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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崔英道疾步冲过来拽了下金叹,气愤到爆,“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叹冷眼看着他,“我说过你会好奇的。”迎着英道强忍着的怒气,叹转身看向崔东旭,满怀内疚地说:“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他说自己打了崔英道。
这无疑是摆在明面上的侮辱,大人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了,还打了两次,而且告知的对象就是行凶的坏小子。英道从小就不是什么善茬,他被人打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崔东旭脸色十分难看,瞪了眼一边的儿子。
崔英道满脸难受和痛苦,他的心怦怦直跳,他为金叹的话感到丢人,这次一定会被爸爸看不起。同时,他也很紧张,因为不知道他爸要怎么收拾他。
等金叹直起身,崔东旭神态依旧地笑了一下,“是吗,两个大小伙子打架没什么,比起在心里憋着,我认为这样反倒更健康。还进来道歉,阿叹,你还是令人意外的端正。”
“说出来就轻松多了,谢谢您能接受。”金叹笑着说完又转向一边,“学校见吧,英道。”
金叹转身出去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但勾起的唇角显示了他扳回一局的些许成就感和报复以后的痛快。但这战争其实毫无意义,所谓快感也是一瞬而逝,他并不快乐,唯一可以确定的,现在被留在里面的崔英道一定比他难受。金叹早知道英道的爸爸不是什么慈父,严厉到近乎冷酷,现在被下了面子,崔英道,你死定了!
知道儿子被打的崔东旭是什么反应——他阴沉地走过去,回手一个巴掌抽在英道还肿着的脸颊上。因为用力过猛,崔东旭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但他尤嫌不够,脱掉了身上的西装。
“挨打,还是两次?你到底哪里不如人,要在外面挨打!应该赢才对,不管用什么方法,最终是你赢才对!你赢不了的人,只有我一个已经够了!”
英道用力抹了抹被打出血的嘴角,颤抖愤怒又感到悲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急促地喘着粗气顶嘴道:“您可真健康,不会憋在心里,总是这样发泄出来。”
崔东旭已经在解皮带了,对于教育儿子,他从来不手软。紧了紧手中的皮带,他冷酷的声音响起,“你少讽刺我……”就在抽打落下之前,空旷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道被阻隔的手机铃声。
英道阴沉地看了他爸一眼,屏住呼吸,径直走向洗手间,转动把手推开门——
他见过这个女人,是这些年总是出现在他爸爸身边的几个女人之一,看年纪大概三十几岁,是过气的演员、电视台女主播还是酒店的小姐?崔英道记不得这些女人都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是在宙斯酒店,他爸居然,明目张胆地把女人带进办公室!
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还要面对多少次这样的羞愤和无地自容,但唯一庆幸的,就是敏静没亲眼看过自己父亲是这副德行!
他哐地关上门,只想最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但,还是停了下来。英道垂着眼眸,“我妈在时也这样吗?为了这种女人才把妈妈气走的吗?你知不知道……”
“闭嘴,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妈妈’,你没有妈妈,难道不知道吗!”
“你会后悔的!”
“你给我站住!”崔东旭喝止了要开门离去的儿子,他叹了口气,问:“听朴秘书说你找了私家侦探?”
英道的瞳孔皱缩,心蓦地一惊,但他什么都没说,回手嘭地关上了门。
仿佛心在流血的英道孤零零地站在专用电梯前,叮地一声,他擦了擦通红湿润的眼睛走了进去,但在关门之前,金叹也走了上来。他刚才没走,一直在等他。两个人肩并肩站着,等待电梯门合上。
“你和我之间的争斗不可以再牵扯上家人,还有周敏静。”金叹说,“我们刚刚经过一次,你觉得好受吗?”
崔英道绷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地回答:“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了女朋友的人还是好好守着车恩尚吧,至于敏静,你没资格管,也管不了。金叹,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靠近敏静!”
叮——电梯门开了,上一刻才结束战局的两个人,看来好好说话根本行不通。崔英道先出了电梯,留下金叹在远处发愣。
被崔英道一口一个‘敏静’叫得心神不宁的金叹实在受不了了,为什么他突然对周敏静和崔英道之间有种无力感,这种感觉就要让他抓狂了。
离开宙斯酒店时天已经快黑了,金叹坐计程车到了周敏静的公寓门口,他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会疯掉!
哐哐哐……哐哐哐……
即使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敏静还是被狂风暴雨一样的敲门给惊了起来,到底是哪个倒霉鬼这么砸门。她一个翻身,踢踏着拖鞋走到门口,打开一看,是金叹。
“有事吗?”她表情冷淡地问,这人不去跟车恩尚看演出跑家里来干什么。
金叹看都没看敏静就挤进门,在沙发上坐下来。单刀直入地问:“你跟崔英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敏静一边问一边漫不经心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从什么时候这么熟的?”金叹理直气壮地瞪着她,“我们可是朋友,我连这个都不知道说的过去吗?”
敏静盘腿抱着抱枕,舀着酸奶往嘴里送,“这很奇怪吗,他为了吓唬我的事道歉,我们一起在学校外的小吃店吃了阳春面和炒年糕。”
还一起吃饭了,还是在对崔英道有特别意义地校外小吃店!金叹不淡定了,“呀,饭是朋友一起才能吃的,我可以和你去吃,为什么偏偏是崔英道?”
“你应该和车恩尚一起。阿叹,你是在责备我有事瞒着你吗?”敏静看向他,“话说回来,你也有很多事瞒着我,算扯平了~不过,能告诉我车恩尚为什么住在你家?”
