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施展开轻功飞到湖中“小岛”后,沉璎站在院中四处查看。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白少离推开小木屋的门,只见屋中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鼎炉,条件简陋得令人匪夷所思!
“父王若是看到这个地方,一定也会为青祭司大人感到心痛吧?”司空飞儿一改路上的刁蛮任性,语调低了下去,眼睫一闪,脑海中便浮现出父王说起幽墨在摩云书院的赫赫功绩时那种深度怀念的眼神,心思敏锐的她立即意识到:幽墨——大人自知因为偷取了三幅“天音圣图”因而给雪域带来了多年的战乱之苦,所以才会选择在这样艰苦的地方惩罚自己吧?
第072节 危险无处不在
“越是简陋粗鄙的地方越能磨练一个人承受苦难的心智,何况这八卦符阵还可吸取月之精华,在此疗伤再好不过,师父这番做法不可谓明智至极啊。”
洛箫最后一个走进屋中,抬手拂去垂落在木质墙角上的蛛丝,站在那里观察一番星辰后,又走回院中静静地望着那面太极八卦镜,月光照在镜上,镜面光影交叠,而交叠的橙色光芒则倒映进洛箫那双点漆的眼眸中,他倾长、孤傲的背影看得白少离微微呆了呆,这人心里总像是藏了许多秘密一般,未及深究,便令人觉得万分神秘。
“洛箫哥哥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偌大的黑雾森林,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地方安放这面八卦镜呢?难道是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容易采集到月之精华吗?”
司空飞儿不等人回答,径自围着那嵌入地面的八卦符阵来回转了三圈,突然,她一步跨入那阴阳圆中,仰望着深蓝的苍穹,疑惑不解地“咦”了一声,又低头望着那正发出璀璨光芒的阴阳鱼眼,万分奇怪道:“这里怎么好像有机关呢!”
“公主小心!”
沉璎话音刚落,正要拉回司空飞儿,却见洛箫身手更加敏捷,已一个轻盈的“鹤翔九天”,飘然将危险之中的公主抱出了阴阳圆之外。
“出什么事了?”司空飞儿不解地回头去看那阴阳鱼,这才骇得满面煞白。
“大家都小心!”
沉璎和洛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仿佛大难临头一般,一个护住白少离,一个护住司空飞儿,俨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白少离正有点摸不着头脑,顺着司空飞儿的视线低头一看,猛然也唬得一跳!
只见方才还是黑白两色的阴阳鱼眼缓缓眨了眨,很快便被滴血般的殷红覆盖!
那眼睛仿佛能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般,转瞬之间便自动开合了数下,白少离喉头发紧、皮肤上已然感觉到一股杀气靠近!
这时,只见数道血红光芒自那眼洞中窜出,分不清是刀还是剑,直刺而来!
白少离大呼一声“闪开!”,顺势按住沉璎的肩膀,两人同时蹲下,而洛箫一个飞快的旋转,护住司空飞儿很快便躲到了小木屋一侧,四人惊魂未定之际,只听“夺夺夺夺——”四声,那四散开来的光芒分明是四枚暗器,没有打中任何人,却宛如离弦之箭笔直插入水边的篱笆木桩上!
“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来较量!”洛箫一边躲过仍旧“刷刷”飞来的暗器,一边沉声喊道。
“哈哈哈——老夫活了一生,从不屑于做‘明人’!就凭你们几个小毛孩也想跟老夫明着较量吗?”
苍老的声音明明很近很清晰,然而白少离举目四望,却并未看到有什么人在附近。
“在那里!那、那里果然有机关!”司空飞儿抓紧洛箫的衣袖,抱着头,指着仍旧在不断发出暗器的阴阳鱼眼,声音直发抖,“他在那八卦符阵下面!”
“大家都退后一步!”看到阴阳圆中间那道“S”赫然洞开,白少离大声提醒。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那洞开的地方已闪出一道灰白的人影,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那人已如魅影一般越过洛箫和司空飞儿,一掌推开沉璎,反手便扼住了白少离的咽喉!
“沉璎你怎么样?”白少离危急之下还想着别人,看见沉璎被洛箫扶起时吐出一口血,早已吓得面如死白。
“我没事——”沉璎说完,咬唇死死盯着那扼住白少离的老人,艰难地吐出一口气,虚弱地一笑:“又是你!你竟还不死心!”
“咳咳……想保命的话,速速交出‘蓬莱修仙图’!”
那声音苍老且带着微微的喘息,像是要喊破胸腔肺腑一般,令人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麻。
“蓝江,果然是你!卑鄙无耻的骗子——”白少离没有回头,却已凭那人身上腐臭的气息和独特的嗓音猜出他是谁。
“臭小子,爷爷的名字也是你——咳咳咳……你能叫的吗?”蓝江一句话咳三次,显然比上次在界溪那里遇见时苍老了许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能骂老夫是骗子呢?才不过一月有余,你小子倒长进不少!”
“真够无耻的——”白少离察觉到老人指间的力度只使出了七分,显然没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不禁放低姿态,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道:“我们当真有好久未见!怎么着,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惦着我身上的那幅宝图么?”
“老夫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们离开望曜山。咳咳……若不是看在蓝弈大殿下的面子上,老夫早就提前动手了!咳咳……废话少说!”蓝江被戳到痛处,指上的力道加重一分,“快说——要命还是要图!”
“保命要紧,快把图给他啊!”司空飞儿见白少离临危不惧的样子,急得跳脚。
“恩主——”沉璎扶住洛箫的身体连连颤抖,白少离心神微微一晃,看不懂沉璎那样闪烁不定的眼神是何意,她要他选择命还是选择图?
只一刹,他忽然狡黠一笑:“我若两个都想要呢?”
