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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十分高兴,这似乎是这几年唯一让他感到高兴的事了。还是那句话,人老了,就注重名声。皇帝自诩功德千秋,但是在战事上却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成绩,这次大获全胜补足了他心里的遗憾。想着这次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不会有什么危险,又是值得史书大书特书的事,再加上皇帝最近的身体很健康,所以皇帝决定,御驾亲征!
好吧,御驾亲征什么的,说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点。实际上皇帝就是去刷一下存在感,把功劳从西宁郡王一脉手中抢过来而已。
皇帝要御驾亲征,按理说肯定是有大臣劝阻,说龙体为重的。不过现在战事已经结束,皇帝只是去彰显一下存在感,没什么危险。再来现在因为三位皇子的势力已经均衡,朝中很稳定,所以就当是去边疆出游一两个月而已,所以大臣都一致支持皇帝御驾亲征,至于不想让皇帝去降低自己在军中威望的西宁郡王一脉的意见自然是被无视了。
水珏觉得西宁郡王一脉实在有些傻。无论哪朝哪代,手握重兵的异性王都是不容于皇权的存在。这个国家的皇帝都还挺和善的,也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极端做法。皇帝现在拿出这个态度,就是让西宁郡王一脉主动放权,说不准还能因为识相,在其他地方获得补偿——武官做不得,文官还是可以的。但是西宁郡王一脉上蹿下跳的,深深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水珏前世还是皇帝同胞妹妹,在手握重兵的时候,仍旧是如履薄冰,并且主动帮助皇帝将军队权力把握在手中。
皇帝要御驾亲征,水珏自然不可能随行。水靖无奈的抛下快要临盆的妻子和娇弱的妹妹,被皇帝钦点跟着去御驾亲征了。勇亲王肯定也是要去的,不然就浪费了他封号中的“勇”字。留下来监国的是太子——这种事他在皇帝下江南的时候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辅助监国的自然是贤亲王。这也是贤亲王第一次获此重任,让贤亲王的风头又强劲了不少。
皇帝和哥哥都不在京城,水珏就以生病和让瑞亲王妃安胎为由,带着林黛玉去了郊外的庄子,谢绝一切人情客往,连进宫给太后请安都不去了。太后也以为边关将士祈福为名,在佛堂中闭门不出,宫中妃嫔的请安都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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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珏虽然身在京城,但也非常关注边关的消息。似乎稳操胜券的战局,出现了小小的纰漏。似乎是孤注一掷,皇帝到达军营的当天,就遭到了小规模的偷袭,受了些惊吓。本来准备投降的敌国,也紧闭城门,做出了一副要死守的模样。
敌国这作态,水珏很了解,在前世她看过无数次,明显是投降之前端着姿态,想要获得更加利益的姿态。而那偷袭,说不准是谁策划的。
对于这种为了自身权力,而牺牲边关将士生命的阴谋家行为,水珏感觉愤怒和作呕。她不知道皇帝和哥哥能不能看出来,但是她决定,因为这件事,她就跟西宁王府杠上了。
水珏一向是这么血性又随性的人。
皇帝的遇袭,也影响到京城的气氛。本来在京城掐的火热的太子和贤亲王也破天荒的相处融洽起来,两派人马表面上风平浪静了。
但是私底下,肯定更加的风起云涌。
贤亲王肯定是紧张的。虽然平时掐的厉害,但是现在太子还没被废,只要皇帝在边关驾崩,那么太子登基乃是大义。除非背上篡位的名声,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登基的。而太子一脉的人马还不少,如果勇亲王还可以说有篡位的希望,刚刚崛起不久的贤亲王绝对没有这个能耐。
贤亲王敢跟两个根基已经稳固的哥哥争抢,就是看着皇帝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健康,精神也好,估计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十几二十年,已经足够他翻盘了。
如果现在皇帝驾崩,那么得益者只有太子,
水珏也是不希望皇帝驾崩的。这些年她和皇帝也处出了些感情——好吧,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篡位很麻烦啊,成功率也不怎么高啊。她可是等着哥哥当皇帝,然后自己过上嚣张肆意的长公主生活的日子呢。
还好从哥哥传来的消息说,皇帝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水珏也就安心了。
只是皇帝受伤的消息却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说得有板有眼,眼中影响了民心。水珏冷眼瞧着,太子和贤亲王并没有出来打消流言的意思,水珏不知道他们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知道。
边关的战局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最终大军还是打进了城池,敌国皇族想要借此机会多要些好处的目标打了水漂——毕竟打了这么久,敌国的军队已经毫无斗志,而且他们内部还处于内乱中,要攻下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事实上开城门的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想要投降的大臣。这种在国之将亡的情况下,背主求荣的人不会少。
但京城的局势并没有好转。在回京途中,似乎是敌国的顽固分子,再次策划了一次暗杀。这次似乎情况有些严重,说是真的把皇帝伤到了,但是伤的如何,却没有准信。
水珏得到消息之后,就把王府的侍卫和她培养的会武的人都集中到她和瑞亲王妃住的小院子外面,林黛玉也和她们一起住。水珏睡觉的时候都枕着武器,林黛玉也学着把她的小匕首藏在枕头下——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安心。
