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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迹象了。
这样也好,落个清净。
现在要是遇到同学,没准儿又会问到之前和费陌桐的事情,事情走到现在,她也懒得搭理。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清净只落得几秒。在下一刻,只觉得头发一阵疼痛,像是有刀豁开了头皮,紧接着传入耳朵的是尖利的声音,“安瞳遥!”
刚刚进入梦境的安瞳遥猛地睁开眼睛,抬眸便见贾思落狰狞着看向自己,胳膊一挡,贾思落猝不及防被推出去很远,可那副架势,仍是要扑上来的姿势。安瞳遥想用自己的膝盖顶她腰,可是无奈刚刚负伤,微一用力,便觉得痛楚钻心,根本用不上力气。
所以,她只能拼命用手攥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揪自己的头发,“贾思落,你没打疫苗回家打去,平白无故的和我发什么疯!”
“安瞳遥!你这个贱人!你这个骚货!”此时的贾思落像是一个疯子,爆发力竟出奇的可怕,以前安瞳遥就觉得自己够有力气的了,可是要对付此刻的贾思落,竟然还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为怕外人听见,她的声音放的尽可能的低,可却依然是狰狞的在安瞳遥耳边回响,仿佛是暗藏了最大的怒意,每一句话,都带着将她吞没的力道,“安瞳遥,你好狠的心啊你,我抢了你的孙承缙,你就要拿我姐姐开刀?你胃口很大啊你,亏我以前还和你说这说那,怎么就没看见你这骚货还有魅惑人的本事?!”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5)
因之前的家庭关系,安瞳遥生平最忌讳两个形容词,一个是“骚货”,一个是“贱人”,此时贾思落不知好歹的都用在了她身上,简直就是将她刚才隐忍下的怒焰又点燃起来,不过想起此时是在宿舍里,她并不想让事情闹大,便努力冷静,“贾思落,你嘴放干净一些,什么是骚货,什么是贱人,洗干净了嘴再说话!”
“你说,我嘴哪里不干净了?”贾思落更加激动起来,“安瞳遥你说啊,你要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事,凭你的姿色,凭你的家境,怎么能夺走费陌桐?我说你当时怎么这么豁达呢,说为了孙承缙连嘉扬都不去,搞了半天,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啊你!你丫……”
话还没说完,安瞳遥便伸出手,刚要落下去,便听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门竟然被踢开。
抬头一看,竟是孙承缙走了过来。
贾思落一看是孙承缙走来,连忙哭着做可怜状跑到他旁边,“承缙,承缙,安瞳遥要打我!”
昔日男友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安瞳遥连百感交集的机会都没有。她看着她曾经喜欢了四年的男人,那双最熟悉不过的眸子中闪烁着不明情愫,仿佛有些话难以言明,只是怔怔的看着她。旁边贾思落的哭声仍然刺耳,安瞳遥犹如在记忆里苏醒,哼的一声轻笑,“你来了也好,把你家贾大小姐赶紧带出去!别让她没打疫苗就不明不白的就在外面胡乱咬人,丢人现眼!”
话说完,她便一抓门,先前一步想要离开,刚踏出去门,就看苏亦然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见到她猛地放下迎上前来,“瞳遥,瞳遥,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儿!”看到好友关切的眼睛,安瞳遥捂着脑袋轻声,“不过这次还吃了一点亏,头发差点被这女人给拽掉了。其实要是按照以前我肯定不输她,这不就是因为上次受伤么?”说完她向苏亦然那边靠了靠,“你瞧瞧,我头原来的伤流血没?怎么老觉得疼呢?”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6)
“我看看,”苏亦然小心翼翼的扒开她的头发,一声低呼逸出唇间,“啊,真流了!这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安瞳遥嘶的抽了口冷气,“呆会儿就好了。”
“可是头流血啊……”苏亦然依然语带担忧。
“不用,又不会血尽而亡。其实原先早已经结痂了,谁知道刚才又被贾思落那个家伙给拽开了伤口。”安瞳遥捂着伤口低头,突然看到苏亦然依然紧握着手机,不由笑道,“你怎么还牢牢攥着手机呢,难不成刚才我和贾思落在里面的时候,你随时准备着拨打110报警?”
“啊,不是……”苏亦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没……”
“唉呦,你别说,还真有点疼。”安瞳遥觉得脑袋上火辣辣的,伤口就像是在头发上点起了一簇簇小火,蔓延处均是灼热疼痛,不由又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该死的贾思落!苏亦然,走,去你宿舍,给我找点纸巾。”
“不行,去校医院吧。”
“不用,又不会血尽而亡。”
“不行,必须得去!”苏亦然扯着她的胳膊向外走,“这头上的伤可了不得,万一有个后遗症……”
“不会啦。”
“不行!”
拗不过苏亦然,安瞳遥还是跟着她下了宿舍楼。其实在刚才说话的过程中,她还存了听他们宿舍动静的念头。要是按照她的想法,凭借贾思落那个泼辣劲儿,宿舍里面肯定又得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仔细听来,竟完全没有动静。
难道是孙承缙以柔化钢,以某种温情手段彻底化解了贾思落泼辣的脾性?
