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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我看我爹,也有这个意思,这个媒,他该是很愿意去做的。”
霍帅德高望重,又跟父亲是多年至交,由他出面去说,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胜算也大得多。平川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不由得微微一笑。
北良沉吟片刻,忽然话头一转:“可是,你现在还在守孝,不宜提亲事呢,缓一缓,不会夜长梦多吧……”
“过了孝期再说,应该没事的,”平川点点头:“我娘就是想办,也得等孝期过了。”
“那倒是。”北良点点头:“回头我就先跟我爹说,到时候,再提醒他。你放心好了,一定包你称心。”
平川顿时如释重负,他猛地一下精神百倍,站起来,叫北良:“走,继续操练去!”
“不去了,”北良横呈在塌上,懒懒地说:“没力气了,休息一下。”
“什么没力气?!才喝了我那么大一碗汤!”平川一用力,把他拽了起来:“走!”
北良无奈地,被平川架出了屋子。
五月刚过,边境再次告急。霍帅指派新任骠骑将军的平川带霍家军一字营前往边境平敌,北良随同前往。
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迎上来,北良高兴地大喊一声:“四哥!”
霍振邦黑红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听说一字营到了,我想这回又可以跟平川来个一醉方休,没想到你也来了,爹的信里可没有说。”
振邦、平川和北良,从小一起长大,振邦比平川大三岁,平川跟北良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一个时辰出生,年纪相仿,是感情最合得来的,但自从长大以后,振邦就随同大哥常年驻守边关,一张脸也经风吹日晒,染上了边关特有的颜色,黑红发亮,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北良还是一副未经大风浪的样子,帅气的脸上成天笑嘻嘻的,开朗灿烂。平川因为父亲的早逝,有了些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老成,五官俊朗却不苟言笑。
振邦亲热地拍拍平川的肩膀:“我可等了你们好久了。”
再转向北良:“其实爹不说,我也该猜到,你们俩个,从来都是喜欢粘在一起的。”
“爹是不准备让我来的,他说,这么好的机会,得让平川单独历练历练,人家现在,可是骠骑将军了,”北良耸耸肩,笑道:“我说,照现在的军衔,我也可以给将军当副手的,爹想了好久,才准我来呢。”
“就怕我抢了骠骑将军的风头……”他哈哈地笑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去你的!”平川忍不住揍了他一拳。
“还副手呢,别把自己当副将搞,你现在,也就是个都尉,还差一截呢。”振邦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过去。
呵呵,北良无所谓道:“管他什么,能来就成!”
“这又没什么,”平川说:“等我们打几场漂亮的帐回去,北良不就可以拜将军了……”
“就是!”北良冲振邦一扬下巴,挥鞭一策,跑远了。
边境一役,力挫蒙古。皇上新封的骠骑将军郭平川以出色的战功,胜利回朝。
大军回朝,皇上在崇明殿设宴庆功。
“虎父无犬子啊,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能成为朕的一员猛将,你父亲在天之灵,该是多么安慰啊,”皇上端起杯:“来,大家为骠骑将军的胜利干杯!”
众将一饮而尽。
平川跨出席位,跪下道:“皇上,此次胜利回朝,并非臣一人之功,多亏霍北良的帮助,他给了我不少建议,还有霍振邦,他无私地将自己多年与蒙古对决的经验传授给了臣,还有霍家军中……”
“朕心里都有数的,”皇上微笑道:“论功行赏,一个也不会少,骠骑将军就放心吧。”
“公主,我们走吧,”红玉低声道:“别让娘娘等久了。”
寒蕊却还一个劲的透过纱帘,瞅着崇明殿内,没有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来,示意红玉不要说话。
“公主啊,人家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红玉嘟嚷道:“你都站在这里大半天了。”
“嘘!”寒蕊轻声道:“你懂什么?!这里面的将军,可都是战功赫赫的英雄呢!”
红玉探头往里一望,只见一屋子披甲之人,却看不分明面容,她也没心思去看什么英雄,只顾着催促:“我们走吧,公主——”
一抬头,只看见寒蕊一副恍惚的模样,还在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虽然少年得志,却还如此稳重,胜而不邀功,真是难得……”
“公主,您说谁呢?”红玉好奇地问。
“刚才是谁在说话呢?”寒蕊眉毛一扬,狡黠地反问了一句。
红玉斜过头,再往里一望,还不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哪里有站出来讲话的,于是不解地摇摇头。
寒蕊将嘴一撅,顾弄玄虚道:“你如此不用心,当然活该你不知道!”
红玉一下被噎住,好半天,才悻悻道:“我是不知道是谁在讲话,可是我知道,娘娘要是等久了,受责罚的,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好啊!你要挟我?!”寒蕊说着就瞪起眼,佯装生气,伸出食指来戳红玉:“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红玉一下闪到立柱后:“哼哼,要你噎我!”
“好啊,还敢回嘴?!”寒蕊一下转过去,伸手就去捉红玉:“抓住了就要你好看!”
