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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三人都将他当作了那散修一流,两句话便要将他打发离去。
姬兴眉头一皱,没想到紫道宗的门下竟然如此盛气凌人,他的性格本就不是那种任人欺凌之辈,数个月的时间心中煞气被他强行压制,此刻却是慢慢的升起,双眸中却是两道摄人寒光迸发,目光所向令身前三人俱是心中一寒,不自觉的手脚冰凉。
当先男子面色微露苍白,眼前这位青发男子的眼神过于骇人,仅仅是两道投来的眸光就让他遍体生寒,浑身上下宛如有着一根根冰针在刺痛,不知何时他的额头已经溢满了汗水,恐惧的同时又涌起了拜入紫道宗后首次体验到的屈辱。
男子资质就算在门中也算的上是一个可造之才,平日里被众多同门追捧,一直是高高在上,如今的遭遇令他感觉面上火辣辣的,似乎无形的一个巴掌印在了他的面上,狼狈的形象令他颜面尽失,特别是身后还有两位同门亲眼所眼!
在强烈屈辱心的驱使下,杀心大起,正所谓,恶从胆边生——
只见男子忽地脸上涨起一片异样的潮红,手中令牌在一时间被他高高祭起,只见丝丝紫气将令牌与身后整座大阵呼应着,而男子的口中更是振振有词的大喝道:“此人胆敢硬闯我紫道宗山门,今日便借紫云大阵部分威能,诛杀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话音刚落,令牌猛然一震,只见那盘踞在空中的紫云之内一口口剑器现出了身形,随意一扫都有上百口剑器,那一口口寒光闪烁的宝剑上冷芒吞吐不定,一丝丝紫意游走在剑锋之间,散发出森然杀机。
杀阵已是因令牌之故催动起了一角,虽然威能不如整体威能的百中一分,可依旧令姬兴心中凛然,不敢有半点小觑。
“这便是紫道宗的待客之道么?”姬兴面沉如水,看向了那满面得意的男子,口中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的冰寒刺骨,让人闻言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那男子得意之色立即就是一顿,身后两人则直接身子颤颤不停。
“你非我紫道宗之客,却敢冒犯我紫道宗的弟子,该死!”回过神来,男子五官隐隐有几分扭曲,今日他的面子算是丢大了,不仅被人仅凭目光震慑就连言语都能将他吓到,丢人算是丢到了家。
一时间脑袋发热,反而让他未曾想到,能够仅凭言语与目光就让他浑身寒意上涌的,岂是一般修士?
“给我将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诛杀,让他知晓我紫道宗名头!”男子咬牙切齿,抬头以神识勾动着空中紫气呼应的令牌,借由此物催动那紫云杀阵的一角,霎时间无尽杀意弥漫长空,更有煞气滔天而露。
百口剑锋指向了踏空而立的姬兴身形,徐徐从紫雾中遁出,寒光森然闪烁着。
煞气已是布满了姬兴的面容,此时闻言他不怒反笑,摇头冷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不开眼的家伙,就算是你紫道宗名头强盛,可我大衍一脉亦不是谁都可以欺在头上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自取其辱】………
双方之间,霎时间已是剑拔弩张,漫天的杀机与煞意肆意席卷,也分不出到底是杀阵流露还是那道青发身影心中杀意升腾,能知晓的便是,接下来将有一场激战将要爆发,对此姬兴漠然毫无任何表示。
在他最后说出的那句话,或许身前三人听在耳中没有多少在意,但却令那山门深处执掌这座阵法的一位发须皆白老者面色大变,特别是那句“我大衍一脉亦不是谁都可以欺在头上的”在老者耳边犹如惊雷滚滚,久久不息。
“不好,老夫本以为不过是小儿辈的打打闹闹,可怎想此事竟是一下扯得关系重大,耽误不得,必须立即上报!”老者面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隐隐露出几分苦涩之意,谁能料到小儿辈的打闹竟因姬兴的一句话而闹的如此之大?