说话间,他气沉丹田,一脚朝后踢去,那一踢他将西寂所教的“摄月门”心法与“跆拳道”结合使用,虽然力道不足,但那腿法,宛若风卷落叶,无影无形,却教人能感觉到呼呼的劲力深藏其中,直看得周围三人目瞪口呆!
这人难道无师自通?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蓝江的膝盖骨像被千把锤子敲过一般,疼的弯下腰去,但他的手仍旧死死扣在白少离喉头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臭小子!跟爷爷玩命是不是?”蓝江咬牙切齿,连连咳嗽。丝毫没有老者的风范,不顾膝盖麻痛难忍,抬起右脚报复似地也朝白少离的腿骨回踢过来!但他忘了他曾经被“天音圣纹”灼伤手指的事实,这一次,他的脚同样难以幸免!
只见一捧轻烟窜出,蓝江的脚陷入“天音圣纹”发出的琥珀色光芒中,难以拔出,也难以发力,竟是动弹不得!
第073节 化险为夷
蓝江嘶嘶吸气,剧烈咳嗽,冷汗直冒,突又感觉全身经脉仿佛被一只手撕扯一般,血液流动加速,浑身火烧火燎般烫热难忍,而体内真气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汩汩吸走,最后全部汇聚到了身前紫衫少年的足踝处!
原来,那“七玄冰魄纹”竟可以吸取外人法力!
“你、你究竟练了什么邪功!”
急火攻心,完全没有料到会被反戈一击的老人终于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白少离一撂衣袍,趁机脱离蓝江的威胁,转身一旋,已回到沉璎那边,与洛箫背靠背而站,沧澜双剑呼啸而出,剑尖一点,指着蓝江红红的鼻头,弯唇冷笑:“老顽固,我看在昔日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方才那一招‘无影腿’,才没有置你于死地。如今,你自己说,你是要命还是要图?”
“难道是天不助我、天要亡我么?——”
蓝江自知拳脚功夫不如人,而对方又天赋异禀,显然不能真的把他当小孩子看!不禁更加愁苦难耐,颓然倒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一个踉踉跄跄的纵跃,老人微胖的身形已然飞回到湖水边上,他杵着拐杖,隔水望着白少离,那目光阴狠、仇视,“老夫一生追求修仙大成之境,就差‘蓬莱修仙图’指点渡劫之法。咳咳……今日你不仅将我打伤,还吸走我百年功力,将我多年修炼成果毁于一旦,老夫发誓,等我渡过“超魂”劫,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啊,我等着你!”
顽固又可怜的人啊——
望着那蹒跚离去的佝偻背影,白少离第一次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回头再看身后三人,除了洛箫面无表情外,沉璎和司空飞儿皆是满脸问号、犹见天人的惊讶之色。
“你从哪里学的‘无影腿’?”小木屋虽挤勉强还能坐得下去,四人围着篝火席天幕地,司空飞儿一边小口啃着白少离烤的焦鱼,一边含糊不清地质疑,“沉璎姐姐说你学的是‘摄月门’的术法,既然如此,你怎么会使武士的招数?”
“武功可以自创,难道拳脚套数不可以自创吗?——武士?”白少离猛抬头,擦掉嘴角的鱼肉渣;“难道‘摄月门’不教人武功?”
“当然啊!”司空飞儿翻了翻眼睛,一副你很小白我鄙视的表情,“‘摄月门’是白塔摩云书院三大派系之一,主要以术法和巫蛊见长,培养出来的有志之士不是祭司就是巫师。”她一指沉璎和洛箫,得意洋洋道:“呐——黑祭司洛箫、白祭司沉璎,师出‘摄月门’,他们两位都是欢雪城的接引祭司,除去等同于神官的神谕祭司以外,职位仅次于最高级的殡葬祭司呢。你之前见过的那位幽墨大人,就是殡葬祭司中的青祭司。可惜一百年前,他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不过,他曾经也是父王的得力助手呢——呃,扯远了。沉璎姐姐会‘百步穿杨’用念力杀人,洛箫哥哥有一双“夺命手”,他的‘幻影术’就算不用任何兵器也可使人一掌毙命,是不是很厉害?”
“公主言重了。”沉璎低下头,脸颊飞上红晕。
一直默不作声的洛箫忽然起身去了院中,大概也不好意思被人那样□裸地介绍给不太熟悉的人。
“——那另外两大派系分别是什么?”白少离看了眼沉璎,原来她喜欢以念力杀人啊!又望了眼在院中打坐的洛箫,真没看出来,这人也身怀绝技!努力吞下一口鱼肉,他这才有点后悔当时为嘛要听西寂的蛊惑,入什么“摄月门”!
他才不要只学术法而不学武功!
术法一般都需要学者具有与生俱来的强大精神力,或者需要在战斗时默念心法才有较强威力,但终究不及实打实的武功来得干净利落!
他这样想着就听司空飞儿兴致勃勃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知道欢雪城的白塔吗?”
他呆呆地摇头,停止了咀嚼,看见司空飞儿面上露出了一副自豪的神情。
“听父王说,我泱泱雪域建国之初,白塔便存在于帝都——欢雪城西南方向,据说那里曾经是守护神——北拓仙翁出生之地。白塔内设有光明神庙和摩云书院,神庙内供奉着一尊高大威严的神像,那个人就是——我们雪域的守护神。”
说到这里,司空飞儿小小的脸颊被月光照耀,竟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不仅官宦之家的孩子要在摩云书院中修习为臣之道,就连历代国王也要在书院中修习帝王之道。除去历代国王、以及许多军功赫赫的名将以外,百年来,摩云书院也出过不少民间奇士,那位幽墨大祭司,还有至今仍在各国游历的神秘剑客叶浪,还有在珈赫王朝山林中钻研巫蛊之术的梦三娘,他们都是曾经