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音因为意志力的坚忍而变得粗嘎,“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拥有你的理由。”
“你不爱我?”
“当然,爱……”他似乎是顿了一下,“可是……”
按照安瞳遥以前的作风,他觉得她并不像是因为一个“爱”字便可以赴汤蹈火的人,很多时候,她传统的近乎固执,经常因为一点点儿身体接触而面色绯红。以前两人好的时候,他还曾经拿她这点开心。她的羞涩和不耐撩拨曾经让他一度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安国良的女儿。
可是此刻,她面色娇艳至极,眸子中似乎有些迷离,但是更多盛开的是坚定。唇角高高上扬,可他却偏偏嗅出一丝无奈和忧伤。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2)
他被这样的她惊得有些思维迟缓,可安瞳遥却又主动靠了过来,“费陌桐,你难道不喜欢我?”
这句话犹如他最大的死穴,意乱情迷之下,最终还是没能耐得住那么多的理智思考。年轻的身子贴合的更紧,安瞳遥从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冷漠儒雅的人能给她这么大的热情与震撼。他们像是经历了最大的惊涛骇浪,而再这样一个个令人目眩神迷的跌宕中,利痛刺穿了安瞳遥迷盹的知觉。
在那一刻,她紧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将他的样子清晰的记在眼睛里,却还是被自额头滴下的泪水迷失了眼睛。
耳边回旋的都是他尚在急促的呼吸声音。
一下一下,缱绻不绝。
初经人事,安瞳遥显然是耐不住费陌桐强大的需求。很奇怪,在事情都做完之后,她反而没了刚才那般决绝的勇气,甚至,不敢看眼前男人的眼睛。相识这么久,他们一直谨遵着恋人的本分,没有丝毫逾越对方的界限。就算中间察觉几次费陌桐的需求,可他也是很谨慎有礼的回避了过去,所以,这次的欢好,来的就像是暴风骤雨一般,毫无先机。
飞速的清洗,动一下都觉得疲累之极,可她还是在等到他上床之前,抢先回到了床上,没有带睡衣过来,而刚才的浴袍又被扯的不成样子,安瞳遥想了半天,看到对面壁橱上还有一件没有拆封的他的衬衫,抓起来就套在了身上。
很好,穿起来虽然是有点别扭,但总比衣不蔽体要好。她严严实实的扣上扣子,听着他的脚步缓缓传来,迅速钻入被窝里闭起眼睛。经历这一些,她总不指望他去别的房间去睡觉,肌肤相亲的意义就是,两人以后不管多么贴合,都纯属正常。而她,刚才大胆是大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有的勇气,只知道自己现在恨不得像个缩头乌龟,然后一辈子别抬起头来。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3)
可是,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就……
床垫一边明显的塌了下来,他的气息在渐渐靠近,安瞳遥紧紧眯起眼睛,强迫自己作出一副安然睡眠的样子,可是却在他的呼吸慢慢靠近鼻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片刻间,她的惊慌进入到他的深邃里闪躲,费陌桐轻哼一声,突然低下头来与她鼻尖微微一碰,只属于情人间的亲昵自然而然的流泻而出,“就知道,你这是在装睡。”
她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被人当众抓住一般出糗,掩饰性的翻过身去想要不去看他,可是他的大手,却慢慢的自衬衫下摆游移了上来。
沿着那滑腻的背,每到一处,便引起她呼吸的一阵颤粟。
可是他却像是毫无发觉一般,游移的越发快乐。
直到她终是抵抗不住回身,有些羞恼的看着他,“费陌桐。”
可他却偏偏是一脸无辜表情,大手在他身上动的越发轻缓,“干吗?”他的呼吸慢慢靠近,在即将要凑上来的时候被她猛地按住手,“不要。”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娇羞和执拗,他知道她害羞,却偏偏想将这样的游戏进行到底,“不要干什么?”
果真,安瞳遥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要那个。”
“哪个?”
她有些烦躁的皱眉,“费陌桐,别闹。我累死了。”
虽然是不满,但此时的她说出来,多少有些醉人的娇嗔。
“可是瞳遥,你现在多少有点欲拒还迎……”他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里,宠溺的揉乱她的发丝,“你这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女人穿男人的衬衫原本就是对男人的极致诱惑……”
“啊。”
“算了,念你是第一次,今夜就饶了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悠转,“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仿佛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兜转之后便成了答非所问,“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第一次?”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4)
长时间的静谧下来。
安瞳遥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到顶点的问题,他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尽管他喜欢低调办事,但是她也应该知道,他身边向来不缺貌美如花。贾思澈是在她之前的一个结尾,那就说明,他之前拥有的,虽说不是一个兵团,但也不应该是小数。
于是,她干巴巴一笑缓解尴尬,“没事啦,当我没说。”
“安瞳遥,我并不想骗你……”费陌桐揽着她身子的手又紧了些,“可是那是之前,之前……”
安瞳遥身子一动,其实很想说,那以后,以后该怎么办?