如今已是扯出姬兴身后的大衍门,假若一个不好便可能发展成为两宗之间的矛盾,即便宗门凋零只有零零数人,可有着大衍真人的存在,就算是十三道宗之一的紫道宗也是不愿轻易招惹的。
“大衍一脉?我还从未听过当今修仙界有这个名头,想来不过是无名小宗,也敢到我紫道宗前来撒野?!”男子面露不屑的哈哈一笑,语气中充斥着冷嘲暗讽之意,浑然不觉自己的言语已令宗内长老冷汗直流,更是不知他的话语已是真正激起了姬兴的杀心。
漠然的望着此人,姬兴眼中冷意已是无法化解,翻手间掌中凶气猛然扩散开来,一口玄冥落入了他的手中,微微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兵鸣声,感受到主人心中杀意,数月未曾饮血的凶兵顷刻发出了嗜血的鸣颤。
男子的瞳孔一缩,身后两人面色更加惨白,他们的目标纷纷望向了身前师兄,即便他们再苯也知此番踢在了一块铁板上,感受着那无形的杀机降临两人不禁冷汗直溢,六神无主,这一刻他们犹如孤身一人,置身于万年不化寒冰之内。
“好重的凶气,看你这模样就知是个魔道修士,今日便让我徐英借用宗门大阵部分威能斩你!”男子强行按捺住了心中升起的寒意,大喝一声便彻底催动起了杀阵的一角,顿时漫天剑器转眼俱是锁定了那道青发凌空的身影。
“杀!”
一字吐出,杀机尽数爆发,只见天空中紫雾前剑影寒光掠动,百道剑芒由四面八方骤然斩向姬兴,凌厉披靡,在这一刻上百道剑光的中心姬兴面色微微一白,那四面横压而来的杀气令他心神浮动,口中当即冷喝一声。
置身于这一角杀阵中,姬兴神色犹自冰寒不变,在冷喝传出时不退反进,接连两步凌空踏出,一身白袍在这四面袭来的压力下猎猎作响,随即便见他徐徐抬起了右手,一根食指不紧不慢的从中探出,朝着身前一指遥遥点下。
一指点落,在这漫天杀机之中骤然间一股无法遮掩的森然煞气汹涌而出,那一根探出的白皙手指此刻再看去时就如同一口贯穿敌首的矛头,闪烁着摄人心神的冷光,周围那上百口吞吐着寒芒的剑器,竟是在气势上输给了姬兴的一指。
那自称为徐英的男子面色彻底大变,再无任何人色,在这煞气所向他的修为丝毫不值一提,就宛如是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小舟,虽是在竭尽全力苦苦支撑,但天穹上投射下两道漠然的视线,只需那目光的主人心念一动,便可掀起滔天巨浪将他彻底淹没。
这种感觉叫作无力,这种情绪叫作恐惧,无限滋生起的惧意更胜过男子那满腔的傲然,徐英那目中无人的自傲在姬兴这一指下被无情的拉落,留给他的只有境界上的差距,修为上的云泥之别。
“破!”
一个破字,更胜其他言语,彻底令男子心灰意冷,傲骨已成粉碎。
指尖处一点五色光华聚而不散,蓦然间一片五色霞光由那按在虚空中的食指上绽放,只见一片霞幕朝着八方扩散开来,而后虚空中泛起了阵阵涟漪,天地间游离的天地灵气纷纷被霞光所吸引,方圆十里赫然成为了一处真空所在,所有的天地灵气皆被一股磅礴吸力强行纳入,其中增强了五色神光的威能。
要知道,脚下这片紫道宗的山门所在可称的上是天下间的一大福地,此地四面龙脉沉浮得天独秀,天地灵气的充盈比起外界更甚数倍,可如今灵气尽数遭到了五色神光的强行吸纳,紫道宗内无数沉浸在修炼中的弟子俱在此时抬起了头,面露愕然之色。
“五色神光,给我扫灭!”