再想下去就未免有不健康的苗头了,安瞳遥捂着脑袋,勉强自己从对他们的遐想中转过神来,感觉血流得少点了,她便步子一滞,“苏亦然,咱不去了吧,你看,都不流了。再说了,只是一点皮毛伤而已。”
“不行!你……”
苏亦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瞳遥便觉得胳膊一痛,整个人竟被人无端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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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末了,周末愉快!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7)
惊魂未定之下,她刚要本能挣扎,耳边却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抬头一看,竟是费陌桐!
他是怎么来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为了迁就毕业生在外工作忙碌的作息,宿舍楼还没关门,所以来往的人仍是不少。安瞳遥此时的意识仍激荡在费陌桐的突然出现中,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挣脱,“你干什么,放开!”
“走,去医院去!”他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松,掌心像是生了火一般,在她手心燃起火来,一点一点,自那处蔓延到其他地方。
“我不去!”
“安瞳遥!”他转头看她,眉毛紧紧拧起来,墨黑瞳眸在暗黄色楼灯的掩映下,越发显得深邃寒冽,“这可是在你学校,你要是不怕闹。今天我就和你耗到底了。”
“没关系。我不怕闹。反正要毕业了,只要是费总不怕惹上以大欺小的恶名就好。”她深吸一口气,唇角却有微笑划出,“不过,我提醒您一下,楼上贾思澈的妹妹还在那里闹腾,您如果觉得事情折腾的不够大,尽可以继续渲染下去。我估计,她盼的就是这个结果呢。”
他没想到她说这话,一时间怔愣。
可只走了一步,身子便再一次被那人扯回。
强势的圈扯间,温热的呼吸声音在耳边回响,“没关系,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小心的避开她头上的伤口,他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低笑逼迫意味,“如果这样能让贾家人死心,倒也蛮好的。在这点,我绝对和贾思落姐妹一个立场。”
“你……”
声讨未见成效,不知不觉间,却已经被拖到了他的车子上。啪的一声车门关闭,费陌桐欺上身来,“我看看你的头。”
安瞳遥有些不耐烦,屁股本能的朝后挪,胳膊粗鲁的挥断他的关切,“不用。”
“头上伤,没有小伤知道么?”费陌桐低声,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在下面那股暗笑的邪气,转而出现在眼眸的,却是无比的专注与端然,“过来。”
仿若是在命令。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8)
安瞳遥有一秒钟的怔愣,可是转而出现在眼眸中的,便是那日费陌桐有些决然的动作和表情,于是,僵硬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唇角的勾抹,“谢费总关心,我没事儿。”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他的语气低下来,“安瞳遥,你要冷淡也没问题,要折腾也没问题。但起码在反常之前,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没反常。”
“你除了会否定我的意思还会说些什么?”费陌桐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在别扭那天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的位置是我,你能怎么办?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难道我还要死不悔改的拿出一副捍卫爱情的念头,来死死的护住你不让你走?那些你死我活,只会大喊胡吆喝的句子都是十七十八的毛头小子才能冲动作出来的事情,如果你想让我做的话,第一,我做不到,第二,我们以后就更没了可能。”
“以你爸爸的心机,会放心接受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只会抢走女儿的男人?”费陌桐深深叹了口气,看似无奈的扬扬眉梢,“安瞳遥,如果你觉得我这点心思是对你的不重视,不在乎,我无话可说。”
费陌桐原以为对他这番真心表白,眼前的女人总得说些什么。所以,他抿着唇角,只待他的话吐出。
可是没想到无话可说的,不是他,竟是安瞳遥。
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眉间却是微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丝毫没有露出他预料中所应有的表情。
直到到了医院快要下车,她才看向他勾起唇角,“费陌桐,你的这些话,能让我相信多少?”
“其实在本能与所谓的大局观念之前,我更相信本能。因为那才是一个人的情感初衷体现,正如那天我受伤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她忽然一笑,“其实说起来,你做的并没错,甚至要比我做的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别扭。”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8)
“或许是我想的多了吧,费陌桐,你想到我那天的惨状了么?今天还流着血,那天的伤情就更不用想的了,腿伤未愈,头上也是惨不忍睹。可是你呢,你做的只是把我推到安国良旁边,费尽心思的劝我要照顾大义,但想没想到过正是安国良才是造成我如此狼狈的刽子手?”安瞳遥眯起眼睛,似是沉浸在了那日的记忆,“也许是我偏执,也许是我幼稚。费陌桐,这就是我的全部原因。”
其实,她要的,只是全身心的在乎,全身心的保护,全身心的爱情,全身心的所有。
可是以他的做法,足够成熟与稳重,却满足不了她。
或许是因为幼时生活太多阴影的缘故吧,总是希冀一份与自己的付出差不多饱满的感情,看多了母亲的无偿奉献与辛酸,所以在爱情两字上,每一步,都想走的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懦弱”两个字。
对于爱情,她安瞳遥,终究不是一个大胆的人。
面前的男人听了之后久久无语,眼看着到了医院,早已有司机为安瞳遥打开门让她下车。安瞳遥这才发现,来的并不是市立医院,楼上高高竖起的“费氏”两个字尤为显眼。
心里一颤,随即看向费陌桐。
他牵起她的手,如此自然,似乎刚才他们之间的僵持从未发生过,“这是费氏医院。”
“嗯?”
“以前的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