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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数次告诉自己,那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现在所倾注的感情,都是为你以后的反击做准备,我告诉我自己,你现在吻她一下,其实就是为了让她陷进去,为了以后可以更好,更尽兴的看到她痛不欲生的表情。等到那时候,你可以高歌,你可以大笑,因为你终于为了家人,报了这么多年的仇。”
“可是我学会了精神劝慰自己,却学不会接受那个结果,”费陌桐哼的一声,仿若是在苦笑,“我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不过是个女人,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反正这天底下两条腿的青蛙不好找,这两条腿的女人却多的是。我告诉自己,反正女人就是那样,无所谓好不好,无所谓感情不感情,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晚上睡觉,眼前就像是放电影似的,我竭力不去想你。可你偏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你恨我,你说你恨不得掐死我,你恨不得我不得好死。我想要摸摸你,你却投入了李然奕的怀抱。我想请求你回来,你却告诉我,再一次回来,必定会是我的死期。安瞳遥,”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你说我可不可笑?我竟然还梦到了你有了我的孩子,我……”
安瞳遥的身子在发抖,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可怕的事情,她的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的话犹如闷鼓在耳边静静的敲,可是她却渐渐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到费陌桐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湿润,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脸泪迹。
黯然再现,你我殊途(3)
伸手慌乱的去抹,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那些泪水像是融为六年的淤积,止不住的坠落下来,她咬着唇,微微低头,难过的说不出声音。他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响,“安瞳遥,我不逼你。只是,如果我们真的比仇人还怨毒的仇人,你真的要走下去么?”
她点头,明明想要给他一个倔强的回视。可是只一接触到他的眼睛,泪水竟又汹涌而来。
“那好,”他的声音淡淡的,眸内却是微弯,许是因为泪眼朦胧的缘故,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费陌桐,唇角高扬,明明是作出笑容,可是眼睛却是晶粲的,像是有泪水化在里面。他的眉梢都是弯下来的,无比柔和的看着她,但是让人却感到辛酸和怅惘,“安瞳遥,”他的手指轻轻的描绘在她的眉毛和眼睛,“所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最后一次亲近你,然后再分开,好不好?”
他说这话像是历经了最难最难的决定,抑或是声音被锯子拉过,每一个音节,都伴着撕裂的声音,黑眸却灿若星子,一点点的升腾起那么悲惋的光亮。安瞳遥咬着唇,一动不动,然后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慢慢的看到他的唇低下来。不知道是谁的泪水坠了下来,伴着唇齿交融,她感受到了那么涩的滋味。
一下一下,恍若从前。
她的耳边不断回响着他刚才的话,和着六年前爸爸临走时的遗言,合奏成了她心底最痛苦的绝唱。熟悉的气息在唇边辗转缱绻,却仿佛不敢继续探入,只是那么温柔的靠近她的唇边,他像是一个怕上瘾的瘾君子,每一次呼吸,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所以,不要试图留住那么多的美好。
这个女人,再也不是自己的那个女人。
今天的放手,就是要完全放掉。
可是,就在要放手的那一瞬间,那双柔弱的手却环至了他的脖颈,身体前倾,她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他倾袭。
黯然再现,你我殊途(4)
她有些笨拙的吻着他,因为哭,因为感冒,气息不稳,却带着一种他身上惯有的掠夺和霸道。只是激动之下,显得毫无章法。六年前她也曾这样挑逗着他,与其说那是带着一点目的性的勾引,此时的安瞳遥,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情感的宣泄。因为他比她高出那么多,她的脚尖掂着,很快就觉得支撑不住。但是还是倔强的揪起他的衣领,一下一下,蛮横却又坚决。
眼里汹涌的泪水渐渐融入他们缠绵的唇中,费陌桐很快占据主动,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看着她因为情欲,脖颈弧度的优美勾勒。他的安瞳遥一向是最美的,在灯光下,白皙的脖颈更像是最漂亮的细瓷,仿若闪着诱人的光亮。因为泪水的缘故,几滴泪珠调皮的坠在脖颈上,像是串起了晶莹的珠子。他慢慢紧抱起她的腰身,一下下降低下去,柔弱的腰肢因为他的欺压而向后勾勒,最终因为支撑不住,两人倒在了那松软的地毯上。
“瞳遥……”他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泪水而洗刷过的眸子无比晶粲,用舌舔去她脖颈上的眼泪,她的身子一如六年前的敏感,只是轻轻一勾弄,便不由自主的缩了起来,另一只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希望,只是执拗的抓着,死也不肯放手。
“瞳遥,可不可以?”
