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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弧度。
这一拂之后,蒋伯生却好似比刚才打完一套拳都要累,心口剧烈的起伏,口中喘着粗气。
“老了,真的老了啊,以前可以把这种粗细的铁管子打出接近九十度的角的。”
石磊心有余悸,心道这已经很可怕了,走近之后看了看蒋伯生的手背,除了微微有些发红,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至于其他那些老人,已经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我想教你这个,不是希望你继承什么东西,年轻的时候我就收过徒弟。我今年已经八十了,身体虽然比一般的老人好,但是也撑不过几年,总有大限到来的一天。让你学拳,只是希望你可以把身体练得好一些,至少以后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有自保的能力。风约始终是个女孩子,还是需要有个男人保护她的。”只有在这个时候,蒋伯生才似乎表现出他是一个极为疼爱孙女的老人。
石磊嗫嚅着嘴唇,知道蒋伯生肯定是想歪了,只是出于对石磊的喜爱,所以并不计较他和蒋风约之间发生了点儿什么。甚至于,石磊很怀疑这老头儿根本就盼望着自己跟蒋风约之间出事。
“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不等石磊解释,蒋伯生就挥挥手打断了他:“这个回头再说,今天先跟我学学站桩。”
没奈何,对于这种固执到十多年来都没怎么给过蒋风约好脸色的老头儿,石磊也只能认栽。
在众目睽睽之下,石磊跟着蒋伯生站了一个小时的桩,等到老头儿宣布可以回去的时候,石磊只觉得那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双腿了。
离开五台山体育馆,买了些早点,回到家里,张一松那个家伙居然还睡着。坐在客厅里,一老一少喝着豆浆,吃着松软的小馒头。
石磊一边吃,一边跟蒋伯生解释昨晚的事情,说到一半的时候,蒋伯生已经停止了进食,满是皱纹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哪里还有刚才一掌打弯那手腕粗细的栏杆的稳定模样?
“爷爷,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因为这事儿怪罪风约姐了,她那时候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您儿子又整天忙的不着家,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他结果还要去忙。在那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小孩子,恐怕都会闹个没完。虽然这事儿风约姐的确有责任,但是您这么十多年来,一直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她的身上,您不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么?”
蒋伯生呆呆的看着石磊,一双老眼之中竟然缓缓流下了几滴浑浊的眼泪……
半晌之后,蒋伯生长叹了一声:“想不到,居然还要让你这个十八岁的孩子来开解我的心结。我也知道自己对风约一直不太公平,虽然我的确一直希望有个孙子,可以延续我蒋家的香火。但是其实我还是很喜爱这个丫头的。只是,我今年八十岁,十七年前也已经六十三了,对于我们那个年代人来说,三十多岁才有个儿子,你能明白我对他的那种感情么?也不怕让你这个小家伙笑话,这里头还有我那个老婆的原因,当年她生下风约的父亲的时候,难产死了,我是把全部的感情都灌注到了我儿子的身上啊!可是,只换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毕竟是老了,哪怕此刻石磊都能感到老头儿满心的沉痛,可是他脸上的眼泪却早已干了,双眼之中再也流不出半滴眼泪。
石磊无言,开始对自己刚才那些话感到自责。他只是想到蒋伯生这样去对待蒋风约有些不公平,却忘记了这个老人心里藏着如何的苦涩。··
这一章需要说明一下,教石磊练武不是打算把他变成武林高手,只是就如老头子所言,给他点儿自保的能力。以后肯定会跟不同的衙内、太子之间发生冲突,总不能有点儿破事就让保镖动手吧,层面不一样。是以总是要让石磊的身手比一般人稍强点儿的,至少料理几个废柴纨绔就跟玩儿似的那种。肯定不会有太多打戏,那也不是本文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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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蒋老爷子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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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要不您给我说说您这身功夫吧,虽然一直都觉得您身体特别棒,但是还真是没想到您居然一身好功夫。就您这年纪,年轻的时候肯定杀了不少日本人吧?”眼见情况不对,石磊赶紧把话题转到了老爷子一身功夫上来,不过这也的确是石磊想要问蒋伯生的问题。
“功夫有什么好说的,打小在村里老人们教的,一练就是一辈子。之前跟你说三五年能打得过一个特种兵,这话你也别太当真。原本这种东西就不是为了让你出去跟人打架的,主要还是对你身体好,遇到点儿突发情况也有自保的能力。万一我那孙女儿被人欺负,你也有替她出头的本事。记住,练武最重要的是修身和养性,二者缺一不可,内家拳尤其如此。”
说起拳法,蒋伯生便收敛了悲伤,又变得态度凛然起来。
“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你就给我说说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杀过日本人?”石磊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蒋伯生沉默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比划了一个9的手势:“十九个。”
石磊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您后来怎么没当兵?”这不由得石磊不肃然起敬。
蒋伯生长叹了一口气:“唉,日本人的武器好啊,训练也比我们正规的多,当时的红军老的老小的小,有的连枪都端不动,根本没办法跟日本人正面对敌。游击战的根本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是如果全跑了,那么游击战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当时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属于当地募集的民兵里头各方面都比较强大的,而且以前没有从军的历史,比较不会被日本人发现。红军撤走的时候,就把我留在当地担任了民兵连长。不过说来我这个民兵连长,手底下倒是统帅了一大堆娘们儿,只是零星的趁着晚上跟落单的日本人交过几次手,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那后来建国之后,上头就没有对您进行什么嘉奖之类的?”
