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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的乐声嘎然而止,李煜松开了周宝,看着周宣,有点惊喜有点恍惚地道:“是琅嬛啊!你来了?”
周宝咬着牙看了一眼李煜,对着周宣屈膝行礼:“妹妹见过姐姐——”
周宣丝毫不理会周宝,就当她不存在般,而是对着李煜道:“国主多少时日不曾好好地处理过政事了?算了,国主你不喜欢臣妾说的话,臣妾也不多说了。只是过不了多久,就是先帝的忌日,臣妾想去大皇安寺里拜佛七日,还请国主应了臣妾。”
李煜有些讪然,笑道:“这是自然,要不我同你一起去——”
“国主,姐姐乃是一国之后,虽然拜祭先皇乃是应该的,但是断没有去寺庙里待七天的道理,姐姐身份尊贵,不如让臣妾代替姐姐去——”周宝打断李煜的话说道。她可不相信周宣去寺庙是真个拜佛的,肯定是有什么计谋。若是国主也一起去了,自己岂不是砧板上的肉,任周宣拿捏了?
“啪!”周宣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周宝的脸上。“我同国主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道理?我周家的家教门风都被你给败坏了,我今日也算尽尽姐姐的责任,好生教导你一番!”
周宝双眼的泪水流过不停,这次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痛疼得哭的。因为周宣这一巴掌真的非常用力,手指上还带着长长的指套,现在周宝的左脸颊不仅有个红红的巴掌印,更是有两道划破的血痕。
“姐姐——妹妹说错了什么话?妹妹不过是心疼姐姐罢了,姐姐身份尊贵,何时在冷清的寺庙里吃七日的苦……”周宝跪在地上,捂着脸哭诉道。
李煜早被周宣的动作给惊住了,此时才反应过来,心疼的拉起周宝,对着周宣无力道:“琅嬛,你真是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你真是借机来看我的,原来是来教训嘉敏的,罢了,大皇安寺你要去几天便去吧,我如何管得到你?”
周宣看着李煜,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道:“国主的意思是,我连这个宫人都不能教训了么?我同你说话,她可以随意插嘴了?原来在国主心中,我这个娘娘,真是不及她这个夫人了?”
李煜一怔,半晌才叹道:“琅嬛,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嘉敏始终是你的妹妹,她心情柔和,没有什么心眼,说话错了,你好生教导她就是,何须动手?”
周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太过了。”随即看向周宝道:“嘉敏,刚才是姐姐的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后姐姐不会再对你动手的。”要知道,这折磨人的法子里,自己动手是最为下乘的。
周宝心中怒火滔天,却只能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笑道:“姐姐不怪嘉敏就好了,都是嘉敏的错,才惹来姐姐你动手的。嘉敏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姐姐你也是为了嘉敏好啊!”
李煜见状,看着周宝欣慰地笑了。
周宣心中冷笑,不再对周宝多说什么,扭头对着李煜道:“那我就不打扰国主了,明日我去大皇安寺,除了替先帝先后祈福外,也为会国主点一盏长明灯的,祈求上天保佑国主国运昌隆长命百岁。”
李煜心中有些高兴,琅嬛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啊。
周宣回了柔仪殿,便吩咐伺候的宫女收拾起来,所以仲寓来请安的时候,便看见了一番乱糟糟的样子。
“母后这里是怎么了?”仲寓心中一沉,笑着问道。
周宣将事情说了,仲寓明白,母亲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先去的祖父祖母去寺庙里祈福数日的,他可不是李煜那般糊涂,早就查到母亲同淮南那边有书信往来,此时便怀疑周宣是借机去淮南。
“你们都下去,本公有事情同娘娘商议。”
周宣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多说话,那些宫女忙出了大殿,片刻间殿中只有周宣母子了。
“母后可否为了孩儿不去大皇安寺?”仲寓直直地看着周宣道。
周宣心中一动,仲寓莫非知道了什么?“我去大皇安寺是为了给你祖父祖母拜祭的,乃是尽孝之事。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知道的。”
仲寓眼中尽是失望,半晌笑了,“母后以为儿子还是孩子么?儿子快十五岁了,很多事情知道得比母后还多。母后不是去祈福,是去淮南见某人吧!”
周宣冷着脸看着仲寓,半响才道:“你既然知道,就该清楚母后非去不可。李煜可以左拥右抱,我又如何不能寻找我的幸福?况且母后这样做,另有深意,如今南唐国势衰微,迟早会亡国,到时候,你父亲能够抱全自己就不错了,我如何还能指望他?而淮南的赵匡胤,位高权重,他日可能会有更大的造化。我不过是为我们母子以后铺路。”
仲寓嘴角的笑容尽是讽刺:“为了我们?母后是只为你自己考虑吧!若要说退路,咱们其实并非没有,中原的皇后,不是孩儿的从母么?母后不去牵这条路,反而和赵匡胤那个匹夫搅合在一起,孩儿如何相信母后你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住口!”周宣厉声喝道,她心中早对自己同周宪如今的处境对比了千百次了,每次都是嫉恨交加。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周宪这个妹妹,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在周宪面前低头。
“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若是不要我这个母亲了,大可以将此事去告诉你父王。”周宣挥袖去了内殿。
仲寓呆愣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好半天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两日后,当赵匡胤正从营地校检士卒回府邸之时,在路上被一人拦住,他看着那把匕首,心中大惊,随即往角落的那辆马车走去。掀开车帘,看着周宣的笑脸,他先是呆愣,随后也笑了。
十天之后,金陵突然传出国后周氏暴病而卒的消息,而南下的大军之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辆马车,前面一辆的女子,若是认识的人看见了,势必要惊讶,这不是南唐的国后吗?
