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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机会是……?”石磊其实心里已经略微的有点儿数了,今年水灾影响最大的就是辛贡和皖安两省,而辛贡的庐陵市,更是出现了重大决堤事故,虽然最终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可是却付出了中央大量的关注和心血。市长是就地免了职的,谁让他拍着xiōng脯对巡视扬江的国务府大老板拍xiōng脯保证庐陵江堤固若金汤,而大老板离开不到六个xiǎo时,就得到庐陵境内扬江的四号堤决堤的消息呢?而市委书记虽然是戴罪立功抢险得力,可是恐怕也免不了一纸调令到省里赋闲的结局。
那一世里的张同训,先就是去了辛贡省,在与庐陵相邻的市里担任常务副市长,而后庐陵空出了位置之后,他就被提前扶正,从而平步青云的。
说实话,在辛贡省那种老区,又是庐陵这种省里排在第二的城市做一个一二把手,对于政治的镀金肯定是有不少好处的。而且庐陵因为这件事上下被动的官员不在少数,这对于空降过去的领导重建自己的势力也有相当的好处。可是坏处在于,石为先这个人不比张同训,他有着技术官员显著的刻板的特点,虽然为人处事低调,可是在变通相对较少的前提下,再低调,反倒是很不利的一个特质。
在江东省,由于石磊跟省里的良好关系,并且有石磊可以在经济上给予石为先重要的帮助,石为先的这些弱点可以被尽可能的淡化,但是一旦离开省里的庇佑,石为先的为官之道就很让石磊揪心了。
边捍卫想了想,轻轻的叩响桌面,xiǎo声说:“辛贡,庐陵,一把手。”
石磊心道果不其然,真的就是这个地方。
看到石磊蹙眉,边捍卫抿了抿嘴chún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庐陵是个重灾城市,光是重建工作恐怕就需要两年的时间去消化,再加上庐陵是个旅游型的城市,至少目前是以旅游业为主,又是辛贡省省委的主力干部输送单位,少了些勾心斗角,多了些干实事的机会,对你父亲而言是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那润扬的市长谁来接?”之所以还如此关心润扬,是因为金大顺这些人还得继续跟市政fǔ打jiāo道,总不能说在这种情况下,石磊对他们就撒手不管了。要知道,换上一个与赵以达之间完全处于下风的市长,很可能就会导致金大顺的日子以后走的艰难无比,这是石磊绝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还是个爱护羽翼的人……”边捍卫意味深长的看了石磊一眼,石磊这会儿转的xiǎoxiǎo心思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省里其实是希望张志宽接下这个担子的,但是考虑到他下去不久就已经做了常务,这个时候再给他加担子恐怕省里其他方面会有议论,赵以达的抵触情绪估计也会比较大。所以目前有意思让组织部的吴向阳向上走一走(注释一下,怕大伙儿忘记了,吴向阳其实算是赵以达的人)……石石,我虽然告诉了你,不过你的手伸的有些长了,这些事情不该是你关心的。”
石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击:“什么叫不该是我关心的?当初我父亲和赵以达要搞碧bō建筑这个事情,是我鼓动金大顺接手的,原因就是因为碧bō建筑归政fǔ监管的期限刚好主要在我父亲任期内,哪怕我父亲只一任就还位置,至少最后那一年多点儿市里也没办法动金大顺的心思。可是现在呢?你们有综合考虑要调走我父亲,是,我知道这对我父亲有好处,我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金大顺这大半年的表现如何你们也都看在眼里,可谓兢兢业业吧?
撇开我和他的sī人关系不谈,光是这次防汛工程,我很想知道,如果不是市里给碧bō建筑压了那么多任务,有谁,又哪家公司能完成的比金大顺更好?就算工程质量能保证,这一层层下去光是吃喝费用要增加多少财政支出?哦,人家金大顺一年下来,辛苦cào劳,钱没赚到,只是一心洗白,想和从前那条路彻底划一个分隔符,这下好,市里要变天了,赵以达没了制衡,我敢说,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碧bō建筑。这块féiròu赵以达可是从一开始就想吃下去的!
是,他不是为了中饱sī囊,可是有区别么?他是为了尽快增加市里的财政收入,还不是做政治献礼?这些事情我没资格管,甚至我没资格过问,本来么,就是你们这些政治家做的事情,我一个二十不到的xiǎo屁孩能chā得什么嘴,用你们的话说就要半点儿政治斗争经验都没有。边伯伯,我一向敬重您,可是今天这件事,我不想商量。合着您跟我绕了这么半天的圈子,就是想说,我父亲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向上进步,可是代价是放弃某些无足轻重的卒子?这算什么?算权衡?还是算jiāo易?我做不到,即便做得到我也不想做,我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碧bō建筑和金大顺没有一个妥善的安排,我父亲走也会走的不安心。不信您亲自打个电话问问他,他一准儿会告诉您,金大顺才是润扬上下几乎躲过这场大灾最大的功臣!我也不含糊的说一句,省里打算怎么安排我父亲,我管不了,省里打算怎么安排润扬,我也管不了。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动金大顺的主意,我豁出去被打回原形,我也会把那个人拉下马。别质疑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翅膀远不够硬,但是,润扬一个xiǎoxiǎo的市委书记加市长,我还就不信我动不了他们!”
