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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芷晴对着电脑整理齐楚生下周的行程安排,还没排好,坐在总监办公室里的齐楚生倒走了出来用指节敲了敲她桌面叫了她进去。
“总监,有事吗?”敲了把门,顾芷晴进了齐楚生的办公室垂手站在办公桌前,而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小时前进来的Annie。
“等下中午有个应酬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
齐楚生言简意赅,却把她吓得不轻,“我?可是我不太懂业务上的东西……”
“听到了?她自己都说不懂业务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让我跟你去。”Annie懒洋洋地继续她剔指甲的动作,扬起眼皮,似是讽刺,似是嘲笑。
像Annie这样的人实在是少见,身为一名部门主管的她漂亮、精明、能干,但她身上偏偏没有一点那种雷厉风行的白领气质,看着像游手好闲的贵妇或者名门千金差不多,而且,根据可非和阿□他们跟她说的,Annie的脾气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坏,她真想不通这样的人平常怎么做销售的。
“呵呵,说你单纯呢你又不是没出来社会工作过,人嘛,哪个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你看Annie就对着我、对着你们、对着别的主管是这面孔,但对老大,对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她敢不敢这样子?”这是某天说起Annie时阿□的原话,“你小心点她,听说这女人门路挺多的,也是,一个女人要做销售做得好办法比男人多的是,你说不是吗?”他端起才冲出来的咖啡朝她虚敬一把,暧昧地眨眨眼。
“不懂业务没关系,我就是需要找个人陪我去,向客户显示我们公司的诚意就成了……”合上才做好的意向书,齐楚生抬头用下巴指了指椅子,说:“别站着,坐吧。”
“总监,你这是说笑么,万一客户有什么问到她她什么都答不上来怎么办?届时人家岂不是笑公司我们收人标准低?”
这女人对她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不管她对齐楚生有没有非分之想,她是把她当假想敌来看了。气恼归气恼,自己对他们这个业务所知甚少是真的,她没至于被Annie的话气疯了不自量力地说没问题,“总监,还是让Annie去吧,我不大懂是真的,到时丢了面子就不好看了。”
顾芷晴尽量推却齐楚生让她去的意图,那边Annie轻哼了一声,不知是要表达不满还是说她有自知之明,然而她们都少看了齐楚生的决心,“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说到底还有我扛着呢,你们怕什么了?”他挥挥手打消了她的疑虑,复又劝说Annie:“我决定好了,你也不需要多言,你今晚还有一张环球的订单要签,还是借着这个下午准备一下吧。”
“环球的单我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根本没什么需要再准备的了……”
“Annie!”齐楚生抬手打断她的话,“这次和环球的利润至少要达到合同总价的百分之十,如果你说的准备好是像上次那样为了和寰宇相争而少签了百分之二利润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呵,上次不就是看他心急要拿下那订单她才让步签的?事后他还被大老板表扬了,现在好了,他竟然还说她少拿了利润,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指责她,还是当着那个女人面前指责她!她待他万般的好都被他统统抹杀,他怎么能这样,他……咬了咬唇,Annie略带哀怨地瞥了他,又狠狠地瞪了顾芷晴一眼,这是彻彻底底把她看成是那个幕后的罪魁祸首了,她蔫了语气忿忿地回答他:“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在她退出去之前齐楚生别有深意地提醒她:“Annie,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别做无用功的事。”
中午的应酬具体定在几点她不清楚,只是在11点,全公司上下还没下班的时间,齐楚生提着一皮包的文件将她带了出去。
坐在他的车上,顾芷晴托着腮望向车窗外的街景不知在想什么,那模样看上去不难看出她是想问题想出神了,竟连他频繁望向她的目光都没有察觉到。
“今天你这身裙子很好看。”齐楚生开着车,觉得实在有必要说点什么来提升自己的存在感,不然这小妮子要把思绪放风筝放到南半球去了。
“啊……是么?谢谢啊。”在做白日梦的顾芷晴根本没反应得过来他和她说了什么,她定了定神,才隐约想起他在由衷称赞着她今天的衣着。
顾芷晴今天衣着很普通,一身黑白色的拼接连衣裙,上身是白色雪纺上衣,□是白色皱褶裙摆,腰间一条黑色的蝴蝶结粗腰带,但她身材姣好,皮肤白皙,这一套裙子穿在她身上简单得来又不失优雅风采,确实很好看。
“我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好像已经是星期五了……”齐楚生开着车两目直视前方,语气平淡,却隐隐提醒着她什么。
“嗯,是啊,时间过得挺快的,不知不觉就进来公司半个月了。”顾芷晴从善如流,他的邀约他是记得的,但他没有说白,她也不会点破,直到车停稳在一个巷口,她坐在座位上四处张望了这附近的环境,惊觉他们左拐右拐拐到一个幽静的角落里,“不是说去应酬的么,怎么到这地方来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很隐秘的会所不成。
顾芷晴没有猜中全部,却也猜中了一半,只听他说:“等下应酬难免要喝酒,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去比较好。”
那就是说这里有好东西吃了?
“来,这边。”
……
“齐先生你来了?”