辰星殿中,周宣的突然失踪和宣告暴毙,并没有让周宝多高兴两天,只因她脸上那被周宣一巴掌打过之后留下的血痕,这数日来,越发的深和红肿起来,无论怎么用药都不见好转。她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面镜子了,若是自己失去了容貌,国主还会那样疼宠自己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失去了这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标题惊悚吧~~想不到周宣来了这一曲吧~~哈啊哈,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呵呵,吃饭去了,大家看文愉快啊~~
对了顺便问一下,如果开定制,有人愿意买吗?编辑问我了,我也就过来问问~~
执手看斜阳宣梦破
宗谨接到汴梁的旨意,也不在兴王府多停留了,安民庶务等,魏仁浦同韩通都是强手,他则和史彦超一等人领了半数人马带着刘鋹等南汉君臣北归了。
“君侯,前面二十里外就是衡州城了,前面已经有消息回报说赵匡胤赵节帅恰也率大军在衡州城附近修整。”韩正看了看天色,一过了韶关,这天就冷得厉害了。
宗谨点点头,他对赵匡胤的感观其实有点儿复杂,在他看来赵匡胤这个是个老老实实的大将,尚有几分带兵的本事。只是阿爹同阿爹对这人却颇有点不大待见,这种不待见,也是几次听阿爹那阿娘说起,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传令下去,就在此处安营扎寨,不要惊扰了百姓。随后你去问问史将军,是否要一起去拜访一下赵节帅。”宗谨想了想,吩咐韩正道。这不待见还是放在心中的好,面子还是要做足的。不过史彦超还没有到,前行往衡州的士卒却带回一个消息,让宗谨黑了脸。
“行军带着女人?这赵匡胤不仅好色也大胆呐!”宗谨眯了眯眼。
前营的赵匡胤正神色尴尬,听着潘美的劝说。
“元朗,我们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了,后面跟着的那个女人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你莫非忘记了,陛下最忌行军打仗带着女人的。”
赵匡胤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找你想办法么?我也没想到她那般决绝,居然真的抛夫弃子一路跟在后面,如今还能赶她回去不城?”
潘美皱眉道:“抛夫弃子?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一刀结果了才是。她跟着你未必没有其他的谋算的,再说了,你家中不是没有妻子侍妾,何时少了女人的?你以前不是这等不分轻重的人啊?真是那女子迷惑了你!”
赵匡胤想到周宣的行径,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来,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热烈的爱慕着,自然是高兴的。加之周宣的身份,她和皇后乃是同胞姐妹,没有谁比自己清楚这个事实……但是行军确实不能带女人的。
“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今天晚上就去见她,劝她就留在衡州,待我军凯旋或者等明年春天再南下去寻我就是了。”
潘美见赵匡胤怎么都劝不进去,他心中失望得很,脸色难看地出了赵匡胤的大帐。
“大帅,其实潘将军所言未尝没有道理的……”赵普出声道。
赵匡胤也不多加解释,他看这赵普道:“这事儿我自有打算,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要好生斟酌一番的。”
赵普自然不明白赵匡胤心中所想了,有了周宣,他同天子也算是连上亲戚关系了。
当夜,酉时初刻,宗谨同史彦超去了赵匡胤的营地“拜访”赵节帅,迎出来的人只有窦仪、郭孝仪、潘美以及其他将领,当然还有赵匡胤最为信任的幕官赵普。
史彦超脸色很不好看,凉凉地说了一句:“赵元朗好大的架子呀!”
宗谨扫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潘美道:“潘将军,是否是赵将军身体不适呢?本侯同史大帅从岭南那里归来,特地找人打听了安南的情况,所以想和赵将军说说。”
窦仪沉重脸没说话,郭孝仪眼中有着他味,至于其他的将领,很好区分,脸色尴尬的自然只属于赵匡胤麾下的。
宗谨心中很愤怒,大军开动,主帅行为不端导致军心动摇,接下来的征战,赵匡胤就有把握一定会顺利?
“君侯有所不知,赵将军哪里是身体不舒服,他是去会美人儿了!”Xx校尉不满地道。
宗谨脸色变了变,看着那校尉道:“赵将军乃是多年带兵之人,他岂会这样不知轻重?你如此污蔑主帅该当何罪?”
“末将绝不敢污蔑主帅,军中谁人不知赵将军之行为?君侯使人一问便知,这个时候君侯往衡州城外那驿站去,还能亲眼目睹实情呢。”
宗谨面上出现为难之色,半晌才对着窦仪道:“窦大人,本侯并无对行军大将有监察之权,倒是窦大人你可以。若是这校尉所说的乃是实情,此事当奏于汴梁知晓。否则军心动荡,于战不利。”
窦仪拱手道:“君侯所言即是,只是参奏主帅要有真凭实据,臣不敢因为军中流言便回奏汴梁。如此,还请君侯、史大帅、潘将军、郭将军等同本官去驿站看看情况了。”
宗谨点了点头,史彦超也是求之不得。一行人带着数十侍卫往衡州城外的驿站而去。赵普见状心中大急,却也无法,只暗盼赵匡胤已经从驿站回转了。
只是赵普的这番期盼是要落空了,驿站最好的一间客房之内,炉火亮堂堂的,桌上的香炉里有丝丝的沉香升起,整个屋子里暖意融融的。赵匡胤和周宣在小炉前对坐着说话,神态亲密。
“琅嬛,我刚才所言你可明白了?你既然为了我抛家弃了一切,我自然不会舍了你而去的,你安心在这衡州城等我便是了。”赵匡胤看着昏黄灯火下周宣素洁的脸庞劝道。
周宣看着赵匡胤,抚着他的手道:“我知道行军打仗不可带女人,所以我一路上离你们大军有好几里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