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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遥遥,如果你要是打定了主意谈恋爱,爸爸可以……”
“我没打定主意。”
“什么?”
“您放心好了,安瞳遥和费陌桐,也不会有关系。”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6)
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表情平淡漠冷,可心里却揪痛至极。
她想到他最后劝他走的样子,就忍不住发颤。其实也了解他的苦衷,或许真的如安国良一般,存有那些大局啊,全局的观念。可是,当时她的情况他不是不了解,如果不是和安国良闹得一定程度,她不会将自己折腾的那么惨;而且,那几天短短的共处时间,她与他天天的话题几乎就是声讨安国良的罪过,他也知道了她对安国良的气懑和决绝,也不止一遍的听说她打定主意要不回这个家里的心思,可是,在将这些激烈的情绪都收入眼中的时候,他却能对安国良叫她回家的决定如此顺从,这一点,她不能不心凉。
就像是前面有个深渊,他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还是以风景美如画为由推她下去。联想起他听说她父亲身份时的表情,于是很多事情便显得水到渠成。
因为忌惮权势,所以顾忌。
所以才在霎那间生出如此决定,所以才看着她求助的眼睛毫无知觉,所以才在听了她那么多悲伤的故事之后,仍将她推到她死也不想呆的地方。
第二天吃了个团圆饭,其实也不是什么团不团圆的,就是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一餐。饭的主旨是让安国良放心。因为这位忙的不知所以的同志,又要去异地公干。
安国良半威胁半诱哄的协调了一下家庭关系,最后,还很官僚主义的碰了一下杯以示家庭和睦。整个过程,李紫笑的比花还要灿烂,软语细声的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什么“国良去就是了,遥遥我来照顾,”“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肯定让你放心……”总之,连保证再劝慰,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哄的安国良笑意连连。
整顿饭安瞳遥都没说话,她冷眼看着李紫精湛的演绎贤妻这个角色,唇角始终勾起清浅笑容。吃完饭仅休息了十分钟,便有司机在外等候,安国良再次踏上工作行程。
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安瞳遥第一个踏入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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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少更一点吧,四更行不?
瓦有点累,唉,赶案子赶得。。。
爱情若戏,举步维艰(17)
李紫追上来,“你干什么?”
“回学校。”
“安瞳遥,你也太过分了吧?”安国良一走,李紫便开始沉不住气,刚才的笑意无影无踪,转而是咬牙切齿的反感,“你爸爸刚走,你就要赶着回学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她起身看着她,“戏也做完了,大家都欢欢喜喜。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价值,与其惹你讨厌,还不如回学校去痛快。”
“姐!”李然奕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忙上去攥她的包带,拼命眨巴眼缓和情况,“姐,反正现在临毕业了,学校肯定也没多少人住。你要不就在家里……”
“我还有毕业设计,还有答辩没有进行,此外,还要落实工作。”她轻轻拂却他阻拦的手,“现在回学校,也是应该的事情。”
李紫气不过,“好,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出了这个大门就别回来!”
“第一,我凭什么不回来,这个家是姓安的人所有的。而你姓李,我姓安,如果要走的话,走的也应该是你!第二,好,即便我如了你的愿不回来,你觉得你能担待起这个后果么?”她轻声一笑,“如果我爸回来见我不在,一点也不追究。其实我倒也是懒得在这个家里呆着。可实际情况是,上次我仅在外面呆了几天,家里就开始鸡犬不宁了?是你不害怕我爸的威严,还是执意要和我做对,恨不得下一刻我消失远走?”
“姐!”
“李阿姨,我只是回学校一次,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我爸,所以希望你别把事情闹这么大。”她拿起包朝外走,留下一声冷冷的“哼”字作为回应,“还有,我爸说了,每个月朝我银行卡打6000块钱给我,他现在有着我网上银行的帐号,每个月25号可能会去查账。所以,一旦发现卡里没钱,我不去解释,您口齿伶俐,最好自己去和我爸爸说!”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1)
因为前面的伤还好的不利索,安瞳遥几乎是以一瘸一拐的姿势走出了大门。身后是李然奕要追来的“姐”“姐”的声音,更大分贝的,是李紫几乎是气急了的声响,“李然奕,你要是追她,你也就别回来了!”
