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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又说了:“源妃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她管理**,只怕名不正言不顺,有时候,难免会有人提出质疑。”
“朕为她撑腰,谁敢跟她说个不字?!”皇上哼了一声:“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朕过不去,那还了得!”
皇上这么宠爱源妃啊,溢于言表。一听这话,大臣们都仿佛受了鼓舞,可劲了,更加激情地撺掇起立新后来。
平川默默地站在队列当中,思忖着,皇上这态度,看来,有些蹊跷啊。提是提到了源妃,却口口声声,只想维持现状。他猛地,就想起了皇后那张缓缓地仰起的脸来“她当不成皇后的,总有些事,是她算不到的……”陡然间,疑虑重生,皇上到底意欲何为?皇后,又未雨绸缪了些什么?
“源妃,是代朕管理**的,”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虚弱,却带着极大的威严,他缓缓地环顾了朝堂一眼,目光,缓缓地从站出队列的大臣们身上一一扫过,他说:“朕当然,要给她一个名分。”
给源妃一个名分?皇上这意思,太明显了。此言一出,大臣们喜不自禁,大凡跟源妃有一点关系的,想巴结的,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说源妃的好话,一心指望着,这源妃当上了皇后,能看在今日朝堂之上的表现,好好地提携自己一番。
平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从内心里说,他宁愿相信皇后,毕竟皇后那么的聪慧,她既然说源妃当不成皇后,必然是没有十足把握,也有八分把握。可是皇上这句话,却让他动摇起来,看来皇后,也太过自信了,自古帝王无情义啊,这么聪慧的女子,怎么也忘了呢?!
皇上不动声色地,巡视了朝堂一眼,冷笑着,呵呵,居然有这么多趋炎附势之徒,都站出来了,好啊——
他低低地、威严地“恩”了一声,众臣都赶紧住了嘴,屏息静气地,等待着皇上发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皇上轻微地抬了抬手指:“宣旨——”
“自即日起,册封源妃为贵妃娘娘。”皇上的话音一落,无异于朝堂落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片刻的寂静之后,反应过来的大臣们炸开了锅,但他们不敢高声,只侧了身,左右激烈地议论起来。
怎么不是册封皇后?
可是册封贵妃也正常啊,**不但没有皇后,也没有贵妃,源妃虽然没有当上皇后,但到底,还是坐上了目前**最高的权力交椅。
皇上,到底是在搞什么?与其封个贵妃,何必,不直接封个皇后?
几个大臣按耐不住,正欲进言。
皇上,似乎,已经料到了大臣们不会善罢甘休,就在那几个大臣起念欲提腿的时候,他说话了,慢悠悠的,说:“众爱卿,朕的心意,你们想必都知道,源妃是朕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朕何尝,不想让她,做朕的皇后……”
“可是,众卿有所不知,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也是朕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朕当年能登上皇位,全因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先皇钦点,那么多的皇子,为什么,独独钦点了朕?朕实话告诉你们,完全是太皇太后喜欢皇后贤良,因她而把皇位传给朕。”皇上撑直了身体,威严地扫视了一眼朝堂,一字一顿,清晰地说:“朕当年,曾在太皇太后病榻前起誓,此生若皇后先朕而去,朕绝不再立新后。”
众人一噤,太皇太后,就是当年的风清扬,那可是德高望重之人,她选中的皇后,当然不同反响。而皇上曾经的誓言,又岂能轻易违背。
“太皇太后随时在天上看着呢,”皇上重重的声音想响彻朝堂:“朕是皇帝,一言九鼎,岂有食言之理?以后此事休得再议,重提者,杀无赦!”
第69章 统后宫源妃大权在握 (上)
夜沉静,寝宫深处,源妃已经安睡。这些天的劳心劳力,她真的很是累了。今夜皇上召她去正阳殿,对她好生一番安抚,长吁短叹说是只想给她一个皇后当当,偏偏碍于当年的誓言,言辞之中,又是劝又是哄,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她当不成皇后,别人也当不成,贵妃,已经是顶点了,总好过无。
她熟睡的脸上,眉毛纠结成一团。
皇后,又出现在她的梦中。带着淡淡的微笑,坐在集粹宫正当中的椅子上,喊她:“源妃……”居高临下的口气,令她憎恨。
“你想坐这张椅子么?”皇后的笑容里,蔑视远多于嘲讽:“你当不了皇后,总有些事,是你算不到的……”
皇后清脆的笑声,远远近近,皇后微笑的脸庞,也浓浓淡淡,永远都让源妃觉得高深莫测。
倏地一下,源妃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屋子中间,吼道:“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别躲在暗处吓人,老娘不怕你!”
屋内寂寂无声,回答她的,是令人窒息的恐怖。
霍帅带着大军回朝了,也带回了蒙古人的国书。
“平川——”下朝后,霍帅径直走向平川。
“恭喜您旗开得胜。”平川微笑道。
霍帅点点头,问:“近日里,朝廷发生了这么多事?”
平川讳莫如深道:“霍帅您还是超然事外比较好。”
“我不趟这浑水,”霍帅说:“只想打听一下,皇上的身体一向尚好,怎么短短两个多月,就下不来床了?”
