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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超阿娜相拥着立在雨中,看着警察们把死伤的人们一个个抬走,看着恐慌的人群渐渐退去,听着哭泣声慢慢地消失,心中剧烈的颤动。多拉特悄悄站在他们身后,一直为他们撑着雨伞。他的心中想着,保护阿超阿娜是最为重要的,处理现场由市警察局长就足够了。基因夫妻全神贯注,只想着民众们,没有发现多拉特。
钟震和玛丽娜拿着雨伞冲出楼来。市警察局长捷足先登,跑到阿超阿娜跟前,立正,敬礼,然后,给阿超撑开雨伞,又叫随从的女警察为阿娜和多拉特打了伞,和钟震夫妇一起,将阿超阿娜扶进楼来,换了衣服,打了预防针,他才来到客厅,低下头,弯下腰,像自己犯了罪似的对大家说:“非常抱歉,让大家受惊了。刚才是新法西斯分子捣乱,我们会迅速把他们缉拿归案。”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少不了批评指责,他俯首贴耳,一个劲说“是,是,是!”
多拉特悄悄离去了,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在基因夫妻面前露脸,机场弄巧成拙,宅院门前水泄不通,现场死伤,唉!这些他都没预见到,如果说弄巧成拙是总统所迫的话,宅院前的一切就与总统的指令相差甚远,是他智慧基因疲软,思未及,想不到,好生惭愧啊,如果进了钟家,众目睽睽之下,还不无地自容?悄然而去,既避免了自己的尴尬,也省得基因夫妻肚子涨。
阿超阿娜换了衣服,从他们的房间来到客厅,见警察局长与那位女警官还**地站在地上,忙叫玛丽娜找来干衣,硬是叫两人换了,坐到拉托夫妇旁边,他俩就上前致谢。警察局长见机行事,先夸赞两人几句,接着自报姓名,叫津巴提特,提出合影留念。阿超阿娜欣然同意,照了四人的,又照三人的,再照双人的。见阿超阿娜高兴,拉托也趁机出题,要来个大合影。这正中钟震夫妇下怀,立马搬出新一代座式摄影机,调好焦距,对好镜头,叫大家摆好架势,按下全自动装置,只听“咔察”一声,26人的大合影就大功告成。玛丽娜叫钟震陪大家继续说话,她径自上了楼,跑进暗房,快速冲印,不大一会,便将大合影分送到每个客人手中,博得满场喝彩。
尼采多一高兴,拉着阿超说:“该轻松轻松了,忙碌一天啦!”
“怎么个轻松法?”阿超无精打采的说。
“跳舞!”尼采多说着,就去邀请阿娜。
阿娜却说:“恐怕舞不起来喽,一会更热闹哩。”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铃震响起来。钟震接了,是市长打来的,没提爆炸的事,只说要来拜望科学家,钟震婉言谢绝,他就说明天一早登门拜访。
市长的电话刚完,总统特蒙多德的电话又来了,说他看了现场实况转播,十分感谢基因夫妻对D国人民的厚爱,非要连夜来访,钟震好说歹说,他才松口,同阿超阿娜通话,约定明天拜访。
这之后,电话不停,玛丽娜一生气,就把电话关闭了,叫阿超阿娜抓紧休息,好应付明天的访问。大家这才勉强作罢,各自回家去了。临行时,津巴布特又信誓旦旦地对大家说,一定把新法西斯分子全部捉拿归案,叫大家放心,请阿超阿娜放心度假。
第二天一大早,市长就来了。说大话一些客套话,为昨晚的事情抱憾,要阿娜多多关电度故乡的建设。正说的起劲,特蒙多德总统来了。全然是礼节性的看望,屁股没坐热,丢下一句瞅空专门谈,就走了。之后,政界、军界、科教界还有宗教界来访的人络绎不绝,阿超聚酯树脂娜应接不暇,老夫娜俩忙得不可开交。这些达官贵人,绝口不提基因再造技术,只说赔礼道歉的话,说大科学家归国回家,竟然接连遭遇不测,他们难辞其咎,一定严查严办,请阿超阿娜原谅,叫他们放心,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尼采多不管三开二十一,硬是闯来了,先是猛烈抨击新法西斯分子的丑恶行径,接着指责警察局工作不力,治安太差,最后死缠着阿超为反法西斯说几句话,阿超在阿娜的劝解下,勉强同意,尼采多方才眉飞色舞地走了。
拉托打来电话,也要再来谈事,阿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他没生气,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打了过来,说为阿超想到了一个妙主意——提前做学术报告,既省了许多登门造访的麻烦,又可以缓解时间紧张的矛盾。阿娜不等阿超做出反应,就说:“这样也好,定了。”
下午两点钟,阿超阿娜准时到了罕林大学,在拉托等领导人的陪同下,登上了大礼堂的讲台。掌声,欢呼声,自不必说了。不同的是,对阿娜的欢呼和鼓掌似乎更多更热烈。他俩都不管这些,待掌声停下来,给大家行过礼,坐定,听拉托作过介绍,阿超便稳稳地站起来,开始别开生面的演讲,叫阿娜也为之吃了一惊。
他先把讲话稿拿起来,又用力扔在桌子上,喊道:“今天,我把自己当成D国的一个普通公民了!”
