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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子知道,母亲在家等着就是。”贾芸含笑说,登上了马车,驶向考场。
“太太,进屋吧。”贾芸的车子都看不见了,嬷嬷劝贾太太快点进去,这会儿起风了,很容易着凉的。
贾太太又站了一会儿,才动了动,“进吧。”
考场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学子在外等候了,考场的门口,及考场的周围,都守着大量的士兵。
学子们各种姿态不一,紧张的,安静的,自信的,都有,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
“当当当。”钟声想起,贾芸没留意到底是敲了几下,不过,进考场的时间到了倒是知道了。
学子们在士兵的严厉目光下,都安静有序的排队,没有一个人敢哄抢的。
“你回去吧,我去排队进场,考试结束再来接我。”贾芸对清墨说,整整衣裳,拿好东西就下车了。
“太太吩咐了,每天都在这边的酒肆等着。”清墨老实的说。
“也行。”贾芸也不在意,跟随着大队就排在后面。
前面的人都在慢慢的挪动,很快的贾芸就能看到门口的监考的官员,侍从对着进考场的学子进行搜身,随身带着的东西自然也要打开让他们看,经过两重,确定没问题了才放人进去。有些学子感觉自己被戏弄了,脸红耳赤的,但是监考官就在边上,也不敢有其他的作为。
轮到了贾芸,贾芸大方的让他们搜身,带来的东西也打开让他们看,主动配合的态度让检查的人的速度也快上不少。
贾芸进去找到自己的座位,两张板子,一根蜡烛,一盆炭火,这就是自己要呆上九天的“号房”了。再看看周围的“号房”,他托的两百两银子走关系,要来的果然条件很好的一批了,至少这个地方绝对的遮阳挡雨。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监考官在上面说了一通,无非是考场纪律,不得作弊之类的,贾芸怀疑后面的人能否听到。
乡试要考三场,每场三天,今天要考的四书跟经义。
考题发下来了,贾芸经过思考,答案已经在脑子里成形了,磨墨,挥笔,在草稿纸上疾书,很快的就把脑中的答案写下来了。再经过一字一词的修改,佳作已成。
到了这时,贾芸就不着急了,躺下椅子睡了一觉,睡到了天快要黑了才醒过来,用冷水泼脸,顿时清醒了。凝神静气的坐定,感觉已经调节好了,身体是最好的感觉了,贾芸对着草稿认真的抄到答题纸上。良久,贾芸放下笔,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读了一遍下去,没有错误,再看看整洁的答卷,清正的字体,不枉他多年来辛苦的练习。
放下心神,贾芸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了,周围的大部分考生都在吃晚餐,只有很少的一些还在努力思考。贾芸升起炭火,烧了一壶水,再蒸一碟点心跟一张大饼,,掏出酱肉,大口的吃了起来,从来没发现这些东西是这么好吃的。
吃饱了就是睡,第二天无事的贾芸就在号房睡觉,养好精神,准备迎接下一场考试。贾芸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过去的时候,正好一个监考官走来巡场,发现贾芸在睡觉,而答卷就放在桌上,监考官不语的打开看了,看完后微微点头,又看了贾芸的名字籍贯,显然是记住了贾芸。
后面的两场考试,贾芸都如同第一场的一样,轻松的让关注他的考生羡慕不已。所以,出考场的时候,贾芸一点都没有其他考生那样狼狈,他除了衣服有些脏之外,脸色还是红润的,让在外面等候他的清墨顿时放心了,想着家里请来的大夫不会给少爷开方子了。
“少爷。”清墨一直盯着门口,一见贾芸出来,赶紧的迎上去。
“嗯,上车,回家。”贾芸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好好的洗个澡,衣服都变馊了。
“是。”清墨赶紧的让车夫赶车回家。
“芸儿,身子怎样了?快让大夫看看。”贾太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贾芸还红润的脸,他一下车就拉着他到大厅让大夫看看。
“公子无事,只需好好休息便好。”老大夫摸摸胡子说,心想这位公子身体真好,他很少见到刚出考场还那么精神的。
“多谢大夫了,管家送大夫出去。”贾太太高兴的说:“芸儿你饿了吧,我让人做了鸡汤,一直都温着呢。”
“母亲,我很好,肚子不饿,倒是身上都发臭了,容我先去洗漱再喝吧。”贾芸道,母亲难道都没有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呃,真是的,赶紧去好好洗洗。”贾太太哧的笑了,放贾芸去洗漱了。
“嗯,好香的鸡汤啊,母亲费心了。”贾芸陶醉的说,他这几天真是想念家里的饭菜。
“太太,少爷,不好了,衙门的人说是要逮捕少爷。”看门的小厮大惊失色的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衙役。
第28章
“太太,太太,怎么办?你怎么了?”一众下人吓呆了,少爷刚回来就被衙役带走了,太快了,太太这时又晕了,贾家瞬间都乱了。
“快去请大夫。”嬷嬷扶着贾太太,大声的喊道。
“快,把太太扶到床上。”
七手八脚的终于把贾太太安顿好了,只是现在一个主子晕了,一个主子还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被官府抓了,感觉前途很渺茫啊,下人们的脸上都是慌张跟茫然。
“德叔,怎么办?”留在外面的下人都看着德叔,着急的问。
“清墨,你去请英大爷来,就说有急事。”德叔沉声的说。“侍墨,你去衙门看一下,让账房支一百两银子,不要让少爷受罪了。”
“是,德叔。”清墨、侍墨赶紧的跑出去。
“大夫怎么还没到啊。”里面的嬷嬷丫鬟们也在着急。
嬷嬷也是着急,但是现在家中更加离不得太太,要不然,少爷怎么办。嬷嬷急忙用力的掐贾太太的人中,心中祈祷太太快点醒来。
“醒了,太太醒了,都闪开些。”嬷嬷高兴的说。
“芸儿。”贾太太醒来就是伤心慌乱的喊。
“差大哥,不知道我是犯了什么事,要拿我?”贾芸摸出身上的碎银,递给其中一个衙役,连个衙役对望了一下,就收走了贾芸拿出来的银子。
“贾秀才,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亲自让我们来抓你了。”
