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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之内,虽不如当初天香楼那般热闹,但由于此处位于大街之上,前来这里的人,也不算少。吃完面后,扫了下周围,却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坐于前面的那张桌上,喝着茶,高声谈笑。
蓝欢一时想不出那几个人是谁?生怕他们发现自己,连忙低下了头。在他暗自猜想了好一会后,终是记起前面那几人乃是自己在微子启那里时,史部的几个文官。
“听说这次又败了,姜子牙可真是厉害!”文官当中其中一人说道。
见他们说到正事上,蓝欢连忙细心倾听。
另一文官道:“可不是嘛,张桂芳、鲁雄、魔家四将都是大败,丢头的人,更是不少。听说那个蓝定神与张桂芳一败再败,大王大为恼火!”蓝欢暗吃一惊,纣王毛火了会把自己怎样?
就在蓝欢想听下去之时,又有一人道:“小声点,此等大事,我等还是不要议论,小心为妙。”如此一说,先前那人倒也不再说下去了,改说风花雪月之事。
蓝欢听了一会,大感无聊,他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听出什么结果来,当下便起身,背对着前面那几人,结好账后,离开了茶馆。
为了万无一失,不让熟人认出,蓝欢找了个脚落,又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抹在脸上。
如此,蓝欢总算心安。只是,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后,他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心里又是暗忖:总不能进皇宫去见纣王吧?
转过好几条街,这么一磨蹭,天色已近黄昏。其时两人迎面走来,蓝欢马上认出,那是殷破败和雷开。想起这两人也算是自己的对头,蓝欢连忙再次低下了头。
“败兄,今日早朝大王大发雷霆,说要把张桂芳和蓝欢处死,你看会不会真的处死?”说话的是雷开,他还是与以前一样,头发蓬乱,好似被雷劈开过一般。
好在蓝欢灰头土脸,刚才他的脸上又抹了一把泥,是以,两人都没认出他。但雷开这话一出口,终于叫蓝欢大吃一惊,冷汗遍体:看来,纣王果然要杀了自己!
殷破败道:“是真的!如今张桂芳等一败再败,大王与闻仲都甚为震怒,说要把这两个败军之将正法!昨日闻仲已上奏,要亲征西岐。按我看,听闻张桂蓝欢还在汜水关,闻仲兵到之日,便是两人授首之时!”
蓝欢假装俯下身来,看自己的鞋,此时的他,已听的遍体透寒!还想听下去,殷破败雷开两人却又转了话题,笑谈昨夜床上之事。蓝欢只得自行离去。
看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走吧!蓝欢这么想着,只得向城门走去,只是走到城门边上,此时天色已暗,城门已关,再也出不了城。
蓝欢心里暗叹一声,只得向回走,还没走出多远,又见一人迎面走来,蓝欢识得那人,那是当初在史部服侍自己的香兰。
刚才微子启差她到街上办点小事,此时她完了事,正向史部返回。
蓝欢也不愿见她,正待躲避,哪知香兰走到他跟前时,一时觉得眼熟,不由细细地打量着蓝欢。
蓝欢不愿暴露身份,只得说道:“在下只是个穷人,这位姑娘,你看着我做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香兰马上就认出了他。
“蓝大人,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朝歌了?”蓝欢在史部的那些日子,香兰长久与他面对,自是听得出他的口音,就算蓝欢洒灰抹泥,还是被识出。
蓝欢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正待硬着头皮否认,却听香兰又道:“蓝大人,我听微大人说,大王要抓你,你怎么还来这里?”
蓝欢见她对自己那种关心的神情,好一会儿,心中才松了口气,当下低声道:“大王要抓我,你真是听微子启大人这样说的?”看到香兰认真地点着头,蓝欢也知她不在说慌,当下又道:“我是冒险来的,你可不能对别人说。”
香兰忙道:“蓝大人,你放心就是,我怎么会那样?事已至此,不知蓝公子你有什么打算?”本来一直称蓝欢为“蓝大人”的,当她改称“蓝公子”时,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晕。
蓝欢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脸上神情,心里微微泛起甜蜜,想了一会后,才道:“大王要抓我,我只想快点走,只是城门已关,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我听微大人他一直都挺赞赏公子的,如今城门已关,蓝大人就不如再回史部睡上一夜吧,还让香兰来服侍公子,等天亮后再走不迟。”香兰俏红着脸说着。
蓝欢细细一想,想起微子启平时待已甚厚,不觉心动。
就在蓝欢犹豫不决间,香兰早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走吧!”
已无处宿夜的蓝欢对这两个字,已是无法拒绝,便任由她那柔软绵滑的小手拉着,向皇宫里面的史部而去。
待到皇宫午门时,卫兵见了蓝欢这个全身脏兮兮的生人,连忙上来查问。幸有香兰说明,是微子启叫蓝欢来做短工的。平时香兰倒也和守门卫兵混了个脸熟,她这么说,那几个士兵倒也不再追问,立即放行。
一路无事,蓝欢已到了史部大门外,景物如昔,只是蓝欢的身份却已是不同。
幸好夜色已深,史部大院内,除了蓝欢和香兰,已没有其他人。
香兰带着蓝欢,悄悄地走到一间房屋前停下。蓝欢认得,那是当初他自己的住处。如今再度至此,似曾相似之中,蓝欢不再如先前那般慌乱。
睡一觉吧,睡香了明天好早起出城。蓝欢这般想着,便朝屋内走去。
里面的摆设还是和原来一样,未动分毫。彼时香兰说道:“蓝公子,待奴婢为你去烧洗脚水。”
蓝欢摇头道:“不必了,不要惊动别人,你也早点睡吧。还有,以前我不是对你说过,你不要用奴婢这个称呼了,听起来很别扭。”
香兰甜甜一笑道:“公子说的对,香兰知道了。”
对于香兰,蓝欢还是很放心的,待瞧着她的背影消失于黑暗之中,才关上了门。此时蓝欢不敢点灯,倦意上涌之后,就和衣在床上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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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当蓝欢躺下时,此时的纣王,却没有睡,他在金銮殿上,下面还站着两人,一个是闻仲,另一个竟是姜子牙冰冻岐山之后,苦苦搜索而未抓到的费仲!
