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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颤,随即看向费陌桐。
他牵起她的手,如此自然,似乎刚才他们之间的僵持从未发生过,“这是费氏医院。”
“嗯?”
“以前的友锦医院被我们给并购了,所以现在更名成费氏。”一边淡然说着,他一边带着她踏上医院楼梯,刚迈上大厅,便有护士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看着他们,“费总。”
“她头受伤流血了,我们该到哪儿去看看?”
“麻烦费总到这边来。”
安瞳遥这才知道什么是高等待遇,以往去医院,要是没个熟人,有个人搭理你就不错。哪儿像现在这样,为了一点小伤,几乎整个专家团队的人都在旁边。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9)
“没什么大问题,费总,”为她查看的外科医生放下医学用钳,“内部没大受伤害,只要一会儿消消毒,再重新包扎就可以了。”
“嗯,好。”男人静静站在一旁,神色一如往常般淡漠,“你们是专业的,不用考虑我的意见,做就是了。”
“嗯,安小姐,”医生低头看着她,“呆会儿消毒,可能会有点痛。”
安瞳遥点点头,她一向以为痛就痛吧,顶多一忍就过去,可是是因为她受创伤面比较大,再加之又流了很长时间的血,所以清理工作便成为一个大问题。前几秒还可以忍得住,安瞳遥紧咬着唇不吭一声,可是到了最后,她便忍不住嘶嘶抽气,身子一一颤一颤的被刺激的想要哆嗦,却勉强自己扯出笑容,“医生,马马虎虎就好了……嘶……有点疼。”
“创口不消毒好会发炎的。”医生回答的一本正经。
“……”安瞳遥一时语塞,头皮又有一阵刺辣的疼痛传来,刚要忍不住冷抽口气,手却突然被温热感觉包裹起来。抬头一看,费陌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她的旁边,公众之下,他用最平常最自然的姿势表达了对她的亲昵。
一时间就连诊疗的医生都有些一怔,可是随即便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安瞳遥有些尴尬,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大手却偏偏很牢的掌控着她的归属,神色却是没有异常,仿佛这一切举动,都是最恬然不过的理所当然。
或许是因为酒精消毒水刺激的缘故,她就在他这样“高调”的关切中,悄悄红了脸。
处理好伤口,医生又给开了许多消炎药,罗罗嗦嗦的嘱咐完之后,一行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两人行至门口,费陌桐突然转身看她,“安瞳遥,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一怔,心境犹在两人相握的手中无法回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再也不说二话。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10)
可是他的眼睛如暗潭一般深邃,在车灯的照耀下,更有一种无法遮掩的热度,“你是怪我那刻没有留住你,把你推给你爸爸是不是?”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但我知道两句话。”
“第一句就是虎毒不食子。你伤痕累累成这样,你可以理解成是你爸爸在逼你,但那只是双方意识观不同,并不是他直接给与你的力度。第二句,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与你的事情,一旦招惹你爸爸反感,安瞳遥,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有几分生还机会?”
他说了这些,把她一扯拉到车子里,再也不说话。
车子在青灰色的路上飞驰,在黑色的夜空下更显得无边无际,无端延绵下去,就像是人有些窒闷的呼吸。安瞳遥只觉得车内的空气一点点压迫下来,越来越缩小她与费陌桐的缝隙,却与原来的感觉不同,带着一点点夹生的冷意,慢慢笼罩过来。
他就坐在她身边,呼吸平稳,却仍是带着掠人逼迫的气度。而安瞳遥侧头看向窗外,刚在想是不是该对他刚才的表达做些回应,耳边突然绽放“呲”的一声尖利,犹如刀子划开了夜的静谧,借助惯力她身子前倾,竟重重的拱到了前面驾驶座上。霎那间,粗钝的痛楚自额头传来,下意识想用手揉揉额头,手却突然被人攥住。抬眸看去,费陌桐竟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微蹙着眉头看向她的额顶,一边儿小心摩挲一边低斥司机,“怎么开车的?一惊一乍的想要出事是不是?”
她在他语气中嗅到了如此严厉的神色,可是眸光若水,对她偏偏却是极致的温柔,语气低低的,“疼不疼?”
“不疼,”安瞳遥扯起唇角,“我都受磨砺成这样了,这点小伤,对我而言,不成问……”
那个题字还没吐于齿间,便听“啊”的一声,安瞳遥瞪着他,死死的护住自己脑袋,“你干什么?”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11)
“看看肿了没有?”费陌桐无视她的闪躲,一下子将她拉到身边,带着薄荷气息的呼吸在她鼻尖弥漫缱绻,她低着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关怀在碰伤处盘旋,竟是孩子气的吹了口气,“又肿了一点,怎么办?”