全体听众为之一振,唏嘘声顿时尽消,会堂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
“今天,我不忍心大家和我一起重复我的学术报告。但是,我要请大家和我一起衷心感谢我们的朋友——反法西斯同盟会长尼采多先生,是他给我拟定了今天的演讲题目——让华氏基因人配方成为和平的强劲力量。”
和平属于每个人,每个人都该成为和平使者。
啊,听众们都明白了。哗——哗——哗——掌声如潮。
阿超挥手,掌声稍弱。他继续讲道:“人类有史以来,饱受千难万苦,最残忍最惨痛的乃是战争的摧残和蹂躏。光是涉及边境的战争就有一万几千次,死亡十几亿人。古往今来,人类立身家园,巴望和平鸽飞来时,恰往往遭受了枪林弹雨的袭击。人类为了和平,发明了许许多多的科学技术。痛心的是,这些科学技术却往往难免成为战争的工具。原子弹多么先进,然而,它又是那么地血腥!今天,人类又有了史无前例的基因人技术,难道还要让它染上鲜血么?”
“不——”万众一心的回答。
“不要——”
“坚决不要——”
“真诚地感谢大家同我心心相印!”阿超举起拳头,“今天,我向大家也向全世界发誓,华氏基因人配方将为人类和平竭诚服务,要把普天之下的战争狂改造成和平平使者,把地球村月球村以至于地球人的每一个殖民地,都建设成和平的乐园。为了保证我的配方永远掌握在人民的手中,而不至于落入战争狂和野心家等等魔鬼手中,必要时,我将不惜毁灭这个配方。大家已经知道,前些日子,我和我的爱人阿娜,我的父亲华继业,陷身魔窟的时候,我们就达成一个默契:为保卫配方而献身。现在,我可以无愧的告诉大家,我们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华氏基因人配方属于全体地球人民,属于伟大的和平事业!同时,我要号召大家,也号召全世界,如果谁敢使用基因人技术发动战争,天下共击之!”
掌声,难以形容的暴烈掌声,响着,一直响着。
机敏的尼采多不知何时弄来了几十只和平鸽,就在讲台前放了飞。大学生们不失时机地上台给阿超阿娜献花。最后,尼采多亲自登台,将一块镌有“反法西斯先锋”的金匾献给了阿超。
演讲,临时变调,仅仅三分钟!惊讶,惊奇,惊喜,味儿浓烈啊。心灵的鸟儿已经飞了,去与和平鸽合群了。没有人冲上台来签名,合影,也没有人打口哨,呼喊,戏闹……拉托抓住时机,请阿超赶紧离开。
一上车,拉托就说:“华先生,你今天可是帅极了。历史上有个林肯,作了个三分钟演讲,一个教授夸赞说,林肯的三分钟演讲,回答了他三年都没想通的问题。今天,你也作了个三分钟演讲,回答了我多少年都没想通的问题,真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
阿超连忙摇头,又摆着手说:“折煞我也!林肯是何等人物?废除奴隶制的急先锋和总导演、总指挥,名垂千古。我不过是一介草民,马前卒一名,无论如何,也不敢同他相提并论。”
“乍就不敢?”尼采多余兴未消。“林肯不过是为了废除美国的奴隶制,而你却是为了在全世界消灭法西斯。你比林肯伟大。就凭华氏基因人配方,你已经可以流芳百世了。”
这番话说得车内哄然大笑。阿超捂着肚子说:“尼采多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念悼词。一会名垂千古,一会流芳百世。”
阿娜揶揄道:“尼采多先生,按你的逻辑,那就是阿超比林肯伟大,而你使他改弦更张,就比他伟大了。”
不意,尼采多竟伤感起来:“唉,我连渺小都够不着哩。渺小的人,总是踏踏实实地做些平凡的事情,享受平安快乐的生活。看我,身为同盟会长,如果不反对法西斯,一点号召力都没了。要撒手不管呢,又于心不忍,伟大不了又平凡不得,你们说,窝囊不?”
尼采多夫人轻轻拍他一下:“又来了。今天你是阳光灿烂,还叹气做什么?”
尼采多勉强一笑:“那是阿超阿娜的阳光!”
他的夫人笑了:“我又没说是你的阳光。你是月亮啊,借了太阳的光,还不多谢多谢!”
尼采多哈哈一笑:“谁说不谢?不过还不是时候。”
阿娜听了,便凑趣道:“尼采多先生,还有什么快讲,要不天黑了就凉啦。”
“哈哈!”尼采多快慰地笑着。“我懂,太阳要睡着了,叫醒他就费事啦。好!华先生,请你帮人帮到底,就到和平公园去一趟吧。”
这一次,阿超没有习惯地看看阿娜,而是毫不迟疑地应允了。
16时正,他们的飚风牌豪华中巴停在了和平公园广场。下了车,大家在尼采多夫妇的导引下,信步漫游。尼采多夫妇不时地解说,阿超听得蛮新鲜。阿娜虽是本国人,因小小年纪便出国周游,这个地方她却从未涉足,听着入耳,不乏味。
这和平公园建于二十年前,其实是两次世界大战主要战场和主要纪念物的微缩景观。战争这个人类相互残杀的怪物,实在恐怖。你看这和平公园里,把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纪录的面面俱到,分明写满了战争的罪恶,至于战争的胜利,只是一笔带过罢了。看上去形像逼真,尤其是那些杀人的场面,简直就是实况再现,叫人触目惊心,心肠寸断,深恶痛绝。
西空泛起乌云,遮蔽子太阳。不知何处处来一阵枪炮声。尼采多的面色忧郁,心情很沉重,语调也感伤。大家的心头也沉甸甸的。
由于担心被人撞见,造成昨晚上的场面,尼采多尽量简化过程,一个小时过后,便带着大家从出口走了出来。
“尼采多会长,你这一课安排的好极了。”阿娜深有感触地说。“这和平公园令人深思,发人深醒,教人博爱,能够春们的心田和脑海里撒下和平的花种,点燃和平的星火。不虚此行啊!”
阿超表情沉重,心想:怪不得尼采多切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