齐楚生将她带进了一幢小民房里,那民房里明明是客厅的地方摆着好几张圆桌,桌面皆放上一面玻璃压着菜单,整个店布置得非常整洁,也不见有什么宣传装饰,便是店面也只挂着块不大不小的塑料板罢了,若不是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看来这里做的都是熟人生意,顾芷晴朝老板笑着点点头打了招呼,又见齐楚生和老板在寒暄,便晓得他是这熟人的其中之一。
“晴晴你要吃什么?吴老板做的竹苼面最好吃了。”齐楚生熟稔地到放茶水的桌子前给两人倒了水回来,将杯子推给她,介绍道。
“哎呀,齐先生你可别这么说,我受之有愧啊……话说你到我这来了这么多次,可是第一次见你带朋友来啊,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吧?长得够标致的。”
老板乐呵乐呵的笑着教顾芷晴不知如何回答了,她尴尬地解释道:“我们是朋友……”,而坐在一侧的齐楚生喝着水没有辩解,那白开水热腾腾的白雾蒙上他的眼镜,那眼镜背后的神色看不真切。
“原来是朋友啊?不好意思啊,你看我年纪大了就乱说话了……”
“没事。”这下齐楚生才开声解围,又问她:“晴晴想好吃什么了没?”
“你是熟客肯定比我清楚,你拿主意好了。”把餐牌看了一圈,她还是没选得出来,再说她也没有什么饥饿感。
“那就和我一样,两客鸡汤竹苼面好了。”
这个时间整间店就只有他们两人吃东西,食物自然上得很快,就是在面条上来之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爽滑的竹苼面浸在浓香的鸡汤中被老板端上来的那一刻,顾芷晴再不饿闻着也是食指大动,她拿过筷子把面拖到自己面前正想开吃,还没把筷子伸进去,整碗面被齐楚生给端走了。
“等等。”说着,他拿起自己没动过的那双筷子将漂浮在汤面的翠绿色葱花和切碎了的香茜一点点耐心地夹到自己的碗内。
顾芷晴被他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只听他说:“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葱和香茜。”
她不喜欢吃这东西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隐约记得当时她父母还在世,那天晚上的菜就是香葱和着香茜蒸什么东西,顾妈妈骗不懂事的顾芷晴说那些绿色的东西很好吃,给她夹了一大撮,等她满怀期待地一口咬下去……从此就有了心理阴影。
至此以后她吃东西前都会把葱和香茜挑出来,认识齐楚生后也不例外。起初他会说她挑食,可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她这挑食的行径,甚至有时候主动帮她把她不吃的东西挑了再把饭菜给她。
在撞见了那件事直到他离开后,顾芷晴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跟他坐下来一起吃饭的一幕,而现在他们不止一起吃东西,他还记得她的习惯,她那些喜好,一如当年地惯着她。
她有时在想,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他们是不是就会十年如一日地过下去?他习惯性地照顾她和安雅,她们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温柔和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姑娘不要霸王我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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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中午的应酬场面要用一个最深刻的词来形容;那就是觥筹交错。
甲方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幸好来的人不算多,杨利伟当年有句话不是叫“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么?这句话放在这些人身上把那个“苦”换成“肉”;就完美了,事关他们的战斗力惊人,不仅从吃的上说,酒量也豪迈得紧,便是那位姐儿也是女中豪杰。
南方人喝酒通常是先吃点东西再喝的,而且多数生意人在酒场上谁不是你推我让互打太极,就怕到时单还没签下,人先倒了。但这几位北方来的客人明显不一样;饭菜还没上桌,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二窝头、轩尼诗连同几个小酒杯端了上来,对方一位男士一看,不乐意了,“这么小的杯子叫什么喝酒,来,换六个啤酒杯来。”
顾芷晴一听,蒙了,齐楚生嘴角的弧度垮下了几分,连带僵在那面上的笑意都染上了几分苦涩。
这帮人喝的是酒么?那根本是白酒当水喝,红酒当可乐的!
更让人看得眼皮直跳的是,那几个北方来客一接到酒杯就把酒倒满了酒杯,那真的是满,不是我们平日里的八分满或者九分满,透明醇香的佳酿和杯口持平,只要一端起,势必会溢出来。可好酒的人哪里在乎这些,他们在乎的是怎么爽怎么喝。
“来,干!”那位中年的东北大哥,看上去也是这次甲方代表团的一把手,一拿起酒杯,“哐”的在桌子的玻璃转盘上敲了一记,率先仰头灌了一杯进肚子,末了还反手把酒杯底翻过来,仅仅只有残余的一滴滴到桌布上。
余下三人见己方的一把手干了,也都效法他把手里的酒喝得一滴不漏,喝干了,那女的还很豪气地给大家斟满酒杯。顾芷晴这下可见识到什么叫真汉子了,原来觥筹交错之间是没有性别可言的,女人喝酒也可以很帅、很猛。
人家几个酒杯纷纷亮底,他们两个人再不喝也说不过去。齐楚生虚敬一把,望着那酒杯定了定神,学着他们一干到底,顾芷晴照样仿效,只是这几个人喝的是酒,她喝的是茶,这还是齐楚生帮她圆谎有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又道如果连她都醉了下午谁送他回家谁去干活对方才作罢,于是今天喝酒的重担完全落到齐楚生头上去。
喝完这一杯,那位东北大哥一边叫好一边鼓起了掌,直夸齐楚生是爽快之人,和他做生意肯定没差,这赞叹的话嘛谁不会说,就是苦了敬酒那个,那胃和喉火辣辣的,表面再是风光,这风光背后的艰辛却是冷暖自知。
抱着一沓资料坐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上,由于最近天气突变的关系,呼吸道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