刚才还尴尬僵持如斯,如此一来,安瞳遥显然是有些不能适应,便轻轻推了推他,干笑道。“没事,我小时候经常磕磕碰碰的。”
这话绝对是实话,在母亲死后父亲常年出差的日子里,她身上经常是旧伤未好,新伤再添。好歹她并不是疤痕皮肤,否则整个身体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费陌桐看了她一眼,唇边微扬,似乎刚要说些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就被手机铃声打断。车子依然如往常那般平稳疾驶,响亮的手机声音掺杂在夜的宁静里,突兀而又凄厉。
看着手机两秒,还是将手机扣断。
她看着他,想问是谁的电话,但是看他那副眉间紧蹙的样子,还是没将话问出口。低叹一声,费陌桐重新凑过身来,紧紧握着她的左手,重新审视她的肿胀旧伤,“幸好,刚才撞到了别的地方,没有将以前的旧伤裂……”
又是一声未说完的话,只不过这次打断他的,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她的铃响。
安瞳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脸色瞬变。
那三个字已经许久没有闪烁在她的屏幕中,经历了许久的沉寂,此时看来,却有一种不合情境的滑稽。
按下电话,她没有去看一旁费陌桐的表情,只是将手轻轻的在他掌中抽离,“你好,孙承缙。”
曾经用四年时间学会将这三个字叫的千回百转,可是在这一刻,安瞳遥只听到自己干枯的声音。
她原以为孙承缙打电话是来说些什么旧事,或者是就今天贾思落打她的事情做个解释和说明,可是却没料到,她只是在单方面将他想的那么无聊,男女朋友分手就是分手了,根本没那么多可以共享的记忆能够保鲜。
我想倚赖,却要离开(1)
“瞳遥,费总在旁边么?”孙承缙的声音似乎有些低粗,“我要找他。”
她心里一怔,意识还未作出理智行动,本能已经将手机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费陌桐一愣,“怎么了?谁的电话?”
“孙承缙。”
“孙承缙?”
平心而论,费陌桐对这个人并无什么特殊印象,只是因为安瞳遥的关系,这才对这个男人稍稍注意了些。他接过电话放至耳边,话还没说了一句,脸色已然暗青下来,“什么?”
这陡然升起语调的两个字让安瞳遥猛地侧头看他,察觉到她的异样眼神,费陌桐这才收敛了些许激动的情绪,可眸中的光彩却依然泄发了他的紧张惊诧。看他挂了电话,安瞳遥实在是想不到孙承缙有什么好给费陌桐说的,便问道,“怎么了?”
费陌桐看着她,眸光已恢复淡然,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不由心惊,“思澈自杀。”
“什么?”
“贾思澈在自己居所吞了大量安眠药,现在正在抢救。”他像是十分头疼似的揉着眉心,声音一分分降低,“孙承缙说,让我过去看看。”
“哦。”她简单的应了句,意识仍沉浸在这个消息中无法自拔,过了一会儿,才自嘲道,“我这次知道贾思落为什么那么恨我了,怪不得,怪不得……”
按照媒体的见解,费陌桐喜欢她才抛却她。所以,贾思落理所应当的,应该把她当作刽子手。
估计现在肯定不知道怎么在心里杀她,她现在又和费陌桐在一起,更是为这个说法增添罪证。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费陌桐抬头,只见安瞳遥侧头问向前面司机,“元叔叔,在前面路口,你把我放下就好了。”
“你去哪儿?”他突然牵起她已经握上门把的手,墨瞳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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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被轰断了。。我痛哭流涕。。。
我想倚赖,却要离开(2)
“下去打个车回学校呗,”与他的表情不同,安瞳遥的表情却是轻描淡写,“刚从医院回来,我可不愿再去医院,再说了,贾思落现在要是看到我,肯定又要砍死我。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去吧,路上小心。”
没有费陌桐的吩咐,司机老元仍是没有停车的迹象,安瞳遥不禁有些着急,“元叔叔,再走下去,我距离学校就越来越远啦。”
“你和我一起去医院。”费陌桐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一把将她扯回自己身边,深邃的眸子溢起无边光彩,“咱们一起去。”
“我不去。”安瞳遥摇头,凭什么要让她看到他和她旧情人的约会?
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要攥进手心,她几乎能察觉到他一分一分的加重气力,“老元,去市立医院。”
霸道的,不给她任何机会,就替她选择了下一步的去路。
情势比安瞳遥想的还要糟糕,远远的看到孙承缙和贾思落的那一刹那,安瞳遥甚至就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倒不是惧怕于今天下去和她闹得不快,而是她向来不喜欢过于复杂的氛围,一个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是她的新爱人。对于贾思落而言,费陌桐又是她的前姐夫,这样错中生乱的关系,再加上贾思落那微微愤恨的眼神,只让她想躲。
她紧紧抿唇,下意识将手缩了缩,并不想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如此招摇。可费陌桐却像是提前知晓了她的想法,握起她的手更加用力,直到两人并行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期碰撞上贾思落那簇敌视的目光,“怎么了?”
贾思落眼睛还恨恨的注视在安瞳遥身上,听闻这句话,随即抬头看向费陌桐,“我姐快死了,”一句话说的赌气却又愤懑,“刚抢救过来。”
似乎是没有看出贾思落眼中深意,费陌桐并不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相牵的手,“走,咱们进去。”
我想倚赖,却要离开(3)
似乎是没有看出贾思落眼中深意,费陌桐并不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相牵的手,“走,咱们进去。”
安瞳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与费陌桐相牵的手人猛地挥断,抬头看去,贾思落正一脸愤然的看着他,“让她进去?难道嫌我姐姐命太长了么?”
费陌桐像是没有听见,依然执意牵着她的手。倒是安瞳遥提前宣布告败,“我不进去了,”她抬头看着他笑,“我刚从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