得够好了吗?”
席成的鼻子有些酸,他上前搂了搂许丽华的肩膀:“妈,你做的很好了,哥对谁都一样,他不太愿意说他的事,并不是对你这样。”
许丽华点点头,握住了席成的手,她的话语很轻:“其实你爸爸那时候要立遗嘱的时候我坚决反对,后来其实我心里也软了,你爸爸说的对,整件事对祈昊来说并不公平。”
“妈,哥他不在乎。”
“可是我心里难受,我总在想,倘若换个位子,让你去站在他的位子上,我还会那么狠心吗?”
“妈……”
许丽华悲哀地笑笑,抬眸说:“小成你和祈昊说说,你们兄弟都回来吧,回你爸爸的公司。”其实这些她一早就想跟陆祈昊说,只是她也是个要面子的女人,想了很多次,却是一次都没有在陆祈昊面前说出来过。
席成的心里高兴,笑着说:“我知道,我会的。”
后来席文鹏又打电话来问陆祈昊的情况,席成和他聊了会儿。
司徒乔的车子是席成第二天去开回来的,司徒乔的脸色就没好过。
第二天傍晚,陆祈昊才醒来,病房里大家都在。他的目光微微扫过,明知道夏朵已经走了,可是他还是有些奢望。
司徒娇红着眼睛说:“祈昊哥,你有没有感觉好点?”
他又阖了双目,淡淡地“嗯”了一声。隔了会儿,又听他说:“小成,给张秘书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H市。”
席成皱眉说:“公司的事你不是已经交代好了吗?”
陆祈昊却不答。
张欣萌是和徐海军一起来的,是又一日的清早。
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徐海军大叫着:“老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老陆,你没事了吧?”
小爱在一侧红着脸拉着他,徐海军忙拉小爱至一边,急着问:“没看见妹子?老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没来?”
小爱的脸色有些难看,没办法,只能将他拉出了病房去外头好好说。
许丽华上前将病床摇起了一些,听陆祈昊低声说:“阿姨,你们都先出去吧。”
许丽华怔了下,只能与席成等人出去。
张欣萌有些局促,陆祈昊收回了目光,开口说:“叫你来是有些事要说,不是要你来探病的。”张欣萌还带了鲜花和很多水果。
张欣萌忙开口:“陆总,你有什么事要交代?”
他迟疑了下,才说:“帮我写封辞职信,直接递交上去。”
张欣萌大吃了一惊,脱口问:“为什么?”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