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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苍天作证,他救她,完全是出于拿她当朋友、路见不平而已!
换了是其他人,他也一样会救!
不过,解释即是掩饰,他也没必要向这个女孩子说明自己救她的真实原因。
“咳咳……”放开她站好后,白少离挠了挠头,朝天看了看,指了指夜空,尽量掩饰自己的心绪道:“看见了么?启明星都快出来了,难道你打算一晚上都不睡觉了啊?”
“管它哪颗星星出来了,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司空飞儿忽然上前来,一把抱住了白少离的胳膊,轻轻摇了摇道:“说真的,陪陪我,可以么?我离开雪域都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之后,就更加地想家了……”
白少离默不作声地走回房间,任由她跟在身后,不再多说什么,指了指桌旁的木凳道:“好吧,闹了这么半天,也该先坐下来歇歇再说话吧。而且,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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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说来,你不仅是传说中的那个神秘‘继承人’,而且你还已经顺利地拿到了一幅天音圣图么?”
“的确如此,不过,过程倒没有你想的那么顺利……”
在听完白少离在界溪边上以及今生崖山洞里遭遇的种种事件后,司空飞儿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漆的瞳孔里有莹润的光芒在闪烁,仿佛是激动,又仿佛是欣喜:“这么说来,我们雪域……终于有救了么?!而父王……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真的是……太好了。早知道真的有雪域恩主的存在,那我当时就不该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找宝图,差点被蓝江那个可恶的老头给害死……也怪我,实在是太冲动了。看到父王整日坐卧不宁……而且从我出生以来,就亲眼目睹了中土的珈赫王朝年年来犯,众多的叔父、伯伯、师父、还有王兄以及雪域子民们不断战死在边境上,多年的战乱之苦几乎令我们雪域危在旦夕,我心急不已啊,所以才会偷偷离开国土,只身来到虎狼山脉边境,却没想到行踪暴露,遭到兽人袭击,被囚禁到了那口枯井中……不过幸好,你及时出现了!而且没想到法力强大的沉璎姐姐也在诶,呵呵……说起来,我一直都不知道沉璎姐姐竟然先于我一个月就来到这里了诶……”
有关司空飞儿为何会来到兽人族的疑虑也揭开了,他大大松了口气。但没想不到眼前这位公主年纪幼小却已是这么懂事,白少离一边暗自赞叹,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她那段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却不料他还未理清思路,司空飞儿在感叹了一番后,突然满脸好奇道:“对了,那个,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脚上的那道神秘纹案?”
“可以看,不过不能摸。”
“为什么不可以摸?”
“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这纹案目前还不受我的意念控制,会自动袭击靠近它的陌生人。”想起了蓝江曾经想要触摸天音圣纹,最后却被灼伤手指的那一幕,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司空飞儿闻言更加好奇了,在低头仔细看完了那道琥珀色的斑纹后,她有些失望道:“还以为会是多漂亮的图案呢,原来不过是个没形没状的胎记,扫兴!”
白少离笑了笑道:“那么,依公主想象,这天音圣纹应该是什么模样呢?”
“在你出现之前,没有人知道它的模样。”司空飞儿摇了摇头,神色陡然凝重起来:“小时候,我只听卿羽王兄说起天音圣图的传闻,据说,凡是足有天音圣纹的人,必是宝图的继承人,不仅可以通过纹案的指示找到散落在三圣界的三幅天音圣图,并且他还肩负着送还宝图回归万寿宫的使命——”
“等等——”不经意的一句话,却一下子点醒了白少离,他一把握住司空飞儿的肩膀道:“那么,如此说来,我之所以会是沉璎口中的什么‘雪域恩主’,也跟这件使命有关么?”
“嗯。”司空飞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望着白少离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啦,当年大师尊因为修仙走火入魔,一气之下偷走了万寿宫的三幅天音图,后来竟引发了一场争夺宝图的仙界大战,蓬莱仙境的南极仙翁震怒不已,布下了‘预言劫’,假如三幅天音图不能归还圣位的话,雪域将会一直遭受战乱之苦,直到被珈赫王朝吞并为止……”
听完这番话后,白少离额头直冒冷汗,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会被人扣上“恩主”这样一顶高帽子!
原来,他竟然身系一国之存亡啊!
心头无端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呼吸也莫名沉重起来:看来,从今夜开始,他的确要好好练武功了!否则,哪有什么能耐找到其他两幅宝图?
司空飞儿并未注意到白少离瞬间苍白如死的表情,仍旧有些释然又有些疑惑道:“我想,之所以沉璎姐姐当时会在那个山洞里,一定就是在等你的出现吧!不过,三个月前,沉璎姐姐不是被派去中土查探珈赫王朝的敌情了么?她怎么又暗中潜进了兽人族?而且,她似乎也瞒过了父王的眼睛诶!连从来都跟她形影不离的洛箫祭司这次都不在她身边,看来也是被她蒙在鼓里了吧?真是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受了谁的指示么?”
“你猜的没有错。”白少离回过神来,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皮道:“那个指示沉璎的人,就是你们雪域白塔的大祭司幽墨。我想,这个人,公主你一定听说过吧?”