京城的局势是越发的紧张,街上走动的行人和叫卖的商贩都少了不少。硕大的一个京城变得冷冷清清。水珏所住的别院周围,也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出现。京城和外界的消息也已经截断了,水珏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水靖的消息了。
料是水珏,也有些紧张了。她在想着,要不要掀开底牌。如果皇帝真的驾崩,她就要拼一拼了。
不过很快水珏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心平气和的等着消息——她终于得到了水靖让人带来的消息,那小纸条上就两个词,“安全,安心”。水珏松了口气。看来这消息估计是皇帝自己散发出来的了,她也是关心则乱。想想也是,都已经获胜了,又是在随军回京的途中,又不是写话本,刺客怎么可能通过千军万马的包围圈,去伤到保护圈核心的皇帝。自家哥哥能传出来这个消息,估计是磨了皇帝很久,才让皇帝同意的。
皇帝只是以为水靖担忧家中快临盆的王妃动了胎气,以及本来就身体羸弱的水珏抑郁成疾。但水靖这两个词,却是告诉水珏按兵不动。皇帝是用这件事,来进行最终的测试了。
京城中人自然是不知道皇帝平安无事的。自从皇帝传出被刺伤的消息后,瑞亲王和勇亲王就带着受伤“昏迷”的皇帝一路急行往京城中赶。在距离京城不远处扎营之后,太子却关闭了城门,并且囚禁了贤亲王。
水珏一身劲装,手持方天画戟,看着别院外的火把轻笑。
好戏上场了。
☆、第六十一章
“奉太子之令,请公主王妃走一趟。”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拱手道。
水珏笑了:“且不说太子哥哥的命令究竟能不能管到本宫和嫂子,你们说奉命请人,却做贼子打扮,也太可笑了些。”
为首人声音不变道:“既然公主不乐意,就休怪小的无礼了。”
说罢,黑衣人纷纷亮出了武器。
“公主,外面的人没看见有带弓箭的,但暗地里潜伏的就不知道了。”出门查探的侍卫小声报告道。
“弓箭手应该是没有的,本宫那好大哥虽然招募了私兵,但弓箭手难得,肯定不会用在两个弱女子这。”水珏摩挲着手中的方天画戟,笑意灿烂。
这封城、软禁贤亲王,并且派兵前往京城外军营,应该是太子的授意,但这一群来意不善的黑衣人,不可能是太子的手笔。
太子的性格,水珏揣摩的很清楚,他性格中狂妄自大的一面,不会去专门为难没有威胁的女人小孩。说什么用她们威胁瑞亲王就更可笑了。太子的所作所为的对手本就不是瑞亲王。
不过来者是谁,都无所谓了。别院的墙壁坚固着,来的人也没有弓箭手,就那几十个拿着兵器的人,还不被水珏放在眼里。
反正那些人也不用留下活口——她的好大哥既然做出这件事,就不怕发生意外,让黑衣人被擒后招出自己,那些黑衣人肯定随身携带着太子的信物,被擒后也一定会自杀。
大哥大概是怕太子在之后脱罪,特别准备了这狠毒的一招。无论自己这里是否有伤亡,太子意图谋杀弟媳和妹妹的罪名,也够他被废了。
好狠毒的人,好六亲不认、狼心狗肺的人。
水珏笑容越发灿烂了。现在这么看起来,皇太孙的事,估计也是她的好大哥亲手制定的吧?这种枭雄,应该去乱世啊,来到这清明盛世,实在是太屈才了。
水珏侧身上马,身后是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府侍卫——这次出门,她是把厉害一点的侍卫都带齐了的。除了侍卫,还有会武的小厮。这凑起来,骑着马的侍卫有三十人,不骑马的小厮有二十人,比起外面的人数,差距也不是很大。大家脸上都信心百倍,一点也没有出去赴死的悲壮。
当然,让他们充满信心的,并非是人数差异不大,而是为首的那一位骑在枣红色骏马上的娇弱女子。
公主都出手了,外面的人还不够被砍菜的吧?他们也就负责在公主砍得尽兴的时候负责以下公主的安全就是。毕竟公主伤到了,王爷是会暴怒的。
“嫂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水珏将方天画戟横放在马背上,手握着缰绳低头道。
“公主放心。”林黛玉把匕首给了陈凝安防身安心,自己拿着练武时常用的一干红缨枪。
李嬷嬷和吴嬷嬷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公主啊,你自己出去打架就算了,还把府中安全交给这么小的小姑娘掌握,真的没关系吗?你们师徒两这么一问一答,什么紧张的气氛都没了啊。
事实证明,公主说,真的没关系。水珏轻笑一声,面上一沉,娇叱道:“开正门。”
用来对话的侧门关上的同时,别院宽阔的正门“轰”的一声打开。水珏骑着骏马,漫步到门外,身后是三十匹骏马,和三十个凶神恶煞手持武器的小厮。在后面,就是举着火把的王府众人,那火光俨然压过了对面黑衣人的火光,密密麻麻的火把映照了半边天,就跟这里着火了一下。
黑衣蒙面人见来者不善,一挥手,他们放下了火把,握紧了兵器,和对面的人对持着。
早就知道这个别院后面连着瑞亲王府的马场,为瑞亲王狩猎和养马的地方,所以有这些骑着骏马的侍卫,黑衣蒙面人并不意外。就算有侍卫,但是别院的侍卫明显不会有多么多。看着这三十人,黑衣蒙面人心中安定。虽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不死更好。王爷说了,里面的人是不会留活口的,到时候他们照旧直接被重用。
只是为首的长兴公主让黑衣蒙面人有些惊讶,既佩服她的胆量,又好笑她自己出来当靶子。若是拿下她,这战局就赢了一半吧。
至于这些侍卫骑着的骏马,看着吓人,黑衣蒙面人却没把其作为威胁。这里虽然开阔,但王府侍卫又不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若是在地面拼杀,说不准赢面还大一些。黑衣蒙面人也是从军营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普通人在马上作战的局限?他们只要砍掉马腿就好了,反而比不骑马的侍卫更好对付。
两方人马对峙着,水珏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刨了刨马蹄,在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的寂静的野外显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