贾芸皱眉,他自问自己一直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吧,这绝对是天降横祸。
“不过,我昨天值班,看到。”衙役看着贾芸说,故意停住。
贾芸会意,拿下带着的玉佩,交给衙役,“还请差大哥赐教,不知是谁如此昧着良心污蔑我,而且,不知道大人有没有透露我这是犯了什么事?”贾芸讨好的说。
“昨天晚上大人跟蓝员外一起吃酒了,后来就在商量什么事,我离得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好像说什么秀才,诬告,还有什么白鹿学院的。”衙役左右看看,都无人,才低下头来小声的对贾芸说。
“多谢了。”贾芸说。
蓝员外,莫非就是那个蓝家,现在才报复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有上次的秀才运动,自己什么也没做,再说,风波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现在才想着诬告他,真正有效的是乡试之前,才是最好的吧。
贾芸想不明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就到了衙门。
“大人,犯人贾芸带到。”衙役大声的对堂上的大人说。
尽管从衙役那么不客气的把他抓走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大人直接就把他定义为犯人了。
“大胆贾芸,你可知罪,有人举报你妖言惑众,唆使李宇等人聚众闹事,藐视朝廷。”大人厉声的对着贾芸说。
“学生冤枉,学生一直都在乡下的庄子温书,以待乡试,从来都没有参与到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污蔑于我。”贾芸喊道,自己果然是被人污蔑了,到底是谁,他不相信主谋是蓝员外,蓝员外或许有参与,但是还有一个,未知的敌人,自己不记得自己有特别得罪于谁。
“哼,本官证据确凿。来人,把他押下大牢。”
“请吧,贾秀才。”
贾芸无奈的跟着衙役走,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亲身体验大牢的滋味。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贾芸刚到大牢,还没看清楚大牢长什么样呢,侍墨就到牢里看他了。
“母亲没事吧?”贾芸急切的问,当时的情形,母亲一定受不住吧。
“少爷,太太她,她当时就晕倒了,不过已经请了大夫了,还有,德叔让侍墨去请英大爷来。”侍墨一脑股的事情都如实说出来。
“德叔安排的很好。”贾芸心中愤怒,如果母亲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一定要让污蔑他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时间到了,快点。”衙役在那边喊了。
贾芸暗暗着急,对侍墨说:“我下面的话你记住,回去一字不漏的告诉英大哥。我是被人污蔑带领秀才闹事,叫他查蓝员外,还有另一个,我不知道,可能是那些被革了秀才功名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平时无意间得罪的人。”
“是,少爷。”侍墨认真的听了,确定自己完全记住了才离开,在门口掏出一大锭银子贿赂看牢的,不要让贾芸在里面受罪。
果然有银子就是好,衙役立刻的就安排贾芸住到另一间牢房,单人的,很干净清爽,牢房里面有这么干净的也很难得啊。
府衙后院
“恭喜大人,抓获乱党的领头人,大人的功绩一定会被记住的,到时候大人加功进爵的不在话下,到时候还请大人多多提携。”蓝员外媚笑的说:“来,在下敬大人一杯,大人官运亨通。”蓝员外一干而尽。
“好。”大人摸着美须哈哈大笑。
“大人,我看那小子绝对不会轻易的认罪的,我认为应该让人敲打敲打他才会知趣。”同在一桌上的青年提议道,如果贾芸在的话,就能发现,这青年就是蓝洛,尽管现在的蓝洛比起先前少了男子气,多了女人的阴柔。
“住口,大人做事,还要你来教。”蓝员外赶紧的训斥道,有对大人道歉说:“也是我管教不严,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就且饶恕他这一回罢。”
“说什么话呢,孩子小回去多教导就行了,来,我们继续喝酒。”大人笑笑,在蓝员外的道歉下就揭过这一节。
“父亲,为什么不能对贾芸行刑?”蓝洛忍了很久了,刚出来就忍不住问道。
“糊涂,大人怎么做事大人做决定,你搀和什么?再说,贾芸好歹还是秀才,是有功名的,是读书人。”蓝员外瞪着蓝洛说。
蓝洛很不甘心,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呼是读书人,也会是秀才,之后是举人,进士,还会是官老爷,一切都被那件事毁了。
“父亲,那件事到现在都还是查不出来是谁做的吗?”蓝洛恨恨的问。
“查?怎么查?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的那些人也都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证据。”蓝员外也愤怒,他只有两个儿子,蓝洛是嫡出,剩下的那个是庶出,他对嫡子有多大的期望,当时就有多大的愤怒,况且,庶子被妻子养废了,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再生一个儿子出来,自己亲自教养,好在他百年后继承家里的一切,要不然他现在的一切绝对会在他死后被那些贪婪的兄弟夺走的。
“我不管,父亲,那些人都有嫌疑,那个贾芸也有。”蓝洛不甘的低嚎。
“放心,等他定了罪,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但是现在,事情没有落定之前,你不能有任何的动作。”蓝员外警告蓝洛。
“我知道了,父亲。”蓝洛阴着脸回答。
第29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贾英接到清墨的求救,赶紧的赶过来,进去的就问。
“英大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