脚下再度是连续三步朝前踏出,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了徐英的心头上,让他嘴角溢出了丝丝鲜红的血迹,倒是对于其身后男女姬兴并没有特意争对,比起前者两人倒显的情况稍好,却依旧闷哼连连。
就这么在六道饱含畏惧的视线注视下,姬兴五色神光蓦然扫向八方,那道道临身的剑光被一扫后凝固在了虚空之中,随即慢慢消失在了轻风中,神光不容闪避的瞬息拂过空中上百口悬挂着的剑器,仅是一扫便将这杀阵彻底破去,化解于无形。
五色神光大神通,可扫天地五行,堪破无数阵势!
片刻后,在一声声清脆的剑鸣声中那一口口剑器由高空坠落,灵剑上借以操纵的一缕烙印在被神光扫至的刹那便土崩瓦解,只是一瞬神光便渗透进了灵剑的构造深处,若是姬兴愿意的话百口灵剑皆可被他收起。
此时此刻,空中再无半点波澜,杀机不再,剑影已散,一切都像之前那般平静,惟有那早已被吓破了胆的三人以及面色微露苍白的姬兴凌空踏立,后者的眸光徐徐移动,转而投射在了徐英的面上。
那眼中,冰冷眸光如同之前一成不变,可徐英此人却再也说不出那自傲的大话,一切到头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姬兴翻手间凶兵玄冥绽出一道灰黑寒芒,出现后破开虚空直取男子的眉心位置而去,浓浓杀机已在出手的瞬间尽数表达。
男子五官扭曲,显的狰狞无比,求生的意志催促着他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法决,只可惜这些平日里他用于显摆的法术在这道寒芒面前没有半分作用,甚至是阻挡片刻为他营造出逃生之机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芒在视线中不断放大,摧毁着他的心神。
在姬兴的气机锁定下,男子在空中无法动弹,但其身后两人却是未曾受到这般对待,在最初的时候那一男一女便纵身逃开,此时已是兀自遁往了紫道宗的山门方向,途中就连头也不敢回望一眼。
在他们的眼中,那年龄上与他们相差仿佛的青发男子已不是他们所能应付,那无边煞意在他们的道心中留下了一丝瑕疵,若是日后无法将之化解,那么这道青发白袍的身形将会成为两人的心魔,困扰他们的修为无法进境。
“小友且慢,还请手下留情!”
一声急促而苍老的声音徒然响起,听闻此声那徐英已是绝望的双眼中顿时是重新燃上了生机,惨无人色的面庞更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色。
姬兴的眉头不经意间一皱,手中却是尚未就此止下,反而出手更为凌厉了几分,一时间寒芒的去势更为猛烈。
“哎”
叹息声自虚空中响起,旋即一位紫袍老者从虚空中一步迈出,老者鹤发童颜,皮肤红润,留着两缕雪白的胡须,两眼清明宛如明境,面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看上去让人不知不觉增添几分好感。
在紫袍老者的手中挽着雪白的浮尘,握于右手挽在左臂,丝丝银白随风洒动,看上去俨然是一派幻想中的仙人模样。
“还请小友手下留情,门下弟子不懂事,莫要与他计较!”紫袍老者声音传出,却无法令姬兴停下手中的去势,知晓后者心中杀心已定,老者无奈之下只得将手中浮尘往前抛出,在空中化出三千银白细丝,一卷一绕结成了一个大茧,将徐英护在了银丝大茧当中。
姬兴眉头略微一挑,却是再次踏出了两步,左手中五色神光再次被他施展出来,翻手间神光大放,充斥着浓郁的五行气息直奔银丝大茧扫去,同时自他的口中一声冷喝传出,霎时间一口暗金小剑冲天而起,流露出大道韵味。
“这是!”
五色神光扫过后,老者的面色立时就是一僵,自己的这件本命法宝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