“啊,大师尊!竟然是大师尊么?难道一百年前,他真的没有死么?”司空飞儿惊喜不已,牢牢抓紧白少离的胳膊道:“你是亲耳听沉璎姐姐说的么?可是,为什么她从来不对我们说这件事?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诶。我看,还是你自己亲自去问沉璎比较好吧!毕竟,你们比较熟一些。”
“沉璎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冷僻。如果她想说的话,早就说了,我硬逼她,她也不会说的……诶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不许睡觉!”
“听到没?”
……
终于得到了困扰自己一个多月的最大问题的答案,虽然知道从此以后恐怕再无宁日,但早已疲累至极的白少离也实在扛不住睡意了,终于和衣倒床上先行睡了过去,只留下司空飞儿气鼓鼓地坐在一边,等待天明。
第046节 解释即是掩饰
诡异,太诡异了!
因头天晚上聊天聊得太晚,白少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不过,又因为七夕大典临近、蓝弈放了他几天假,所以早上睡懒觉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感到惭愧的,但不幸的是,起床后他却被眼前那惨不忍睹的一幕给深深打击到了。
窗外阳光灿烂,床上粉红的帷幔高高挂起,而他雪白的上身半裸着,一袭紫袍犹自缠裹着自己的一条腿,而另外一条腿则死死地压住了被子,此时,被子的另一端却缠裹着一袭红影,从那堆分外旖旎的红纱中还能看到司空飞儿那张未施粉黛、小巧精致的脸,粉雕玉琢的小鼻子轻轻龛动着,呼吸均匀、睡得极香甜……
现在他才觉得“幻想世界上有时光机器这种东西”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在看到床上另一头睡在自己身侧的长发女孩子时,他就已经悔青了肠子,恨不得具有异能扭转时空、让昨夜不曾发生,否则,司空飞儿也不会有机会跟他过夜。而偏偏这时候,他还看到那四叶侍女仍跟往常一样从房间里出出进进,并且个个都是视若无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最可气的是,她们竟然一律都低着头、抿嘴淡笑不语……危机感顿生,白少离立即意识到她们这都是等着看好戏呢。
假如蓝摩那家伙发现他的准王妃还没出嫁,就跟别的男人呆了一晚上,即使他对她再无爱,恐怕也避免不了地要暴跳如雷吧!或者会趁机把他赶出圣凰宫也说不定……
又假如这件事被沉璎知道了的话,真的不敢想象从此她会怎么看待他……无法再想下去了……速速清理掉这暧昧的现场才是最要紧的事。
以快于平时三倍的速度穿衣下床,他回头对门口正端来洗漱用具的四叶侍女,指着还在睡梦中的司空飞儿,以咄咄逼人的口气先发制人道:“都快吃午饭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叫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睡在这里?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少主的吗?随便让他人睡进我的房间,而你们竟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要告诉我,蓝弈没有提前提醒过你们!老实说了吧,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虽说前面几话明显问地底气不足,但最后那句话因为突然加重了语气,不禁令站立在最前面的一一陡然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银质盆子差点掀翻了,嗫嚅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个冷定的声音自门边响起了。
“恩主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罪责怪于他人身上,难道不觉得应该感到羞愧么?”
“……呃?”
“既然恩主你已经被大殿下尊为座上宾,她们这些做侍女的即使看到了什么,又怎敢多言?但既然害怕被人看见,又何必要那样做呢?”
“沉璎……你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该死!
老天真是不开眼,偏偏这样的时刻还给她看见了,白少离急忙站到床边试图挡住她的视线,明明没做亏心事,但不知为何就是慌乱不已,雪白明净的脸上由不得烧红了,生怕她会误会,因此连语气也是分外的忐忑不安:“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那个。昨天……”
这时一旁本来手足无措的一一松了口气,趁他二人说话的空挡、低头使了个眼色,四位侍女们立即会意、敛着步子自行退下去了。
“恩主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对这些事情原是不感兴趣的,只是恰好看见了就忍不住说两句罢了。恩主不要介意我方才说话的口气。”沉璎仍旧不进门,也没有去看白少离身后的床,脸上是淡淡的表情,语气也是极轻极淡:“我来这里是奉了西寂师父的命令,要交给恩主一样东西,从明天傍晚开始,圣凰宫就要进行七夕大典了,恩主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真的不在乎么?
心里有些失落,酸酸涩涩的,既怕她会看到这不堪的一幕,又希望她看到了会因此透露出她的心意,至少也应该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啊……可是,她的话除了理性与公正外,再无其他意思。
不过沮丧归沮丧,他也不能做出心虚的样子更让她讨厌,本来就没有什么的,他也没必要表现出期期艾艾、做贼心虚的样子。
心神一定,看到沉璎伸手、向他摊开一粒酱紫药丸,白少离慢慢走过去,接过来掂了掂,道:“西寂师父为何给我这个?是要我服下么?”
沉璎点了点头,视线转向窗外:“这是‘辟邪丹’,是我们白塔极珍贵的护体丹药,既能保护你不受邪气伤害,也能起到凝聚真力、助你发功的效用,西寂师父怕你会出事,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会出事?”白少离有点吃惊地搔了搔头,这个问题他倒真没仔细想过。
沉璎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恩主是否记得,那天晚上,恩主你在进入了大殿下的梦靥之后,可曾听到过诡异的哭泣声?而那声音中……可曾藏有什么奇怪的术法?”
“……是啊,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白少离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