看到居然在自己面前拍桌子的石磊,边捍卫沉默了……
的确,这是他和杨明sī底下谈及此事的时候考虑到的东西,甚至于,对于石为先的安排,其实边捍卫和杨明还有一个更为长远的计划。这个计划里包括他们和昌北省的省长秦建业之间存在一定的合纵连横,石为先被派去辛贡省,也是他们几个为了锻炼石为先,以便将来委以他更大重任的一个伏笔。
但是这样就必须有所放弃,石为先被调离润扬,省里不可能再空降一个市长下去,只能从下边启用。常务副市长现在是张志宽,明显不适合加担子了,其他人或多或少资格上都欠缺一些,也只有方大同和吴向阳适合一些。这时候肯定要考虑到赵以达的情绪,是以安排方大同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策略,况且方大同的年龄也的确大了,总归是要等等就退居二线的人选。
在这样的大局之下,启用吴向阳是一个比较没有选择的选择,而他和赵以达的关系边捍卫当然心知肚明,虽然成为正副班长之后这两人之间恐怕会出现新的矛盾,但是在对待碧bō建筑和金大顺的态度上,恐怕两人会相当的一致……
石磊这通怒火不是没有道理的,反倒是切中利弊!
石为先前脚走,吴向阳一旦接任市长的位置,他和赵以达这个联合党委xiǎo组,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重新分配碧bō建筑这块蛋糕。而直接受害者,毫无疑问将会是金大顺!
边捍卫知道石磊对此会愤怒,但是却没有想到石磊居然会愤怒如斯,甚至于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拉下马……很严重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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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各种喜闻乐见】(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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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石磊这通怒火,边扞卫略有些怒其不争的蹙紧双眉,冷笑了一声:“fù人之仁!”
石磊毫不示弱:“边伯伯是想告诉我,既然我已经提前知道了你们的部署,那么我完全可以预先提醒金大顺,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从容的撤出碧bō建筑,至少,等到赵以达和吴向阳联手收了他的碧bō建筑的时候,他不敢说毫发无伤,至少可以全身而退。那少许的损失或许算不得什么损失,又或者干脆我掏出点儿微不足道的资金就可以补偿给他,对么?”
边扞卫冷哼了一声,心里也微微有些诧异,他原以为石磊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想到这一点。事实上,他和杨明在商量这个部署的时候,也替金大顺做出过考虑,又或者,并不是考虑到金大顺,而是考虑石为先和石磊这对父子的情绪。从一开始,杨明和边扞卫就都知道,无论是石磊,还是他的父亲石为先,都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升迁而放弃一个曾经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有过全力支持的人。于是,才有了今天边扞卫跟石磊的谈话,他的目的也不过是将这件事提早告诉石磊,好让石磊有充分的布局时间,等到吴向阳上任之后跟赵以达联手找碧bō建筑的麻烦的时候,碧bō建筑完全可以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否则,一个官场上的决定,并且是对石磊和石为先相当有益的决定,为什么会提前跑来通知石磊呢?
石磊看到边扞卫的冷哼,知道这是边扞卫默认了自己的话,又继续说道:“金大顺从劳改农场刑满释放之后,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相与从前的那个金大顺做一个告别。可是,一个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知识学历的刑满释放人员,他想要过上一个平安喜乐的日子,又能如何呢?于是只能是和从前的生活藕断丝连,娱乐城就是金大顺的方式。这些年来,金大顺一直都在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或许不用太成功的商人,一个正经商人。我和我父亲给了他一个希望,现在,难道您认为我应该亲手再打破他的这个希望么?而我和金大顺接触到现在,我越发明白,他其实哪里是为了自己漂白,他是为了他的妻子和儿nv。当一个当爹的再与黑|道毫无关联了,儿nv才能真正过上安心的生活。为此,金大顺可以放弃他日进斗金的娱乐城,跑来干这个他其实算不得多熟悉的建筑行业。现在您让我跑去跟他说,金大顺,你放弃吧,你就是个涉黑人员……您觉得这样对么?”
边扞卫呆了半晌,喟然一声长叹,确实,他只是考虑了经济上的损失,而并没有考虑到一个人的心。金大顺已经足够有钱了,至少他的钱让他轻轻松松过完这辈子,甚至于他的儿nv都可以过上地主家少爷xiǎo姐的生活,但是,他身上始终背着一个涉黑人员的记号。只要还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他就摘不掉,并且,他无法获得机会离开这片土地。这个记号,还会伴随他的儿nv终生。
“边伯伯,您自己考虑一下吧,我知道您和杨明书记这都是为了我和我父亲好……或者说,是为了大家好。我也知道等我父亲到了辛贡之后,你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绝不仅仅是把他扔到那儿就不管了。哦,对了,秦介的父亲秦建业省长,似乎原先就是从庐陵走出去的吧?想必辛贡省他也……我明白您和杨明书记的安排了。不过,知子莫若父,我敢打赌,如果您和杨明书记跟我父亲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他一定会提出跟我相同的问题,那就是金大顺和碧bō建筑的安置问题。您和杨明书记想让谁当市长,或者说这个体制需要谁来坐在那个位置上,我都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干预,但是同样,谁要是想不公平的对待我的一位朋友,我也是不介意年少轻狂一次的。反正连老书记家我都敢砸,不是么?”
石磊站起身来,朝着院mén毫不犹豫的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个身冲着边扞卫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边伯伯,我不该用这种态度对您说话,无论如何您也是为了我家里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