“嘉奖个啥?当年那些在润扬的红军,都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就算活下来了,差不多十年的东奔西跑,谁还记得在润扬有我这么个民兵连长?”
石磊想了想,倒也的确如此,现在说起来,不过是战争两个字而已。但是真处在战时,那种兵荒马乱完全不是凭借脑子可以想象的。能够活下来就是千辛万苦,谁还有工夫会议十年前一个民兵连长?
但是石磊总觉得这有些不公平,于是又问:“那您自己就没向上头反映一下?”
蒋伯生摸了摸石磊的脑袋:“这有什么好反映的,那会儿杀过日本人的老百姓多了,到处都有,如果个个都去找政府邀功,非天下大乱不可。我只不过是多杀了几个日本人罢了。不过倒还是有人帮我跟当年的市长提了一下,于是就安排我去看那个化粪池了么。否则,哪有这么好的工作给我干?”
石磊这才点了点头,虽然说看化粪池也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比较起老爷子当年只是个农村的村民,能够到城市里来,还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实属不易了。如果不是这份工作,又怎么可能培养出蒋风约的父亲那样的儿子?
“那后来那十年里,您应该不会受什么苦吧?”石磊依稀记得,似乎有人说过蒋老爷子在那十年浩劫当中,还保护过不少人呢。
蒋伯生听到这个似乎觉得很解气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个时候革委会的主任就是我们巷子里的,当了主任我也一样敢敲他脑袋。他母亲当年就是我手底下的民兵,小子敢龇牙?哈哈!还有那个造反派的头子,根本不敢走进我们那条巷子,我早就说过了,他进来一次我就打一次,打到他不进来为止。”
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从各类书籍上石磊还是颇有些了解的。现在听到老头子如此豪气干云的话,也不由得胸中激荡,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会儿听说您保护了不少人?现在那些人跟您还有联系么?”
“有几个去了外地,刚开始那几年,每年都会抽空回来看我,但是都被我骂走了。工作重要,千里迢迢的来看我一个糟老头子,不值得。还留在润扬的那几个,倒是逢年过节都会来陪老头子我喝杯酒,其中有一个是后头那个博物馆的馆长,去年去世了……外地的那几个,年纪也都不小了,闹不好死的死,散的散咯!”蒋伯生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唏嘘了起来,双眼微微眯着,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当年那些受过他荫护的人现在是否还在人世。
石磊这才想起,蒋伯生已经是八十岁的老人了,只是他的身子骨强健的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年纪。而经历过当年那场浩劫的人,现在少说点儿也都五六十岁了,稍微年长点儿的恐怕就比老爷子小不了多少,尘归尘土归土也便是天命使然了。
一老一少这边唏嘘着感慨着,张一松终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石磊,顿时清醒了。
“你个臭小子,昨晚死哪儿去了?”张一松神态促狭,肯定是想歪了什么。
石磊摇摇头:“做完有点儿事,回来的晚了,回来的时候你睡得跟头猪似的。今早我起来你也不知道。”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张一松这家伙多半不会信,是以石磊干脆扯了个小谎。
蒋伯生当然很配合的没有揭穿他,张一松仍旧怀疑的看着石磊,口中道:“爷爷,他昨晚真的回来了?那可是您的亲孙女儿啊!”这小子,跟蒋老爷子说话很是有点儿没上没下。
蒋伯生哈哈一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早晨我的确看到他从屋里出来,就拉着他跟我出去遛弯儿了。”
听到这话,张一松才似乎信了不少,随即看到桌上剩下的豆浆油条,也就顾不得石磊昨晚究竟何去何从,爱回来不回来,他也不过想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香艳的内容罢了。
坐到桌边,左右开动,风卷残云,那点儿豆浆和油条倒是很快被张一松吃了个干干净净。
“你今儿怎么没出去?你不是很忙的么?”张一松吃完一抹嘴,掉脸问石磊。
石磊其实此刻真的有些困了,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怕是也没精神去做,便说道:“昨晚回来太晚,早上起来其实只是想上个厕所,结果被爷爷拉出去看了半天的鸟语花香。有点儿困,正跟爷爷聊天呢,过会儿打算睡个回笼觉,下午再出门。”
张一松哦了一声,看了看时间,丢下一句:“得了,你睡吧,我今儿有地方玩儿了。”
“嗯?怎么说?”
“说来也巧,昨晚你和风约姐不是没回来吃饭么?我吃完之后就一个人出去溜达,谁曾想碰到一辆车,那车一直跟着我,跟了足有半条街。要是搁在润扬我早就开骂了,想到这是吴东,轮不到我作威作福就忍了很久。但是那车一直跟着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跑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然后很客气的问他是不是有病。谁想到,那家伙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你才有病呢。结果我俩就吵起来了。”
石磊摇摇头,心道张一松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