可思索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已经用自己走了最险的一步棋,所以现在思忖以后的路子,只能是更难过的出路。
安瞳遥没有想到,他们的安然,真的仅能持续一晚上之久。
第二天看到父亲闯入到费宅的时候,反倒没了那抹慌张,她看着安国良有些沧桑的面容,一声轻笑悠然出口,“爸,您来晚了呢。”
“瞳遥。”安国良瞥见身旁早已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的费陌桐,浓眉一皱,继而换了个话题,“费总,听说是你救了我女儿。我谢谢你的帮忙。”
“没……”费陌桐刚要回答,却被安瞳遥挡在前面,“爸爸,如果您现在才来得及救我,您想过没有,我会怎么样?”
“瞳遥,你是怪爸爸……”安国良话只说了一半,看到一旁费陌桐的脸,显然是不想将话说下去,便上前拽住她的胳膊,“瞳遥,你跟爸爸走。”
“我不走。”安瞳遥一甩胳膊,唇齿间挤出那么一声轻巧的哼哧,“爸爸,你心里难道还有我这个女儿?在刚才出事儿的时候,我可是听您那么笃定万分的说,自己没有女儿呢!”
“你……”安国良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情,爸爸回家再给你解释!”
“又是要用那些大局大义来安抚我吧?”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5)
“我遇到危险,那些人都是打着您的幌子,可是您呢?您却在电话里声称没有女儿,”安瞳遥步步紧逼,“是不是对于费陌桐,你仍然不让我和他在一起?是啊,这次反而有不在一起的理由了呢,是不是害怕他说出您和那些匪徒的事情?爸爸,您这么晚才赶过来,是不是已经把那些匪徒给灭了?是不是先处理好了现场才赶过来的?”
“安瞳遥!”安国良猛地一声低呵,显然是被女儿说中痛处,“对,你说的都对,我是你爸爸!我有权决定你的感情,你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如果我偏要呢?”面对父亲的蛮横高亢,她反而低声起来,唇角微勾,抹出一弯极轻的微笑,“爸,您说过,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您就要拿他下手。您的下手是什么?是阻断他的商路么?可是如果我是他的人了呢,您是不是也要把我的活路给堵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她一字一句的盯着他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成了他的人,爸爸,任凭你再狠的心,难道也希望女儿跟着个没饭吃的男人?如果非要拼个你死我破,爸,这样闹下去,谁都不好看!”
“安瞳遥,你这个傻子!”安国良失声惊呼,眼前的女儿像是被魔鬼附体,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决然的光芒,“你这个傻孩子,你……”
“爸,我就傻到底了!”
继而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安瞳遥只觉的眼前一黑,身子剧烈摇晃之下,再次抬眸时已经跌入到费陌桐的臂弯里,“安伯伯,你……”
“费陌桐,我只问你一句,你放是不放?”
“我不放,”费陌桐的声音低沉,态度却是坚决和不卑不亢的,“安伯伯,她已经是我的人,您不应该为您的权柄,就失掉您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而且,这些事情,安瞳遥并没有过错……”
意外再生,抵死缠绵(16)
“是么?”安国良攥紧拳头,声音像是被绳子肋过,连呼吸都充满着紧窒的霸气,“费陌桐,那你的背景呢?你能不能当着我女儿,给你的身世做一个很好的说明,给你所做的事情做一个最好的勾勒与描述?”
那一刻,费陌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他狠狠掐住。
眼前的这个男人,纵横政坛多年,在身边人纷纷倒下的情况下却能凯歌高唱,看来并不是没有本事。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看着自己,甚至连粗重的呼吸仿佛都成为利刃,弥漫在他身边。这个政坛老狐狸具备着犀利的洞察力,而他却只有强迫自己镇定,轻轻笑出声来,“安伯伯,我可以。”
“我们费家……”
话还未说完,便被刚才挨了一巴掌的安瞳遥紧紧抓住胳膊,“爸爸,你有权审问我,可是他的事情,凭什么要和您说?”
“安瞳遥,你是打定主意和他在一起了?”
“是!”
“那你以后就别再当我安国良的女儿!”安国良显然是气闷至极,指着她鼻子就骂道,“安瞳遥,有朝一日就算你会后悔,你也别找我!你也别哭着鼻子到我跟前再父亲父亲的说话!”
“我不会,”安瞳遥只觉得脸颊灼灼痛楚,那样的痛苦像是要延绵自心里,可头脑偏偏却冷酷清醒到残忍,“我只当是我没有这个爸爸,正如您在电话里承认的那样,”她勾唇一笑,“你也从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们之间,全当作互相都死了。”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闹得太僵。
安瞳遥从没想到,自己能和父亲闹得这么绝。
费陌桐凝神看着刚刚平静下来的她,刚才那么大声,像是要发泄自己所有的郁闷,可是现在,却又是如此沉默的安静至极,像是被人剥夺去了生命力,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颤颤巍巍。
他在她旁边蹲下,“瞳遥……”
甜蜜不复,穷途末路(1)
话还没说出,就被她紧紧抱住身子,“费陌桐,”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受伤和无助,“我没了别人,我只有你了……”
“瞳遥……”费陌桐支起身子,“你打算和你爸爸就这么……”
后续没有说下去,可是她却给了他最强硬的结尾。
“对,再也不相往来。”
其实这算是他要的成果,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还要迅捷。可是看着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