“呀,周敏静,你什么时候对别人**那么感兴趣了?当然是有原因才住的。”
敏静无奈地叹口气,今天没办法谈了,不然她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臭小子现在自说自话的样子实在太讨厌了!“阿叹,你回家吧,我们改日再谈。”
“走什么呀,今天得把话说清楚。”
“起来,快走!”周敏静瞪着他说,“不然我会忍不住跟你吵架。”
金叹莫名其妙地张着嘴,“吵什么架,我才应该生气,你跟着崔英道一起跑到我家……”
“原来朋友就是被你埋怨的,我是去了,怎么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把自己的身份隐瞒到底?朋友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
听到周敏静说这些,金叹一下子站起来,“呀,周敏静!”
敏静被他吓了一跳,随手把抱枕砸过去,“喊什么!”
chapter29
小小的公寓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
什么,幼稚、搞不定女人关系!被这样骂的金叹咬着牙,头发刚被枕头砸过显得有点乱。但只要想到周敏静对妈妈的样子,他这只气鼓鼓的皮球顿时就憋了。
周敏静说,他是庶子也没关系,他妈妈是谁不重要。本来金叹应该高兴,但她是跟崔英道一起来的,难道不知道他和崔英道根本水火不容吗?金叹不知要怎么跟敏静解释自己跟英道的过节,因为就算他们俩恨对方恨得要死,总是戳中对方死穴挖苦讽刺,但却从没跟别人说过对方心中最深的痛。
可是崔英道犯规了,他在周敏静面前揭穿了自己,这实在让叹觉得无地自容,当时他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样难受。好在,周敏静不是崔英道,她没有因为身份问题抛弃自己,这实在让人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从头到脚的窝火,崔英道算什么呀,周敏静就是傻子,她要夹在中间吗?
金叹眼神复杂地看着周敏静,妥协地叹了口气,“瞪着眼睛不疼吗,这都几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不饿,不想吃。”周敏静收回瞪着金叹的视线,拿起桌上的酸奶,“你回家吧。”
看到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金叹双手插着口袋坐到沙发上,“怎么总赶人走,你还生气呢,我能回家吗?”
敏静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很不痛快,其实她干嘛要问车恩尚是不是住他家,跟她有关系吗?朋友不应该这样,就像她从不会问阿叹,已经有未婚妻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喜欢别人一样。一定是被这个家伙传染了才会像他那么幼稚!
郁闷地呼了口气,周敏静从沙发前站起来,金叹以为她还是不想搭理自己,着急地抓住她手腕一拉——没站稳的敏静就这样撞进了金叹的怀里,顿时眼冒金星。
“躲开!”周敏静使劲推开身前一动不动的‘木头’,摔倒在沙发上的金叹正直愣愣地看着她,“嘁……真是!”
她生气地揉着自己发疼的鼻子,忽然摸了摸鼻子下面,这是什么,手指上出现了鲜红的颜色,居然流鼻血!敏静愤恨地瞪向金叹,那家伙还是没什么反应,这个讨厌的罪魁祸首!抓起手机、抓起书包,周敏静气呼呼地摔门离开了公寓……
路灯下,敏静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公寓,羞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真是疯了,金叹这个白痴!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
江南区的某间酒吧。
已经有了醉意的宋南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口气喝掉。今天,她太郁闷了。敏静转学后的第一次家长会不能去,整天工作忙得跟死狗一样,局长居然还开会训斥,她一个科长,真是连半点面子都不给。
宣传支援局今年要推出的旅游专刊的素材已经妥当了,现在正准备刊印发行,但是局里定的赞助指标还没有完成,这让局长姜同万十分恼火。因为只有宋南美负责住宿特辑的宙斯酒店没有提供赞助,所以局长归责她处理业务不当。
宋南美压根没去见宙斯酒店的负责人,光靠权佑宇一个人,他到是去见过一次崔代表,但是既没立场也没胆子提什么赞助的事。
“不就是钱吗,让我伸手找他要赞助,除非是疯了!”宋南美冷笑着又倒满酒,只是送到嘴边却被人拦住了。
尹载镐常来这家酒吧,因为环境好又安静,但是在这里看见宋南美还是头一次。“怎么了,南美?”
宋南美抬起迷蒙的眼睛,看清了身边的人,“载镐,是你啊。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偶尔也该放松一下。”
“可你已经醉了,来这儿消遣的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尹载镐在他身边坐下,找waiter要了杯酒。“工作让你烦心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尹载镐只能问问工作。以前贤承在时,从没见南美这么疲惫和难过,他把她和敏静照顾地很好,他们一家人很幸福。现在……虽然敏静不让人操心,但一个单身女人带孩子的确很幸苦,有时想想责任都会压得人喘不过气。他自己带着灿荣过,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尽责,担心灿荣过得不好。
“除了工作,让人烦心的事太多了。”宋南美趴在吧台上,眼神有些空洞,她对身边的尹载镐笑了一下,轻声说:“知道吗,周贤承是个混蛋,说好要为我和敏静一辈子吃苦受累,他没做到……”
这话听着让人心酸,尹载镐小口喝着杯子里的酒,听着宋南美说醉话。今晚她身边只需要一个倾听者,他作为过来人,真的能理解。
宋南美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喝了多少杯,喝酒真的能让人忘了痛苦吗,为什么她喝了酒会不停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