走出老远安瞳遥才敢看向后面,果真,看到李然奕呆呆的站在门口,因为距离太远,并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远远的,只有那身白色衬衫在缓缓飘荡。
她心里一阵唏嘘,不知为什么竟突然有一种莫名情愫在脑中旋绕,鼻尖一酸,眼泪就毫无机警的落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李紫还有李然奕这个亲儿子可以骂,可以打,可以发泄自己的不快,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有安国良这么个爹,看似权势很大。其实只是个光彩的壳子,壳子底下最黯淡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有的时候,看似安国良是护着自己说话。可是他呆在家里的时间有多少,再骂的狠了,无非带给她的就是变本加厉。李紫更加看她不顺眼,她与李紫矛盾突出到极致,便成了前几日的惨象。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噩梦。
所以说与其那样,还不如眼不见为净,逃出那个家。
想到这里又不觉苦涩一笑,这样的她,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个傻子。
因安宅坐落在一个别墅区,占地面积大,在那儿居住的多有私家车通往外界,要是从家里走到公路上来,少说也有20分钟时间。以前安国良不在家,都是李然奕用摩托车将自己送到路边,或打车,或坐公车走到学校。可是今天李紫将他喊住,所以她只能到用步行的方式到站牌这边来,拖着沉重的行李,再加之有伤,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难免有气喘吁吁的迹象。
她放下箱子,一手提着包,刚要坐在箱子上休息一会儿,一旁的包突然被人拿去。抬眸一看,竟撞入那人墨玉般的眼睛。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2)
急促粗重的呼吸尚未得到平复,她怔怔的看了他两秒,突然笑了起来,“好巧。”
语言是刻意渗带的疏漠与冷离,像是几天前他们的热吻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笑容轻飘附于唇角,因刚才落泪而刷洗的眼瞳粲然明亮的看向四周,“费先生怎么过来的?怎么不见车子?”
费陌桐想过她会别扭,会不理人,但是没料到她竟会如此,一时间惊愕,怔愣之间,恰有出租车自路边驶来。安瞳遥一甩胳膊,拦下出租车。踏上车的瞬间,费陌桐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瞳遥。”
“放手,”见司机早已将她的行李拖到后备箱上,安瞳遥猛地挥下他攥着她胳膊的手,关上车门离开。
没想到竟然会在她家门口遇到他,安瞳遥抿起唇角,自后视镜中看着那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依然维持着那般怔愣的姿势,像是被定格在了眸瞳里般模糊。
可是,更清晰的,却是那日他推开自己的样子。所以,她下了决心,既然不在乎,还不如趁现在没有太深沉沦,就此离开。
也好保全个气节。
安瞳遥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若是再想下去又会润湿眼角,突然看向司机,“师傅,别先去学校了,咱们先去桃幸公墓。”
心情烦乱的很,似乎只有在母亲的坟墓边,她才可以有片刻的宁静。
安瞳遥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干脆坐下来,照片上的妈妈依然年轻,永远保存着30多岁女人的妩媚和俏丽。“妈,我今天又和李紫吵架了,爸爸走了,我一点也不想在家里呆下去。”
“你在的时候舍不得吃舍不得花的,说是为爸爸攒钱,可现在可好,攒的钱都给别人花了,”她突然轻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家的钱都去了哪里。爸爸准备给我的零用钱,都被她扣了一半以上存了起来。”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3)
可我还不能和爸爸说,安国良那个糊涂虫子,枉在外做官精明的和猴似的,可是对于家事,却是一抹眼的瞎子。我上次只是提了一句,就被他说在背后说李紫坏话,妈,我和你一样,如果真心不能被人理解,从此以后,干脆一点不提。”
“其实,反正不是败的我的钱。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了,妈。”她又是哼哼一笑,像是真正的给母亲撒娇的女儿,唇角微勾,连眼眸都盛满了得意的光彩,“我向爸爸要了张卡,还有你之前给我的部分。妈,这些钱只花一半,便可以买一栋新房子彻底搬离安家,你说,我是不是彻底离开那个地方?”
“其实我还真不想离开,我觉得我要是走了,安家便彻底成了李紫的天下,心里就愤愤不平。”她孩子气的摇摇头,“妈,我就是那种自己过的不好也不想让别人得便宜的人,安家的这个房子,是当初你和爸爸辛辛苦苦才置办的,凭什么让那个女人坐在里面享福消费?”
“妈……”安瞳遥刚要继续说话,却觉得胳膊一痛,上次被擦伤的伤口竟又流出血来,她随便用指肚抹了一下,又抬起头绽放笑颜,“妈,你看看我,又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上次爸爸打了我一巴掌,还说我是个贱东西。我一生气,就从窗户上面跳了下来……”她看着太阳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想起了那段往事,“妈,其实我原来以为我找到那个对我好的人了,可是兜了一个大圈子,却发现不是。听到我是安国良的女儿,即便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是如此狼狈惨绝,他还是能把我推开……妈,你说是这人深明大义呢,还是我不识抬举?”
“我学聪明了,我要找的那个人,只能一心对我。我不要像你那样,辛苦了一辈子,只为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到头来,却被那个人狠狠甩掉。”说到这里,安瞳遥狠狠一吸气,仿佛今天的所有絮语都是为今天做注脚,“所以说,有那么一分可能,我就要强迫自己甩开。趁自己还能掌控自己,妈,我不要受你那么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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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今天还是四更吧,家里来了客人,忙忽忽。
周末流量好少啊。
唉。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4)
最后,她看着那张照片舒展一笑,又将旁边放置的白菊花仔细整理了整理,低头看看腕表已经到了时间,这才要转身离开。
坐车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9点钟,收拾完东西,她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在一分分倒流,弄的头晕的不可想象。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本拥挤的空间此时却显得豁亮了很多,李然奕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忙着找工作的找工作,出去租房子的租房子,几乎没有在宿舍住的迹象了。
这样也好,落个清净。
现在要是遇到同学,没准儿又会问到之前和费陌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