他看着她,一点点问下这个问题。若是按照往日,他完全可以不问,因为他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情欲燃烧,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情到深处,理所当然。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却让他没了这样的信心。
她每一次都是在和他说分开,她每一次都在和他说着绝路。
已经够绝,已经够狠。
他怕他们下一次,若是他这次做下去,更是永别。
可是她说,“陌桐。”声音千回百转,还带着浓重涩涩的鼻音,却一下勾起了他的冲动。
于是,真的想要一发而不可收拾。
黯然再现,你我殊途(5)
这两个字一出,犹若给了他最大的权限。他低哼一声,唇在她身体游移的同时,手已经开始解她的扣子。她今天外面穿的是风衣,里面套着个毛衣衫,上面缀着宝石似的玻璃口子,一颗一颗,璀璨晶亮,像极了她刚才的泪水。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那双手却猛地按住了他的动作,他倏然抬头,只看到她哀哀的看着他,像是在苦于作出一个最艰难的决定,“费陌桐……”
“瞳遥。”手心里的扣子仿佛幻化成石子一样铬着他的心,他却努力让自己唇角扬起一个弧度,“不要?”
他真的佩服死了自己,这样的时候,还能撑起那残存的几分意志,在最喜欢的女人面前,装作翩翩君子。
她却没有给他那个让他现在心灰意冷的答案,眸子突然升腾起类似决绝和哀苦的光芒,唇角竟然微微扬起。只是三个字,“你确定?”
他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怔住。
“费陌桐,你说的话要算话,好不好?”
“瞳遥……”
“我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你,你一定要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她吸了吸鼻子,抽泣的时候,已经将双腿缠到他的身上,这是他最熟悉的邀请姿势。费陌桐仿若一下子回复了知觉,欲要接下来去解开她的衣服,可是手仍然被她按住。
“陌桐,我们先做好不好?”
他纳闷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安瞳遥唇边一朵极美的笑容勾勒出来,“我想要你。”
简单的四个字,带来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仿若迷失了六年的恋人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每一刻美好的,都恍惚是在做梦。
他紧拥着她,在这样美好的梦境中沉浮跌宕,她上衣的玻璃扣子铬的他生疼,他想要抽身去将扣子解开,刚触及到那块地方,安瞳遥的手便覆上他的手掌,“陌桐。”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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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给外公外婆上坟,汗~~~那先把更新都弄上,明天(10。5)要去济南,因为10。6同学结婚,10。7才能回来。中间三天木有电脑,我一气更上吧。
么么大家,再次祝节日快乐。
黯然再现,你我殊途(6)
她只是摇头,却不回答。在他的怀抱里艰难坐起,然后一下一下慢慢的,将裤子从一边拾起来穿上,地毯虽然柔软,但毕竟是铺在地上的东西,刚才情欲袭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平静下来,才觉得皮肤麻麻痒痒的刺痛。他看着她一下一下穿着衣服,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了一样,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刚才的安瞳遥,会是在他梦里纠缠了千万次的女子。
他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刚才的不平静,“你去哪里?”
“我回家。”
她已经穿好了裤子站起来,似乎因为刚才动作太猛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摇摆。倚在桌子上,安瞳遥低头扣着自己的毛衣扣子,然后,套上风衣。
整套动作,做的不紧不慢。就像是最平常的在丈夫面前穿衣的妻子。可费陌桐却觉得,有些异样。
眼前的女人仿佛一瞬间不认识了,但是哪里不一样,却看不清楚。
“费陌桐,再见。”她拿起包,准备离开,却在反身的那瞬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泪流下来。安瞳遥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身后的男人发现异样,不顾瘫软的腿,加快脚步,只想赶紧走出这个房间。
可是,就在她要走出去,拉开门锁的那瞬间,她又被他扯了回来。
像是发疯了一样,他开始扯着她上衣的扣子。玻璃扣子因为他的用力过大,就像是迸飞的的雨珠,立时四溅。
安瞳遥就像是个瑟缩的动物,抱着肩不让他靠近,看是他却更加执拗的犯起了性子,手下动作未停。
毛衣被成功告破,她穿的很多,还在里面穿了个低领保暖衣。虽然质量很好,虽然极力扯着,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并不比的上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大。三番两下,小腹上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触目之间,费陌桐却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彻底怔在那里。
黯然再现,你我殊途(7)
她仿佛是想笑,但还是没能勾起唇角,只是一个劲儿的将衣服往下扯,拼命要盖住那个地方,“挺丑的,我回去。”
幸好穿了大衣,毛线衫不能穿了,套上大衣还能走。
“怎么弄的?”只走了两步,他的声音又将她扯了回来。再次抬头,他的目光灼灼逼人,“安瞳遥,你……”
她终于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
“费陌桐,你说,女人肚子上有道红红的刀疤印,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其实,一切已经不言自明。
这个世界上看似繁杂,其实有些事情,往往只有一个答案,而且是很明显的答案,不用猜测,不用遐想,却真实的残酷。
所以,她只是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像是在拼命掩饰自己的过去,带着哀婉痛楚的眼神,长睫微垂,仿佛要尽快远离他,又要快走。
可胳膊一痛,低头一看,手腕又被他紧紧攥住。
他先是不说话,过了良久之后才沉沉应道,“安瞳遥,你怎么不告诉我!”
声音低的可怕,却是极其用力。像是没了最重要的东西,连那呼吸,都像是从心底最悠远的地方浮出来。
“费陌桐,我怎么告诉你?”她不动,似是想起了之前的旧事,只是微微摇摇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告诉你?”
“要在去国外流浪的第一个月,就给你打电话?”她抿唇,只觉得眼胀痛的想要哭,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