“思虑成积吧。”平川默然道:“皇后去了之后,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您说,这蒙古,是真的想和亲?从此后就永不再挑起争端了?”源妃嘴里说着话,手上轻轻锤打着皇上的腿,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皇上。
皇上闭上眼睛,斜靠在软枕上,说:“他既然下了国书,该不是儿戏。”
“那我们,就真的派个公主去和亲?”源妃挑起眉毛,问道。
“恩,”皇上闭上眼睛,养神:“你怎么看,说说看……”
“臣妾,一介女流,怎能妄议国事呢。”源妃轻轻地一推。
皇上没有睁开眼睛,默然道:“你说,朕叫你说的,怕别人干什么?!”
源妃嘻嘻一笑:“皇上,臣妾觉得,这是件好事呢。”
“此话怎讲?”皇上晃了晃脑袋,似乎很有兴趣,虽然,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要是中原和蒙古能够联姻,那当时是好,”源妃说:“百姓也乐见战事结束,邦邻友好,安居乐业,这将是陛下的丰功伟绩啊。”
皇上笑着睁开眼睛,握着源妃的手:“知朕者,源妃也……”
源妃受了鼓励,当然要再接再厉,于是接着问:“那皇上,预备派哪位公主呢?”
“你说呢?”皇上偏过头来,有些为难。
源妃想了想,说:“其实,蒙古人,是想要……”她挤出一个笑脸,说:“以前曾经到中原来过的那个使节,叫那木措的,现在,已经是蒙古太子了,他的意思,是……”
“哦,”皇上点了点头:“朕知道,他喜欢润苏,当年花灯节的时候,皇后特许北良带寒蕊和润苏出去玩,碰到了他,差点硬抢,被北良跟平川教训了一顿。后来,皇后大怒,朕还为此下了国书将他此等行径训斥了一番。”
他沉吟着,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蒙古这次想要润苏?你跟他们,接触过?”淡淡的目光里,精光一现,瞬间消逝。
源妃一听,猛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不迭地遮掩道:“不就是,昨天蒙古使节来朝见时,您正好睡着,我们闲聊了几句,我顺便问了一下……”
“源妃啊,”皇上欣慰地握住了源妃的手:“你看看,闲聊几句,就说到了点子上,你真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皇上不但没听出破绽,反而将源妃大大称赞了一番,源妃庆幸着,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皇上虽然没有给她皇后的位置,但她日日被召往正阳殿,国家大事皇上又是频频与她商量,这样的地位,当年的风清扬皇后也不过如此啊。
御花园里,润苏正闲得无聊,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喂鱼,她看着金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禁不住感叹道:“鱼啊鱼,还是你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难道,我们这位天下最美丽的公主,你觉得不好么?”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水面上,投下一个美丽的倒影,她莺声道:“什么事,需要你担心呢?”
润苏抬头一看,赶紧跪拜:“贵妃娘娘。”
“搬回明禧宫有段时间了,还住得惯么?”源妃的问话,有些幸灾乐祸。
润苏咬着牙齿,在心里恨恨地回了句,就知道是你捣的鬼,若不是父皇病中,能让你在**这么为所欲为?!
源妃见她不答话,又问:“住不惯么?还想回清心殿?”心说,呸!你想得倒美!我好不容易把你们弄回来,想回去?做梦!
“挺好的,以前不是一直住的么,有什么不习惯的,”润苏淡淡地回答:“倒是清心殿,我们住腻了,磐义呢,过惯了不受拘束的日子,见着父皇就烦……”
磐义?平日里只知道玩,被皇上一严格要求,那还不比死还难受?!我在皇上面前嘀咕那么久,才把他们弄回来,这可是,好死了他了。
源妃冷笑着,望着润苏:“看见你,就觉得韶华无情,我们都是昨日黄花了,你却正当年华,这么水灵……”
“跟娘娘比起来,润苏差远了。”润苏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比我强,”源妃说:“你年轻、漂亮,而且,聪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敛去,变得阴冷。
“我什么,都不能与娘娘相比,”润苏漠然道:“娘娘这么说,折煞润苏了。”
“是么?”源妃冷笑一声:“给你一片池塘,你会是一条锦鲤;若给你一片海洋,你会是一条猛龙……”
润苏一听,禁不住心惊。源妃这番话,似有所指。她正想着源妃这话里的意思,忽然又听见源妃说:“好好享受你们姐弟之间的情意吧,以后远了,可别想得心疼……”
他们三姐弟中,源妃最先选择开刀的,竟然是自己!
她也算是掩藏得巧妙的,居然,还是被源妃识破了,这个厉害的女人!润苏心一沉,倏地明白,为了对寒蕊和磐义下手,源妃必然要先除掉她,省得她给他们出主意。她若被除掉,磐义没有了可以商量的人,寒蕊更是瓮中捉鳖。真是歹毒啊!
润苏一路想着源妃的话,心事重重地回了明禧宫,才一进门,就看见寒蕊满脸泪水地,一筹莫展地,坐在那里。
“又怎么了?”润苏走过去,她无法确定,寒蕊如此表情,是为了北良,还是为了平川。
寒蕊想忍住,却呜的一下,哭出了声:“我听正阳殿值守的公公说,父皇,打算派你去和亲……”
润苏一怔,陡然间明白,源妃为何会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上那么一句“好好享受你们姐弟之间的情意吧,以后远了,可别想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