红玉轻巧地一转身,又转到另一个立柱后,嬉笑着冲寒蕊招手:“来呀,抓到了再说吧。”
“哼!”看见红玉得意的样子,寒蕊不禁也下了狠劲,今天我非要捉住你,要落到我手里,我就挠你痒痒,挠到你喘不过气来求饶,我也绝不松手!
她一耸鼻子,张开双臂就去罩红玉。
红玉小巧而机灵,围着立柱转圈,让寒蕊东穿西窜,愣是没抓着。
“呵呵,呵呵!”看红玉趴在立柱上笑,寒蕊急了,她猛地看到红玉往侧边一闪,想也没想,张口叫道:“这回抓住了——”
然后,张开双臂奋力向前一扑……
崇明殿内,平川拖了北良,正上前给皇上敬酒。
忽然,偏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随着一声大叫“这回抓住了——”寒蕊的身体应声飞了进来……
几乎就在同时,出乎本能,身手敏捷的平川下意识地,一侧身,只看见一片绯红,飞过眼前,撞在北良身上。
北良促及不防,一下就被撞倒在地,四仰八叉。
此时的寒蕊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眼看就要着地,她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了撞上的人。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是一张同样愕然的脸,似曾相识,但她没有时间细想这是谁,再哪里见过?因为就这一瞬,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这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正躺在地上。她马上就醒悟过来,一定是自己撞倒了他,而且,抱住了他,并骑在了他的身上。
她张大了嘴巴,惊慌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满屋子的人,都大眼小眼地俯视着地上的她。
第5章(下) 偏门入飞人尴尬相见
大脑空白了十几秒,然后,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望着皇上,红着脸,局促道:“父皇……”
完了,完了,这个丑可出大了!父皇再宠爱她,也不是没个边的,在这庆功宴上,当着这么多将军,别说她的面子,就是父皇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北良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垂手而立,眼睛,却禁不住偷偷地瞥寒蕊一眼,只看见她眼巴巴地望着皇上,抿着嘴,羞而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幸亏今夜皇上的心情很好,因此,也就没有发脾气。他只是,默默地皱起眉头,沉下脸来,看着女儿如何解释来自己不恰当的举动。
红玉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下,颤声道:“都怪奴婢……”
“不怪她,是我在追赶一只猫!”寒蕊急急地打断了红玉的话。她撇一眼红玉,红玉脸都吓青了。
父皇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一开始就发火了,往往雷声大雨点小,但如果一开始克制了,越到后面,后果越严重。今天的征兆,似乎不那么妙,如果把红玉推到前头,不定会是什么结果。想到这里,寒蕊把心一横,干脆一个人担了,反正祸已经闯了,要杀要剐就只能悉听尊便了。
“猫呢?”皇上四下看了看,沉声问:“抓住了?”
“没有抓住猫,”寒蕊红着脸,埋下头去,用手指指北良:“抓住了……他……”
“你还知道抓错了啊?!”皇上忽然加重了声音:“不象话!朕在这里给众将庆功,你进来抓猫,把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搅和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寒蕊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听任父皇的教训,一声不吭。
“皇上,公主还是个孩子呢,她也不是有意的……”霍帅开口说话了。
皇上其实,并不想罚她,但她的举动,实在又太不象话,如果当着众将,他不拿出个态度,难免让人家背后议论他骄惯女儿,如今霍帅一求情,他正好借了这个由头,把驴下了。于是做出一副顾忌霍帅面子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对寒蕊说:“今天是喜事,又有霍帅求情,朕就不罚你了,回宫去好好反省一下,下次不允许再这样了。”
听到父皇的大赦,寒蕊如释重负,不禁喜滋滋地望着父皇嫣然一笑,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皇上话语里仍有责怪之意,但更多的,是爱怜与宠溺:“一惊一乍,嬉皮笑脸!”
寒蕊望着父皇甜甜地一笑,忸怩道:“父皇——”
“不要告诉你母后是吧?”皇上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寒蕊眨眨眼睛,讨好地笑着:“您不会说的拉,是不是……”
皇上再也忍不住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这个女儿,他宠溺惯了,难得拒绝。
寒蕊把头一偏,呲起牙,把眉毛眼睛挤到一快,冲皇上做了个鬼脸,拉着红玉一溜烟下去了。
平川望着寒蕊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北良却摸着被撞疼了的胸口,忍不住裂嘴一笑。这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冒失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第二次了。一不过三,他恍惚间觉得,他们,还将会有第三次的会面,她将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呢?是从屋顶上掉下来?还是从门外面飞进来?或者,是别的什么状态?对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公主,他实在是缺乏想象力。
“公主,宴席结束了,他们已经散了,正往宫门来呢。”红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哦。”寒蕊赶紧一转身,躲到了树后。
三三两两的军士从树旁走过,寒蕊一直也没有敢现身出来。
等人都走完了,红玉才埋怨:“哎呀,搞什么呀,又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