那日姜子牙刚念咒起雪,费仲见六月飘雪,立感不祥!也顾不得和别人打招呼,在军中要了匹马后,就向汜水关方向狂奔而走。因是他逃的快,才没象鲁雄尤浑一般,被周兵活捉斩首。
十几天后,他逃到了朝歌,却对纣王谎称什么力战突围。由于费仲口才极好,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能把肥猪说成大象,再几番渲染后,纣王竟也信了他。
费仲见纣王时,又刻意在衣服上面,染上了斑斑血迹。他本是纣王的宠臣,他与尤浑,被世人合称为“二奸”,当时那般惨样,纣王分不清真相,又哪里还会责怪?宽慰了费仲几句后,因他“力战突围”,纣王还是重用费仲,更甚以前。
对于费仲贪生怕死,朝中无人不知。那时闻仲微子启等心存猜疑,只是纣王如此,他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如今整个金銮殿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三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 床边的女子】………
一阵沉默后,纣王阴沉着脸开始发话:“虽说张桂芳与蓝欢也尽了全力,但连败之将,孤不得不斩!寡人可不信什么天道!如微子启等迂腐之士,再劝也是枉然!”以往他虽看重蓝欢,只是现在蓝欢连败,他怕若是不斩众将不服,是以才会如此。
此时费仲言道:“蓝欢乃大王红人,对于蓝欢,大王你舍得下手吗?”费仲素来与蓝欢不和,当初蓝欢夺得“定神”的称号,更是叫他耿耿于怀,他恨不得蓝欢马上死去!现在他故意这么说,乃是揣摸透了纣王的心思,再激上一把!
闻仲一声不吭,纣王果然又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日间在殿上,若是我不想杀蓝欢,完全可以在微子启的劝保下趁阶而下,但我没那么做!杀了蓝欢张桂芳,可以震慑全军,叫他们使出全力!”
这话倒也正合闻仲心思,他对蓝欢甚为不屑!不为别的,就因为蓝欢是妲己的“远房亲戚”,素来厌恶妲己的闻仲,认为纣王废姜皇后立妲己后,才会有这般天下大乱。如今有这般想法,也就不足为怪了。
纣王刚才那番话,一半是为了杀鸡儆猴,给军中将士看的,另一半却是几天来费仲在纣王耳边说尽蓝欢坏话的结果:终是说起了纣王的杀机!即便蓝欢张桂芳曾经有功,以前也曾屡胜西岐,纣王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顿了顿后,纣王又道:“闻太师,孤杀蓝欢,也正中你意吧。”
闻仲被说中心思,不觉竦然一惊,口中却道:“大王言重,老臣怎敢有如此想法?”
纣王大笑道:“先不说这个了。日间在殿上闻奏,张桂芳和蓝欢都还在汜水关,他日太师抵到时,便依吾旨杀了他们两个便是!”
听了这话,闻仲一下来了精神,说道:“昨日早朝时,老臣已对大王奏起,要出征西岐,以讨叛逆,大王当时未曾回话,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纣王道:“姬发小儿,还有那姜尚,着实可恶!太师,我看就在这几天吧,你选个吉日,即日出征,荡平西岐!有太师亲征,姬发姜子牙等,指日可灭!孤一万个放心!”
闻仲悦,连称善。见蓝欢将要被斩,费仲心里更是暗喜。
只是三人万万没料到,蓝欢已来了朝歌,现在竟然还在皇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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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寂的夜,蓝欢已进入了梦乡。
蓝欢叫香兰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自己在此,香兰也就没说,包括对微子启。
已是三更时分,蓝欢的史部大院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全身黑衣,在夜色中看不清面貌,却掩映不住身材窈窕,闯进来的人,竟是一名女子。
此时的蓝欢跳下了床,倒并不是他发现了这个陌生人,只因人有三急,他现在就是想去急。
当他走到房门边,准备到以前经常小便的那棵大树下,好好倾泻一番时,模糊中,就看见了这个人影。
蓝欢虽也相信“最危险之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但此时他自觉身陷险境,心里一惊之下,连忙在暗中细细观察,他想看看这人是谁?
难道纣王知道了自己在这里,就派刺客前来行刺?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这种想法,自己在这里,只有香兰知道,香兰又怎么会把这事传出去?若是纣王真的知道自己在此,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怎么会派人暗中行刺?这不是他的性格。
天上虽有繁星点点,但能见度实在是太差,蓝欢与那人相隔了几十步,加上那人全身黑衣,蓝欢实在看不出那人是谁?
那人四周张望了一会后,竟向蓝欢所住的房子走来。
蓝欢又是一惊,当下不及细想,也不想再出门小便了,走进屋内,在床边的一暗角处躲了起来。
那人轻车熟路地进入屋内,蓝欢在暗处呆久之后,眼睛已有点适应。他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人是个女子。
难道这个女人晚上睡觉会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